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侍领着未烟拐过别墅连廊, 走进另一栋相对安静的独栋。
除了偶有豪门在此举办宴会,云逸山庄也做容纳宾客下榻的酒店,今天祁家承包了整个庄园, 这边的独栋就闲置了,静悄悄的没什么人。
酒侍解释说:“祁小少爷在休息室等您。”
说着就要拿出房卡去刷门禁,却发现门没关。
“小少爷应该已经到了, 在里面等您。”
未烟点点头,推门走进去,酒侍礼貌地带上房门就离开了。
他一进去就发现这是一间套房, 入目的是装饰豪华的客厅, 处处彰显贵气,空气里弥漫着浅淡的香味,祁燃并不在,他就坐在沙发上等了会儿。
如果是一个姑娘, 被领到一个陌生的房间,整栋楼就只有她一个人,那她一定会心生警惕。
未烟也觉得奇奇怪怪,周围太安静了,祁燃迟迟没有出现, 他觉得自己是不是被带错了房间。
但他觉得自己是一个大老爷们, 不可能往奇怪的方面想。
祁燃约他在这种地方见面又能怎么样?
他们又不是没共处一室过, 甚至同榻而眠也没发生什么, 大家都是男人,他还长了祁燃好几岁,不见得自己就会被小崽子欺负。
但看着花瓶里插的新鲜红玫瑰, 墙面上用玫瑰花瓣摆出的桃心装饰, 未烟又有点不自在。
他也不是故意要往那方面想, 只是最近被祁燃追得紧,他总觉得这样装饰的房间,很像某些无聊小青年搞的求婚现场似的。
未烟静静坐了会儿,也没多久,他感到不自在,干脆拨通祁燃的电话。
房间内发出微弱的震动声。
因为屋内太安静了,震动声通过固体传播,声音要比铃声明显。
就像是从地板的尽头传来。
未烟愣了一下,手机没接通,震动声也断了,但他已经确认震动来源是那扇门内的卧室。
“祁燃?”
他对着房门试探地喊了声,但没有回应。
云逸山庄的建筑用材极好,哪怕是同一间套房的不同卧室,隔音都是极好的。
未烟不知道祁燃在搞什么鬼,他又打了个电话过去,震动声再次响起,但震动了不一会儿就被挂断了。
未烟站在门前,似乎听见了卧室门锁扣拧动声,他下意识就猛地拧开门把手,在里面的反锁扣上前,一把将门推开。
然后——
“未阑?”
他看见杵在眼前的少年神色慌张,越过少年发顶,瞧见铺满红玫瑰花瓣的洁白大床上躺着一个人,正不安地扭动身体。
在客厅闻到的那股淡淡香味,此刻扑鼻而来,浓郁地有些不正经。
床上躺着的正是祁燃,西装外套已经跌落在地上,丝质衬衫揉皱得不成样子,少年满面酡红,像是醉酒,双目迷离,难以成焦。
这个画面未烟很熟悉,几乎一下子勾起之前的回忆。
安排调酒师在他的酒里下药,然后被送进酒店,试图找个鸭子来和他发生点什么,还想尽办法邀来祁家夫妇,试图在他们面前制造点什么难堪。
当然,是未烟的难堪。
未烟深吸一口气,双目凌厉,眉眼蹙起,他转头凝着未阑,眼底冰冷。
未阑的衬衫扣子已解了一半,手里还攥着祁燃的手机,已经关机了。
事情都不需要猜测,都摆在明面上。
未烟从没想过,自己的弟弟能做得出这种爬床举动,深深的失望感让他有些眩晕。
未阑似乎想解释什么,但双唇开合了半天,只低头说了一句:“是舅妈让我过来的。”
“出去。”
“……”
“出去!”
未阑有些难以置信,未烟从没对他这么凶过,他睁圆了眼直勾勾看着自己兄长,可对方已将双目移开,不想看他。
未阑有很多想说的话。
比如:
哥,在你眼里,外人比我更重要吗?
哥,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为了我好。
哥,我不会利用你,我只是在利用我自己的身体,我愿意的,我只是希望你不要为了查明当年的事,而委身别人。
哥,我都知道,你不喜欢男人,你永远不可能爱上任何一个男人,可他帮了你那么多,如果他对你表白,你还会拒绝吗?
你那么孤傲……怎么会屈服于别人呢?
“出去,然后不该说的别说,还要让我说几遍?”
未烟凶悍起来的时候,是慑人的,他天生眉眼冷情,带了几分谁也摘不到的魅,最后,被威慑的人,也不知是沉浮于他的颜色,还是被他凶狠的模样吓到。
未阑最终扣起领口,走了出去。
门啪地一声在他身后关上。
未烟急忙打开屋内的排气扇,又将所有的窗户全部打开通风,他搞不清这种古怪香味的来源,只能将所有疑似香薰的东西扔进卫生间的垃圾桶,袋口扎紧。
然后浸湿了一条毛巾,给祁燃擦脸。
指尖刚触上少年绯红的脸颊,就被烫了一下,那温度太炽热了,热到未烟以为他发烧了。
但他不能在这一刻送祁燃离开这里,去就医。
未阑刚走出去,虽然这栋别墅比起隔壁的宴会厅而言较为清冷,没什么人,但未阑走出去后,一定会被人看到,这时候再让祁燃以这个状态出去,一定会被周丽华拉扯着做文章。
在人口中,事实可以不是事实,真相可以不是真相。
只要语焉不详地传出些含糊不清的词句,对于这个圈子的人来说,就可以加以利用,祁燃就可以成为利于的工具,以祁家的势力,确实可以很快压下舆论,但谁也阻止不了人心所想。
祁燃这个状态,未烟是有经验的,就医也没什么效果,主要还是得靠他自己熬过去。
他不断地浸透毛巾,去给他降温。
少年在迷迷糊糊中醒来,微掀开迷离的眼,看到未烟的那一刻,他好像松了口气。
男孩颤着手握上未烟的腕,扯到自己面颊上,紧紧贴着。
舒服地发出喟叹:“我好热,你好凉啊,给我贴一下。”
未烟手指顿住,没再抽开。
任由男孩滚烫的皮肤贴在自己的手心,磨蹭着汲凉。
祁燃是真的热到不行,他迷迷糊糊醒来,但不清醒,脸颊在未烟手上贴了会儿,就觉得不够,又把人家手臂扯过来,撩起袖子往上贴。
脸颊蹭到手臂上斑驳的痂痕,感觉手臂的主人颤了一下,却没抽开。
未烟把空调温度打的很低,虽是夏日,但别墅临湖,从窗外吹进的夜风拂过湖面,进来的时候也是带着丝丝凉意的。
可祁燃身上还是很烫,温度怎么都降不下去。
男孩子蹙眉轻声哼哼,看起来可怜极了,他太热了,热得实在不行,就开始伸手扯自己衣服,高档衬衫被他自己揉皱撕破,贝母纽扣一颗颗滚落在地。
就要将这阻碍全部扯开,却被握住手腕。
祁燃迷迷糊糊中掀开眼皮,看着未烟同样泛上些许红的脸。
对他说:“祁燃,这样下去不行,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去叫人来帮忙。”
祁燃猛地摇头,一把拽过他手腕,迷迷糊糊晕了头的他也不知自己力气这么大,都没控制,将人拽倒在自己胸膛前,冰冰凉的舒爽感,隔着冰丝衬衫,传递到他滚烫的皮肤上。
忍不住,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声音。
“不能去……”他勉强找回些许理智,皱着眉说:“你弟弟突然进来,我……我不知道,我没有要和他……”
“我知道。”
见哥哥没有误会自己,祁燃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就算剧情离谱成这样,也不至于那么狗血。
“现在找谁来都不好,你弟弟刚出去……无论是谁来,都做不到守口如瓶。”
“明天头条就会是……祁家小少爷在生日宴上和某宾客……传出艳情秘事。”
“我不要丢了清白!”
“……”未烟有些无语。
“都这个时候了,你倒是很在乎清白。”
祁燃的想法和未烟刚开始时的一样,但过了半个多钟头了,空气中的古怪香味都散得差不多了,祁燃不但没降温,身体还愈来愈热。
未烟是有些担心孩子被烧坏脑子。
“清白重要命重要?”
“命……啊不!是……是清白,清白重要……”祁燃都不清醒了,脑子糊涂开始说胡话了。
但他后来说的话,让未烟心头震颤不已。
“烟烟,我……我要是没了清白,你还要我吗?还愿意和我结婚吗?”
“……”
他定定看着未烟,喉咙里还不断喘出热浪,眼眶却有些湿润。
“我不介意传出艳情秘事,我只介意……那个人不是你。”
“……”
少年说完这句话,就抬起手臂环住未烟的后背,牢牢抱着他,紧紧抱着他,就像是生怕他被自己的莽撞言语给吓跑了,留他一个人在这个房间自己捱着。
而这句话对未烟来说,亦是震撼。
祁燃说:我只是介意……那个人不是你。
换言之,只要这个人是他,祁燃根本不怕在生日宴上闹出笑话,根本不怕传出绯闻。
只要这个人是他。
“未烟……”少年被滚烫的热度折磨,喉咙都哑了,可他还是固执地说:“我不知道要说多少次,你才会信,我是真的喜欢你,我爱你,已经很久很久……几百年前就说过……我爱你。”
“你不要不信我。”
他浑身都在颤,又热得难受,体内像是有密集的蚁群在钻来钻去。
泪珠一簇簇滚落,湿润了未烟的前襟。
男孩子看起来很脆弱,又那么固执,一遍遍坚定地告白。
“我爱你,我喜欢你,只要你,我不要和别人不清不白,我就愿意和你不清不楚。”
“被别人嘲笑也没关系,说我倒贴你也没事……”
“我就是喜欢你。喜欢了很久很久了……”
“我曾以为我会放下,但我发现,不是的,我没办法不去想你,没办法不去见你。”
“我一直赖在你身边,不是找你麻烦,我不想给你添麻烦,可我忍不住。”
“我就是……我只是……想见你。”
一番剖白,借着醉意阑珊,借着药物熏染,他却说出最赤忱的话。
世界是假的,我爱你是真的。
上辈子还是这辈子,系统世界,还是剧本世界,都没关系,只要我还能找到你,就一定不会离开。
未烟一时间怔住,没有动弹,任由少年紧紧拥抱,他脑子太乱了,乱到极致就是一片空白,不知从何下手。
少年热烈的追求,他不是没看见。
只是……
一开始,他只当作豪门公子哥太无聊,看他长得不错,觉得新鲜,就来玩闹,只要他不给他好脸色,祁燃迟早知难而退。
后来,少年的耐心超乎他想象,似乎整双眼,整颗心都在围着他打转,还真就把自己当成艺人助理,衣食住行照顾地事无巨细。
未烟虽诧异,却也只当他耐心好。
再后来,那场火灾,少年奋不顾身冲进火海,对他剖白,竟说出救不出他,他就陪他一起这种话。
未烟被震愕到说不出话,他终于开始反思过往种种,一个豪门世家的公子哥哪儿来那么多耐心,忍受他的冷漠对待?
在这之后,祁燃隐藏心底的占有欲一次次破开冰面,几次三番想要占有他,对他做那些直男接受不了的事。
险些出事,却又一次次及时刹车。
未烟渐渐看清了男孩子对自己是有欲望的,但他只觉得荒唐,从未想过:一个那般觊觎自己,渴望和自己发生点什么的男孩,是如何忍住,是如何只要他喊停,他就会选择尊重他,不继续下去。
一瞬想明白,并不会让他释怀,或者坦然接受。
未烟因自己的「终于想明白」,而陷入极度的震愕与惶惧中。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被别人喜欢,倒不是他魅力不够,无人追求,剧组里的小姑娘很喜欢他,时常脸红心跳地偷看他,还给他塞过情书,他都知道,他不是个完全没有魅力的男人,他皮相很好,他都清楚,但他从没想过自己会被这样热烈地追求,更遑论这个追求他的还是一个与他身份阶层犹如鸿沟天堑的……男孩。
而这个男孩子,因饮了酒,因吸入过量的熏香,正浑身滚烫地紧抱着他,脸颊埋在他颈窝边,掉眼泪。
他试图推开男孩,想要理智点对他说:“祁燃,你只是被那种熏香干扰了,等清醒下来我们再谈。”
可他话刚说出口,祁燃就不干了。
男孩抬起哭得红肿的眼,伤心地看着他,沉默须臾,然后蓦然堵上来。
将未烟还想继续说的理智话都堵住。
他不想听他拒绝的话,刀子似的,从这张漂亮的,又如霜冰的玫瑰薄唇中戮出。
男孩的唇很热,和皮肤一样滚烫,这样的吻带着伤心,带着赌气,又带着本能的欲`望。
一旦袭上来,就难以浇灭。
未烟想要说的每一句理智的话,对祁燃来说都不是浇灭烈火的甘霖,而是助燃的松油。
他吻他,愈发热,吻到后来,火势难控。
男孩猛力翻身,搂着未烟的腰,将他反压在床上,洁白被褥上的玫瑰红瓣被震得飘起,落在未烟脖颈上。
鲜红的花瓣,雪白的皮肤。
成了男孩渴望至极的饕餮盛宴。
那一瞬,他眼眸带着猩红,被渴望占据本心,喉结滚动,就对着那零落在颈间皮肤上的玫瑰花瓣印去。
花瓣被唇齿撕碎,鲜红的花汁染在皎洁的皮肤上,又被他一寸寸舔干净。
未烟实在受不住了。
他以往被祁燃抱着,对他的唇又亲又啃的时候,并没觉得有多反感,只是习惯了,又觉得小崽子在幼稚地磨牙。
但这次,祁燃眼中的欲`热,比以往都凶狠,都劲悍。
人类的动物本能就是这样,感知到危险的时候,会本能想躲避。
未烟皱眉撇开脸。
但被察觉出他要逃,祁燃就慌了神,连忙压下,一米八五高个的男孩体重是很有分量的,被这样沉甸甸地压着,未烟受不了。
想伸手去推,男孩却眼疾手快地握住他的腕。
宽厚修长的手,一点点往上挪,直到摸进他指缝,然后挤进去,十指相扣,狠狠镇着,才甘心。
未烟哪被这样对待过。
他皱着眉咬牙怒道:“你他妈想干嘛,你放开我!你他妈给我松手!”
“不,不松。”
男孩委屈地眼泪又往下掉,明明说着那样强制的话,却委屈唧唧的,像是他被欺负了似的。
被滚烫温度折磨地沙哑喉咙,发出担惊受怕的声音:“我知道,我要是松了手,你就跑了。”
他就着这样压迫的姿态,一手镇着未烟的腕,一手揽他后背,脸颊又埋下,小动物呜咽似的哼哼唧唧。
“我好热,好想要你……你也抱抱我好不好?”
“你抱抱我吧……”
“你好凉,好舒服……”
祁燃是真的脑袋昏沉,意识都混乱了,但他依然记得眼前人,怀中人是未烟,是他一直想要的人。
所以,浑身松下来后,就循着本能开始撒娇。
但这娇撒的,都越界了……
开始又摸又蹭的。
未烟被他顶到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偏偏小崽子力气大,又重,压着他,他根本起不来,也推不开。
整个人崩溃极了。
祁燃是真昏了头,一边蹭他,一边红着脸,带着滚烫的温度呼出热气,口齿不清地含混道:“哥哥,你就宠宠我好不好,我真的……真的好难受,好想……”
男孩一边说,一边手脚都没了规矩,不断试探未烟底线。
被触碰到不该触碰的地方时,未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急到一巴掌扇在男孩脸上。
祁燃脑袋嗡了一瞬,但也仅仅只是愣了一下。
饮了酒,又熏了迷香,作为人的隐忍渐渐博弈不过本能。
他眼眶愈红,也不哼哼了,盯着未烟看了片刻。
然后——
少年蓦然吻下,死死掐着未烟的腰,堵住对方的唇,激烈中,口腔血味弥漫。
吻到头脑昏沉,缺氧,唇瓣才分开。
未烟还来不及作出反应,西装外套就被除去,衬衫的扣子再度滚落地面,与地板发出狼狈的磕碰声。
“祁燃,你等等,你……”
祁燃不听他的,只顾着自己贴贴。
哥哥的胸膛好凉,好舒服,解暑又解渴……
未烟被逼急了,说话仓促:“我知道你是被酒和熏香迷昏了头,这不是你想要的,你别这样……”
“不是的……”
祁燃从他遍布红痕的颈窝抬起脸:“不是的,这就是我的本能,我就是想要……你。”
多年来,未烟从没这么慌乱过。
他手腿并用,想去抗拒阻拦,但没用。他也信了,祁燃之前一次次浅尝辄止,并不是被自己威慑到,而是他在尊重自己,实际上,这个男孩子力气惊人。
他要是真想做什么,未烟无可抗拒。
“我帮你,你先停下……”
祁燃还真就停了,只是眼底红透的欲`望依旧炽盛。
未烟深吸一口气,撇过脸,不想看男孩的眼,他说出了自己这辈子绝不会说出口的话:“不一定要做到那一步,我知道你难受,我帮你……”
“……”
“用手。”
似乎吃不到正餐,吃个甜点也是好的。
祁燃被欲`热折腾地难受,乍一听未烟愿意帮他,睫毛颤了又颤。
他喜欢的人,亲口说,要帮他……
祁燃沉默须臾,再也忍不住了,轻轻`舔`吻着未烟颀长的手指。
他说:“好。”
但他们谁也没想到,擦枪走火是迟早的事。
或许是祁燃太强横。
或许是未烟也吸入了少许熏香。
又或许,他沉醉在男孩盈满炽热的爱意的眼眸中,也心中触动。
总之,这种情况下,根本不可能浅尝辄止,祁燃也没办法因为一次纾解就能压下去毒火。
明明那么纯情的男孩子,在这一刻,却根本不知害羞为何物。
他迫不及待撕裂自己身上揉皱的衬衫,又急不可耐地脱掉西裤,露出皮质衬衫夹。
未烟怎么都没想过,祁燃看起来那么乖巧,年纪又小,说句不好听的,还没发育完全,怎么会这么凶?
看得未烟微微愣住。
但很快,他就被迫清醒过来。
男孩子强行塞进他掌心。
即便未烟再冷静,面对这样的画面,也还是忍不住撇开脸,不敢去看。
但滚烫的温度时刻提醒着他——他正在给另一个男性做那样的事。
未烟的掌心带着沁凉,祁燃忍不住轻`喘,又渴又热。
“哥哥……你再快点……”
意`乱`情`迷的声音令人面红耳赤。
未烟自己就是个性`冷淡,他很少替自己这样,根本不会这种技术活,技术太差了,祁燃满足了却又不满足,更难受了。
他只能自己寻找解渴的办法。
再一次俯身压下未烟,脸颊埋入未烟颈窝,小动物似地啮咬着未烟的肩膀。
男孩的呼吸就在耳畔,时而发出喟叹,又催促他。
这么一看,倒像是他把这个大男孩给睡了似的。
未烟忍着尴尬,忍着自己也有些不舒服,有些异样的感受,去给男孩安慰。
但他技术太差了,掌心都磨红了,还是不行。
祁燃都要哭出来了。
被逼狠了的小崽子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他眼都红了,突然抬手就撕未烟的衣服,什么都不管了,嘴上一直念叨:“你给我吧,就给我吧……”
“我快不行了,我快死了……”
“热死了,渴死了……”
衬衫彻底成了碎片,零落在飘了满地的红玫瑰花瓣上。
他要疯了,根本听不清未烟在他耳边说什么。
未烟一开口,他就凑上去堵住对方的话。
大床的气氛愈发旖旎,唇齿纠缠似火焰上泼了热油,燃烧愈旺,烧成肢体纠缠。
呼吸急促,沉重……
祁燃压着他,不顾他的抗拒,却目光冷沉了一瞬,近在咫尺地盯着未烟的眼。
“你是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吗?”
这句话给未烟问懵了。
而就在这一瞬,他身上所有的衣服都被男孩除了个干净。
白到有些透明的皮肤下包裹着薄薄一层肌肉,匀称修长的漂亮肢体,全部铺陈在祁燃面前。
这是他上辈子都不曾见过的。
贪慕已久,恋慕已久……
只后悔没有早点拆开包装,去看,去尝,去品……
喉结滚动,他再也不想忍了,他太委屈,太难过,明明是自己的老婆,凭什么不让碰?
年轻小伙子真就昏了头,加上那熏香的劲又大,他又醉了酒。
一手镇压着未烟的手腕,一手掐住他的腰,唇齿从男人下颌,一路流连……
未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心里因祁燃那句话乱了。
他似乎在与祁燃接吻的时候,被对方口腔中恬淡的酒味传染。
竟也脑袋混乱,神志不清起来。
但他知道,祁燃不只是想要用手,他还想更多……
祁燃喜欢他……
真挚热烈,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少年炽爱。
为他不顾安危,为他以身犯险,为他探查真相,为他在生日宴上彻底开罪赵家……
祁燃做了那么多,是因为喜欢他……
他如何能不知道呢?
少年吻他,抚他,又一边不断重复着爱他。
未烟扪心自问,自觉欠了祁燃很多。
他眼眸逐渐迷离,看着少年近乎痴迷地凝视自己的身体,他叹息一声,抬起小臂,遮住双眸。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报酬。
如果,这会让你不再继续犯傻,继续执着。
那就给你吧……
尝过了,知味了,也就没那么固执地放不下了。
“祁燃。”
未烟忽然哑着嗓音喊了他一声,他愣了好久才听清,不等反应过来,被压在身下的男人就突然抬起双臂,强势地拽下他。
主动送上被吮到发红的唇。
祁燃:“!!”
这种刺激太大了。
祁燃只愣了一瞬,须臾过后,大把时光都用在享用这份主动送上的甜品中。
作者有话说:
晚点可以康康作者的大眼仔,应该会有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