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自身生死,只追求极致愉悦,厌恶这个世界的叶恩此刻温柔地应下怀中少年脆弱下的请求。

  不过对恶魔许下不死的请求,真的好吗?

 

能源计划

  用唾沫融化口中的黑面包,住在最低档的旅馆内,王华摸着腰包里的铜币,暗自掂量数目,就算再节俭也只够维持他三天的生活费。

  盯着天花板的污垢,王华推了推眼镜,随手拍死一旁的虫子,心里骂骂咧咧。

  这糟糕的环境,这糟糕的组织。

  派来的上司是一个任性妄为的疯子,导致任务还没有开始执行,就被人找上门来杀了。

  当天多亏他运气好,恰好出去执行监视任务不在家,不然两人就被一锅端。

  王华忍不住暴躁地挠挠头,对着死去的画家开始输出:“都说收敛,收敛,你浪死不要紧,我该怎么跟教廷交代!!”

  “唉,要不干脆趁机叛逃?”王华眼神一转,咽下口中的黑面包。

  摩擦着包中的硬币,王华想起自己曾经拥有金币:“不行,教廷给钱还是挺大方的,一个月就有5金币的活动经费,离开教廷就不好赚钱了。”

  王华目光闪烁,从包中掏出一个破旧的木牌,咬咬牙安慰自己:“算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这次事件错也不在我,希望教廷能考虑到这一点。”

  手握上木牌,并不光滑的边缘刺破他的手心,血液浸没木牌,白色符文勾勒,一道光幕投影在这个狭小的房间里。

  光幕上瞬间出现一个披着白袍的人,分不出男女老幼。

  “指引之牌有七次使用次数,你这是最后一次,是画家又干了什么?”白袍人的声音平淡,却能听出不满。

  “大人!!”

  一声高呼,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王华眼泪鼻涕齐出,做足伤痛悲惨的模样然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这当中自然要加上一些语言的修饰艺术。

  反正一切锅都是画家的。

  “废物。”白袍人冷冷地道:“不仅没有成功拐带目标,还送了命,真不知道主教大人到底看上他什么。”

  白袍人的话里都是对画家的鄙夷和轻蔑,王华安安静静地缩在一旁。

  发泄完情绪,白袍人看向他:“就在画家死的那天晚上,荆棘之门发生很大的变故,去查清楚。”

  话一说完,白袍人直接掐断通讯,冷冷地站起身。

  不管他多么瞧不起画家,这个人也是他们净世教廷十二使徒之一,这件事必须得去给主教报备一声。

  还要向主教请备一下复仇计划。

  十二使徒可不是想杀就能杀的!

  眼中闪过冷光,脚步点在黑岩石打造的地面,白袍人凭借胸前的徽章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主教门外。

  白袍人神情肃穆地叩响大门,三秒后,大门缓缓打开,知道已得到主教允许,白袍人低垂着头走近房间。

  房间内将墙切成玻璃,黄昏的光肆无忌惮地铺满整个房间,红木制成的办公桌上,一身红袍背对整个黄昏的人从公文消息中抬头,询问的目光看向白袍。

  白袍人右手向上放于肩上:“主教大人,画家死了。”

  “嗯。”处在阴影中的主教淡淡点头。

  这不咸不淡的态度让白袍人摸不准心思,他上前一步:“我申请操办画家的葬礼,我要让挑衅教廷的人为他送葬。”

  主教皱眉放下手中的公文:“现在是多事之秋,此事放一放。”



  “荆棘之门发生的事已经吸引很多目光,那里现在有多方势力光辉教团、进化会议、帝国元帅、甚至还有帝国公爵。”

  提到帝国公爵时,主教的话语中也不得带上几分忌惮。

  奥威尔帝国正在腐烂,可在它彻底死亡之前它仍然是一个庞大的机器,而这个机器的运作只听命于十二位公爵。

  “公爵?”白袍人很是疑惑。

  主教手指轻点那批文件,目光幽深:“那里还出现了两位破禁者。”

  白袍人忍不住惊呼:“什么?”

  破禁者代表的力量他曾远远地看过一眼,那嚣张的火焰击溃他所有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