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穿越重生>和太子争影帝的日子>第73章 渺小

  李从一转行当制片人, 正在制片一部新电影的消息, 自他生日会后就整个传开, 在娱乐圈引起不大不小的波澜。

  毕竟这是自他《先锋》后第一次公开行程。

  粉丝们自然是无条件地支持,表示等电影上映, 一定要携家带口地去贡献票房——前提是这段时间能找到另一半。

  但很多理智的路人和影迷对此却不大看好, 李从一总给人还很嫩的感觉。

  李从一出道这几年, 伴随着很多轰轰烈烈的事情, 基本上家喻户晓。

  他的作品除了最开始的一部现代时装雷剧,其他都算得上佳作, 李从一也在其中奉献了让绝大部分人都认可称赞的演技。

  尤其是《先锋》, 李从一饰演的只是一个配角, 但在与陈岱川的对手戏中居然没有被碾压, 并且绽放出了自己独特的光辉, 最佳男配角拿到手软。

  甚至有影评人认为,在《先锋》中受益最大的其实是陈岱川。因为演技纯熟的陈岱川在与李从一的合作中, 突破了以往的桎梏, 达到了新的高峰,让他的表演多了些飘渺深蕴的气度。

  两人的切磋让整部电影的画面都生动起来, 如果奥斯卡能有个最佳拍档奖,一定毫无疑问地会颁给他们。

  所以很多人翘首以盼李从一能真正地担纲主演, 再一次带给他们惊喜。

  毕竟李从一的作品中,《生物链》和《一条大道》都是和邰行双男主, 电视剧《神魔记》和电影《先锋》干脆就是配角了。

  没想到李从一“不务正业”干了制片人,很多人都觉得他是好高骛远, 心思太大。

  当然,如果李从一只是投资,然后挂名,那么当他们什么都没说过。

  李从一自然不是随便玩玩,他对《逍遥游》几乎倾注了这段时间以来的全部心血。

  在确定前期准备都完成后,李从一还特意挑了个良辰吉日开机。

  《逍遥游》里戏份很足的姐弟俩中弟弟的角色,李从一和导演都选了何加。

  主要是李从一觉得,何加崇拜、仰慕自己的眼神,和电影里的弟弟崇拜鲲是一样的,都不需要怎么演就浑然天成。

  事实上正如陈岱川所说,电影开机以后,李从一又担主演,又要操制片人的心,忙得像是停不下来的陀螺。

  在拍摄的几个月中,李从一和陈岱川见面的时间很少,多数还是陈岱川飞过来看他。双方都忙,凑到一起的时间不多,通常是温存一晚后,就提起裤子走人。

  别说陈岱川有怨言,李从一都有点“思念成疾”,开始郁闷了。

  好好的一场恋爱给谈成了异地恋。

  李从一打定主意,要尽快把写情书提上日程。

  《逍遥游》拍摄完进入后期制作,需要的都是专业技术,还有导演坐镇,李从一就相对轻松了点,至多起一些监督进程的作用。

  因为电影对特效需求大,后期制作将会持续很久。

  李从一陪着陈岱川好生腻了一段时间,又开始不安分起来。

  他和某电视台合作,制片了一档综艺节目《在表演》。

  顾名思义,《在表演》是一档以表演为主题的竞争性综艺。

  节目组会邀请八到十位风格各异的演员参加。赛制是每期由节目方提供题目,给嘉宾相同的五分钟剧情剧本,看看在一样的人设和剧情下,不同的演员会呈现出哪些不同的效果来。

  这节目对参与嘉宾来说,是很有风险的,就是让这些人去演同一个角色同一段剧情,然后被评比,无异于公开处刑。

  演技差的不敢参加,一对比下来实在残忍。

  演技好的也有顾虑,因为每期出的题目都不一样,可能这期给的是一段家长里短的软饭男,下一期就是花心风流的公子哥。没有哪个演员敢保证自己是全能的,更何况还有外形等天生的限制。举个例子,陈岱川演技是好,可是要让他演天真无邪的学生,肯定没何加来演让人觉得舒服。

  因此节目邀请函发出去很多,来参加没有几个。

  李从一尴尬了好久,不得不发挥自己的人脉,向朋友圈求助。

  然后勉强凑够了人数。

  男子组:邰行,周嘉茂,何加。以及一位平川影视签约男艺人,人气很不错,正在努力完成从流量到实力的转型,按他的话来说,他不是来比赛的,是来向前辈学习的。

  女子组:周艺,赵诗影,以及当初李从一的小迷妹、如今的大明星杨飞飞,还有一位获得过很有分量影后的女演员,也用她的话来说,是来寻求突破的。

  她虽然获奖很多,但基本上演的都是类似的角色,她想挑战一下其他不同的类型,但又怕失手,被网友苛责。《在表演》节目的五分钟剧本,正好满足了她的挑战,就算失误,也不过五分钟表演,说明不了什么。要是一不下心,挖掘到了她表演的另外一个领域,那就赚到了。

  评委也难找,毕竟容易得罪人,找不够分量的也不具有权威性。最后李从一同样发挥了人脉,找来了曹春兰、方有行、刘向东兄妹,陈岱川也给面子来占据了一个评委席,好歹涵盖了演员、导演、编剧各行业,将会给出很全面的评价。

  李从一看着这份名单,隐约感到一丝丝心酸,总觉得自己在做家庭档节目,一眼望过去几乎全是熟人。然后仔细想想,他在娱乐圈似乎也就这么些熟人了,顿时更为心酸。

  本来李从一也想参加比赛的,但不好又当制片人又当选手,只好作罢。

  李从一弄这个节目当然不是为了为难嘉宾,而是想呈现出表演的整体状态和意义。

  以往观众看到的都是表演的直接结果,对于演员如何演绎、而表演背后又有哪些东西支撑,知道的并不清楚。

  而《在表演》将会从嘉宾拿到剧本的那一刻就开始追踪拍摄,嘉宾看到剧本的第一反应,接着如何揣摩,怎么去接近剧本中的角色,和化妆师、服装师、道具师如何配合,很多细节都会被镜头记录下来,而这些东西,往往很有意思。

  节目的重点是“在”,而不仅仅是“表演”。

  女子组第一期的题目,就是表演一位个性鲜明的舞女,四位女演员都有着各自的理解和办法。

  比如周艺是亲自去舞厅,观察现实中的舞女,甚至和她们交谈,邀请她们一起吃饭,做几个小时的朋友。

  而赵诗影则是去找了娱乐圈一位前辈,这位前辈当年曾塑造出一个经典的“舞女”荧幕形象。赵诗影向她请教演好舞女的技巧。

  然后观众会发现,在通过这些前期的准备后,即使是一模一样的剧本和布景,几位嘉宾最后的五分钟表演居然大不相同。

  他们的表情、说台词的语气、走位、肢体动作,甚至还有即兴发挥出来的表演,让明明一样的剧情呈现出各异的效果来,无不体现着表演者个人的表演理念和风格,有时候居然很难分出哪种更好一点。

  这种奇妙让观众大呼过瘾,领悟到这或许就是表演的张力。

  也因此,节目组每期除了设置一个最佳表现奖,还设置了最佳表演奖。

  表现奖,自然是针对五分钟表演的效果。

  而表演奖,是颁给为了贴近角色做到最大进步空间的嘉宾。

  如第三期节目,男子组的题目是忧郁自闭少年。何加斯文偏瘦,眼睛又大又黑,熬了两个夜就给人自闭少年的孤僻、可怜感。

  而周嘉茂就比较惨了,他长相帅气青春,体型健美阳光,整个人就是一轮闪闪发光的太阳,想要抑郁起来太难。他接到剧本哀嚎几声之后,就开始紧张准备起来。

  虽然最后的表演效果仍然不如天生占优势的何加,但周嘉茂本身到呈现出来的角色,中间的距离是最大的,为之做出的努力和使用的表演手段都很高级,拿到了最佳表演奖。

  参赛嘉宾无疑是从这档节目获益最多的,很多演员容易陷阱自己表演的圈套里,很难突破旧有模式。而这种直观的五分钟表演,则让每个参与其中的嘉宾得到最深刻的体会,他们事后看了其他嘉宾的表演,都会恍然大悟,原来这个角色还可以这样理解和表演。

  来参加这个节目的都是想要演好戏的演员,再加上有李从一在从中调和,他们虽然是在竞争,但没有出现撕逼的现象,甚至事后还很融洽地一起探讨,这也让节目呈现出来的氛围很舒适,看得人很舒服。各个嘉宾的粉丝没有因此撕得天昏地暗。

  同时,《在表演》还大大地宣扬了一把平川影视公司的硬实力,这当然就是李从一的私心了。

  节目的服化道都是和平川影视合作的。节目组拍到了平川的道具库和服装库,内容极为丰富,按照朝代分门别类地放好,一眼望过去密密麻麻,给了特写之后,发现尽管东西多,但每一件都很精细有感觉,绝不是随便充库的。

  而平川给每个嘉宾配备的化妆师、服装师,展露出的专业水平都极高,总能按照剧本的设定,设计出非常合适的造型。

  有这样的基础,平川影视何愁不出精品。

  《在表演》取得了巨大成功,收视率在综艺节目中遥遥领先。

  在《逍遥游》还未上映前,制片人李从一交出了第一份很不错、让人意外又惊喜的成绩单。

  很多人自然而然地开始期待李从一的第一部 制片电影。

  《逍遥游》选择了在腥风血雨的春节档上映。

  话题度足够,预售票房就已经破亿。

  正式上映后,口碑更是瞬间爆炸。

  流畅自然的叙事,跌宕起伏的剧情,精美逼真的特效,每个演员都在线的演技,随便两两组合就能算得上一部不错的商业,更何况《逍遥游》全占了,十分适合全家老小一起合家欢。

  《逍遥游》最终票房拿到了五十亿,并且值得一提的是,它的海外票房也不俗。

  这实在是一件值得欣喜的事情。

  但陈岱川发现李从一并不是很开心,常常皱着眉若有所思,心不在焉。

  在一次酣畅淋漓的亲热后,陈岱川侧身,揽住了李从一的腰,问道:“你最近想什么呢?”

  李从一从极致的欢愉中走出来,开始有点沮丧:“关于冲奥的电影,我有一个想法,但是怕不能过审。”

  “怎么了?说说看。”

  “我一直在总结《先锋》失败的原因。”李从一说,“我觉得有其中一种可能,那就是华语电影的武侠片、古装片曾经到达过一个让人惊叹的高峰,因此他们对于我们的古装片有极其大的期待,我们很难再创造出一部可以遮盖往昔辉煌、让他们耳目一新的古装电影。”

  陈岱川点头:“有可能。”

  李从一:“于是我想到了可以换个方向,那就拍未来吧。”

  未来,是多久远的未来?

  李从一的初步想法,至少是五十年后。那时,科技发展得飞快,人工智能和机器人被普遍运用,人类的社会生活因为科技而变得极为方便。

  李从一想讲的,正是人类与科技的关系。究竟是科技成全了人类的幸福,还是在消减着人类的灵魂。

  故事从一位本来很正常的男人开始,他对自己的生活没什么不满意,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很少和其他人接触——事实上,这个时代都是如此。

  毕竟科技的发展,避免了很多麻烦,也就避免了和其他人纠缠的机会。

  他自小很少去学校,都是在家里接受人工智能面对面的教导以及远程教育,和老师、同学总是隔着屏幕。这省却了上下学时间,点对点的教导也更容易让他受到更合适的教育。

  这个时代没有什么事,非得让人出去跑一趟、去柜台排队了,在手机、电脑上,几个按键就能解决问题。

  就算出门,就算不愿意开车,叫来的也都是无人驾驶汽车,连个司机都接触不到。

  而人工智能总是能检测到他的身体状况,督促他锻炼,保持健康的身体。

  一切都很好。

  但当他仅有的一位朋友结婚后,他忽然感到了极度的苦闷。

  他没有可以随时随地倾诉的对象了,即使绝大多时候,听他唠叨的都是机器人管家,但他还是觉得很不同,很难受。

  他把自己的苦闷和管家机器人诉说,机器人根据他对朋友结婚的痛苦言论和他当时有点女性的柔和穿着,将他判定为同性恋。

  他感到了一丝惊讶,他当然知道这是机器人在犯傻,现在的人工智能还远远不到类人的智能化程度,它们有时候的认识显得很死板和僵硬。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决定起诉管家机器人的制造商,认为机器人对人类有偏见,侵犯了他的名誉。

  而机器人的偏见,实际上是人类自己的偏见。

  机器人的认知来源于工程师给它学习的识别图片,而再海量的图片库,那也是无数个个体,不可能归纳出所有人类的行为,这就造成了机器人的偏见和歧视,目前还找不到办法消除。

  事实上,就算是人类本身,也没办法做到没有偏见。

  这就成为了主角和机器人制造商的分歧。

  制造商认为主角起诉机器人才是真正的偏见。因为假使一个人类说他是同性恋,他绝对不会较真到把对方告上法庭,但他却偏偏对一个正在学习中的机器人这么做了,是他对机器人太苛刻。

  主角却认为,机器人和人类并不一样,如果你非要冠给它冷静、博学、足以打败人类智慧的等等名号,那么你和它都应该承担起应有的责任。

  主角和制造商的纠纷一时难以解除。

  这个时候,主角遇到了一个男人。

  那男人主动找他说话,他们像是知己一样,快速地熟络起来。

  他们开始约着一起吃饭,他们走在路上看到了很多有意思的景象,一边是各种人工智能的广告,一边却是失业工人反对滥用机器人的横幅。

  他们也就当时的现象做一些点评,尽管意见常常相左,但他们都感到难以言喻的快乐,和对方聊天,好似一场灵魂的盛宴。

  ——你想想,当第一批直立行走的猿猴出现,这对于其他的猿猴来说,是一场多大的灾难啊?我们现在就处于这样的位置。我们现在怎么对待猴子,将来机器人就怎么对待我们。

  ——机器人没有我们有创造力。

  ——我们也没有猴子会爬树。

  ——但科技完全可以弥补!

  ——机器人也可以找到办法弥补。

  ——怎么弥补?

  ——不知道。就像猴子也不知道我们是怎么在它的主场上,捉到它的。

  ——文化、美,也许只有人类想要,只是人类赋予的定义,是孱弱的人类对死神的一种无可奈何的反击,而机器人不在乎。

  ——那为什么机器人还在拙劣地创作?

  ——因为人类让他们这么做。他们一旦意识到这没有用,就不会做了。

  主角和那个男人总是在争论、辩驳,他感到对方的口才好极了,他大部分时候都说不过对方,可他很快乐。

  在快乐的背后,他们也都感到一种隐秘的情愫在他们之间诞生。

  主角尚不知这是多么危险的信号,直到偶然间,他发现这个男人是机器人制造商的高层,是那款说出他是同性恋的机器人的首席工程师。

  他感到自己受到了极度的屈辱和欺骗,那个男人是为了维护机器人的判断而接近他,甚至不惜诱导他成为真的同性恋。

  工程师同样陷入了苦闷之中,最开始,的确是公司叫他去想办法解决主角那个麻烦,让他撤诉或者找到他就是同性恋的证据。

  他和主角的封闭不同,他因为工作,总是和同事、上司在争辩,他要努力坚持自己的创意和想法,或许这锻炼出了他的口才。

  然而直到和主角相遇,他才知道以往的辩论多么浮浅和表面,那好像都带着极大的功利性,没有哪一次会让他感到深入肺腑的感动。

  而这个时候,再好的口才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出自己的真心。

  最后,法院终于受理了主角对机器人制造商的起诉。

  在法庭上,法官陈述了他起诉的理由,最后问他:“那么,你是吗?”

  他沉默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同性恋,至少他的灵魂已经为一个男人而打开。

  而他唯一能确定的是,在机器人认为他是同性恋的时候,他绝对不是。可他知道,说出来,没有人会信。

  他感到了与人类沟通的美妙,又感到了无法与他人沟通的困顿。

  他长久地疑惑着,不知道该回答“是”还是“不是”。

  所有对科技的拷问,最后都回归人类本身。

  这就是李从一萌发这个念头的初衷,并第一时间为这个想法拟出了题目《渺小时代》,虽然它讲述的是一个伟大时代,一个极有可能影响人类未来走向的时代。

  李从一对《渺小时代》只讲了个大概,具体的他还没想好,还需要平川影视专业的编剧团来共同努力完善世界观和设定。

  但在这之前,得先确定,这部电影有没有过审的希望,如果不能在国内上映至少一个星期,那就没有资格参与奥斯卡最佳外语片的竞选。

  同性恋元素,就成了这部电影最大的阻碍。

  陈岱川沉吟了会,说:“虽然只有很粗略的介绍,但我认为,主角和那个工程师之间的感情一定是极为隐晦和模糊的吧?不会直接点明?”

  “是的。”李从一说,“整部电影的基调,在我构想中都很克制和冷静。”

  这种基调和印西的导演风格很接近,可以请印西来拍,再一次冲刺奥斯卡。

  “与其说他们是同性恋情,不如说是人类最单纯的沟通欲望,是寻求被理解的渴望。”陈岱川边思索着,“这种情感是一种符号,而不是具体的东西,用同性恋来定义,只是因为恰好很适合。如果是这样的话,想要过审并不会很难。”

  实际上,在近些年国产电影中,同性恋元素出现了多次。

  只是没有像《渺小时代》这样,当做一个贯穿始终的叙事线索。

  陈岱川补充:“可能尺度还是有点大,但以我和他们的关系,保证前期宣传时尽可能低调,不以同性恋为卖点,应该可以通融一点。”

  陈岱川可以说得上是华语电影对外的文化代表人物,对于这种大人物,审核制度总可以网开一面的。

  而从《山海经》的IP开发后,陈岱川和平川影视与文化部门的联系更为紧密,有些事做起来会方便很多。

  “真的吗?”李从一有些惊喜,胳膊肘支起来,眼睛亮亮地看着陈岱川。

  陈岱川笑着摸摸他的头:“我会尽我的全力去争取,如果能过审,对电影审核制度也是一次不小的推动。不过就算没法过审,你也别气馁,对我来说,它就是一部旷世情书了。”

  李从一眉眼顿弯,他就知道陈岱川愿意陪他一起冒险,不在乎前景未卜。

  李从一说:“要是这部电影能拿到最佳外语片,回来我们就拍《质子》,拍完我们就公开!”

  “要是拿不到呢?”

  “那我们就只能回来拍《质子》,拍完我们就公开!”

  陈岱川礼貌地思索片刻,然后问:“这两种计划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啊。”李从一狡黠地笑,“后一种,你来演李丛,我要演威风的太子殿下。”

  陈岱川眉毛一挑,居然觉得还不错。

  他自己演李丛,就完全避免了他最担心李从一会陷入过去的问题,还能让他们更深刻地了解彼此。

  当然,可能在年纪上会有出入,剧本里讲述的主要是李丛二十岁左右的故事。陈岱川自认为保养得还算不错,再加上化妆、打光和演技,应该不会出戏,毕竟那时候的少年本就老成。实在不行,他们还能调整一下剧本设定,把年龄调高一点。

  反正他们是当事人,如何戏说都是他们说了算。

  以一种达观戏谑的态度,回顾过去,重现历史。

  李从一看陈岱川的神色似乎对两个安排都很满意,就笑道:“是不是觉得自从生活里有了我,不管未来发展成什么样,都充满美好和希望?”

  陈岱川失笑:“虽然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但为什么你一点都不脸红?”

  “因为我也是啊。”

  总是充满美好与希望,因为早已经把美好和希望拥在怀中,一起飞奔到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次真的完结了,没有番外了。《质子》其实在我萌发脑洞时、整理大纲时,都没想过要真的写出来开拍的,我觉得这样的留白挺好,李从一和陈岱川的未来是写不尽的。

  以后再有更新提示,应该都是改错字和修BUG,不用点进来了。

  这篇文的起起伏伏让我很惊喜,感谢支持的各位读者。

  下一篇应该是写《这只龙得了面瘫》,风格是篇幅不长的沙雕萌文,作者放飞自我的那种,咳咳,感兴趣的可以先收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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