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穿越重生>盘点渣攻洗白的完美技巧(快穿)>第26章 基地领主的恶毒月光26

  “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江南颂目光深邃, 修长的双手没半点累赘,捏着的闪电宛如带着把无形银针,带着寒冷的双眸一起燃烧殆尽, 散发出的气质无不透露上位者姿态。

  与陆星洲身上的不同, 江南颂气质还要更加阴险狡诈, 不断蔓延上的心酸痛处,虐待丧尸的快感让他灵魂沸腾,不仔细看, 根本看不出他嘴脸中带着的扭曲。

  想来也是。

  杀的丧尸累积成山丘, 仿佛脑海早就习惯杀意。

  “要我放过你弟弟, 你得应允我个条件。”谢知年不甘示弱,鲜血顺着手腕往下流淌,他意识到自己暴露位置后, 忍着脚下撕开的疼痛:“给我退出蓉城基地。”

  说话方式没疑问的情绪, 尾音处的平淡挑开无限喧嚣。

  “说得轻巧。”

  “哪有兵临城下退走的道理?”江南颂唇角处的笑意收起,黑色短发飞驰在空中。乌云如荒漠的秃鹰盘旋在他头上。因为江南颂平生最恨威胁自己的人, 怒火得此无处可逃地表达出来。目光落在谢知年身上, 仿佛听到世界上最大笑话:“天方夜谭。”

  “我劝你别太嚣张, 太狂妄可是会死无全尸, 你叫我退出基地就退出基地?”

  堂堂鄂都基地数一数二的领袖, 心狠手辣的倡导者, 却一言九鼎的君子。

  说不出令人惊讶,江南颂从不对人许下承诺, 因为他的承诺说到就做到,退出基地就是退出基地, 此生都不踏入。谢知年猛然地笑出声, 架在江钟吟脖子上玻璃往里面推进, 他双眼紧紧抿成线:“嚣张?”

  “我还没开始做,你见不着黄河不死心,对自己的亲生弟弟都见死不救?”

  “世界上没你在乎的东西?其他人都说你是好哥哥,看来,你和我一样,身名狼籍,表里不一,披着伪善的皮,内心里是嫉妒江钟吟的吧?”

  把两个不同类的人放在同评价单里:掉价和胜出两种结果。

  江南颂与江钟吟相比,掉价可谓屈尊降贵,他拥有比江钟吟更多的地位与权利,又何谈羡慕这无稽之谈?这句话仿佛戳中江钟吟的痛点,太阳穴直直凸出来:“本想留你全尸。”

  “现在不需要。”

  谢知年激怒人本事一流,他不顾江钟吟挣扎,继续贴合着那人身子,牙齿间差点咬伤血管:“你自己真不嫉妒他吗?”

  青年红色的眼皮里流出泪水,目光接近把人打穿的地步。

  旁边宁卓功咧开嘴狞笑,心里暗自庆祝:一石二鸟,栽张嫁祸,就省得自己亲手除掉谢知年,毕竟谢知年是唯一知道自己带路的人。

  陆星洲现在不相信,等发现真相也不会堂而皇之的放过自己。凭借陆星洲的爱意,如今多恨以后就多爱。三年前是自己给谢知年指路,发现真相还不得弄死自己?

  本以为将昏迷不醒的陆星洲名声打入谷底,却应证置于死地而后生的话。

  宁卓功到死没想到,自己设计好的计谋竹篮打水一场空,那帮老头子竟然排除众异立陆星洲为领主。

  早就想收拾陆星洲。

  打得好。

  最好把谢知年打死,死人不能开口说话,乘个倍数,活守寡三十年。

  如宁卓功所愿:江南颂怒火点上涨。

  “我嫉妒钟吟?”

  江南颂手腕血脉暴出来,他凝结道激光,没等谢知年继续开口,杀意的闪电掀开城墙,黑云狂暴地压下去:“年轻人你太狂妄了,连丧尸退化都还没完成,就在关公面前耍刀,你父母没教会你管住自己的嘴巴?”

  会死的。

  七窍流血而死的,萝卜青菜各有所爱,陆星洲将谢知年视作宝贝,谢知年却在陆星洲眼里是可有可无的蝼蚁。

  “你算什么关公?”谢知年眉心皱起,笼罩在天边的乌云降落,周围燃烧的纸钱飘落而下,他没躲过去,雷击劈开于后背,凹凸出来的血液顺着直线住下落:“据我所知,关公不行君子不该的事。”

  “偷盗别人的成果很自豪?”

  武力值不是以德服人的勇气,江南颂皮肤灌溉着血红,挑起来眉毛处处不悦:“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五雷轰顶冲下来:“定要你知道厉害。”

  “年年。”江钟吟难免被雷击伤害到,他呕吐出口血,只能吐出唔唔唔的字样。

  自家的哥哥自己清楚,亲人更了解本性。

  江南颂自登上鄂都强者的位置,就没遇见威胁与反动的场面,逆言根本没听过。他将谢知年的异变收起,那眼底的笑意更加浓厚,忍不住挥手打过去:“不自量力。”

  “被雷击中的滋味,好不好受?不想再来一次,就关紧自己的嘴巴。”

  他连手指都没动,可怕的实力,天边竟「哐哐」地落下闪电,以方圆三百里为边界,重重地击在谢知年所在的城墙,瓦砖又开始往下坠落,地缝支撑不住巨大压力,爆裂数条石缝口。

  城墙剧烈晃动导致谢知年目光含血,仍不肯松手的捏紧江钟吟嘲讽:“想我管住嘴巴,除非你退出基地。你和陆星洲差远了。”

  “他不会动用蛮力,而你动用异能,终会有耗光的那天,信服向来建立在仁字上。”

  这句话直接把江南颂是废物贴在身上,他打断谢知年要说的话:“就你的实力,我分分钟就能取掉你性命,你凭什么以为我会答应你?”

  他面色在紫色电光中颤抖,在为谢知年目不识珠而难过,脚底下的地皮踩到凹陷:“蓉城基地的人个个太狂妄了,是不是只有陆星洲才配称上王者?”

  “我最后警告你,给我放过钟吟。”

  最后怒火随处可见,原本乌云密布的天空出现巨大的口子,从天而降的雷击震慑着基地。劈在地上瞬间形成无数针孔,蜉蝣在地下的是火热岩浆,咕噜咕噜的冒着红泡。

  谢知年身影没来得及站稳:“不放。”

  江南颂沉住身体,动用的暴动停止,冷笑道:“不听劝?”

  “坚决不放。”谢知年闷声一口,噗呲地吐出来。精神压抑导致他体内的病毒扩散,手臂里青筋挑开皮肤,宛如出水的鱼儿翻腾起来:“你再往前半步,我就会亲手杀了江钟吟。”

  他差点蜷缩在地上,将自己缩在黑色斗篷下,大口大口地呕吐鲜血。

  玻璃碎片割进江钟吟的脖子。血液杀红眼睛使谢知年变得恐怖如斯,那人拼命地晃动脖子:“你把我捅死没事,误伤你的亲弟弟,岂不是得不偿失?不想就成为弑弟真凶,等着受道德的谴责,就退出基地。”

  勉强抬头:身命体征微弱。

  事不过三,这是第三次谢知年威胁江钟吟退出基地,他体验过众人厌恶的滋味,清楚那种语言不致命,却会在心中膈应。

  委屈与不解涌上心头,麻痹的痛意全是软味。

  陆星洲的模样在心里浮现,谢知年清楚自己拖延的时间越长,陆星洲必然会找到宋成解开真相,能做的就是周旋时间,视线所到的地方转化为虚拟,这样才能让疼痛好受些。

  天空从乌云密布转成血色满天。

  “这小子莫不是疯了?谁都知道江领队最讨厌指责自己的人,他还疯了的往上说,太不把我们鄂都人放在眼里。”异能者低声谈论着,他们脸上好不到哪里去,释放出来的精神力震慑不住:“我们得给这胆大妄为的小子惩罚。”

  “异能者杀丧尸天经地义,正好为其他人除去祸害。”

  “我提议立刻杀了他。”

  江南颂与江钟吟自小相依为命,两人的关系亲密无间,后来闹翻因为谢知年。

  其他忠于江南颂的异能者面露不满:“丢我们的脸也就是丢领主的脸,忘恩负义的狗家伙,亏江公子头天去融城打捞,损失我们多少异能者,对不住死去的兄弟们。”

  宁卓功看戏的神态出点诡异,他搂着肩膀,颇有好戏开场的姿态,惹怒江钟吟无可避免。

  谁知石头的碎渣钉死在宁卓功喉咙,刺穿手臂里的肉,他顿时痛的哭声叫倒,瘫坐在地,太子底下动土的人真厉害。

  异能者不悦提升:“好大的胆子。”

  谢知年忍着疼痛,他歪着头,死亡的神情令在场的异能者鸡飞狗跳,离变异还差十分钟,他眼球周围都是血丝:“墙头草。”

  “三年前的事情你以为我忘的一干二净?”

  宁卓功捂着手臂的鲜血,石头扎进去不是短暂的疼痛,而是持续的余痛,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抬着头竟然看见头发丝在绑着。

  “世界上无视我的人还没出生。”江南颂喷射出岩浆,身为另类的疯子,他自己不在乎江钟吟,在乎的是唯一血脉的亲人,身后异能者的怂恿增加气势:“不给你点教训,对不起我的身份。”

  “伤筋动骨一百天。”

  “江领队要做什么?”

  周围异能者眼睛仿佛割掉,他们自觉地再往后退,捂着胸口跪在地上,弥漫的精神力镇压着人群,有股乱窜的血液冲上去:“雷击双重电。”

  “传说中的雷击双重电,配上万把细小的电刀,之前基地中的罗杰受下,人都炸开没了,血肉模糊的很,收拾基地的人都不敢往上凑,还是封了块线,等鸟儿来叼走。那家伙眼球是一块,手臂是一块,肠子拉出丝,为住在中间。”

  “还是第一次见江领队发如此大的火,不管他是不是偷溜出去的实验体,必定死无全尸。”

  “威胁江领队的人死状最后都千奇百怪。”异能者和宁卓功保持看好戏的眼神:“你和我就等着看他怎么收场。”

  宁卓功站在楼底下,瞥见谢知年的得逞笑容,他暗自猜测。

  要是这样。

  事态又会如何变化?

  那瞬间镜头无限的拉长,谢知年得心应手的笑容彰显。宁卓功见过谢知年毁掉实验室的疯狂,他惊恐交加地低下头,亏心事做多了自然会心虚:“不会是跟陆星洲全盘托出?配合着宋晓寒演戏。”

  宋晓寒和宋北川是通透的狐狸,今天怎么反抗都不反抗,被江南颂的人关在基地?

  陆星洲两天时间就能相信灭全家的仇人?

  宁卓功预料到自己低估陆星洲的分量,他走到沉默地江南颂面前,捂着手臂,慌张道:“那小子好像在故意拖延时间。”

  “按照时间来说,陆星洲应该早就到这里,为什么外面迟迟没有消息?再不来里面的怪物要暴走。”

  “你还是速战速决。”

  “说你老谋深算真当我夸奖你?蹬鼻子上脸,给点阳光就灿烂。”江南颂声音低沉,他目睹江钟吟的求情,更加的肆无忌惮地捏着手腕,速战速决的计谋埋葬在心里:“我的异能满五阶,作为突破异能的选手,我得送你们巨大的惊喜。”

  言外之意不要宁卓功管教。

  “一尸两命,你好手笔。”

  谢知年见时间耽误,他抬手眸子落下红血,捏紧江钟吟的身子:“不想要自己后悔就尽管来,看看是你的异能快,还是我的刀快。”

  “死后拉个垫背的也不错。”

  玻璃碎片染上血迹,江南颂瞳孔瞪大,看到血液坐不住气,面目狰狞:“练手的东西。”

  尖锐的笑声令所有人震惊。他们从来都没见过如此麻木不仁的癫狂:“大难临头笑的出来。”

  谢知年笑得踹不过气,牵动着的血痕框框往下跌,牙齿里蹦出大量的鲜血:“堂堂基地领袖的亲弟弟替我陪葬,我死后什么都不缺,我们两个正好给你做实验体。”

  他冲动地插住江钟吟的脖子:“甚好。”

  点燃的硝烟砸开口子,这「甚好」两个字令江南颂所有理智殆尽,他凝结出的闪电炸开的口子,充满伤口的身体复苏,却毛骨悚然的提着电:“甚好?”

  “我改变主意了。”

  江南颂骤然地起身,速度将脚疯染上血红:“发现跟你决斗,比跟陆星洲还有趣,你放开钟吟,你若承受下我三击。”

  “我就退出去,再替你除掉融城的背叛者。”

  江南颂手指指向宁卓功:“我的诚意满满,你意见如何?”

  “江领队?你是说我?”

  宁卓功再次确定自己答案,腿脚发软地动弹不得,几乎想要逃走:“你这叫过河拆桥,你拿我做买卖,跟个废人比什么比?我做到最大的宽限,不检查货车让你们进来。”

  “得知你带进来的是实验体,是吃人的怪物,我又半分不接受的地方?你还要杀了我,这样坏了规矩,以后做事起来不见得好。”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他不是还没答应我?”江南颂懒得给宁卓功解释,他完全有具备吞并的能力,追求别样的信念:“你想要他怎么死?绞死,梗死,五马分尸,漏斗死?”

  墙头的草:总要担心冷风会不会吹下。

  宁卓功脸色铁青,他死死地盯着,没入土就在生死薄下死法:“你!”

  “丧尸咬死。”谢知年瞳孔时小时大,呼吸都带着浓郁的血腥味,眼里毫不掩饰恶意和痴笑:「如果你也能死就更完美。有人的舍身取义注定不值。」”

  “在公司。”

  江南颂闪电停在空中,耐心的猎人挡不住:“你哪里听来的传闻?”

  “戳到你的痛点了?”

  “抱歉。”

  谢知年调查过位面者的资料,看着陆星洲尽量来这里,他加把劲激怒江南颂,不要对方陷入伤及江钟吟的顾虑:“你能亲手推着自己的爱人出去,一定是狠心中的头号。我能理解你对自己的弟弟下手的原因,陪伴你十年的助理兼爱人,死在你的手下。她虽死的理所应当,受了你的资助,但好歹也是人命,你推她出去,挡丧尸,问过她愿意了吗?”

  “虎毒不食子。”

  “又有什么下不了狠手对待自己的弟弟?”

  基地很少人知道江南颂的过往,江南颂把自己隐藏的太深,这件事唯有江钟吟清楚。他们在丧失逃亡的途中,面对两难的境地,围堵在公司的丧尸成堆,中不牺牲人不能开路。

  自己的弟弟和自己的爱人。

  手心手背都是肉。

  凭什么对方活的好好的,凭什么兄长就要失去爱人?

  江南颂日夜确实羡慕过江钟吟,他知道自己的弟弟喜欢上陆星洲的人,比起有希望的挖墙脚,死无全尸的人更没希望。

  “游戏玩不下去了呢。”

  江南颂低沉地看自己的双手,仿佛在看到女孩微笑的嘴间,指尖里面流出双血,他亲眼看见女孩被丧尸吞并,挣扎的绝望把理智燃干净:“你存心找死。”

  怒不可揭。

  没有玩弄猎物的兴趣。

  宁卓功看着江南颂与谢知年的场面,他心中的三起三落,承受不住倒在地上。

  卷起来的怒火,异能者长大嘴巴,听了这惊骇欲绝的事迹,他们的性命都保住不了。

  “我是找死没错。”

  “你得听听她哭得多惨,想要她白白死去,就不要阻止我杀江钟吟。”

  谢知年故意望死里激怒江南颂,怀里的江钟吟挣扎越来越大,他面色上的疯狂更加明显,咳嗽的血液喷出来:“我不相信你的承诺,你先退出基地,我再受你三击。”

  “哪两种,我都赢。”

  “我从来都没告诉你这些。”江钟吟喉咙藏匿着慌张,他拼命地晃动,胸口处的心脏剧烈跳动,他虚弱的身子垮下去:“为什么你会知道?”

  为了陆星洲,你要自我毁灭,他的年年到底要做到什么地步?

  陆星洲斗篷呼呼吹动,目的地接近这里。

  江南颂面色如深海里的冰风。没人敢提这件事,他眸子没用动,却能扫射四方,世界中所有的颜色失去光辉:“你这样说我更不能退出基地。”

  “二十一年教出白眼狼。”

  江钟吟没把自己这哥哥放进眼睛里,他为什么又要留情,明明那人答应过自己,不提起这事情,竟然为了个人出卖自己:“都去死。”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江南颂变强后的索然无味,只想证明给女孩看自己具备能力保护,做末日数一数二的强者,做挑战第一陆星洲的胜利者,他不沾染/性/为实现这一天,即使知道那人回不来。

  什么鄂都的领袖?

  什么恢复末日前的雄心壮志?

  自己所爱的人能回到身边,那再多的人命他都愿意偿还?

  “踩在痛处,巧言善辩。”江南颂恨不得把谢知年生吞,眸光让人恐惧,像是在看尸体的哀悼,炽热的温度席卷着基地,所有燃烧殆尽的黄纸冲到天上:“不得好死。”

  轰动的巨响,暴雨堆堆的压下:“哥哥住手!”

  “你别冲动,听我解释。”

  江钟吟似乎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他用尽全部力量扯开谢知年,推开身后的谢知年,自己挡在前面:“年年都是骗你的,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没出卖你,我没对任何人提那件事。”

  几乎发生在一瞬间。

  雷电与自己插肩而过,捅进身后人身体,清晰的听见的噗呲,断断不绝。

  “世界上只有我跟你经历过,提不提没关系,有关系的是你守不住你该守护的人就得死,我也是替代你除害。”江南颂显然不相信江钟吟,吐出恨意,他见江钟吟推开谢知年,原本雷电攻击改道:“莲莲不会是你们任何人的谈资。”

  “失去爱人的痛苦有体会?说出去的那刻,有没有想到?我给你恨我的机会。”

  出来混的,迟早要退。

  江钟吟眼前一阵血红,他面色惨淡,自己已经推开谢知年,那人还是遭遇横祸,哥哥和挚爱,他来到江南颂的选择题。

  换做是谢知年和江南颂他要怎么选择?

  “他是钟吟最爱的人。”

  “我恨不上你。”江钟吟恍恍惚惚,他宁愿没有发生,咳出血液吐出来,羸弱的身子往下坠,他不敢望后面看,血液涌上喉咙吐出去,五天的折磨不堪地昏睡过去。

  陆星洲在你心里那么重要?

  在晕过去的那分钟,江钟吟心里的绝望到骨点。

  “她何尝不是我最爱的人?”

  江南颂看着天空回忆,他把所有的爱转移给江钟吟,带着对荣莲锦的爱意转给江钟吟,那人违背自己早就想到今天:“钟吟你不说话。”

  “我就当你默许,看你面子上,我只要他受三击。”

  无赖的做法枉文兄长,退步是最后的忍让:“这是第一击。”

  没办法看江钟吟痛不欲生,江南颂做后就后悔,他杀钟吟的心取消,捏着手指的异能,却没想到黑影继续爬起来。

  生命力顽强:“第二击,放开来。”

  “装什么自己对江钟吟好的表象,你们兄弟二人狼狈为奸。”谢知年勉强地站起身,背后几乎骨头都要裂开,忍不住哇哇的吐出鲜血,胸腔里面的气息碎裂,丧尸化导致物扭曲,他疯狂地大笑起来:“可惜你的弟弟蠢到家,露出把柄,迟迟不肯从戏走出来,我需要他替我求情?”

  “我谢知年生来万千宠爱,没求过任何人。”

  “低头不可能。”

  青年扒开身上的血液,嘴角带着不屑光芒。

  “体能再好挡不住第二击,你利用钟吟不是一天两天,多少天就受多少刀。”江南颂看不惯谢知年,他控制不住场面,察觉对方是个疯子,数万把刀子扎进谢知年身体,直接刺穿长布:“说你有勇无谋不无道理。”

  “和宋晓寒有差距,提高的都是假象,说话不经过大脑。”

  最后的雷击劈中:“下地狱去吧。”

  谢知年撕心裂肺惨叫一声,他勉强站起来的身子昏昏欲坠,捏紧的玉佩差点松手。只见他全身上下被冰刀进去,整个人宛如泡在血池里,血液粘稠的贴合全身,同成刺猬的模样。

  “七百二十刀。”江南颂满意的看着成果,他吹散着手中的异能:“刀刀致命。”

  尤其是腹部最大的三根冰刀长达一米:“你偷袭我?”

  疼痛导致谢知年声音发抖,他猝不及防地吐出鲜血,骨头断裂的声音十分明显,手指颤抖地摸着刺穿身体的冰刀,拥有人的意识的丧尸觉得恐慌,血色的眼泪顺着鼻梁滑下去。

  连一句话都说不出,自己这是要死了?

  他发现自己动不了身体,说不出任何话,莫名其妙恐慌,恐慌的是自己还没看见陆星洲身影,恐慌的是那人随时可能踏入陷阱。

  天边的云彩挂起来,映照着所有景色都是血红,伤痕狰狞到恐怖。

  谢知年全身上下没一处是完整的地方,一双双眼睛贪婪地盯着猎物。

  他周围充斥着大量的血液,插/眉心的一刀了解运作,仿佛有双无形的大手托他进入深渊,凄厉恐怖地惨叫仿佛是痛苦到极致,后转化成嘲讽的狂笑,仰着头不鸣的倒下去。

  撑不住身体,城墙的护栏不再。

  坠楼的那刻,谢知年紧紧地闭上眼睛,没有意料之中的疼痛,炸开的脑浆四溅,他瞳孔变得涣散,睁着眼睛,似乎在什么人的到来。隔着几米距离,江南颂清楚看到青年抓的东西:“蓉城基地的通关玉佩?”

  这是谢知年送给陆星洲的那块,以结婚娶自己的玉佩。

  推出去几厘米,体会到刺骨的疼痛。

  每把小刀带着血刺穿谢知年,他晃荡的倒在地上:“这玉佩陆星洲给你的?”

  “你这副多情面具下得深情,他看不见了。你替他受够三击,陆星洲也看不见了,我来基地几日,全都听说他恨你要死。”江南颂杀红眼,刀刃紧紧地紧贴着身体:“覆水难收,你得罪我,死后定不得超生。江家人不是你好惹的,你把自己做这个可怜样子,以后还逞不逞口舌之快?”

  阳光洒落在谢知年的身上,那被摔碎的玉佩残渣流淌,他只抓住个挂玉佩的绳子,刻着的福字沿上血液,紧紧地抓着不松手,宛如珍视着陆星洲的感情。

  “再来。”

  浑身无力,趁热打铁,城墙两米的距离:摔下去是缺胳膊短腿。

  旁边的宁卓功看着谢知年倒下来都吓得半死,听见谢知年说第三击命都搭进去。

  “找死的人先哭出来才对,玉佩对你这么重要,何不用玉佩来冒你于死地?”江南颂低垂着头,他毫不留情地踩在谢知年的手上。升起来的疼痛摩擦着谢知年掌心,他听见远处传来的风声,伴随着剧烈的疼痛,鲜血不停地往下流。

  谢知年嘴唇面无血色,他面容脏乱,不知道笑自己还是江钟吟。

  没之前的猖狂。

  因为陆星洲相信自己定会怀疑宁卓功,会更加小心这次讨论的会议。

  “被陆星洲厌恶,明年上坟的时候,他会不会来给你上?诋毁自己爱的人你痛苦,又为什么还往我的痛点踩?”

  分不清楚是血还是水,江南颂替江钟吟感到不值:“招惹钟吟你居心何在?比陆星洲来说好多了,要是你和江钟吟在一起,我倒是很乐意交上你这朋友。陆星洲早上派人去抓你,你以为这仪式给谁准备的?当然是给毁灭全城的你。”

  陆星洲误会自己。

  他清楚。

  谢知年尝试解释也无用,他头枕着血泊,侧脸踩的突兀,紧紧地抓着玉佩,闷声地望着玉佩,面容隐藏在斗篷下。

  他见过海棠林,排排的海棠种植着尸体,想起陆星洲跟自己讲过的故事,每个名字都是自己犯下的罪孽,他就不想解释下去,见到宋晓寒的扳指不觉嫉妒,自己像是亡命之徒:没资格辩解罪过。

  “无话可说?我脚上还没有用力,一旦用力,你的玉佩恐怕得残渣。”江南颂痴笑地看往下踩,却得不到半句的回应,没趣地踹着谢知年身子:“不开口的玩具真没意思。”

  谢知年没有办法开口,他望着城墙的方向。

  只能听见自己的身体在蜕变,死亡咔嚓咔嚓的离自己越来越近。

  记忆中的所有都开始慢慢回放。

  最后忍不住笑出来。

  玉佩碎了。

  谢知年所有的希望都碎了,一语双关就足够令人绝望。他没玉佩的信物,怎么有脸再去见陆星洲?也注定自己与陆星洲有缘无分,可能这就是天意。

  最后三年活在世界上的希望不多,他似乎决定放下生存的渴望。

  本不是自己的东西,终究不是自己的。

  那刻生命走到尽头,他似乎等到自己想要的人,所有的疼痛麻木起来:“你输了。”

  作者有话说:

  万冰穿心√一起冲榜呀!

  刀人的第一天(狼狗笑容jpg)已经准备第二刀。

  第一世界描写不足还请多多指教,第二世界我会……增加对话,避免尴尬的场面出现,谢谢你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