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你对我的信任,不过你应该告诉他们的。”我都自身难保了,你告诉我也没用。
“对了,后来我听说,三王爷他们去劫囚车了,这是真的吗?”田志成面具下的眼睛会放光,还挺八婆的。
我点点头:“是真的,但是我不想跟他走。”
“哇,三王爷真霸气!”田志成挺激动的,口气里满是欣赏,转念一想,又不能理解,“白姑娘为何不跟三王爷走呢!”
“你不是想让我帮你看胡魅颜密室的秘密吗?”我用下巴指了指天牢大门,“你能让我出去吗?帮你看完后,我再回来。”
田志成大喜:“你真的愿意帮我看?”
“你先别高兴得太早,这里可是狐族的天牢,无法使用法术灵力的。”我说。
田志成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你不是见过我开门的法子吗?”
田志成说完,化作一道青烟消失在我身前。
不多时,一个狱卒走了过来,并用他的钥匙打开了牢门,丢给我一套皇城狱卒的衣裳,冲我阴阳怪气地笑着:“走吧?”
我恍然大悟:“对哦,我都忘了上身是你的强项。”
离开之前,我把被褥堆得鼓鼓的,做出我在睡觉和假象,然后扮成狱卒,跟着田志成大摇大摆地走出牢房。
外面的狱卒在打牌喝酒,我们俩从旁走过,也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人根本就不想理我们。
这时,墙上的四副人画像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那四人看着很是眼熟。
“他们是谁?”我问田志成,再看画像,越看越眼限,“很眼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们就是失踪的人类男子啊,他们现在都怀疑是你掳走这四人,并杀了他们的妻子的。”田志成说。
我想起来了:“对,他们说在宋雷之前还失踪过数人,这几起案子的共同点就是失踪的都是人类男子,死的都是他们的狐妻。”
奇怪,若是这四人,我应当是没见过他们才是,怎会眼熟?
“我们先出去吧?”田志成看了看在旁边打牌的狱卒,生怕我们被认出。
走出天牢的路上,我一直在回忆那张脸,最终被我想起:“我想起来了,是他们。”
“是谁?”男志成好奇地问道。
“是被月姥姥吸干精气的那四个人类男子,我在月姥姥的屋里看到过他们,我说怎么眼熟呢!”想起这事了,总觉得又离真相近了一些。
“你的意思是说,掳走他们的是月姥姥?那凶手也是月姥姥喽?”田志成一脸迷茫。
“我看未必。”我摇头说道,“我揭发月姥姥的罪行后,那四具尸体也跟着不翼而飞了,翻遍了整个玉仙楼也没找着,当时我还纳闷了,现在看来,这事蹊跷大得很。”
“也许,等我们看到了魅娘地下室的秘密,能找到了一些答案。”田志成的双目变得忧郁而伤感。
藏好狱卒后,田志成又上了陌王府看门大叔的身,助我神不知鬼不觉地进了胡魅颜之前的住所,魅光苑。
自胡魅颜搬入紫云阁后,魅光苑便空了,今晚没人值守,正是夜探的好时机。
一进主屋,田志成来到换衣屏风后面,直奔放脏衣服的竹篓。
我捏着鼻子说:“上回我就是在那个竹篓里找到你的面具的。”
田志成抱住竹篓转动起来,我这才知道,原来竹篓是半固定在地上的,但是却能转动。
当田志成转动三圈后,胡魅颜的床动了,一分为二。
我震惊到无以复加:“天呐,原来竹篓就是机关的开关啊?我居然错过了。
我说胡魅颜分明往床下看了,可我们仔细查看了床底下,也没看出什么所以然,原来是没转动开关。”
这时,床下的地板慢慢地裂开了缝,露出了楼梯,田志成激动地跑了过去,直往地下室冲。
不多时,从地下室射出一道黑光,田志志被丢了出来,重重地砸向墙壁,痛得他龇牙咧嘴。
他果然没骗我,他进不去。
“怎么办?我若进不去,你一个人进去我也不放心啊!”田志成愁苦得很。
“算你有良心。”我慢吞吞地从装备包中拿出罗盘,“我先把你收进罗盘吧,这样我就可以带你进去了。”
“你竟有这法子。”田志成颇为激动。
“你就不怕我直接收了你啊!”我说。
“白姑娘若要收拾我,早就收拾了,白姑娘跟普通的捉鬼道士不一样。”田志成笑道。
“别怕我马屁了,进来吧?”我手做咒手印,念咒九遍,田成志入了罗盘。
地下室通常都黑,我用夜明珠照明,一路畅通无阻。
走过长长的廊道,直到眼前稍有些亮,窄小的廊道才走完,进入一个宽敞的院落。
因为有多个天窗的缘故,整个院落并不是很黑,大致能看得见。
忽然,男女的浪笑声响起,吓得我一个激灵,赶紧找地方躲藏。
这明显是胡魅颜的笑声,竟然还有一个男人的笑声,我今晚来得可真是时候。
我从装备包里拿出一张隐身符,坚定地念出咒语,往脑门上一贴,成功隐身。
笑声是从一间有着光亮的卧室里传出来的,我慢慢地走了过去,进了一间摆满棺材的房间,我数了数,有七口棺材。
胡魅颜的笑声就在放棺材屋子的隔壁,那是里屋。
我悄悄地打开其中一个棺材,里面传出一股刺鼻的腐臭味儿。
震惊!
棺材里间躺着一具已经被挖了心脏的男人尸体,尸体已经开始腐烂,故传出阵阵恶臭,最让我感到难以置信的是男人的脸。
这不就是天牢墙上贴着的失踪人口里的其中一个吗?
就是我在月姥姥房里看到的四具尸体之一。
我陆续在打开了其它棺材,全都有尸体,都是被挖了心的,其余三个失踪人口全部找到,但就是没有宋雷。
“天呐,田兄,我们都以为月姥姥为青春常驻,而掳人**气,没想到她不过是替别人做了嫁衣。”
我看着那间倒映在窗纸上的男女戏嬉的影子,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
这回我得格外小心,别又像上回那样被月姥姥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