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穿越重生>盘点渣攻洗白的完美技巧(快穿)>第42章 残疾王爷的金丝渣雀11

  “你令我好难受。”

  谢知年身子蜷缩在被单下, 凄美又悲凉,他害怕的声音都在发抖。那抽涕的眼泪颗颗砸在楚惊鸿心脏,漆黑的双眸都充满忧郁, 在若有若无的光线下, 窗外是起着浓重的乌云:“别难受了, 我给你赔罪。”

  “是烫伤的脚还在疼,我给你揉揉?”楚惊鸿经不起眼泪的攻击,他最终哑着嗓子懊恼自己的冲动, 心间无法诉说的心疼流淌。

  梨花带雨的面庞落入枕间。谢知年抖着受惊又争执的声音开口, 宛如深山里面的鹧鸪凄厉地嘶吼:“你别碰我。”

  “出/去。”

  “阿年?”

  楚惊鸿的手指停住, 他察觉到谢知年情绪刺激,隐隐约约有不好的预感。

  “不要叫我阿年,狂之从不会如此待阿年。”谢知年目光红润, 受尽屈辱开口:“狂之向来会把世间美好的东西给阿年, 他可以放下身段哄阿年开心,阿年想要什么东西, 狂之都会给阿年, 他包容着阿年的娇宠和玩世不恭。”

  楚惊鸿眸子的赤色一闪而过, 不着痕迹地退后几步, 潜藏之下的心疼和酸痛颠覆上来。

  “狂之从不对阿年发火, 他相信阿年。”谢知年拼命地摇着头, 受到惊吓而惊慌,咬着自己的嘴唇, 忘掉刚才的恐惧:“任由阿年去外面踏青,而不是永远呆在府中疑神疑鬼。”

  “王府锁住的是狂之, 亦是恣意潇洒的王爷。”

  楚惊鸿被滚烫的眼泪刺得体无完肤, 他养在深闺多年的金丝雀, 从未让谢知年有半点委屈,眼泪是种得不到的奢想,刹那间,冰冷的声线极其不稳地开口:“你归于我变了?”

  他没想到谢知年会为他这样难过,他们之间剩下的都是试探罢了。

  楚惊鸿强迫谢知年做/爱,试探的是爱人的真心,谢知年张口闭口的王府外,试探的是他的自卑心。

  然再嫉妒与变心的仇恨,此刻都被那种生气又失望眼神覆盖,谢知年眼眶里积蓄的眼泪,能演戏做到那份上,定能轻易欺骗自己一辈子,出轨和与他人私通哪能轻易的暴露出来?

  楚惊鸿出现很多奇怪的念头,每个理由都荒谬无比,那股包裹的谎言打通他的穴道,窗外的竹声潇潇声传过来。

  “王爷难道没有变?”

  地面的古董花瓶都碎了一地,青年接近嘶哑的声音,他指着楚惊鸿脸:“王爷三年前最爱骑马舞剑,对知年有逾越过半点的?”

  没,没有逾越过。

  恋爱的初期都是甜蜜。

  楚惊鸿是谢知年一手出来的,纯情的大男孩到现在偏执爱而不得的变态,他部分代码里逃不开谢知年的编撰,捡起来掉落在地的枕头,心脏咔嚓的冒出绣痛:“我无非想试探你的真情。”

  谢知年双眼通红:“知年何时弃过。”

  “因为王爷心生怨恨,为我失去双腿顿觉后悔,若这是王爷对知年最好的报复。”

  谢知年无法控制地咳嗽降落,像是冒着血泡的药水,每呼出一口都是冷风:“那么王爷成功了,爱情讲究两情相悦,王爷与知年两情虽相悦,但后来的王爷只顾自己心情,不顾他人的死活,三年中死在王爷刀剑下的亡魂不少。”

  “知年半夜梦惊,辗转反侧,都能回想起他们死去的样子。会不会后天知年惹王爷不悦,也会被王爷五马分尸?”

  酒精是麻痹意识的好东西,楚惊鸿手指摩擦着玉佩:“你见着尸海?”

  相传人间有酷刑,尸骸累积着甚称一绝。

  “秋后问斩。”

  谢知年苦笑:“百姓怨声载道的话飞进王府,他们说王爷狠绝暴戾,叛徒赐死可,王爷却亲手用烙印烫他们每寸皮肤。”

  “开创十大酷刑之首。”

  楚惊鸿右腿如同踩着谢知年的眼泪上,那高耸的尸体堆积入云,三年前,与匪中沟通放粮的人无一生还,都被他一一处死。谢知年这句话几乎要将他的血和肉剥离,千刀万剐不足为过,顺着地面往下流淌,面部的表情根本不能看。

  他保护的金丝雀看到残忍的场面?

  谢知年背叛楚惊鸿,楚惊鸿也做不到把谢知年五马分尸,他咽了咽喉咙中的腥甜:“行刑当天,我并未听小厮通报,你赶来城门探望我。”

  “王爷受伤后,冷漠众人,恐遭杀生之祸,送点心而来,下人岂敢通传?”谢知年气息不稳:“人遭变忽饮酒,好端端的书生如何沾染上恶习,知年习书好雅乐,学的是夫子之道,立志做君子。”

  他理智都消灭殆尽:“不曾贪慕上杀人不眨眼的地府无常。”

  谢知年耳膜里嗡嗡作响,所触及的场面尸骨无存,狰狞又恐怖,残酷又无情,七窍流血,千刀万剐,脑浆四溢,血流成河。

  楚惊鸿生来服从军队的令牌,他绝不允许战场出现逃兵,处置叛徒尤为狠绝,五马分尸就是五马分尸,手臂,双腿,头颅,血染当场在所不辞,期间不眨一下眼。

  上天安排好的权利者,只因楚惊鸿见惯血液和人命,他是执行命令的天敌,在行刑期间目睹多惨烈毫不在乎,擅长去找分尸的千里马。

  五大千里马:东南西北各一方,中间一人位居正心,最后五个得力干将都死在匪的手里,迁移归家的方向分为东南西北,尸体留在阳关院,只有楚惊鸿最信任的将领盂无奈。

  在府中埋下百具尸体,活死人经过阳关院都得避让三分。

  楚惊鸿眉间松裂开,盖头的红色映得他衣袍出尘,他得知是喝酒导致谢知年吐血,人中带着自找的报复:“这些传言本王未闻。”

  灵魂的恐惧淹没谢知年:“王爷不听也没事,隔岸观火,你在对岸,明不了知年的心。”

  房间里的东西哔哩吧啦碎了一地,受伤的腿部被东西砸到的滋味很不好受:“还不出去么?”

  他的声音太重,在摇晃的竹林中,下飞几只小憩的鸟。

  “你最好没骗我。”楚惊鸿嘴角勾着苦笑,吩咐几个小厮进来照看,他买到昨夜兴师问罪的教训,没调查清楚之前,凡事不可盖棺而定。谢知年欺骗他,绝对翻下死罪,他自己被泼上脏水没问题,极限就在于死去的百人,死人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三日后本王来派人替你更衣,打开盒子里面有你想要的东西。”

  兄弟和夫君,前者弱于后者,但楚惊鸿偏执地扭转,他自己多呆一会,谢知年就被难受的蚂蚁啃咬多会,他以退为进,离开未尝不是权宜之计。

  盒子里装的是手镯,和安插在匕首上的卖身契。

  江歧远是他心头的祸害,不除掉心中带着膈应,谢知年聪慧,能懂得起他的意思,有些事,人最初都是不会的,就是在学习过程中长大,楚惊鸿有耐心陪谢知年成长。

  譬如说情/爱。

  亦譬如说行/凶杀人。

  

  楚惊鸿记不得他怎样走出房间,单一味地撑着旁边的墙壁,往着青葱的翠竹,心中也不能说没有丝毫顾虑,可是这囚/禁弓拉开,两人僵直的范围半会也收不回。爱与真相碾压在他的耳畔,火速走向消亡的是折磨带来的扭曲感。

  自己能相信谢知年的话?那人最擅长戏弄人心,难道是看到尸骸噩梦惊喜,喝酒解愁?是因为害怕面对肆意折磨人命的自己?

  楚惊鸿挂着的玉髓落下去,三年的病痛折磨消耗着他内力,抬头,走过去,不巧正遇见忙前忙后的王林业,那人正报着手里的信大步大迈:“王府不疾行,你有何要紧的事找阿年?”

  下人们挂着铃铛,寓意在夜晚轻行,勿拢好梦。

  王林业服侍楚惊鸿有些日头,是谢知年介绍进来当管家的,能力出众,条理清晰,很快就接受王府的金钱大脉,与谢知年呆在两年,没少从中捞金。

  他正拿着教坊司江歧远送过来的银两和书信,脸上带着惊慌,撞破楚惊鸿更为的恐慌,直接跪下,偷鸡摸狗地藏好书信:“启禀王爷,奴奉旨行事,为谢公子采集要的礼。”

  王林业遇见恶鬼邪神,搪塞一石二鸟的理由。

  “礼?”

  楚惊鸿想起谢知年所说的生辰之礼,难不成真的是自己冤枉对方,他眸子暗沉下去,望着竹院方向的正门沉思,两年中王林业和谢知年搜刮的金子,用在何处,他都要一条一条清算。

  “是的,特意为王爷而备。”

  王林业昨夜看到进入阳关院的楚惊鸿,多了层心眼,不如借自己的口,去填补谢知年未送的罪:“谢公子早在很久之前,跟奴才提起过,要为王爷贺寿准备巨大的惊喜,派奴才盯紧各大天字铺,找来找去,未有谢公子合适的。”

  “奴才心生一计,写下目录,这不?等谢公子过目。”

  楚惊鸿笑了笑,听着王林业正准备与谢知年已准备的分歧,喜怒不形于的脸色突变,除了嘲讽之外还有几分从容:“当玉镯也是你出得注意?”

  王林业抓到把柄,吓得跳不起来,硬生生吃下着闭门羹,左右逢源的他没点破是楚惊鸿想镇压下人口舌,替谢知年找替罪羊:“奴才得知是王爷的祖传玉佩,第一就传给上面,求王爷审问,出主意这是奴才不才,顾着为谢公子分忧。”

  “奴才罪该万死。”

  确实该死。

  油嘴滑舌的人带坏不染凡尘的青年。

  阴凉处的地带灌入楚惊鸿衣身,提起总比没提起过,他也不去追究他们两人哪里说谎,语气松下来,咬着的嘴唇泄出血:“万死刮千刀。”

  “下去领罚。”

  王林业汗水如瀑布往下流,随口一提,怎么当真呢?

  楚惊鸿调笑变成打趣,终于好一会,心中的难受不再深:“你这身护主心切的皮不掉也去把层脂,本王给你将功补过的机会。”

  最后的话将王林业踏入地府的身劝退,他误以为自己脑袋保不住,有百种的走位上策去想:“王爷有什么吩咐?”

  “去支取点银两,派厨房熬点参汤,这三天守着他,不许出任何意外。”

  楚惊鸿张开血腥的口/子,他望着周围的竹林,感觉自己被困其中:“允给他,咬舌自尽,齐根而断不以致死,别白费功夫寻死,另外转告他。”

  “所言为实,我亲自赔罪。”

  王林泽连连答应,他一来二去也清楚状况,踏入竹院,肉眼分为红杏花和翠竹两边,楚惊鸿下令种植的红杏,是时时刻刻提醒谢知年出墙的招罪:拐出墙壁的红杏,虽有机会世人皆知,但主人家都会卡到出墙的部分,以墙壁为界,划分领土。

  “奴才不辱王爷之令。”王林业恭恭敬敬地行礼,还没有等他献媚机会。

  就看见王德明带着些奴婢急匆匆走过来,两人出于同字,中带着一「王」,异常熟悉,他一时之间,越过楚惊鸿,提醒着对方要遵令守礼:“德明,你碰上什么着急的事?”

  旁边强大的气场控制不住外泄。

  王林业说漏嘴的低着头。

  楚惊鸿对王林业越庖代俎的方式没动怒,他受过情伤,也不想多说话。那双眸子一味挑开,在盯着后面奴婢的衣服黑下去,王德明身后跟着的奴婢带着后宫特有的腰牌,暗沉中带着杀意。

  那些奴婢见着楚惊鸿的面色抵不住恐慌。

  王德明想什么来什么,夜有所思白有所梦:“王爷我们猜中了,太子殿下已经到客栈了。”

  楚惊鸿缓和几分,猜到事态:“哦?”

  “客栈?”

  王林业也附和跟上去,这刻仿佛王爷不是他的主子,而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承蒙圣恩,怎可以屈尊降贵住客栈?”

  “太子殿下如此雅致。”

  楚惊鸿面临重敌,收起视线,心里是叙旧和责怪:“想住即住。”

  “王爷这怎么行?”王林业害怕脑袋不包:“这理传出去不符待天子,有损皇家颜面。”

  楚惊鸿却仍旧站的直,他和楚明瑜关系恶化,怪自己多点,心里还是忘不掉那段失去粮草的穷途:“太子一日不登基,他还是臣子。”

  来的是天子,自家亲生父君,他楚惊鸿照样不接,他就是狂妄。

  “太子殿下原本,”王德明心想王林业少说两句,否则脑袋都不保,他难以启齿开口:“太子殿下原本也想好居住的院林,吩咐我领些宫女过来,说是要在王府中朝明院小住,等王爷与谢公子的大婚,与天庆祝同乐,顺来探望国公夫人,招纳贤人。”

  这话一出:王林业和楚惊鸿都沉默下来。

  招纳贤人?

  王林业觉得太子殿下真夺笋,这竹院和朝明院隔着一堵墙,凿壁偷光,太子殿下打个洞,就能把谢公子和王爷看光光,这么一说来,自家王爷派人种的红杏还真的想出墙。

  “还派奴才邀请王爷天字阁楼相遇。”

  作者有话说:

  楚明瑜:年年,我千呼万唤始出来,我要来你们旁边住了。

  楚惊鸿:该拐我家的红杏,弄死你。

  王德明:我家义弟不要头,我捡公子的礼物,他撒谎说公子买礼物。

  明天受竞走一波,楚明瑜挖苦来一波:啊!你为何腿残疾?啊,你为何针对个戏子,啊,年年不就是贪欢,你为何不能接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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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王盖地虎,肆肆三三五。

  收藏肆肆不迷路,迷路的话,我们下本再重逢,娇花给我么么!今天我太惨了,缝制粽子的那个袋子,结果手被针捅了三个窟窿,好久没有做针线活了,还是不适合这种细活。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