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瑞塔星的大使在看到自己儿子鼻青脸肿模样的时候,第一时间居然选择的是忍气吞声,这让新界其他星球大使看了个笑话。

  直到他们知道谁来了新界,才意识到笑话很有可能降落在他们自己身上,能派到这里来的都是人精,他们实在太清楚宇宙中哪一号人不能惹。

  混蛋,而且是拥有一切的疯子,因为完全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也不知道他要什么,自以为的好东西捧到他的眼前,可能这家伙一个不高兴能把你掀翻出去。

  而现在,冉越曦降临新界,绝不可能是觉得这个地方景色宜人适合生活,他要什么?军火贩子坐拥无数个星球矿藏,偏偏选了新界这个地方,那意思很明显,分一杯羹。

  搞不好他也看上联邦这个地方了吧。

  还在看笑话的另外六个星球笑不出来了,他们感受到了威胁,因为那挨千刀的军火贩子真的有那个能力收拾他们任何一个星球。

  或者他们全部。

  但让他们放弃眼下利益灰溜溜离开,根本不可能,星球颜面何在?

  于是几位代表试图登门拜访,却被守门人拒之门外。这座大张旗鼓占了新界八分之一的赛博堡垒,一贯少有人进少有人出,阴森苍凉,少有人气。

  一切以机器运行,航空管制,硬闯无门,非常神秘,要不是最近的情报属实,其他人恐怕要以为里面连个活人也无。

  在接连碰壁之后,其他星球的人坐不住了,临门一试,不能被截胡啊,联邦这块肉,怎么分那好说,那只是吃多吃少的问题,吃不到是不行的。

  可见不到人,那摆明了就是拒绝。星球们派来的人那都是老油条,所谓办法总比困难多,既然见不到,那就想办法从旁门左道行事,实在不行就耽误一段日子,总之得把利益分明白了。

  “你当时怎么挨了打?”泽瑞塔大使表情严肃,问艾德。

  艾德的脸还没好,他半柱着拐,说话还有点含糊,几个星球的大使正襟危坐商议大事,他战战兢兢来了,谁知道居然是问他为什么挨打。

  “我当时就说想换个omega玩。”

  他在回忆,“那天我闻到了omega的信息素,味道很好闻,又香又冷,感觉很烈,就多说了一句,然后一个女的就跳出来把我打了,我想去找场子,结果——”

  结果大家都知道了,找到冉越曦的场子了。

  “那个女的也查出来了,是他手底下的首席医官。”而能劳烦首席医官的人,除了冉越曦本人,也基本没有别人了。

  “那可不一定。”有人意味深长,“疯子也近酒色啊。”

  大家都知道他指得是什么。

  在新界建了一座几乎不可破的堡垒,恰好还溢出了omega的信息素。

  答案不言而喻,军火贩子养了一只金丝雀,他钟爱那只金丝雀,恨不得拿金子浇灌他的omega。

  “omega啊,最单纯好骗了,他们喜欢金银珠宝,也同样喜欢拿捏他们的alpha。”其中一个人在笑,然后调侃,“吹吹枕边风你们就酥了,平时都没少被自己的omega忽悠吧。”

  拿捏住虚荣的omega,那他吹吹枕边风,喜爱omega的alpha也就容易松口。

  如果有人看到现在这个场面,一定要恶心得吐出来,充满着审视和不屑的态度,其实他们也没好到哪去,却自信的不得了。

  问题就要迎刃而解了呀,气氛轻松了下来。

  只有一个人没笑,“如果我告诉你们,那个omega的名字,叫解煜呢?”

  那人戴着手套,轻轻得叩击桌面,却发出了金属碰撞的声音。

  裴汇此刻换了张脸,然而他的能量不够维持皮肉了,如果有人摘下他的手套,一定能看见银白的外骨骼。

  刚刚还趾高气昂的人们被这个名字吓得一个激灵,刚刚的笑还停在嘴角,可眼神却变了,满座人大惊失色,因为他们都明白这个名字象征着什么。

  联邦没有了核方,他们不敢上。

  联邦没有了防火墙,他们不敢上。

  解煜死了,他们才敢上。

  倒不是因为他们胆小,虽然确实有那么一方面的原因吧,但大型的战略计划一定要权衡足够的利弊与风险。解煜不死,联邦的一切都可以重建,解决现状只是时间问题,他们贸然上去,就是风险大于收益。

  可他一死呢,核方和防火墙不能重建,联邦现有负责研发的人根本不够水平,内部混乱,稳定平衡被打破,而让一些安逸惯了的家伙去打仗和带着士兵找死其实没什么区别。

  说白了,解煜支撑着联邦,他死了,联邦永无抬头之日。

  “洛特,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已经说明白了,你们口中说得omega他不爱金银珠宝,他喜欢战争,杀人无数,尤其喜欢收拾那些试图入侵联邦的家伙。”裴汇耸耸肩,“也就是我们。”

  “就算他真像你们想的那样,弱得只能吹枕边风了,那你们自己琢磨一下,这枕边风往哪边吹?”

  “要么让他死,要么加快速度,在首...冉越曦有动作前,入侵联邦。”

  裴汇总是怀疑,世界神的不对劲,一定和解煜有关系。除掉他,毁了联邦,然后无限扩张,在世界神的带领下满足主神需要,才是第一要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