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的后果就是秦元熙被折腾到半夜,嗓子都喊哑了,最后怎么睡着的自己都不知道。

  翌日一早还有早朝,他折腾了半夜,早上理所当然地起不来,可这才刚刚回宫第一个早朝也不能不去,秦元熙是强迫自己清醒过来,揉着眼睛扒拉衣服,衣服扒拉到一半,忽然间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再揉揉眼睛,终于发现那里不对了。

  赵拓已经换好了衣服,一身紫蟒,赫然正是陆王爷才会穿的朝服。

  “你、”秦元熙还残存的那一点点困倦立马消失不见,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

  消失已经的陆王爷,这是回来了?

  他这边话音才刚刚落下,面前的人就直接俯身过来,贴着秦元熙的唇咬了一下:“醒了?让人准备了热粥,喝一口垫垫肚子准备早朝。”

  那手也是相当自然地揽住了秦元熙的腰,甚至还往下挪了挪,动作自然又暧·昧,秦元熙的脸立刻就红了,连耳朵都是热的。

  “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面前这人肯定是赵拓没错,陆王爷是不会对他这么动手动脚的,但问题是赵拓为什么会穿陆伯桓的衣服?秦元熙想不通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你说朝服?”赵拓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语气很淡然:“这样穿有什么问题吗?”

  这就让秦元熙说不上话了。

  你要说有问题,能有什么问题?就是一件衣服而已,怎么穿都没有问题,可你要说没有问题,这里面的问题就大了去,紫蟒朝服那是陆王爷身份的象征,这身衣服只有陆伯桓才会穿,至于赵拓,他一惯就是喜欢穿铠甲,之前秦元熙分不清的时候就是靠衣服来辨认的。

  但眼下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早朝那边还等着呢,本来秦元熙起得就晚,并没有什么时间可以留给他耽误。

  陛下微服出巡这么长时间,回来第一次早朝,群臣都打足了精神,也各有各的小算盘,可当他们步入大殿,看着最前面那个熟悉的身影,以及那熟悉的身影还穿着熟悉的官袍时,心下不无震撼,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唯有王丞相,老神在在一如往常,就好像并没有发现曾经意图造反的摄政王又重新回到了朝堂之上。

  摄政王陆伯桓意图造反这个事情,满朝上下就没有不知道的,哪怕他们并没有亲自见过陆伯桓是如何领兵围困行宫,那也经历过朝中官员的几次变更,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才刚刚过去多久?摄政王的羽翼不是已经被陛下铲除干净了吗?怎么出宫几个月再回来,好像隐隐约约又有变天的意思?

  上朝前准备的那些小九九统统在看见陆王爷之后,立马偃旗息鼓,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而洞察一些的王丞相扫了一眼这些大臣,挺了挺背,这些官场上的滑头们,要是知道陛下打算立陆王爷为后,还指不定会有什么表情呢!

  秦元熙到的时候,下面的人早就已经到齐了,不知道是因为太久没有上朝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总觉得今□□堂上的氛围有点奇怪,比往常还要更严肃一点,而且尤其地安静,不仅没有私下里小小声的谈论,甚至连个眼神都没有,全都耳观鼻鼻观心,乖巧得不行。

  “咳、诸位卿家,朕出宫这些日子可有事上奏?”

  正经事情秦元熙那边也早就看过了,之所以这么一问,就是为了接下来关于选妃做个铺垫,他这刚刚回来,朝中不少人最关心的问题还是选妃的事情,所以秦元熙就是随便这么一问,给个台阶,意思就是让有些有想法的人都赶紧准备准备,别错过了机会。

  结果他这边都说完了,底下并没有人给回应。

  这就有点尴尬了。

  就跟老师上课讲完了一道题,说下面哪个同学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结果并没有人举手。

  秦老师想着,既然如此,不如就直接点题吧。

  “是这样的,朕这次出宫回来以后,发现皇儿独自一人在宫内,实在是有些寂寞,又无人照料,皇儿年纪小,需要陪伴也需要关怀,朕的意思是诸位卿家也明白,关于选妃之事,诸位卿家各有想法,都说说。”

  秦老师这就点名了:“之前送到宫里的画像朕也都看了,各家闺秀各有所长,朕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取舍。”

  一看就是花心大萝卜,那意思难道不是想坐享齐人之福吗?

  皇上都已经点题了,大臣们当然也要配合一下的,虽然日前传出来的风声并不好,女孩子进了宫指不定会有什么惨绝人寰的遭遇,但那又怎么样,牺牲一个女娃娃,能换来他们政治上的顺遂,别说是一个,就是十个百个又能如何?

  秦元熙在龙椅上面就看着一些人眼里的精光,从那眼神里流露出来的贪婪以及人性的丧失,拧了眉,有点恶心,默默把他看得见的那几个人都记住了名字,打算以后找个机会把这些人都发配得远远的,或者干脆罢黜算了,为了自己的前途,不惜牺牲女人,这种渣滓就是败坏朝廷风纪,绝不容姑息!

  “陛下后宫空虚,也到了该选妃的时候,太子年纪尚幼确实需要照料,臣赞同陛下选妃。”

  “臣赞同。”

  “臣也赞同。”

  “我反对!”

  一片赞和声之中,这声反对尤其地响亮,秦元熙就看着赵拓望着他,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目光直视着龙椅上的人,赵拓又重复了一遍:“我反对!”

  “哦。”秦元熙被他看得十分不自在,不仅耳朵热,小心脏也开始“扑通扑通”地跳。

  他紧张了。

  赵拓的反对很意外,因为在秦元熙的计划里,根本就没有赵拓的环节。

  毕竟之前赵拓那个状态就不对劲,从行宫回来以后,赵拓基本上就不会给他什么反应,更不用说还上朝,那种感觉就跟行尸走肉差不多,从苍南谷回来状况是好了很多,能正常交流,也回到了秦元熙最初认识的憨厚老实的模样,但秦元熙依旧对他不抱什么希望,因为那个忠厚老实的赵拓根本就不会参与朝政,他就是个骑马打仗的大将军,朝政上的事情,他比秦元熙还白薄。

  秦元熙就没想到他今天穿着朝服过来上朝到底是一时兴起还是怎么样,这会儿听见赵拓直接开口反对,隐隐约约觉得有哪里不太一样。

  也不对,是有点熟悉。

  这个样子的赵拓,有点陆伯桓的感觉。

  当初他刚刚上朝的时候,陆伯桓也是这个样子站在下面,对着秦元熙各种挑刺反对找麻烦,唯一不同的是,那时候秦元熙被挑刺找麻烦,心里面只有慌张和不安,现在被赵拓说反对,他心里只有欢喜和雀跃。

  “哦,不知爱卿为何反对呀?朕选妃有什么不对吗?”

  秦元熙故意压着调子去问,眼里还藏着一点点的揶揄。

  心里面是真的高兴,赵拓这是吃醋了,而且醋得相当厉害,昨天晚上被折腾得浑身酸疼,这会儿也减轻了不少,秦元熙觉得,他还能再战一回,朕甜甜的爱情,真的要回了吗?这么突然,还有点不太适应呢。

  “陛下后宫空虚是因为陛下不需要,陛下心有所属又何必耽误那些姑娘?深宫寂寞陛下将人召进宫来,对那些人来说,岂不是害了人家一辈子?陛下身上担着黎民百姓天下苍生,难道要以己之私去为祸那些女子?若如此,陛下又谈何称得上是明君贤良君,又如何当得起百姓的希望和寄托?”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秦元熙听着斥责声,觉得自己很是无辜。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呢,他的局还没有布完,这才刚刚开始,朕又不是贪图美色之人,这只是一个引子好不好?

  果然,赵拓的话刚刚说完,就立刻有人反对。

  “王爷此言差矣,陛下选妃自然是为了填充后宫延绵子嗣繁衍皇家血脉,难道因为陛下选了妃子就不是明君贤君了吗?这是什么道理?自古贤明的君王哪个没有后宫佳丽三千?王爷慎言!”

  “绵延子嗣?”赵拓冷哼了一声,眼神扫过去,冷冷道:“太子已立,你们在担心什么?哼!”

  陆王爷的眼神那是相当的锋利,再加上赵拓的冷意,就这么一个眼神扫过去,立马就安静了一大片,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就是有意见想反对也不敢出声了,纷纷低头不语,想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已经被罢权的人还能在朝堂上耀武扬威,竟然还敢对陛下的婚事插手,而且陛下竟然还没有生气,这到底是闹哪样?

  眼见着情况似乎发生了变化,老丞相看了一眼陛下,又看了一眼王爷,站出来说道:“这后宫无主到底不妥,老臣的意思是,可以不选妃,但一定要立后,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立后?赵拓的脸色更臭了。

  “立后好,立后当然好。”秦元熙把赵拓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不仅如此,他还故意看着赵拓笑了笑,带着几分调皮又问:“那不知道诸位爱卿对这皇后之位可有人选?”

  这下底下的大臣更不敢说话了。

  选妃是一回事,立后又是另外一回事,选妃他们可以搞点自己的小九九,可立后这可是关于国家社稷的大事,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宫当皇后的,再说了,陛下忽然提出来要立后,这也没个准备呀。

  不止他们没准备,秦元熙的准备也没有做好,他是要立后的,但是这个事情比较难办,尤其是立男后这件事,需要循序渐进慢慢来,秦元熙做足了打算,就是要一步步搞定那些迂腐的大臣们,但今天因为赵拓的发声,他发现了一条捷径。

  摄政王这些年的威压还在,只要赵拓能提出来立后这件事,就是满朝大臣不满意,也没人敢当他的面反对,尤其是现在这个局势,秦元熙看得明白,赵拓今天出现在早朝上,就已经给了不少人威慑,这家伙就跟定海神针一样,不动则已,动则地动山摇。

  秦元熙慢悠悠看着赵拓,面带微笑:“诸位爱卿既然没有意见,那朕倒有个人选,不知陆王爷以为如何?”

  朝堂上,秦元熙称呼的还是陆伯桓的名字,这家伙有病的事情又不好大肆宣扬,还是要遮掩一二的。

  “我愿意。”

  秦元熙就看见嘴上说着愿意的人,脸色比刚才还要臭,这、不重要,结果拿到就万事大吉了。

  这一声愿意落地有声,秦元熙就宣布退朝了,留下文武百官满脸的疑惑,不是陆王爷到底愿意个什么?皇后人选是谁?陛下刚才说了吗?怎么就要礼部择日还是准备大婚?他们刚才是错过了什么吗?

  唯有王丞相,慢悠悠踱着步子,捋着胡须对陆王爷道了声喜。

  作者有话要说:  求都耽预收《假失忆真怀孕》,喜欢可以收藏下,么么哒

  时钦跟靳俞亭是商业联姻,婚前就签了为期三年的合约,三年内他俩人相敬如宾,相处得十分和睦,契约期满到了要办离婚的时候,时钦意识到自己可能对靳俞亭日久生情,这婚他不想离了。

  眼看着靳俞亭已经开始准备财产的分割,时钦他急了,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搞了个假失忆。

  医院里,时钦酝酿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楚楚可怜地拉着靳俞亭的袖子喊哥哥,打算开始培养新的感情时,医生拿着化验报告单一脸为难地走了进来:“靳总,您先生他、怀孕了。”

  时钦:???什么玩意儿?我只安排了假失忆,没安排假怀孕呀!睡都没睡过就说怀孕靳俞亭又不是白痴怎么可能会相信!

  靳俞亭:我信。

  时钦:……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

  假失忆变假怀孕,时钦表示他需要冷静一下,离婚是不可能离婚的,但现在的问题是他要怎么跟靳俞亭交代他没失忆,还有医院误诊的事情?

  靳俞亭:钦钦不记得了,以前你最喜欢这个姿势,我们再来一次。

  时钦:???想反驳又不敢。

  不过这假怀孕怎么怀着怀着就有点不对劲了呢?时钦摸着自己的肚皮开始思考,这他么的不会是真怀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