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穿越重生>偏执反派想独占我[快穿]>第19章 豪门心尖美人19

  见到夏泽川重新展露笑颜, 顾蘼脸上也泛起淡淡笑意,她还是挺喜欢金毛犬的。

  晚风掠过浓密如同海藻般的长发,象牙般白皙的肌肤, 让她多了一丝惬意和慵懒的性感, 嘴角的笑意似海平面上淡淡的月光光辉, 但眼瞳太过明亮透澈反而有种无情感, 与温柔神情形成一种奇妙的冲突感。

  仿佛水手偶遇海上的塞壬, 明知到爱上她是毫无结果的,明知道是危险的,但她却美丽得令人无法移开视线。

  “原来还真的有人不要脸就好了。”张芝芝端着一杯洋酒走开, 苹果般可爱脸庞染上一丝红潮,明显是一副醉态。

  她看到表哥走到顾蘼的身边,心中的怒火就缓慢灼烧,那个女人果然不要脸, 知道这是霍临的生日宴, 就算再讨厌顾蘼, 最好也不要在霍临的地盘上惹事。

  但她就是无法忍受表哥冲着顾蘼宠溺微笑的模样,那副画面格外刺眼, 推开一旁的顾蓁蓁, 忍不住上前讽刺一句。

  “张芝芝!”夏泽川忍不住呵斥一句, 眉头紧皱, 因小姨和姨夫离婚, 三岁的张芝芝就寄住在他家过一段时间,夏家夫妇怜惜她,对她十分宠溺, 他对张芝芝也多有照顾。

  但这也养成了张芝芝愈来愈娇纵的性格, 好在后来小姨再婚将张芝芝接了回去。

  但夏泽川却一直收到张芝芝的打扰, 但凡有女生稍微靠近他,那个女生就会招来张芝芝的明嘲暗讽。

  夏泽川音量稍微大了点,周围的人忍不住频频侧目,张芝芝感受到那些目光,仿佛有人在嘲笑她。脸色变得格外的差,神情微微一变,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为了她吼我?你竟然为了她吼我?”

  顾蓁蓁走过来劝说,瞥了一眼顾蘼,扶住张芝芝的手臂,说道:“芝芝,算了,算了。”仿佛不是她提醒张芝芝有人缠住她的表哥。

  “顾蘼本来就很受男生欢迎。”

  张芝芝对夏泽川有种异常的独占欲,并非爱侣的爱意而是小时候被父母抛弃,衍生出来的异常且微妙感情。

  挥开手臂,张芝芝情绪激动地说道:“算什么算?她明明喜欢宋柏寒,现在却还吊着霍临,现在勾搭我表哥。”

  一旁看好戏的叶雪琼和顾蓁蓁的脸色又变,忙安抚张芝芝却暗暗讽刺顾蘼水性杨花,暗地里挤兑顾蘼脚踏三只船。

  顾蘼云淡风轻地听着那些绵里藏针的话,神态微醺,偏过头斜斜睨看,略迷离的视线仿佛藏着勾子,眉眼不经意流泻出的迫人魅惑让人脸红心跳,轻柔嗓音沁过酒水,添上一丝喑哑,语调带有轻轻的嘲讽,“我怎么不知道我的感情史如此丰富?”

  “夏同学,我勾搭你了吗?”

  脸颊如弹染上霞粉的少女,伸出柔软如柳条的白皙手臂,手轻轻触及夏泽川的清爽明朗脸庞。

  只是手指手指稍微触及,夏泽川的脸庞就轰的一下红了起来,心脏狂跳,手脚拘谨,略显得手无举措。

  他还没缓过来,甚至对抽离走的手指眷恋不舍,张芝芝就举起酒杯朝着顾蘼泼过去。

  “小三养的孩子就是不要脸。”

  酒水就洒出一滴,顾蘼擒住张芝芝的手腕,酒杯悬在半空中。

  “张芝芝你的教养呢!”夏泽川忙看顾蘼有没有受伤,或者被泼到哪里,对张芝芝格外恼怒,要是顾蘼因此而远离他,他是不会远离的张芝芝的。

  接着就温声细语地说道:“顾同学,你没事吧?”

  “酒不是这样喝的。”顾蘼攥紧满是黑脸的少女的手,端起那剩余半杯洋酒的酒杯,红唇贴近杯沿,一饮而尽,透明杯壁上还残余一枚淡淡的红色唇印。

  宛如作恶多端的妖精魅魔,让人心跳漏掉一拍,耳朵火|辣辣地滚烫起来。

  顾蘼将酒杯递给夏泽川,说道:“夏同学,看来张同学是冲着你来的,不处理一下吗?”

  张芝芝听到顾蘼挑唆夏泽川,更是怒不可揭,接着酒劲要去甩顾蘼的耳光。

  “我这里不欢迎撒酒疯的客人。”一道磁性而略微低沉的声音响起,霍临走过来,英俊脸庞的线条倨傲,毫不客气地说道:“张小姐喝醉了,几位还是请回吧。”连带扫了一眼顾蓁蓁和叶雪琼。

  被生日宴会的主人直接赶出的宴会,那才叫真的丢脸。

  “霍临,我... ...”顾蓁蓁牵连,还妄图狡辩几句,就被霍临不可否决地打断。

  “你是张小姐的朋友,还请顾小姐和叶小姐送张小姐回去。”

  毫不怜香惜玉将三位心有不甘的少女赶走,霍临恍若完全忽视还在一旁的夏泽川,将酒杯从顾蘼的手上拿走,皱眉问道:“你要回去?”

  顾蘼轻笑地说道,“我也喝醉了,难不成不该回去?”

  凝脂白玉般的脸庞掠过淡淡绯红,乌黑如檀的海藻般得浓密长发披散在肩上,将精致漂亮得不像话的脸庞衬托的像巴掌大,但如若此时顾蘼手指夹着一根香烟,该是惬意地云吞雾吐,让人难以抵抗的魅力。

  漆黑眼眸望向了她,直直地看着,压住想去拢顾蘼长发的冲动,霍临低声说道:“我送你回去。”

  “宴会的主人缺席,那我就该是罪人了。”顾蘼说道。

  “那让我送顾同学回去吧。”顾蘼已经显露一点点醉态,怕她跌倒,夏泽川伸出手欲去扶住她的手臂。

  顾蘼摆摆手,往远处的人群瞥去一眼,抿了抿唇,说道:“不用,我还没到神志不清的地步。”

  莞尔一笑,要是让其他男生送她回去,某人会吃醋的。

  望着顾蘼远去的隐于郁郁夜色的倩影,直到完全消失,霍临才收回视线,端去印有淡淡红色唇印的香槟酒一口饮尽,酒精浓度很低,但杯壁上仿佛还残余的柔软的触觉。

  修长手指捏着细细杯杆转动,霍临说道:“别看了,她不属于你的。”

  警告清爽俊朗的男生别在觊觎不该拥有的宝藏,他很讨厌尚未得到的珍宝,被劣质的杂种狗窥视属于狮子的珍宝。

  骨子血管里的暴戾翻滚还有疯狂的贪恋,他真的从来没有想现在这般渴望得到一个人。

  “她也不属于你。”夏泽川站得笔挺说道,迎上霍临的视线不躲闪。

  顾同学看向霍临的眼神没有一丝爱意,仅需知道这点就足够了。

  霍临嗤笑一声,摆摆手转身离开,背对夏泽川说道:“她终究还是会属于我。”

  但是没有谁是属于谁,当你开始渴望某样东西时,就要做好随时失去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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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顾家。

  顾蓁蓁将房间里摆着一套花茶茶杯套装全砸了,瓷片碎屑满满一地,心中的愤慨还是未完全宣泄出去,胸膛充斥怒气,起伏不定。

  她那么喜欢霍临,霍临怎么可以为了那个贱|人,把她给赶出生日宴会。回想起,她们三人从生日宴被服务生请出去,宴会上的其他客人投掷过来的异样目光,顿时如鲠在喉,仿若喉咙里横着千万根鱼刺。

  顾蓁蓁抓起剩余精致的复古花茶杯,狠狠地砸到地上,薄薄杯壁触及地板就碎成齑粉,但这不足宣泄瓷杯主人内心的熊熊怒火。

  ——顾蘼那个贱人。

  ——她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早知道,她就让人开车把顾蘼给撞死。

  忽然,想到了什么,整理仪容和略微凌乱的发型,顾蓁蓁猛地推开房门,对走廊上的佣人张姨,用命令的语气,说道:“我房间的碎片打扫干净。”

  说完就风风火火下楼去。

  客厅里,顾父坐在沙发上,脸上难掩疲倦之色,母亲林娜端着一杯热茶在喝,姿态优雅,她保养的不错,眼尾稍稍有点鱼尾纹,比起年轻时稍减几分姿色,但却依旧风韵犹存。

  “妈,你们回来了。”顾蓁蓁一头栽进林娜的怀里,做小女儿撒娇的姿态。

  林娜对这唯一的女儿万分宠溺,一派温情脉脉,摸着她的脸蛋说道:“多大的人了,还撒娇?”

  “今天不是去参加霍家大少的生日宴会吗?怎么这么早回来?”顾森海关心地多问一句,打断爱妻和爱女的其乐融融的拌嘴。

  要知道一般晚宴都会举办到12点才散场,现在10点钟顾蓁蓁就回到家里,怎么想都不合理。

  顾蓁蓁当然不肯说她是被霍临赶出去的,稍微地回想那一幕,她的脸色就难看起来,怕顾父察觉到,旋即又换上娇俏埋怨的神情,说道:“还不是因为姐姐,她在宴会上撒酒疯... ...霍临安排一辆车送我回来。”

  顾蓁蓁添油加醋地往顾蘼身上泼脏水,说在她在宴会上得罪了许多人等等,见到顾父脸色越来越差,她心中就越得意。不过,在顾父要上楼找顾蘼算账前,顾蓁蓁开口说道:“爸,她喝醉了,现在还没醒,就算明天问起,姐姐也记不得的。”

  顾蓁蓁是算准了顾蘼晚上不会下楼来,顾蘼每天晚上都躲在房间里刷题,也不知装模作样给谁看呢。

  “不过,姐姐在宴会倒是结识了一人,那人对姐姐也情投意合。是杨氏集团的四少爷杨舟,最近我们不是要和杨氏集团合作吗?不如亲上加亲... ...”

  顾蓁蓁的意思很明显,让顾蘼成为顾氏和杨氏集团的商业联姻的牺牲品,越说越兴奋,没看到顾父的脸色愈来愈黑。

  “咳咳咳,蓁蓁。”林娜轻咳一声打断顾蓁蓁,睨看一眼顾森海的脸色,又说道:“那杨氏集团的四少爷还没了解为人如何,还是再看看,看看... ...”

  顾森海的脸色才好转过来,杨氏集团还比不上霍氏集团的雄厚财力,更何况,顾蓁蓁可能不太清楚,但他们也是早有耳闻杨氏集团的四少爷杨舟就是一个黄赌毒都涉及的纨绔子弟,玩|女|人不计其数,圈子里的人不必比谁都干净,但还没必要把自己的女儿推向火坑。

  要选就选一门利益最大化的亲事,商业联姻带来的利益能让壮大公司的业务。

  和杨氏集团联姻对双方都有利,更何况杨氏集团的继承人还未定下,但杨四少也是个有手段的人,这事还需要再观望观望。

  见到顾蓁蓁神情不忿,顾森海拍拍她的手,说道:“真要担心公司的业务,就牢牢把霍临抓住,要是与霍家未来继承人联姻,那才叫一飞冲天。”

  “将来顾氏公司都要靠你们。”

  顾父上楼休息,林娜领着顾蓁蓁到一间小房间,合上房门,手指戳了一下顾蓁蓁的额头,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呀你,别把你父亲想的那么蠢。自己的小心思藏一藏。”

  见顾蓁蓁低落地垂下头,林娜又问道:“今晚宴会你和霍家大少发展的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霍临邀请顾蘼跳了开场舞... ...妈,还是找个机会把顾蘼赶出去。”

  “之前爸爸不是说顾蘼长的不像他吗,干脆我们弄假成真,安排一份亲子鉴定... ...”

  一提到亲子鉴定四字,林娜心头就突突地跳,立马打断顾蓁蓁的说辞,“你别想这些有的没的,忘记你自己是什么身份了吗?”

  顾森海也曾和林娜吵架时,在气头上提过一嘴亲子鉴定,质疑顾蓁蓁不是他的亲生女儿,毕竟顾蓁蓁的月份还差三个月,但有老话‘七活八不活’,顾蓁蓁小时候也病恹恹的,比早产儿还弱。

  他是不相信温柔可人的爱得要死要活的初恋会背叛他,但让顾森海真正打消疑虑的是顾蓁蓁脚底中心有一颗和他一模一样的胎痣。

  那时林娜觉得自己被质疑,受不了这委屈,欲跳楼已证清白,还是顾森海死死拦着才没出事。

  自那以后,林娜对‘亲子鉴定’四字就忌讳莫深,万分排斥任何提这个词。

  这要是真的爆出真相来,那后果不堪设想。

  “把顾蘼赶出顾家的方法有千千万万,这不是快要高考,要填高考志愿了吗?”林娜嘴角含笑,宛如慈母般的温柔解意。当初她把顾蘼的母亲气死都轻而易举,更何况是她的女儿。

  “... ...我可不想把顾家财产分出一部分给她。”顾蓁蓁说道,只要弄走顾蘼,弄死弄残都好,她就是顾家唯一的继承人。

  林娜揉揉顾蓁蓁的头发,她没告诉顾蓁蓁的是,等她去上大学,她和顾森海决定再要一个孩子,要一个男孩。

  林娜想起上次闯入办公室见到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衣衫不整地从顾森海的怀里出来,一想到这,林娜眼眸就闪过一丝锋利的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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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夏闷热,在温度不断攀升中,有种苦闷缓慢而又时间快速流逝的错觉,窗外的知了还在不休不止地鸣叫,仿佛这是它们最后一个盛夏,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要高考了。

  教室格外安静,仅有笔划过纸张沙沙的细微的声响。

  最后不到三十天,所有人都进入了备战状态,毕竟参加高考就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就算是平日里吊儿郎当的学渣,受到周围的紧张氛围的渲染,现在也悬梁刺股,认真地做着看不懂的试卷题目。

  顾蘼也在数着倒计时,看到墙上挂着红字白底日历,还剩28天。

  课桌上叠着满满一叠的试卷,上面有密密麻麻的字迹,是已经完成的卷子。英语试卷没有阅读障碍,她做的很快,用红笔写着详细的解题过程的笔记是物理和数学试卷。

  能看出卷子上有两种笔迹,写题的字迹整齐娟秀,而用红笔批改的字迹潇洒有力,透着一股锐力感。

  顾蘼做完宋柏寒安排的两套试卷,努着嘴,在秀气的鼻子下方横着一支圆珠笔,单手托腮,乌黑发丝如高级绸缎披在肩侧倾斜,模样看起来百无赖聊又格外可爱。

  若不是手指指节侧方有摁压的红痕,长时间握笔写字才出现的痕迹,别人还以为她一直是这么悠哉悠哉。

  面对面坐着,宋柏寒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握着一支红笔,在一张试卷上批改,他完全就不用看试卷的正确答案,直接看题目,就能知道顾蘼是做对了还是做错题。

  认真模样的宋柏寒格外有魅力,水墨般的眉目翠冽,金色日光斜斜地打在清隽侧脸,轮廓干净得像一捧雪,宛如从雪山流泻下来冷冽的泉水,清澈却冷到刺骨。

  “做的不错,答对了大部分的题目。”声音也透着雪意。

  顾蘼拉着宋柏寒的手放到课桌上,手背压着试卷,精致秀气下巴搁到男生宽大略带薄茧的手掌上,眨着明亮略圆的琥珀眼眸,宛如熠熠生辉的宝石,浓密微翘的眼睫忽扇忽扇,漂亮又有猫科动物般的可爱。

  “那... ...宋同学,有奖励吗?”顾蘼闪过狡黠的眸光,但这种小小的算计格外的让人心软。

  宋柏寒静默地看了她半会儿,放在课桌下的左手下意识地捏紧,克制住想去纵容顾蘼的冲动,语气淡淡地说道,“你这还错了三道题。”

  左手执笔在试卷上画了一个大红圈,圈住其中一道错题。

  顾蘼立马丧起一张笑脸,有点孩子气地埋怨说道:“宋同学,真是小气。”

  就算她哭丧着一张脸,也格外的讨喜,慵懒娇媚,让人嘴角禁不住翘起笑意。

  “午饭做了你喜欢的红烧狮子头。”宋柏寒今天带饭了,他知道顾蘼喜欢吃他做的红烧狮子头,这一周都是午饭都是他带的,她喜欢吃一样东西,会不厌其烦地连续吃上一段时间,直到厌烦就不再触碰。

  讨厌吃花椰菜,而对于讨厌的东西,她向来是不沾一口的,也不会讨厌一段时间又重新转变态度。

  但不吃蔬菜也不好,宋柏寒总会换着法子煮些好吃的素菜。

  果然,宋柏寒的话刚一出,顾蘼就眉开眼笑起来,让人感触到她心底纯粹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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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上了两节课,学校宣布提前放学,让学生全部离校,最后一次模拟考他们要布置教学楼的教室。

  学生们三五成簇地离开教室,或是约好友去小小放松一把,或者直接回家为明天的考试复习。

  今天是顾蘼当值日生,宋柏寒陪顾蘼一起打扫干净教室。直到任务完成,教室里已经没有其他人,身形颀长的清冷俊秀男生帮殊绝明丽的少女提着书包离开教室。

  走到一楼走廊下,顾蘼抬眸看向乌云密布郁郁的天色,伸出手,说道:“宋同学,看来快要下雨了。”

  话音刚落,一滴豆大般的雨水就哗啦地砸到柔软细腻的手心。接着就是如天降奇兵,哗啦啦地下,仿佛有人在乌云深处不停地筛豆子。

  噼里啪啦地砸在手心飞溅成一朵小小的银白小水花,雨珠太重,砸在手上也是挺疼的。

  宋柏寒拿出纸巾,抓起顾蘼的手,仔细地擦拭干净指缝处的雨水,眼睫静静低垂,语调淡淡的,问道:“带伞了吗?”

  顾蘼轻轻地摇了摇头,唔了一声。

  两人在一楼长廊处待了一段时间,见滂沱大雨越下越大,顾蘼说道:“看来这雨一时半会是停不了。”

  整个学校的人都不见了,仿佛他们两人被这雨势隔绝到另一个世界,独属于他们的世界。

  有雨汽侵染顾蘼殊丽脸庞,眼睫仿佛浸湿的墨愈发的黑,这让她的白皙脸庞略有些苍白,易碎且更加美丽。

  神情略显惬意享受,完全不受大雨的困恼,也无空荡学校仅剩她与宋柏寒的那种不真实感而带来的惶恐不安。

  等了半个小时,也不见雨势减弱,而沉甸甸的乌云遍布天空,遮住日光,天色暗下来,这种氛围容易让人心生惶恐不安。

  “我送你回家。”宋柏寒脱下学校的薄款校服外套,披在顾蘼身上,估计这雨下到今晚也不会停。

  淡淡的干净皂香瞬间笼罩到顾蘼身上,仿佛身体每一存肌肤都被侵染这种气息。

  “去你家不可以吗?”顾蘼眨了眨,睁着大眼睛眼睛,眼神流露出期望,她还没去过宋柏寒的家里,更何况要是送她回家,宋柏寒再回去,这一来一回都要淋雨一小时。

  宋柏寒了解过顾蘼的家庭结构,知道她和顾家的关系并不太好,没有犹豫太久,就吐出一字,说道:“好。”

  “宋同学,要不要一起淋雨?”顾蘼露出兴奋雀跃的笑容,与这糟糕天气完全不同,“我们要冲了。”拉起宋柏寒的手就往外冲,如一头矫健的豹猫。

  宋柏寒将书包持在她的头顶,尽量避免她被雨水砸到,冲到车棚,顾蘼身上的衣服湿了大半,发尾微微湿,脸庞没沾上多少雨水,宋柏寒将外套披到顾蘼身上裹紧,夏季校服沾上水,就容易薄透。

  雨下的很大,顾蘼斜斜地坐在山地车的横梁上,几乎整个人都陷入宋柏寒的胸膛处,就算隔着雨声也能听到从胸膛传来的强而有力的心脏跳动声,嘴角翘起愉悦的弧度。

  男生宽大的后背遮挡住大部分的雨水,噼里啪啦地砸在他不算太宽厚的背部,他仔细护着怀里的人,但是接近半个小时的路程还是让顾蘼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像是一只淋湿皮毛的可怜狼狈的小奶猫。

  卢奶奶忙着收摊,刚收完就看到了宋柏寒带着陌生的漂亮女生回来,吓了一跳。

  卢奶奶忙推开门,让宋柏寒推车进来,忙问道:“怎么提前回来的,这还没到放学的点。”慈祥的眼眸却往长发湿哒哒的女生身上瞥,等下她一定要拉着孙子悄悄问怎么带一个姑娘回家。

  宋柏寒解释说道:“她叫顾蘼,是我... ...女朋友。”

  在同学... ...女朋友之间,他还是选择了坦诚跟卢奶奶明说,没有任何隐瞒。

  虽然还没正式成为男女朋友,但这件事在他们心底已经是心照不宣的,原本他想等高考完之后,再找个机会,向唯一的家人介绍顾蘼。

  顾蘼害羞地朝着卢奶奶点头微笑,身上裹着宋柏寒的宽大外套,整个看起来像被雨水打湿的小奶狗,可爱又惹人怜惜,看起来是格外乖巧的女生。

  顾蘼打了一个喷嚏,小姑娘淋雨着凉,怕是要生病的,卢奶奶连忙让顾蘼上楼去一身衣服,就到后厨煮两碗热气腾腾的姜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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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楼房间。

  赤脚站在二楼房间内的衣柜门上镶嵌的一面镜子前,顾蘼穿着长及臀的泛旧衬衫和宽大的裤子,裤脚都垂盖至雪□□巧的脚背,看着就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衬衫虽然是半旧的,但干净且透着干燥的皂香,是宋柏寒惯用的洗衣粉的味道。

  顾蘼站在镜子前,半举起手袖,侧过身看着自己,哗啦一声宋柏寒推门进来,他换了一身衣服,穿着黑色背心,身上覆盖因常年劳动出来的漂亮肌肉,不过分夯实,也没有少年人抽长身体时的单薄。

  已经初初具备成熟青年的形态,配上那张冷峻的脸,水墨般的眉眼,整个人透着雪山孤狼的气质,特别是穿上黑色背心,露出的胳膊和颈肩的肌肉线条,似冷酷的地下打手。

  但现在这个冷酷的地下打手却半蹲下来,仔细地帮她挽起过长的裤腿,冷淡神情看不出一点不耐烦,宋柏寒不穿短裤,家里备的大多数都是铅黑西裤。

  少女的脚是秀气的,脚趾宛如白玉雕琢般的,如圆润葡萄般得可爱,踩在男生的大腿上,这一幕宛如该定格的画卷。

  窗外雨水沙沙,雷鸣不断,偶尔闪过一两道闪电,白光掠过,但室内的氛围静谧和谐,有种让人放下所有戒备的舒适感。

  坐在不算太松软的床铺上,顾蘼顽劣地捏着宋柏寒的垂在额前的一缕发丝在玩,挽好裤腿,仿佛与顾蘼心灵相通般的,预感到她下一秒要飞扑过来搂住颈脖,宋柏寒提前说道:“坐好。”

  见穿着白衬衫的少女,长发如瀑,露出不乐意的神情,宋柏寒嘴角多了一点笑意,说道:“我帮你擦干头发。”

  口吻淡淡的,但语调却很温柔,让人忍不住沉溺下去。

  宋柏寒像是从不会动情的雪山神邸,冷心冷情惯的,极少有笑意,一旦他嘴角微翘,就有种恍若冰雪消融,万物复苏的惊心动魄感。

  顾蘼很想去吻一吻他的嘴角,看看是否能尝到雪融化后的味道,是冰冰凉凉,还是丝丝甜甜。

  仿佛看出了顾蘼的心思,在顾蘼凑过来之前,宋柏寒就用干燥的白毛巾罩住顾蘼的头,低声说道:“别闹,擦干头发,等下辅导你复习时做错的错题。”

  宋柏寒希望顾蘼能和他上同一所大学,他要报考的大学在国内算数一数二的,报考系数也是名列前茅的。

  也许其他人在仅剩一个月的时间拼命复习,能考上不错的一本大学,却很难考上那所。但顾蘼不同,她偏科太严重,可她记忆很好也足够聪明,一张试卷做过一次,她都能全部一字不差地默写下来,她只是之前落下的基础知识太多。

  只要帮顾蘼特击薄弱门课,顾蘼能考上的机率很大。

  宋柏寒擦头发的力道很轻柔,像是他的手里放着如绸缎般珍贵的头发,怕稍微用力就会断掉。

  擦头发是件很枯燥的事情,枯燥到顾蘼都快要打瞌睡,手机传来两道震动,有两个人同时给她发消息了。

  两人见她没有回复,就又发来了两条关心的问道。

  点开手机往上滑,看还没有回复的消息。

  夏泽川:顾同学,下大雨了,你平安到家了吗?

  霍临:我送你?

  “谁发来的短信?”身后传来清冽磁性的声音,顾蘼往后靠到宋柏寒的胸膛上,娇俏少女似陷入冷峻男生的怀抱里,就算是气质清冷的男生的体温也比普通女生要高。

  体温温度略高一些,仿佛蒸发掉湿冷的雨气,靠在他身上暖洋洋的,顾蘼像摊开的松软棉被般依偎在宋柏寒的怀里放松。

  宋柏寒的手指却是偏冷的,手挼起一缕发丝,穿过柔顺绸黑的发丝时,不经意揩过少女颈侧上的细腻白皙的肌肤,指尖仿佛凝着一层霜,异常冰冷。

  细腻肌肤泛起颤意,让顾蘼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冷颤。

  顾蘼举起手机,大大方方地让他看手机屏幕,仰头看着他冷峻的喉结,说道:“同学发过来的问候信息。”

  日久见人心,同学们看到顾蘼也不像是论坛说的那样,虽然和宋同学亲近些,但勤奋学习,加上问她英语问题,无论问题多么简单,她都会耐心解答,没有一点架子。

  再加上顾蘼模样长得很出挑,还是有不少女同学和男同学,想和顾蘼交朋友的。

  同学们记得今日是顾蘼值日,雨下的这么大,有不少同学发信息关心顾蘼有没有平安到家,需不需要带伞,虽然男同学热情些,这其中就包括夏泽川和霍临。

  宋柏寒看到他们两人的名字在屏幕上一闪而过,顾蘼手指滑动屏幕,起码有十几人发来信息,或是关心,或是请教习题。

  顾蘼一个都还没回复,见到宋柏寒脸色微凝,笑嘻嘻地问道:“生气了?”

  摇晃一下手机,说道:“我和他们就是纯粹的同学关系。”

  见宋柏寒还是不应答,缄默无言,顾蘼从宋柏寒的怀里起来,搂着宋柏寒,还略带惩罚性地咬了一口他的颈肩,用任性而命令式的语气,说道:“不准生气。”

  感触到颈侧传来的柔软湿热的触觉,还有微微刺破肌肤的刺痛感,宋柏寒的眉心不受控制地跳了跳。

  估计是落下了浅浅的咬痕,没有推开顾蘼,反而一派放纵的姿态,说道:“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身边仅能有我一人。”

  顾蘼松开宋柏寒,面对面的,半开玩笑地问道:“不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就可以了吗?”

  宋柏寒的手抚过顾蘼的白皙漂亮的脸庞,指腹覆盖的一层浅浅的薄茧揩在细腻柔软的肌肤上,令顾蘼微微眯起眼眸,有点痒。

  就当顾蘼的注意力完全落到那只骨节分明的好看的手,忽然,那只手转变的攻势,强而有力地捏住她的后颈处的皮肉。

  突如其来,温度异常的高的吻以好不容拒绝的攻势,在顾蘼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只能仓促地咽下跑到唇边的声音。

  明明是冰冷的指尖,却仿佛裹挟的烙铁般的热意,似乎要把后颈的皮肉都烫熟。

  宋柏寒的眼眸漆黑,像是在夜色中静静流淌的暗河,完全不能从平静的河面察觉到暗地里流淌的急涌和磅礴,除了爱意还有别的幽深情绪在慢慢发酵。

  交换气息,现在完全由宋柏寒主导,比起第一次接吻,吻技还是很青涩却娴熟不少,可却更加的凶猛,如暴露凶性的孤狼露出锋利爪牙,顾蘼竟然生出了被吞噬的错觉。

  都快要被吻出眼泪,窗外还在下雨,雨珠敲打在屋檐和窗户玻璃,室内细微的声响完全被雷鸣雨声隔绝,少女也从一开始的惊愕到后来的缓慢接受。

  也许是少女不再抗拒的姿态,宋柏寒不再吻的凶狠,温柔了许多,如雷阵雨过后的毛毛雨,他以这样的方式,传达自己的嫉妒和不满,宣布他的占有欲。

  顾蘼静静地靠在宋柏寒的怀里,因缺氧而手脚有些发软,就算稍微用力一拥就散的云朵,慵懒无力地靠在宽坚的胸膛,手掌贴着男生心脏处,感受一下又一下的猛烈心跳,脸庞像是抹了淡淡胭脂,墨黑发丝贴在白皙脸庞侧边。

  像是毫无察觉这吻的情绪,反而含笑说道:“要不要再接吻一次。”

  唇瓣柔软的触感让心尖发麻,可顾蘼嘴角上似没心没肺的笑意却也让宋柏寒的心缓缓沉下,坠入深不见底的谷底,如溺水般的窒息,传来阵阵冷意。矛盾的情绪疯狂交织,他想把这株带有毒刺的野蔷薇永远地留在身边,哪怕是以永恒定格变成标本的方式。

  宋柏寒没有回答,执起顾蘼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一吻,轻如蝉翼般的吻,说道:“先学习。”

  他想永远和她在一起,并不是想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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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柏寒教学还是格外认真的,哪怕顾蘼做错同类型的题目,他的神情都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没有责怪,没有不耐烦。

  顾蘼转着手指中的铅笔,说道:“宋同学,你要是开补习班,必定很受欢迎,一定会是个好老师,将来想当老师吗?”

  “我准备当律师。”宋柏寒坐在书桌前批改手中的试卷,灯光打在他俊秀的侧脸轮廓。他早就规划好了未来要做什么,而现在他的人生规划多了一人。

  顾蘼听到宋柏寒淡淡却明确的语气,忍不住挑挑眉,要知道按照系统的提示,宋柏寒未来是成为某集团的高管。

  复习完三套试卷,宋柏寒还专门针对顾蘼的薄弱项出了几道题目,卢奶奶上来送过一次水果,见顾蘼和宋柏寒都在认真学习,也不敢多有打扰。

  顾蘼吃着酸甜可口的橙子,饱满多汁的果肉让人泛起愉悦的心情,看到小小柜子上摆放的一只可爱但款式看起来复古的兔子,拿在手中把玩,问道:“宋同学,这是谁送你的?”

  这么精巧的玩意,一看就知道是小女生送的小东西。

  宋柏寒看了一眼,眉头微微皱起,忽然想到了前几天卢奶奶跟他说过苏小天自己手工做的黏土兔子,他不在家,就帮他搁到房间里了,灰扑扑的兔子看起来不显眼,搁在柜桌上他也没留意到。

  “不认识的人送的。”宋柏寒说道,就算是孩童时期的情谊也没有多浓厚,隔了那么久没见过面,那一丁点情谊早已冲淡了无,他连现在苏小天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只是记忆力好,还记得个名字。

  顾蘼躺在宋柏寒的床榻上,手里上下抛动那只兔子摆饰,有一搭没一搭地抛弄,但每次都稳稳妥妥地接住,她身穿白衬衫和西裤,有种中性的魅力,这种不经意流泻出来的气质,格外迷人,嗤笑出声,说道:“还是免了,要是被小姑娘知道,你转手就将东西送出去,不怕别人难过吗?”她还是不要做这个恶人。

  这东西一看就是用心做的。送人?有人会伤心的。

  顾蘼除了对讨厌的人态度不好外,对其他人倒是极具包容心,包括对宋柏寒是否有其他爱慕者倒是格外宽容,或者说是不上心。

  也无怪顾蘼会这样想,像宋柏寒这种不会轻易动心的人,都是直接拒绝他人的告白和情书,要是真的动心了,也轮不到她来当这个任务者。

  “所以任何人送东西给你,你都会接受吗?”宋柏寒停笔,望着顾蘼说道,眼眸漆黑如沉沉夜雾,透不出一丁点的光。

  同学送的甜牛奶她接受了,夏泽川送来的复习笔记她接受了,女同学送的糖果她接受了,似乎只要不是太贵重的东西,顾蘼总会照顾他人的情绪,慷慨接受。

  接受馈赠也是一种礼貌,就算宋柏寒明白这个道理,但每次顾蘼轻易地接受那些小礼物或对他人展开笑颜,就像有一张隐形的网将他心脏缚紧,仿若提醒着他顾蘼也会如接受他人礼物这般,轻易地抽身离开他。

  指尖在灯光下泛起淡淡光辉,指甲圆润干净,透着浅浅的粉意,握着那只灰兔子,顾蘼望向宋柏寒将他说的话拆分,琢磨出两三分味道,勾起嘴角,笑道:“所以,宋同学在意那些人送东西给我,现在是在秋后算账吗?”

  肆意明丽,如占据上风的稳操胜券的赢家,还是笑得几分没心没肺。

  打着机锋,言语中有种暗暗较劲的角力。谁的爱意浓烈,谁的爱意甚器尘上,早已暗中决定输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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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那天回来后,宋柏寒就又恢复他们一开始的相处模式,顾蘼反而毫不在意,反而比起以往更热情一两分,愈发的亲近。

  班主任将两人喊到办公室,苦口婆心地谆谆教导,说道:“这临近高考了,你们将想谈恋爱的心情收一收,等高考完后再谈也不迟。”

  班主任也不是那古板的人,对只要不是影响学习成绩的恋爱,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现在是有同学来报告说顾蘼在班里的作风影响学习氛围,这他就要重视起来。

  “距离高考还剩半个月,顾蘼你再加把劲冲一冲,上T大还是很有潜力的。”班主任对顾蘼寄予厚望,特别是上次模拟考,顾蘼的整体成绩都提升上来。

  转头又对宋柏寒说道:“柏寒,你上次考的模拟考有两道题不该丢分的,不要让其他事物影响你的发挥... ...”

  虽然上次宋柏寒依旧保持住了年级第一的宝座,但班主任对他比对一般同学的要求还要严格些,宋柏寒的成绩比起往常的发挥,下降了10分。

  要知道,这对多年都稳定发挥的宋柏寒已经算是不小的失误的,班主任回想一下校长给他的任务是带出一个省状元出来,而这唯一的希望就寄托在宋柏寒身上。

  “老师,我们还不是男女朋友关系的,你放心接下来我一定会努力学习。”顾蘼认错态度良好,加上脸上甜甜又明丽的笑容,让班主任的心宽慰不少,对比起来,站在一旁的宋柏寒就像一块不会融化的冰块,干净清透。

  出了办公室的大门,顾蘼扣紧宋柏寒的左手,十指紧扣,在转角无人处踮起脚尖,快速地在宋柏寒的侧脸落下一吻,接着就松开手,摆手无奈地说道:“看来在高考结束之前,要和宋同学保持好距离了。”

  白瓷的脸庞,那双琥珀似的眼眸像是阴霾从未降临过,比起宋柏寒冷淡反应,顾蘼更像是那个没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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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教室后,顾蘼就真的把全部精力都放到学习上,只不过她请教的对象不再是单一的宋柏寒。

  将尽未尽的晚霞笼罩天边的星子,走廊边上的灯光朦胧,站在顾蘼面前的是模样清爽俊朗的男生,两人谈话和谐,男生像是说起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琥珀眼眸笑弯成一道道皎洁月华,晚风也带着温柔醉意。

  接过夏泽川整理的历年会出的高考数学题,顾蘼冲着他笑道:“夏同学,也要好好复习,很期待一起考进T大。”

  好在天色渐暗,看不太清楚夏泽川脸上爬起来的红,他觉得顾蘼愈来愈好看,不经意的笑也能让人耳热脸红,夏泽川挠挠后脑勺,露出一抹皎白的清爽笑容,说道:“我们一起努力。”

  ‘我们’二字琢磨过一番也觉得很美好,只要是把他和顾蘼联系到一起的词都美好的让人心动。

  从不远处投掷到后背的视线,强烈到让人难以忽视,顾蘼微微侧目对上了那双黑眸,还大方地用握着试卷的手晃晃,笑容愈发的灿烂。

  夏泽川顺着顾蘼视线看去,看到俊秀斯文的男生,不禁怔住一瞬,他知道那是谁。

  ——不败神话,连续多年年级第一的学神

  ——也是... ...顾同学喜欢的人

  想到这,夏泽川不禁有些微微失落,学校里的风言风语他早已耳闻,只是不想去承认而已,一想到顾蘼喜欢上的别人,夏泽川就忍不住情绪失落,而后又转念一想,能以朋友的身份留在顾蘼身边就已经足够了。

  更何况,顾蘼已经告诉他,最好不要喜欢上她。他只是无法控制喜欢顾蘼的心。

  手心忽然多了两颗薄荷糖,夏泽川抬起眼眸,见到顾蘼笑得宛如晚霞里暗自滋生的蔷薇花妖,“吃颗糖会赶走坏心情。”

  甜味也许能欺骗低落的情绪,垂头丧气的金毛犬太惹人怜惜了。

  三角的交锋全数落到对面教学楼的天台的另一人的眼中,霍临将香烟摁在铁丝网上熄灭烟头,他一直在伺机等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才是最后的胜利玩家还没确定。

  高考这天还是到来了,随着最后一课的结束铃声响起。

  全部的学生都如脱离笼子的白鸽,教学楼满天的雪白试卷如蝴蝶般的飘落,楼下全部都是试卷,彻底释放高考压力。

  顾蘼笑着跟同学道别,拒绝了去参加最后的毕业聚会,说道:“抱歉啊,今晚我要陪着我男朋友。”

  “你男朋友是谁啊?”有好奇心重的同学的问道。

  “宋同学啊。”顾蘼说道。

  周围一片哗然,果然如此,他们一开始就怀疑顾蘼和宋柏寒在一起,但是后来又不像,而顾蘼似乎和隔壁的夏泽川也感情很好,霍临也经常送零食来。

  他们还以顾蘼会选择夏泽川或者霍临当男朋友呢,毕竟夏泽川的家世不错,而霍临的霍家大少爷的名头也是响当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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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众人忍不住将目光投注到机场候机场内一角,但他们的目光不是落在英俊高大的男生身上,而是落到一旁的少女身上,哪怕她戴着口罩,旁人也能猜测口罩下面的脸庞该有多么漂亮。

  宛如明星般具备聚光灯的魅力。

  顾蘼拢拢头发,其实也就是这一点很烦,随着攻略进度系统原本帮她调节面容的效果在逐步减退。她的脸对他人有种异样的魔力,他人会疯狂地迷恋她,但这也给她造成不小的苦恼。

  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

  有些人就会甘心留在她身边守护她,而有些人对她求爱不得的人会泛起疯狂的恨意,当然这种魔力对攻略目标无效,不然顾蘼早就拿她这张脸当杀手锏。

  “怎么突然决定要出国?”顾蘼漫不经心地说道,她原本是不喜欢来人多的地方,但偏偏霍临要出国留学,而且一定在出国前见她一面。

  “怎么,舍不得我?”霍临一瞬不瞬地看着顾蘼,他倒是真的很想‘舍不得’三个字从顾蘼口中吐出,说不定他会为顾蘼留下,哪怕会付出一些代价。

  “家里老爷子身体不太好,接班人的行程要提前。”霍临原本可以留在国内慢慢学习掌管企业,但霍老爷子身体欠佳,培养一位合格的霍氏集团继承人迫在眉睫。

  “那你到国外学习,顺带领略一下异域风情还是挺好的。”顾蘼说道。

  霍临要到国外进修两年,他是舍不得顾蘼,顾蘼当初将珠宝晚礼服都退还给他,后来他每天都送零食给顾蘼,现在也不见顾蘼眼中有半分不舍,真是个小没良心的,“要不,你跟我一起出国。”

  顾蘼嗤笑说道:“我对他还没失去兴趣。”

  “那我当男小三?”霍临说道。

  这回轮到顾蘼瞪大了眼睛,见到那英俊脸庞堪比模特的富少,将想当‘男小三’说得如此堂而皇之,实属少见。

  作者有话要说:

  霍狗:每日都在努力撬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