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异能>妖君当道>第444章 为什么不是女儿

  “快趁热把面条吃了吧?”我把面往陌炀君面前推了推。

  “一起吃!”陌炀君帮我拿了一双筷子,邀请我同吃一碗面。

  “我要吃了,就没你的份了。”我自怀孕后特能吃,一吃就停不了的那种。

  “我记得你昨日就吃了七顿。”陌炀君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的肚子,“都是他吃了吗?”

  “可不,我一天吃那么多,这胎龄四个多月了,也不怎么显怀。可能都叫我自个儿吸收了,我好像胖了些。”我摸了摸自己怎么看都觉得大的脸。

  “我看看哪里胖了?”陌炀君捧住我的脸左看看右瞧瞧,最后把目光落在我的胸上,“除了胸胖了些,脸没胖啊?”

  “讨厌!”我打掉他的手,暗搓搓地偷笑,他也笑了,“孕妇要多笑,否则生出来的宝宝会爱哭的。”

  这些话听起来好家常,就像寻常夫妻的柴米油盐。

  媳妇等着夫君挣钱回来,端上一碗面,然后看着他把面吃完。

  那么平淡无常的一件事,可在我们之间却显得弥足珍贵,比吃山珍海味、穿绫罗绸缎住皇宫还要来得幸福。

  陌炀君一碗面不多时便吃了精光,放下碗,他面向我,郑重其事地说道:“今天我交接了生意上的事,还专程回了一趟青丘。”

  “哦!”我故作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声。

  难怪这么晚才回来!

  他手掌一张,掌心上慢慢地现出一颗带着紫光的小丸子:“这是我从首席妖医那里换来的保胎丸。”

  “保胎丸我自己也会配啊!何必特意跑一趟青丘?”我不解。

  陌炀君娓娓道来:“这保胎丸我们狐狸吃了,那就是普通的保胎丸,但人类吃了会有惊人的效果。

  两百年前我便听妖医说过这事,他研制保胎丸时,正好在人间游历行医,他人间的徒弟,不小心把保胎丸,当作人类普通的保胎丸,给了那位孕妇吃。”

  “那妇人后来怎么样了?”我的好奇心被勾起。

  陌炀君继续说:“那位孕妇整个孕期肚子都是扁的,于常人无异,她还去医馆看了大夫,人大夫说她没有怀孕,她还以为当初是诊错了,直到有一日,他在河边洗衣,突然腹痛……”

  我激动不已:“生了?还是诊错了吗?”

  “没有诊错,这便是那保胎丸的妙处,它能叫所有的医者都把不到喜脉,孩子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其实一直在母体里。”

  说完这事,陌炀君一脸欣慰。

  “来,茉儿快把它吃了,这样就算狐族皇族来查验,也查验不到,毕竟只要我们在一起,狐族人肯定会怀疑你腹中的孩子是我的。”陌炀君倒了杯水,保胎丸递到我嘴边。

  我看着那小小黑黑的一颗丸子,说实话,不是很相信会有如此神奇的药。

  “茉儿不相信?”陌炀君冷眸黯然,“我虽出身皇族,但我跟他们不一样,不管这孩子生得有多怪,都是我……”

  我紧张地站起来:“不许说!”

  陌炀君憋了一口气才说道:“本王……都会视他如已出。”

  “这不仅是皇族的禁忌,是你们整个狐族的禁忆,你们狐族人和妖结合的夫妻,哪一对被允许生孩子了?据说有夫妻偷偷生了,被狐族人给举报了,孩子都被溺死了。就算我在孕期没被发现,那孩子出生后被发现,也照样危险啊!”我说。

  “不会啦,流璃之早就被除掉狐籍了。”陌炀君一脸憋屈地说道。

  这么一说,我倒放心了许多:“对哦!”难怪流璃之执意让我把孩子挂在他的头上。

  “凭什么我的……”陌炀君拍桌而起,“我也要脱离狐籍!”

  “你省省吧?你和流璃之不一样,你不行,皇族血脉只剩下狐帝和你了,你以为狐帝会同意?”这事很现实,不是他说要脱离狐籍就能脱离的,“他们还会说我蛊惑了你,是一个祸国殃民的人类女子,搞不好还会追杀我们。”

  陌炀君有些颓废地坐下。

  “好啦好啦,把药给我,我吃。”我拿起“保胎丸”放进嘴里就着水吞下,“没有结果的话题以后就别说了。”

  “怎么样?什么感觉?”他又开始盯着我的肚子,这一次还上手,把住我,再把耳朵放我肚子一贴,“他能听到我说话吗?”

  “应该能!”我笑道,“你要不试试?”

  陌炀君很是认真地想了想,忽然变得有些手足无措,一手摸着我的肚子,一面说:“喂,你是女儿就踢一下,是臭小子就踢两下。”

  我一头黑线,哪儿有这样试的?

  岂料陌炀君的话一说完,小团子还真踢了,而且是实实在在地踢了两下。

  我虽惊讶,但还是表示怀疑:“也许是巧合吧?”说完我看陌炀君的脸,他竟在叹气,很小声的咕哝着,以为我没听见,“为什么不是女儿?”

  “你说什么?”我问道。

  “我说要不再试一次?”陌炀君提议道,又问了一次,“你不是臭小子吧?”

  我俩都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的肚皮,即刻间,我便被踢了两脚,肚皮下面撑起了一个小鼓包,清晰可见拳头的形状。

  “天呐,这也太可爱了吧?”我用手指轻轻摸了摸鼓出来的小包包。

  “又是两下。”陌炀君笑着直摇头。

  “你干嘛?你几个意思?”我说。

  他一把将我抱起,在我唇上蜻蜓点水一般亲了一口:“因为是儿子所以只能亲一下,是女儿就亲两下。”

  “我可没是你儿子,你不要自作多情哈。”我就是不松口,打死不承认就对了,“你可是答应我,从天山回来后就搬出去的。”

  他抱着我往卧房走去,一面说:“搬出去就搬出去,我天天回来便是,我买了幢园林式的三进大宅子,置些产业好给孩子。”

  “你赖皮!”我就知道他不会那么轻易妥协。

  “现在不是有了保胎丸了吗?我相信以后会有更好的法子。”他说。

  回卧室要经过院子,隔壁邻居的“乔迁宴”果断已经消停。

  我指了指隔壁,陌炀君说:“我们明天就要去天山了,勿须理会。”

  寻常夫妻是不是也是床头打架床尾和呢?矛盾真是个无处不在的东西。

  相爱的两个人在爱的过程中,逐渐地放下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尊,在摩擦中彼此不停地退让妥协,我已想不起自己最初的样子了,陌炀君也一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