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穿越重生>盘点渣攻洗白的完美技巧(快穿)>第38章 残疾王爷的金丝渣雀7

  相处三年的人怎么会没有感情?

  王德明拖着满月的月色朝着正堂走去, 他站在中间左右为难,当奴才的定要护着自己的主子,但谢公子平日里赏人挺好的, 之前的种种惊喜都是由他与对方策划, 你要说谢公子没爱过主子都是信口胡诌。

  绿舟船上的莲花, 还有曾满天的烟火。

  谢公子曾为王爷布置过惊喜,知道王爷不喜繁华,就在庭院种植翠竹, 花大把的精力去建造凉亭, 两人时长泛舟与吟诗作对。王德明回顾发生的大事, 始终想不通,好端端的人为何会酗酒,一句杀人如麻能改造所有的答案?

  真的变心怎可记得生辰?

  王德明边走边想已经到了正堂, 他百思不得其解地望着姻脂膏:自己家的王爷在某事上倔强, 柔弱和刚硬的性子不成互补,难不成这其中另有隐情, 姻脂多为女子所用, 恐与性/子之间有关连?

  不好的想法层出。

  王府会不会再次变天?

  太子殿下素来与王爷不和, 上门贺礼但怕别有用心?

  王德明的思绪展开, 忧愁地端下长寿面。

  接着浓浓的黑夜笼罩着王府。

  后半夜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 雨丝勾住王府下人们的心, 有群小厮带着大夫穿过回廊,他们头低地出其, 脚步扎实地踩着地板上的润水中,生怕双眼黑下, 扎在这满是枯骨的王府中。

  一去不复返的心态说明这一晚不会太平。

  

  地点位于:阳关院。

  茂密的杂草长在竹里, 汲取着土壤的营养。

  只见排排的翠竹汇着雨丝落下, 翠竹尽头赠予的牌匾上写着「血衣无常」四个字。王林业用薪子点燃烛火,将房间密不透风的窗户推开,那台子立着的铠甲在正中鲜艳发光,后面墓碑全刻着微不足道的名字。

  全是为国捐躯的英雄。

  正中发光的铠甲又为索命甲,是名动天下的「血衣无常」专属的盔甲,盔甲由特制的金体打造而成,由盔甲挂着的血案令号召勇士。

  楚惊鸿独自穿梭在竹林子,他脸上血迹被雨水冲刷,满脸疲倦地推开阳关院的门,直直地跪在中心,骨头咔嚓地断在柔软毯子上时,中心的毯子染上血水,看着令人胆战心惊。

  接受现实。

  接受自己穿不上盔甲的现实。

  楚惊鸿听的窗边的雨声,他猝不及防地吐出口血:“我认输了。”

  他眼中没有任何光亮,反而露出苦涩的笑容:“与你们的赌约输的彻底,狂之不义,横刀夺爱,误为是两情相悦,竟让诸位站在我与明瑜中为难,三年来不曾看过你们一眼,害你们死于土匪之手。”

  “狂之不义。”

  楚惊鸿伤心欲绝地睁着眼皮,他双腿无力地瘫倒,扯着的笑容比哭还要难看,重重地磕在地上:“战场情谊永存于心,在这里跟诸位兄弟配个不是,谅狂之不愿踏入此地,徒增伤心之举。”

  他不在旁人面前示弱半分,每于深夜掏出大块疤痕。他没埋怨楚明瑜烧粮,得知是谢知年自导自演的好戏,他的嫉恶如仇变成无休止的羞愧。

  那双瞳孔完全变成赤色:“可我怎么割舍得下他?”

  这种疼痛有部分来自于金丝雀,有部分来自于无能的挫败。楚惊鸿在战场上的受伤,周围围着各种战友,亲情好似在生死一文不值。

  永安王寓意永保平安,然而保不住将其之人。

  “你们跟我争执过,轻易的来幸福能抓紧多久?我想半辈子或是一瞬。”楚惊鸿戎马半生,忽然笑了,忘记自己许诺的誓言:“我说自己不擅长乐礼,却听得懂乐人的外之音。”

  “文字情话比战场迷人。”

  重情重义的人被人常常辜负,自己辜负死去的战友,谢知年辜负自己也是正常的事。

  “我学过古琴,因杀死太重,弹不出一首好曲,那便后,我与知年不是同路人。”

  楚惊鸿捏着的心脏揪成麻花,再摔下悬崖深渊,痛哭流涕地哭起来,他捶打着自己的双腿,高傲地看不起戏子,后觉得至轻至贱的是自己:“唯一双腿也舞不出好剑,他凭什么要跟我这瘸子共度余生?”

  他不是谢知年的良配,离开也是情有所原。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楚惊鸿不甘心结束,他意识处于游离状态,不想做谢知年口中的瘸子,他多么想重新正常站起来,拥抱与携手,而那红色的婚服畏寒,排排玉饰下顷刻断了,修长的双手撑着地面。

  站不起来的。

  现实打败内心坚定的信仰。

  他神情有些恍惚,半天得不到缓神,泪水放肆性润湿了眼眶:自己就是个瘸子,自己是瘸子,妄想让别人变成瘸子。

  楚惊鸿拼命地捶打着双腿,那戴着的发冠携着头发丝落地,所有不为人知的自暴自弃针对自己,闹洞房都成了奢想,他察觉到情绪不受控制,无法冷静自若停止伤害自己。

  短暂的喧嚣后归于平静:还好好的活着不是吗?活着要学会知足。

  楚惊鸿黑发铺散开开,他抿着嘴巴,笑也笑不出看着面前的灵牌,精神和心理的疲倦涌上,迫切想回到的岁月仿佛近在咫尺。

  大胜后回来的册封,宫中所有的灯都亮起来。

  远处太阳打在群骑着的马匹上,他手里握着缰绳,跃过首都的挡路的栏杆,直奔向权利最高的大殿,也见到朝思夜想的母亲。周围的太傅与大臣口中的国之栋梁,颇有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新气象。

  一袭红衣骄阳似火。

  他放纵着仪态,提笔在贵妃殿画下大字,打响古来今日的第一年轻功臣。

  戴着绣花帽的公公站在面前,那天的雪花纷纷扬扬下着,三千里不见血液的照耀,他死死地跪在地面上:“今尔携军胜封,立下汗马勋劳,特赏千两黄金,享取之不尽的食禄。”

  “赏田万亩。”

  “赏潮阳玉镯一双。”

  “赏奴婢万人。”

  “赏赐年字字画八千。”

  背影至日初到日落。

  楚惊鸿乘着未来的夕阳,沐浴在阳光之下,他眉目里的笑意舒展开来,万千个赏落在自己的头顶,那梳着的冠如崛起来的山川,迷失在环环相扣的重峦。

  尖锐的嗓子响彻宫殿外,最后的落幕停止煽动,楚惊鸿听到自己的名字,恍恍惚惚地抬起头:“永安王为何还不听封?”

  太监的帽子上积累着雪,脸上披着皱纹。

  楚惊鸿愣了片刻,不知看成什么去,竟猛然地大笑起来,才发觉周围的天又亮了起来,围墙经过一夜堆积着大量雪花。

  太监咳嗽两声:“永安王听封?”

  楚惊鸿一身红衣战袍跪在地上,知道自己失礼很不对又赔了个不是,那红衣在凯凯白雪中尤为鲜红,他双手抬起来,厚厚的接下传达圣旨,神色狂妄地站定在白雪间:“臣听封。”

  太监看着楚惊鸿像模像样的样子,后捏着沙哑的嗓子:“永安王初战成名,笑话杂家不予计较,这享千金立根百姓,保卫疆土力所不辞。”

  “皇上对永安王大喜至极,东宫之为,摇摇欲坠,将军可考虑一二?”

  楚惊鸿接过圣旨,刚正不阿:“狂之为君献身,太子及为东宫之主,嫡庶之分早走定夺。”

  话音刚落,太监的眉头多出赞赏几分,楚惊鸿站起身,眉宇间透露着帝王的气势:“凡天下之明君,知孔融让梨的典故,仁德而后君,君后而治事,永安王未来不成定夺,话别说的太早,总会有所启发。”

  “杂家在此恭候,祝永安王他日归来,定成大事。”

  楚惊鸿懂得起太监的意思,两个手指接住圣旨,心情莫名其妙变得沉甸甸,没有后面多想道:“狂之予旨,谢过公公。”

  “识时务者为俊杰。”

  太监眉梢带着喜悦:“永安王且回府受赐。”

  楚惊鸿见时机差不多,便登上马蹄,他晃荡着手中的圣旨,骑着马扬长而去,浑身都寄托着精神力量,临走前对太监有说了一句:“华悦公公的好意,狂之心领了,可惜狂之志在疆土,不在朝廷。”

  “愿做信徒,不做神佛。”

  楚惊鸿猛然地大笑声穿破风雪里,他骑着马蹄一路南下,挑了块风水宝地,便盖起自己第一座永安王府,同时建立起阳关院,来表明自己初心向着阳光,放置的都是当时赏赐的东西。

  阳关院:收录临近阳光前的赏赐,试问天底下谁的赏赐能念一晚上呢?

  回忆的日子结束了。

  楚惊鸿修长的手间落在地上,膝盖传来的疼痛几乎要把人给浇灭,他淡漠地扶着物品站起身,腿部染红大片,而后撑起身子,当做什么没发生。

  出门的第一缕阳光照耀在楚惊鸿婚服上,房间里有什么画卷同时滚落在地。

  绷紧了的弦得到放松,楚惊鸿撑着流血不止的膝盖,脚步抵达排排的字画里,他捡起掉在地上的一卷,在桌子上面平铺地展开,颂着竹子的沙沙声。

  上面写着完整的五言绝句,墨笔尚未甘却,好似瓦片渗入而打湿,晕开的墨水充斥着淡淡的清香,抹平楚惊鸿跪长夜的疲倦。

  那首诗名为《怨情》,画中的女子因为思念太深,情太深,所以不知不觉就流下相思泪。

  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

  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楚惊鸿的手指落在最后一句上,他干涩的眼眶里重复着那句:“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作者有话说:

  谢知年:我夺笋;

  可爱的肆肆宝贝:我太累了,想明天修改错别字,在写竹子的时候,老是想到竹叶青,就是青色的蛇,我还见过,你们见过吗?我们邻居拿锄头砍断,还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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