上官飞的长剑犹如一道闪电,朝萧艺卷去,招招杀机不留后手,顷刻之间剑光已经将萧艺罩住。
萧艺微微抬头,目光凌厉,一点也不慌乱,上官飞的剑法虽然狠辣,但是剑招起承转合稍有不足,剑招老套,缺乏灵动,刚刚不惜用重伤的代价观察他使出的招式。
现在终于看出了他剑招中的破绽,上官飞上一招余力用尽,下一招新劲未生的时候,萧艺突然出手,看准他的命门,一剑刺出,没有人能形容这一招的速度与力量,也没有人能够躲开。
因此上官飞没有躲,铸剑山庄是剑术世家,上官飞精通剑道,看准萧艺的剑,把周身之力集聚右手剑尖,仿佛此刻他的人就是这柄剑,他的剑也是他的这个人,剑在人在,剑断人亡。
萧艺只要出手,那就绝不会手下留情,这一出手不仅要分出胜败,还要确认生死。
二人这般不要命的打法,丝毫不逊色当日剑魔与段羽的比试。
眼看两人的剑尖即将相碰,萧辰捡起两颗石头,指尖一弹,分别朝两人的檀中穴打去,二人都已发觉。
但是剑一出手,哪怕是粉身碎骨也不能收手,这是对对手的尊重,也是对自己的尊重。
当他们剑尖相碰的时候,也是被石头打中檀中穴的时候,二人的剑尖虽是刚刚相碰,听见「哐」的几声,萧艺手中的剑已经寸寸断裂,上官飞大喜,乘势而进剑尖刚刚触及萧艺的胸口,全身余力已尽,立在那里像个雕塑一般。
萧艺的眼角剧烈地抽搐起来,看样子他已经败了。
上官飞道:“你不必如此,你并没有败,只是你的剑不行!”
萧艺不想否认,但也没有承认!
萧辰走了上去,用手指在上官飞的脸上弹了弹。
上官飞顿时大骂道:“趁人之危,算什么英雄?”
萧辰囧住:“我本来就不是英雄,我只是一只兔子。”
他将手伸进上官飞的怀中,摸了好半天,什么东西都没有发现。
萧辰质问道:“我东西呢?”
“你若是想要萧家的令牌,现在最好将我放了。”
萧辰挠了挠头,围着他走了一圈。
“你这是在给我谈条件?”
上官飞闭上了嘴巴,这是铸剑山庄,萧辰这些人本就没有谈条件的资格。
萧辰不再理会他,手一伸解开萧艺的穴位:“你救了我一次,现在我也救你一次,你我两清了。”
萧艺道:“你这不是救我,你这是羞辱我!”
萧辰笑道:“我救你反倒成了羞辱你,看来杀了你才能成全你!怪人我遇见地多了,但是像你这么怪的还是头一个,我可以成全你,但不是现在。”
萧艺道:“那是什么时候?”
萧辰又将目光转向了上官飞:“那得看他什么时候说出天剑门门主的下落。”
萧艺的脸色变了变:“师父的下落我自会去寻找。”说完便不见了踪影。
上官飞道:“你以为他能走出这铸剑山庄?”
萧辰道:“我不知道,我现在就知道一件事。”
“什么事?”
“你走不出我的手掌心。”
“要杀便杀,你动手的时候我若是皱一下眉头,我就不是上官飞。”
萧辰果然取下他手中的剑,用他的袖子擦了擦上面的血迹。
“这个世间不怕杀头的人不少,但是不怕做太监的人却不多。”
上官飞的脸色变了,开始惊慌起来,额上慢慢渗出汗珠,大喝道:“你敢!”
萧辰的手已经扯住他的腰带:“我是个混蛋,有什么不敢?”
上官飞的额上的汗珠如雨水般滴下,他知道一个人若是称呼自己是混蛋,那这天下间没有混蛋不能干的事情。
萧辰手上轻轻用劲,过程显得极为享受,仿佛不是在脱一个男人的衣服,而是一个极具诱惑的美女,上女子的身固然是一种享受,但是脱女子的衣服又何尝不是如此?
有的人能接受一切结果,却不一定能接受过程:就像人能接受死亡,但若是知道怎么死的,那他宁愿活着。
上官飞的衣衫已经被脱下,令萧辰十分意外,没想到这上官飞还真能沉住气。
萧辰虽然承认自己是个混蛋,但他却不是一个变态,女人的衣服他经常脱,但是脱男人的衣服还是头一回。
难道上官飞不松口,他还真把他脱光不成?
“你真不说?”
上官飞咬咬牙冠:“要脱便脱,废什么话?”
萧辰怔住,怎么他一下子变得如此硬气?听见背后长剑破空,侧身一闪,避开了去。
萧辰反应及时,急忙将长剑架在了上官飞的脖子上。
说话那人七尺有余,相貌英俊,穿的却是朝中大内侍卫的衣服,刚刚这一剑已经有些火候。
那人道:“你是什么人?竟然敢挟持铸剑山庄的少庄主!”
萧辰道:“我不是人,我是一只兔子,只不过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咬人。”
那人道:“那你们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萧辰道:“黄梅戏《女驸马》!”
那人道:“哦?二位都是男的,怎么唱女人才能唱的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