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万雨这时候突然抽出他的剑,剑身居然只有一根手指头那么宽,这也是他
杀人的利器——指剑。
他笑着说:“你是我所见过用刀的高手中最厉害的一个,只不过,却很可惜,
你今后再也不能用刀了。”
罗云凝视着他,紧撇着嘴唇,不说话。
西门万雨突然也收起了嬉笑之态,同样凝视着罗云、两大高手后佛已将一触即
发。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仍是石像般的不动,可是有些蒙面人,却仿佛受不了这种
肃杀气氛,居然晕倒了。
南宫无邪和公孙兄妹三人的脸色也早已青了,身体也早已泌出冷汗,衣服也已
湿透,他们似乎比决战的当事人还要紧张。
只有白罗珊还是面露微笑的看着罗云,她对他还是有绝对的信心,尤其刚才罗
云劈蒙面人的那种速度,已非人类的体能所能发挥出的,她更是充满了信心。
忽然间,西门万雨的指剑迅速的刺向罗云的心口。
罗云也一刀如电闪雷奔般的朝两门万雨头顶劈下。
他二人居然都不招架,也不闪躲.纯粹是比速度,看谁的速度快,谁就能将对
方劈杀当地。
瞬间,血花火旗般的飞洒,两人几乎同时击中对方!
但由于杀气过猛,居然将他二人的身手都撞偏了,以致于罗云的刀只削掉两门
万雨一片头皮和左耳,而西门万雨也只一剑刺中罗云的左肩,但却不深。
他们虽然是两败俱伤,但显然西门万雨伤势较重些,他突然大叫一声,然后乱
蹦乱跳,最后凌空一翻,跃出墙去。
他虽然喜欢杀人,也爱看人杀人,但逢到自己面临死亡的滋味时,他居然比谁
都怕死,逃得比谁都快。
可是这群蒙面人却无动于衷,西门万雨的逃走,一点也没影响到他们,他们还
是瞪着罗云五人看。
忽然间,一声暴喝,这群蒙面人立刻像潮水蜂蚁般的拥杀向罗云五人。
罗云管都不管左肩伤口的疼痛,再度挥起长刀,斩杀蒙面人。
南富无邪、公孙兄妹也几乎同时拔剑砍杀。
只有白罗珊,她仿佛没事人一样,竟在一旁袖手旁观,若有蒙面人向她攻来,她居然还躲在罗云身边、让罗云为她拒敌。
她难道没有武功?
可是她若没有武功。又如何敢在这群凶神恶煞之中嘻笑躲闪。
是由于她大信任罗云?
这时.这群蒙面人已死了不少,但可怕的是.他们居然仍悍不畏死的扑杀!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是什么人指使他们来的;
这人究竟有什么魔力.竟能令他的手下心甘情愿地为他而死?
罗香和钱小妹居然也找到南宫世家来了。
莫非他们也跟罗云、白罗珊推测的一样。所以才来南宫世家找线索?
但他们一进入南宫世家,就发觉到情形有点不太对劲了、因为他们已闻到一股
很浓烈的血腥气,仿佛进入一座屠宰场一样,令人感到恶心。
他们也终于发现这些血腥气的来源厂后花园已全已躺满了尸体,其中有老有少,
但另外大部份都是蒙面人。
钱小妹又“吓”着了,她立刻赶紧抱住罗香,罗香也很乐意的拥抱她。但罗香
却突然“唉呀”一声,痛叫起来。
钱小妹忙扶着他,关心的问:“你左肩头还在痛吗?”
罗香点点头,恨声说:“也不知怎么搞的,无缘无故的就痛起来,竟痛到现在
还在痛!”、
“你要不要坐下来休息’!”
“坐哪儿?”罗香瞪着眼说:“坐在死人身上?”
钱小妹不好意思的笑一笑,说:’‘前面有栋阁楼,我们进去看看。”
“大概也没有什么好看的,恐怕人都死光了。”
“但他们又是怎么死的?怎死了这么多人?”
“你问我,我问谁?难道要我问死人?”
“你别老是说死人死人的,好不好?明明知道我怕,就故意说个不停,有够坏
的!”
罗香笑一笑,说:“这样吧,我们就走进那阁楼休息一下,反正天快亮了,等
天明时我们再走。”
“你是不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死人这么多,我哪有什么心情打坏主意?”
“可是,‘休息’这两字从你嘴里说出来,就总觉得怪怪的。”
“休息就休息,有什么好奇怪的?”
“这……”
屋内那盏灯已快灭了,昏黄的灯光照在那幅画上,更显得画上美人有一种神秘
而又朦胧的美。
罗香一看到画上美人,立刻呆了,他觉得这画中人好像很熟悉,仿佛在哪里见
过,可是却偏偏又想不起来。
钱小妹也被画中人吸引住视线,但女人总不会被另一个女人的美吸引大久的,
何况本身又是个美女时,更想和她比一下。
钱小妹便想叫罗香做个裁判,为她和画中美人品鉴一下,看准较美。
谁知,她叫了好几次,罗香还是只对着画看,竟已看得出了神,仿佛对他身边
这个“真”美人不屑一顾一般。
这对于一个美女来说,简直是大令她伤心了,她一气之下,就狠狠的敲了一下
罗香的头,但却想不到,竟将他敲晕了。
春天的早晨,总是美好的。
鸟语花香,更令人心旷神信。
可是当罗香醒来时,却发现一切并不美好,也没有鸟语,更不会有花香,只有
猪叫粪臭!
原来,他竟被人脱得赤裸裸的睡在猪栏里,还抱着一头母猪睡!
这简直大不可思议、大荒唐、太过分,也大令人生气了!
但罗香却忍着,因为他现在绝不能愤怒大叫,若让人听到赶来,看到这一切,
那他的形象就全毁了!
他回想昨夜的一切,仿佛那一下”重击”是出自钱小妹的纤纤玉手。
这下子,他更生气了,若真是钱个妹打昏他,那他光着身子和母猪睡,岂不也
是出自钱小妹的“杰作”!
罗香越想越生气,他也在盘算着,回去该怎么报复她。是不是也脱光她的衣服
.让她抱着一杀超级大猪公睡?
他想着想着,突然脱口说:“不行!她是我未来的老婆,怎能让她抱着猪公睡,
那我岂不也成了猪公!”
他这时已在一户人家的院子里,偷到一件男人的衣服,他立刻穿了起来,然后
快速的逃了出去。
可恨的是,钱小妹不但衣服未留下,居然连一个铜板的踪迹也不见,竟想叫这
位天下第一大财主,像个乞丐一样的走路回去!
但他可能气昏头了,要不然,“金钱帮”的分舵遍天下,他哪里不能换衣服,
哪里不能乘车,可是他却偏偏用走路的办法走回去。
当罗香第二天回去对,就立刻气冲冲的撞开钱小妹的房门,他却找不到钱小妹。
他找到的是一条母狗!
这条母狗竟还洗得特别干净,趴在床上,仿佛正在等他上床。
罗香更是气得眼里直冒,大声说:“钱小妹,你躲,你躲,我看你能躲到几时?”
他看着那条狗,忍不住又骂了几句:“妈的,竟还弄了条母狗来,昨天让我抱
着母猪睡,现在又弄条母狗在床上,你把我当作什么?”
他把狗赶了出去,又大声说:“钱小妹,你最好不要让我抓到,否则,我立刻
叫你成为未婚妈妈!”
他把他身上这套“乞丐装”愤怒的脱下,愤怒的抛在床上,然后撕下一片床慢,
扎在腰上,裹住他下身最重贾的部位,又大声说:“你躲吧,总有一天我会等到你!”
然后,他又气冲冲的走到大厅上。
当罗香正要喝间属下钱小妹的去处时,小呆子却突然跑了进来,见到了他,小
呆子立刻怔住,问:“你几时回来的?”
罗香正好气,本想将小呆子当作钱小妹先打一顿再说,可是却突然看到小呆子
的左右脸颊上各有五个指印,显然是被人轰了两巴掌,他不禁怔了怔,问:“你怎
么啦?被谁打了?”
小呆子哭丧着脸说:“你以前说过,我只要学得你一半本事,就终生受用不尽
了,是不是?。
“没错啊。”
“你也说过,微笑是最好的武器,无论对任何人都有效,是不是?”
“对啊。”
小呆子指着脸颊说:“这就是对人微笑的结果!”
罗香怔住了,说:“这怎么可能?”
小呆子没有直接回答他,说:“前些日子,你说做棺材的生意也是蛮好赚的行
业,何况城内也只有老张那么一家,要我着手创办几家棺材店…;··”
罗香笑一笑,问:’‘你办得怎样?”
“我便叫王八帮我,先开了两门店,他负责一间的筹备事务,我负责另一间。”
罗香实在想不通,他挨巴掌又跟开棺材店有什么关系,他也有点不耐烦了,说:
“你绕来绕去,究竟想说什么?说了半天,电没说出是谁打你,又是为了什么打你。”
如呆子证了怔,说:’‘这就要说到了。”
罗香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挥挥手说:“那就快说下去吧。”
“刚才有客人上门了。”
“哦,那不错啊,刚开张就有顾客上门,生意一定会兴隆。”
“我便照着你教的,满脸微笑的迎了上去,跟他说,我们这里的棺材都是最好
的木材做的,并问他要买几副。”
罗香听得差点摔倒,说:“你满脸微笑的迎了上去’!”
“是啊,这是你说的,微笑是最有用的武器,尤其是做生意这一行。”
“拜托!微笑哪能随便用!”
小呆子怔了怔,咕咬说:“都是你的活、先前说微笑是最有用的武器,对任何
人都有用,现在却说微笑哪能随便用?”
罗香失笑说:“我告诉你吧,做棺材生意的见到有客人上门,就算明知有钱可
赚,也不能露出一点高兴的样子,上门来的顾客,都是家里刚死了人的,如果你鲜
蹦活跳的,满脸微笑的迎了上去,你这样像话吗?”
“哦,是的,他还骂我‘幸灾乐祸’,就赏了我一巴掌。”
罗香笑一笑,说:“人家家里死了个人,已经够伤心的了,你居然还问人家要
买几副,你难道要客人家里人全死光了,你才甘心?”
“对啊,那个客人也这么说,就又赏了我一巴掌。”
“那你怎跑了回来?”
“客人说,不跟我谈,要和老板谈,我便跑回来,看你回来了没有。”
罗香笑一笑,站起来拉着小果子说:“走,让我来教教你。”
小呆子看了看他身子,说:“你就穿这样出去?”
罗香也看向自己身子,不禁失笑起来,若穿这样去见客人,人家不认为你是乞
丐才怪,又哪里像个老板的样子。,
他笑一笑,说:“等等,我去穿件衣服。”
小呆子着手经办的这家棺材店,“规模”实在大得惊人.恐怕也是全天下最大
的一家棺材店。
它还有个名称——-“总有一天等到你”。
罗香看到了这块招牌,忍不住又笑了起来,说:“你倒很会想名字的。”
小呆子也笑着说:“人早晚总要死一次的。”
罗香探头往里面一看,只见招待客人的厅上,居然大爆满,这倒真奇了,棺材
店的生意竟会好到这种程度?
难道全城一下子间死了上千人?
小呆子也看到了,他立刻怔住,说:“刚才只有一个客人,怎现在变成这么多?
难道是我刚才得罪他,他找人来修理我?”
罗香忍不住又笑了,拍着他的肩头说:“来买棺材的,都是家里刚死了人的,
他们心里一定很哀伤,我们也一定要装出悲伤的样子,纵使装不出来、也绝对不能
笑.懂吗?”
“我怕我做不到。”
罗香想了想,说:“你就记住‘触景生情’这四个字好了。”
“触景生情?”
“譬如说,你看到棺材就要哀伤,见到人家流泪,也要有相同的感受,跟着流
泪。”
“哦!”
罗香又拍拍个呆子肩头说:“等下我表演给你看。你只要记住,‘察言观色’
是我们做生意的秘诀之一,否则就搞砸了!”
罗香一进入大厅,神情立刻变成一副哀戚之状,好像他家里也刚死了人。
他向众人拱拱手说:“对不起,对不起,让各位久等了”.请大家节哀顺变,
坐,坐。”
他要人坐,但却有一个满脸麻子的人反而站了起有、人声说:“你就是老板?”
“不敢,不敢。”
客人瞪着眼说:“少年老板,你可曾听过‘鹰爪门’?”
罗香眼珠子一转,突然大声说:“是不是那个威震武林,‘鹰爪功”天下无敌
的‘鹰爪门’?”
客人立刻高兴起来,但随即又装成一侧哀伤的死样子。
他说:“好兄弟,你说得不错,只可惜,我们的门主—一威震武林天下无敌的
大英雄卫天行,却死在你们这里!”
他转得也实在好快,刚才还称罗香“少年老板”,现在就变成“好兄弟”了;
但罗香却怔住,说:“这位大英雄死在我们这里?”
客人突然一脸悲愤,指着坐在他对面的一个英使中年人,说:“我们门主,就
在城外被他们花家以卑鄙的手段射死的。”
英俊中年人立刻站了起来,愤怒的说:“我‘神箭山庄’本就以神射出名,是
卫天行自己不行,怪谁来!”
这人也蛮不讲理的,杀了人居然还怪人家自己本领不行。
但罗香却感头痛了,原来人家不只是来买棺材,还将他这里当成谈判之所,若
谈个不好,一旦冲突起来,恐怕店里的棺材就真要“客满”了。
而这些人也很聪明,居然懂得选在这里谈判,若被人杀了,也不愁没棺材躺。
可是也很奇怪的,既然这花姓中年人射死了卫天行,怎“鹰爪门”的人不立刻
采取报仇行动,反而要在这里谈判?
罗香越想越头痛,就算他很有表演天才,但这时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
吵。
就在这时,花姓中年人忽然又指着另外两位少年,恨恨的说:“最卑鄙无耻的
人,还是你们‘铁剑门’门主古必必,居然趁着我大哥箭射出去之后,偷袭我大哥!”
两个少年也立刻站了起来,愤怒的说:’‘当场又不是只有花飞花和卫天行在
决斗,他箭射出去后。没顾到防守,是他自己该死,怨得准来!”
咦,这两位少年竟也同样不讲理。
罗香这时也听得稍懂了,原来是花飞花射死卫天行,古必必又杀了花飞花,但
花家的人怎不找古必必报仇,却只在这里骂他的门人呢?
两个少年突然又指着那麻脸汉子,大声说:’振卑鄙无耻的人,还是卫天行,
乘着巨鹰,被人射中了,竟还趁着我师父刺杀花飞花之际,凌空扑下,抓死我师父。”
罗香终于完全弄懂了,原来是卫天行乘着巨鹰飞在空中,姚飞花以箭将他射杀,
而古必必即趁这时,杀了花飞花,但卫天行却又在这时扑下,凭着最后一口气抓死
古必必。
那如此说来,也是一个同归于尽的结局,三家的“仇人”,全都死了,还找准
报仇?难怪他们会在这里互骂。
要不然怎么办?
花姓中年人这时突然将目光转向罗香,说:“少年老板,请你用最好的棺材术
盛殓我大哥。”
罗香点点头,说:“没问题。”
“也请你代办些纸扎的纸人和轿子,以便烧给我大哥.供他阴间使用。”
“没问题。”
“我先付给你二百两,不够的话再说。”
罗香又点点头.突然低声问:“请问有位花迎香个姐,和客官您是否有关系?”
中年人怔了怔,说:“迎香是我女儿,你怎认识她?”
罗香故意显得有点难为情.说:“我和迎香已经很要好了,只是我生意做得太
大,一直抽不出空去拜访贵庄。”
中年人怔了怔,转头和三位女子互看一眼,又看着罗香,说:“访问……”
罗香抢着说:“我叫罗香,是‘金钱帮’帮主,人人称我朱公。”
“哦!原来你就是那位传奇人物,少年大财主朱公!”
“不敢,不敢,请问各位尊姓大名?”
“哦叫花漫天.她三个是我妹妹—一花飞舞、花含烟、花想容,我们四人和我
大哥花飞花,人称‘五花箭神’。”
麻脸汉子突然冷嗤一声,说“卑鄙箭鬼还差不多!”
花漫天瞪了他一眼,并不理他,只顾和罗香说话—一花漫天后佛很喜欢罗香,
其实这也难怪,罗香年纪轻轻的就已是天下大财主,像这么“年轻有为”的少年,
若能招来做女婿岂不很好。
何况,据罗香说,他和自己的女儿已经“很要好”,这就更有希望了。
花飞舞、花含烟、花想各三人自然也希望攀上这门亲戚,便一齐说:“你若有
空,欢迎常到‘神箭山庄”来玩。”
罗香当然十分乐意,只是纵使他再高兴,现在七月湖笑出来,便说:“一定,
一定。”
花漫天说:“我还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不知你愿意不愿意?”
罗香自然愿意效劳,眼前这个中年人有可能是自己未来的“岳父之一”,他当
然得献献殷勤。
他说:“只要你吩咐、绝对没问题。”
花漫天满意的点点头,说:“有个叫做‘妙手丹青’白莲花的人,你是否听说
过?”
“没听说过,他住在城内吗?”
“就在那‘百尺楼’上。”
“百尺楼?”
“嗯。”花漫天有点讶异的说:“你不知道这栋楼吗?在这里可是很有名的哩!”
“那没关系,只要有这地方,我就能找得到、”罗香说:“你找白莲花?”
“我想请他为我死去的大哥画幅人像画,以作纪念。”
“那好,我就派人请他来画。”
“不,这人素有怪解,你得亲自带家兄的遗体去给他看,他才会画。”
“哦!”
“我原本想亲自去找他,可是他这人非常厌恶江湖人,我门去了,他必定不肯
画。”
“这人的脾气倒怪!”
“只是他的画是天下最有名的,若能请他为先兄画像无论花多少钱,我都不在
乎。”
罗香立刻又巴结的说:“令先兄花大侠我素来敬仰,为表示一点心意,这画像
的钱就由我来出吧。”
“这怎么可以。”
罗香更进一步说:“四位可先请回去,等我这里一切都料理妥善了,定亲自护
送花庄主的灵枢到‘神箭山庄’。”
花漫天还想推辞,但花飞舞、花含烟、花想容三人却已说:“我们和迎香定在
‘神箭山庄’恭候大驾。”
看来,罗香这个亲戚她们是攀定了。
她们既然已这么说,花漫天也乐得顺水推舟,立刻答应。
然后,他们又到停尸间看了花飞花的尸体一会后,才告辞离去。
罗香送他们到门口,刚回到客厅,麻脸汉子就立刻冷笑说:“你倒是挺大方的,
竟然还卖一送一。”
罗香怔了怔,说:“你别乱讲,棺材哪能随便送的。”
麻脸汉子也怔了怔,说:“我是说买一副棺材送一幅画,谁说你送棺材了。”
他瞪了罗香一眼,又说:“我们门主也要画一幅画像,你就也送一幅给我们吧。”
“我可以代办,但钱却要你们出。”
麻脸汉子脸色变了变,说:“你是不是看人大小目。他们花家你就送,是不是
看不起我‘鹰爪门’?”
罗香瞟了他一眼,说:“谁看不起你了,只是你又没有漂亮的女儿,我干嘛送你画?”
“哦!你这小子,原来送画也有目的!”
“生意人嘛,哪能做亏本生意。”
“哼!”麻脸汉子说:“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的,就这么猪哥!”
罗香还未回答,小呆子已抢着说:“你错了!不是猪哥,是朱公。”
“猪公。”麻脸汉子眼里忽现笑意,点头说:“难怪会这么色。”
罗香瞪了小呆子一眼,说:“你认为怎样?若叫我亏本,这主意我就不做。”
“好,画像的钱我们也出,但除此这外,其他的一切,你都得比照花家所说的办。”
“不错!”
“好。”
“但这费用……”
“你放心,我们只求气派上不输于别人就好,费用自然
没问题。”
“那就好办。”
罗香这句话说完,麻脸汉子立刻牵着‘鹰爪门’的手下离去,竟也不再去看卫
天行的尸体。
“我们的条件和他们一样,只是我二人必须留下来,等一切办妥后,护送家师
的灵枢回去。”“铁剑门”的两位少年这么说着。
罗香自然愿意,替人运棺材又不是一件爽快的事,他总不会笨到硬往自己身上拦。
两少年中一个看来较年长的又说:“顺便向你们打听一个人”
罗香怔了怔,问:“谁?”
“铁大衣。”
“铁大衣?”
“他是我们大师兄,不知你可曾见过他,或听过他的行踪?”
罗香虽然见过铁大衣的尸体,但当时钱小妹却只认出南宫天灯、公孙丧剑、慕
容不冷三人,所以罗香并不知铁大衣正是那些死人当中的一个。
他说:“没听说过。”
少年显得有点失望,忽然沉默下来。
罗香看着他说:“请教二位……”
少年忙说:“我叫铁环,他是我们小师弟铁秀、”
罗香看了铁秀一眼,觉得他年纪比自己还小,大概只有十三四岁,说:“你们
大师兄失踪多久了?”
“将近一个月了。”铁环说:“一月前,曾有一人拿着一颗红豆,说要交给师
父,但大师兄却没将红豆交给师父,反而追着那人出去,从此下落不明。”
“那你师父又怎会死在这?”
“大师兄走后十几天,我们心里渐渐感到不安,好不容易等到师父出关,我们
就立刻告诉师父,谁知……”
“怎样?”
“师父一听之下,就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我和铁秀便在后面追,却在城外发
现师父和花飞花、卫天行的尸体。”
“这么说,你们并没有亲眼看到他们三人打斗的情形了?”
“嗯,但从伤口上推断,师父他们三人应是互相拼杀终至同归于尽。”
罗香点了点头,便叫小呆子送他二人到自己经营的客栈歇息,随即吩咐伙计去请人扎些纸人和纸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