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穿越重生>我靠写爽文修妖(重生)>第42章 禁闭室

  这个耳钉样式的法器, 就是一款隐蔽性好,可以录像兼录音的法器。正是目前白毓所需要的,只要他能把这里面发生的丧尽天良的事情都录下来, 作为证据提交到执法队, 何愁扳不倒这东漖特殊教育课所。

  白毓脸上的喜色被具有夜视能力的谢雨安看得一清二楚。他其实早就买好了这件法器, 但是中午来的时候却没有交给白毓。

  为什么?想找个借口多来探望几次自家小作者呗。虽然白毓嘴上说着叫他别经常来,但是眼睛里的喜悦是骗不了人的。这个地方这么阴暗压抑, 自己有必要时常带点小零食什么的过来陪陪自家小作者, 调节他的心情。

  白毓迅速把耳钉按在了自己耳廓上部, 总之能很好地隐藏在碎发里, 不被别人发现。而且他手法好下手狠, 耳钉穿过耳骨都没有什么痛感。

  “快走吧,别被人发现了。”虽然莫名有点不舍,白毓还是催促谢雨安道。

  毕竟谢雨安重伤未愈, 又是妖灵离体混进来的,实力大减, 万一被那分神后期的抓住了,不死也得半残。半残还得寄希望于对方跟白毓一样是个毛绒控, 不忍心下死手。对普通人家的孩子都这么凶残的人,对修士的手段只会更残忍。

  见白毓眼里浓郁的担忧之色, 谢雨安不再强留,速度飞快地消失了。

  黄白黑相间的小猫悄无声息地回到小院,谢雨安自认为天衣无缝, 不会被人发现,岂料才进院子就听到方闲戏谑的声音:“呦呦呦, 舍得回来了?还以为你们会多腻歪一会儿。”

  “不要胡说,谢前辈是去做正事的。”洛川努力帮脸色垮掉的谢雨安维持最后一分大妖的体面, 把方闲拉回了房间里。

  ……

  第二天一大早,白毓估计应该不会超过六点吧,外面的锁就被人打开了,楼下传来集合哨声。宿舍所有人瞬间清醒,鲤鱼打挺飞跃下床,趿拉着鞋子就往楼下跑。

  他们宿舍速度不算快也不算慢,好歹安全了。女寝那边有一个女生姗姗来迟。

  白毓观察到,这姑娘走路姿势和正常人不太一样,应该是双脚脚骨畸形,不论是走还是跑起来都要比其他人慢一大截,所以她落到最后理所应当。

  然而这个地方,不存在理所应当。

  “你是女二寝的吧?别人都来的那么快,你是公主还是女王?慢悠悠巡视领土呢?”教员厉声怒骂。“女二寝全体都有,出列!”

  其余七个姑娘不情不愿地站了出来,望向脚疾妹子的眼里满是恨意与怨毒。因为她,她们天天都要受罚!

  “绕场跑五十圈,跑完归队!”

  宿舍长带着姑娘们开始跑了,有脚疾的姑娘晃晃悠悠地跑在最后,左摇右摆像鸭子一样,逗得不少教员与学员哈哈大笑。

  绕场一圈差不多是两百米,五十圈下来就是十公里,差不多四分之一个马拉松了。白毓在蓝星时跑个一公里都喘气如狗要死要活,只觉得不寒而栗。

  “全体都有,晨练:绕场跑二十五圈!”

  教员一声令下,学员们一列一列排着队伍开始跑圈。白毓只庆幸自己是妖力改造过的妖修之体,跑起来不算负担很大,能轻松跟上。

  成长班与中级班的老油条们看起来也是游刃有余,相当熟练,各自有各自的吐纳呼吸方法,让自己跑起来更持久,更轻松省力。

  刚来没多久的新生班学员们就没那么容易了,一个个满头大汗喘气如牛,勉勉强强缀在队伍最后面,白毓在这样一群人中间,显得格外亮眼。

  “101号身体素质不错啊!”教员都不禁夸了一声,没想到这小纨绔看起来草包,体能还是不错的。

  二十五圈五公里,对于东漖特殊教育课所的学员们来说,只是个简单的热身晨练,代表着一天的开始。

  没有人敢掉队,掉队就意味着要挨罚,你挤我我挤你,终于磕磕碰碰地完成了晨练。除了还在挨罚的女二寝,所有学员整整齐齐地在空地上列队。

  教员站在那个发言用的三尺台子上,趾高气昂道:“58号出列,上来!”

  一个长发紧紧盘成一个包,面色枯黄憔悴的姑娘,瑟缩着一步一步挪上了台。她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教员,也不知道自己犯了错,要受到什么惩罚。

  直到教员阴森森地质问:“昨晚回寝后,你说了些什么?”

  女孩瞳孔剧震,猛地抬头看向队伍里另外一个姑娘,那是她的发小,她的老乡,她自认为的知己闺蜜。

  她昨晚悄悄和闺蜜讲了自己的计划:女寝的楼梯里,是没有修一格一格的铁栏杆的,她想先从楼梯扶手上面跳到楼下的楼梯,哪怕摔不死,也能摔断腿,就能保外就医了,然后在外面就医的地方,再想办法结束她这残酷的一生。

  岂料还没来得及实施,就先被人出卖到了教员这里,仅仅是为了“减刑”,多年的发小情,老乡的身份,闺蜜的关系,全都一文不值。

  女孩面如死灰,闭上了眼睛。

  “死你都不怕,还怕活着吗?”这是这里面的教员抓到他们有自裁意图后最常说的话。

  然而他们被带到这世间来时,没有人问过他们的意愿,原本想着生不由己,死总能由己了吧?却连离开的资格,都要被剥夺。

  剥夺的方式,还格外血淋淋——让他们生不如死。

  “小惩大诫一下吧,看在你是女的的份上,只打二十棍。”教员自认为仁慈地说着最残忍的话,抬手招呼人送过来一根长度大概在一米左右的空心铁管。

  白毓原本以为只是一般的殴打体罚,岂料下一秒,一个女教员上台,扒下了女孩的外裤,露出里面的白色底丨裤和细嫩的大小腿。底下的男学员开始起哄吹口哨。

  “安静!”

  瞬间又鸦雀无声。

  这已经不仅仅是肉丨体上的痛苦了,更是精神层次的侮丨辱,当着所有学员的面,被扒了裤子铁管打屁丨股,仿佛回到了两三岁被父母扒了裤子搁腿上打屁丨股的时刻。

  一棍接一棍,棍棍到肉,发出闷响,白色的裤子上面血花点点,恍若雪梅,,偶尔被波及到的腿肉上,也是青紫交错。女孩背对着他们,看不到表情,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仿佛一个死人。

  打完后女教员动作利索地帮她提起了裤子,动手的男教员声音毫无感情:“下面的,我不管你男的女的成年的未成年的,既然进了我们这里,敢有类似的想法,这就是下场!”

  先前起哄过的人,想到刚刚看到的血肉横飞的画面,什么绮念都没有了,纷纷低下了头。站立着毫无动静的女孩,被女教员架着拖到了女寝三楼,白毓视力很好,这次他看得清清楚楚,女孩被拖进了谢雨安说的妖力探查不进去的那个材质特殊的房间。

  莫非……那里就是传说中的禁闭室?得想办法进去探探虚实。

  白毓暗自琢磨着。他并不打算随便犯大错进去和那些挨罚的人同甘共苦,反正目前他也没办法拯救这些正在受难的孩子,只能努力收集证据。有限的条件下,能让自己过得舒服一点是一点,他打算先摸摸底,要进去,也得是相对轻一点的擦边错。

  也不知道是他运气太好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白毓还没自己找机会呢,半个月后机会就自己送上了门。这半个月白毓过得也不算太差,虽然饭堂他不怎么吃,但是小猫咪形态的谢雨安,时不时过来给他捎一点零食小吃。有吃的,白毓情绪就很难崩盘。

  他们寝室一个平时看起来很低调,不显山不露水的男生。就是那种白毓连名字和编号都没记住,长相也毫无记忆点,疤男三人欺负梅干菜时他也一直都是作壁上观,从不雪中送炭,也不会落井下石。总之就是那种低调得不能再低调的人,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他在轮到他值夜,其余人都在酣睡的时间段,取出了他不知道怎么收集并夹带进来的工具,悄悄扒拉着门缝,用铁丝撬开了门外的锁,然后还有磨过的小锯子,锯开了阳台上的防盗网一样的铁栏杆,悄悄钻出去顺着栏杆翻上了屋顶,想要逃跑。

  当然,宿舍其他人不知情,白毓却是知情的,甚至还助了他一臂之力,比如让他锯栏杆的声音不传出去,以及软化栏杆,让他锯得更容易。虽说白毓修为不高吧,这些小把戏还是可以的。

  白毓想的是,要是当真能帮这个舍友逃出去,也算一桩好事。哪怕他逃不出去,被抓了回来,后续宿舍一起受株连,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他们都不知情,受株连应该也不至于太严重。

  很不幸,这位勇敢又机智低调的室友,并没有逃跑成功。回字形的建筑设计,内外城一般,室友逃出了内城,在外城落网了。

  当然,这位室友开创了东漖特殊教育课所有史以来第一位逃出“内城”学员的记录与先河,引起了东漖特殊教育课所全体员工的高度重视与谴责。

  这位编号46的室友在早会上被当着所有学员的面打得半死不活不说,白毓他们全寝,也受到了相当可怕的株连。

  东漖特殊教育课所的管理层认为,46号逃跑的动静不会小,白毓他们寝室却没有一个人通风报信,很明显是在“包庇犯人”,撬锁锯铁栏杆这种事情,声音那么大,怎么可能听不到。明显是宿舍里其他人包庇了46号。

  虽然白毓宿舍里其他人都极力否认,却也无法解释清楚自己为啥睡得像死猪一样,丝毫没有听到撬锁声和锯栏杆的声音。教员们越发觉得他们是在负隅顽抗,抵死不认。

  “兄弟义气是吧?串供不承认是吧?给我接着跳!”教员恶狠狠地督促着七人绕场蛙跳。

  饶是白毓体质被妖力改造过,也开始略觉得酸疼了,不动声色地悄悄揉着自己的大腿。疤男郑吒几人更是一脸苦色,步履维艰。

  “杀千刀的四十六号,等他回来老子要连着揍他一个月!”疤男恶狠狠地低声骂着,他在宿舍的小跟班瘦猴骆驼连声附和,一起跟着骂骂咧咧。郑吒倒是和白毓一样安静,努力完成着惩罚。

  一天折磨下来,到晚上回到寝室时,已经没有人有心思打水洗漱了,整整齐齐躺尸在床上,连先前骂骂咧咧的几人,都熄了火,不再有力气辱.骂46号。

  说实话,白毓心里有点过意不去。毕竟他们之所以没有听到46号逃跑的动静,是因为自己悄悄助了46号一臂之力,帮他隐藏了声响以及软化了栏杆。

  相当于白毓才是祸害了一宿舍的罪魁祸首,对于疤男三人组白毓倒是没什么内疚的,毕竟这三个都不是啥好东西。对于被他牵连的郑吒和最后剩下的那个名字都不知道的男生,以及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预定了一个月暴揍的46号,他只能在心底暗道一声抱歉。

  几人瘫软在床上,门外过来锁门的教员却没有锁上门,而是直接推开了门,冷声催促道:“你们几个,跟我出来。”

  白毓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只觉得可能教员要叫他们出去训话。

  疤男郑吒等在东漖特殊教育课所待了不短时间的老学员,心中都是咯噔一下。长期被教员压迫,让他们把察言观色学了个十成十,教员说的每一个字都会被他们细细咀嚼。

  比如说现在,如果教员是叫他们出去听训,应该会和以前一样说:“跟我出来一下。”

  而教员只说“跟我出来”,还是在这个其他寝室都快要锁门了的时间点,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教员并不打算叫他们出去了,再让他们回来。

  晚上不在寝室过夜,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传说中的禁闭室。

  他们惴惴不安地拖着酸疼的四肢爬下床,跟着教员去了外面的走廊。

  随后教员带着他们穿越男寝的走廊下了楼,跨过楼下的平地,上了女寝的三楼。

  先前的猜测成了事实,连宿舍里最嚣张跋扈的疤男,脸色都开始发白。瘦猴骆驼已经开始抖了,他们刚来时不懂事,都被关进去过一次,那滋味这辈子不想体验第二次。反而是郑吒和白毓,因为没有体验过,反应反而没有他们那么大。

  穿过逼仄昏暗的走廊,白毓看到了那个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禁闭室的大门。

  那个房间和寝室不一样,空间要大一倍的样子,门也大一倍,并不是黑且冷的铁色,而是灰中带点紫的奇特材质,白毓不认得,但是料想不会便宜。

  果然东漖特殊教育课所这些年靠着极力压低成本赚了不少黑心钱,这材质一看就不便宜,连见多识广的谢雨安都没看出来是什么材质,自己不认得就更加不丢脸了,白毓如是想。

  要是现在光线再亮一点,其余人就能发现白毓和他们如丧考妣的表情不同,表情平静,眼底隐隐有喜色。

  能不喜吗?无心插柳柳成荫,随手帮了一把46号,就成功受株连把自己送进了“朝思暮想”的禁闭室。

  教员把他们带到禁闭室门口,用力推开了沉重的大门,禁闭室的全貌展现在他们面前。

  里面没有窗,空气浑浊,偌大的空间里只有一盏昏暗的、偶尔还闪烁几下的、似乎随时都可能歇菜的老旧灵力灯。

  三个僵硬的背影面墙而立,隔墙大概有能容纳一个人自由走过的距离,背脊挺得笔直,手掌紧贴大腿外侧,一动也不敢动,正是犯了大错被罚进入禁闭室的倒霉蛋们,46号也在其中。

  46号也是皮糙肉厚了,先前白天看他被打得半死不活的样子,还以为得去“保外就医”几天才能送回来接着挨磋磨,没想到当天就送进了禁闭室。

  这里纯粹是白毓高估46号了,东漖特殊教育课所的教员们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有一手好本事——可以把人打得血肉横飞却又不伤及其筋骨与大血管,草草包扎后被打的能就能自由活动了,不会有生命危险。当然,行动的前提是得顶着剧痛。

  在继续挨痛打和忍痛面前,一般人都会选择后者。

  白毓觉得那三个学员的站姿有点像蓝星军训时的站军姿项目。转目一看,还有三个教员,两男一女,正在那三个挨罚的学员面前巡来巡去,一旦发现有人想睡觉,就一耳光抽醒他。

  46号今天才进来,还没什么困意。另外两个进来了好几天的学员,时时刻刻都在眼皮打架,其中一个细皮嫩肉的姑娘脸蛋都已经高高肿起了。

  白毓心道一声好手段,难怪这里的学员都这么怕禁闭室。不睡觉听起来没什么大不了,因为蓝星有不少人熬夜,觉得熬夜一时爽,一直熬夜一直爽。

  熬夜毕竟只是晚上睡得晚,其余时候还是会找补起来的。在蓝星时白毓因为写文,了解过一些刑讯手段,其中有一种就是阻止嫌疑人睡觉,到最后铁骨铮铮的汉子也会痛哭流涕但求一睡。

  长时间不睡觉能极度影响人的精神状态,让人变得暴躁、易怒,或是焦虑、恐慌、抑郁,此时也是最容易突破人心理防线获得供词的时候。

  “你们几个,面墙站好!”送白毓他们过来的教员把他们带进来后就出去了并且带上了门,里面负责看守并惩戒犯错学员的教员对刚进来的七个男生高声道。

  出于对教员威严的畏惧,几个男生乖巧地面对着墙,一排站好。白毓也是十分配合,除了不时转动身体,让藏在碎发里的耳钉能更好地录到这间禁闭室里发生的事情。

  “你!”一个教员疾步走到白毓面前,甩手给了他一巴掌,距离太近白毓来不及躲开,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嘴里嫩肉都被牙齿刮破了一点,有点猩咸。

  “不要乱动!腿并拢,抬头挺胸,目视前方,手掌紧贴大腿!站着不许动!要喝水或者上厕所得提前半个时辰打报告!站够半个时辰才可以去!”

  白毓装作怕了的样子,瑟缩着点点头,按照他的要求站得规规矩矩,没有再造次。方才确实有点急于求成了,别人都不动他一个人脑袋转来转去确实很扎眼。教员这才满意地开始继续巡视。

  果然没他想的那么简单啊,他还以为那三个学员是站久了身体僵直了才一动不动,原来是压根就不允许动。

  精神上用不给睡觉来摧残,肉丨体上用长时间站军姿来磋磨,双管齐下,让人崩溃得更快。目的就是更好地磨去那些硬骨头学员的一身傲骨。

  想自.裁?想逃跑?敢顶撞教员?通通进来磨一遭。

  第二天早上到了饭点后,白毓对禁闭室的认识,又深了一层。

  被人送进来的早饭,三个教员的满满一大盆,色香味俱全,当然,是相对于学员们吃的狗食而言。

  至于给白毓他们这些“戴罪之身”吃的东西,白毓接到手里时,还有点懵,甚至探头望了一眼别人盆里的食物,确认大家都是一样的——一样的一点点米汤,只够盖住盆底,还有大概七八粒半生不熟的米饭。

  疤男骆驼瘦猴是“二进宫”了,对这个套路很熟悉,哭丧着脸慢吞吞地往嘴里扒拉米汤和饭粒,一点点东西,愣是被吃了十来分钟,恨不得一粒米都咀嚼个几十次。

  没办法,他们每天都要做大量体能训练,饭量都不小,这么一点点东西能顶什么用?只能通过多咀嚼,希望能欺骗一下自己空虚的胃,让它不那么饥饿。

  另一层原因则是,只有在他们吃饭的时候,他们能够乱动且不受惩罚,所以苦熬了一个晚上的众人,只想把这珍贵的吃早饭时间拉得更长。

  “要是一直不给吃,饿着饿着就不觉得饿了,这种三餐盯着让你吃一点东西,就是让你时时刻刻都觉得饿!太不把人当人了!”瘦猴有点崩溃,借着饭盆的阻挡小声哭道,压根不敢让教员发现。

  他第一次进来是因为刚进来太嚣张顶撞了教员,那是他自己不知道天高地厚有眼无珠,他认了。可这次纯粹是无妄之灾,课所方面认准了他们是帮凶,他们就得是。哪怕事后证明了他们不是,也不会有人对他们道歉,因为他们什么也不是。

  他们是父母眼中的问题孩子,课所工作人员眼里的人中残渣。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还有两三章,就能清算这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