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穿越重生>穿越成先生家的小王爷>第一百九十三章 气泡酒 ...

  世界大棋盘,从来不是单机游戏。

  也不是竺年上辈子玩的那种,对家只有一个。

  譬如南王府,就和西南昌国进行了非常长时间的斗争,一直到前两年,才算是拥有了相对稳定的边境线。

  南地更南方,也有诸多邻邦。只是这些邻邦体量小,对南王府构不成威胁,反倒十分依赖南王府的资源,形成一种相对稳定和乐的氛围。

  卫侯所说的安昌国,和昌国写出来很像,实际上是完全不同的一南一北毫无关系的两个国家。

  从语言体系到人的长相都不一样。

  安昌国在姜国以西,在上层方面是一个较为各方面都接近姜国的国家,擅于骑射渔猎,也有农耕。

  但是安昌国构成来源复杂,最早是类似姜、玢等分封的诸侯国,后来容纳了许多别国出逃的残兵败将,又融合了一些西方民族。到现在和最早的安昌国一点关系都没有。

  姜国和月国的语言书写相通,顶多就是一些口音和细节方面的差异,但是安昌国的语言文字已经另成体系。

  卫家的发家就和安昌国分不开关系。经过数十年的争斗,最后形成了如今的格局。

  如果安昌国一旦发动对姜国的进攻,卫家几乎是第一个被骚扰的。

  双方之间目前以一片石原为界。

  石原广袤,没有什么资源,倒是一直相安无事。

  但是最近就起了变化,安昌国骚扰过来了。

  卫侯人不在卫州,也不知道究竟现在是骚扰还是战争。

  姜卓一听,先是眉头一皱,随即让张茂实去传各位相关的大臣过来议事。

  姜国旧地目前防御空虚,大不比以往。安昌国这一次哪怕只是存着袭扰的心思,等探明虚实,很可能会发展成为一场真正的战争。

  而且目前秋收正在分批进行,到时候损失极大。

  让姜卓心底更觉得不痛快的是,在姜国的地盘上,而且是这么大的事情,卫侯的消息竟然比他还快。

  哪怕那是卫州出的事情,卫州也是姜国的卫州。

  有军情通报,哪有跳过他这个皇帝,先通知底下侯爵的?

  他们想靠着卫家自身的能力抵御外敌?



  能抵御的话,卫侯用得着来他这儿?

  还是说,想着保存自己的力量,消耗姜家的力量,此消彼长之后,再方便图谋?

  姜卓一瞬间想了很多。

  卫侯悄悄打量了一下他的脸色,只见他满脸凝重,这个时候肯定不会有什么欢喜的情绪,就只能坐在赐下的座椅上焦急等待。

  没一会儿,外面传来奔马的声音,几位大臣直接在殿前下马,跟着张茂实风风火火地走进御书房,进来之后简单行礼就开始做战争准备。

  他们一边商议,一边相关的命令就下达了下去。

  等到半夜的时候,会议才暂时告一段落,外面传来加急战报的通传。

  累得人已经完全脱力的驿丞,把一封姜扶亲书的战报递上,内容和卫侯说的差不多,但更详细一些,讲了姜扶已经率领常水的守军前去支援。

  姜卓命人将驿丞带下去好好休息,又补了一句:“让御医给看看。”

  这个消息不坏。

  姜扶年纪虽轻,行军打仗的经验有一点。他驻守的常水一带,就在卫州南缘,过去很近。而且他身为皇长子,姜卓给他的资源不少,堪称兵强马壮。若是顺利,甚至朝廷可以不用再额外调兵,就能解决掉这次危机。

  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尤其是卫侯,整张脸都舒展得少了个几个褶子。

  他们跨出御书房的门槛,自觉到值房去休息。

  兵部尚书姚大人看着理所当然走在最前面的卫侯说道:“卫侯消息倒是灵通,驿站的消息才刚到,您已经知道大半天了。”

  卫侯听了,心头咯噔一声,回头狠狠瞪了一眼姚尚书:“哼!”

  换做以前,他肯定要和这老匹夫掰扯掰扯,但是现在……卫侯在心底阴恻恻想着:走着瞧!

  银城的消息要比京城滞后很多。而且理论上,只要姜卓不想让竺年知道的消息,他们就不可能会知道。

  但是隔了没几天,竺年当然还是知道了,并且下意识看了一眼尉迟兰……尉迟兰所在的书院的方向。

  带来消息的人是一早过来打工的红四。

  因为给竺年打下手,他现在倒是常住在银城,按规矩一个月能休息四天。

  小院里人多,而且比较敏感,他除了上工的时候,就住在原来书院的宿舍里。

  书院人少,房子大,单人宿舍修建得宽敞舒适,饭食可口,比军屯的条件可好多了。蒋军官现在压根不想回军屯,还想着把自己夫人孩子带来。

  红四刚从书院过来,嘴里还叼着一个虾饼,咬得咔嚓酥脆:“王爷放心,您交代的活,我都干好了,您检查检查?”

  竺年就顺势去看昨天下午红四做的一个打磨珠子的小机器,心里面在琢磨着,难不成还真的能把卫家给扬了?

  小机器是手摇的,一截木头放上去,就能搓出滚圆的珠子。

  长随站得有点远,觉得十分稀罕,恨不得自己上手试试。

  “不错。今天把昨天做的几套棋,先拿去学校。”

  红四立刻应了一声,倒是长随问了一句:“不先送去书院吗?”

  竺年疑惑:“小孩儿玩的东西,和书院有什么关系?他们功课都做完了?公务都办完了?能有空玩游戏了?”

  长随被反问地哑口无言,但是想想这几位能够跟着尉迟先生学习的,将来肯定前途不可限量。

  毕竟开办书院是陛下的意思,哪怕只是做做样子,这第一批的学员也必然会得到擢升。

  当然,让尉迟先生来教确实是差点意思,若是陛下将来猜忌,这几个人的前途有限。但天底下又有几个人,当官能够当到让皇帝猜忌的地步?这些八九品的小官,要是没有书院,说不定当了一辈子官也还是八九品。

  长随看作坊里两个人已经开始干活,就自己拿了书开始学习。

  看话本容易写话本难,他还是得多多学习。

  而这场危机最终变成了战争。

  竺年授权给东风号的一系列木制小玩具在京城畅销,银城下起了雪,寒冷的北方开始烧起了炕,战争竟然还没有完全结束,明摆着就是不让人过个安分年。

  把房间从木床转到火炕上的竺年,让长随从屋外装了一盆雪,然后从酒窖里取了一桶葡萄酒出来开封。

  “酿酒匠人们都回去了,您不等他们开春来了再开吗?”

  长随看他把坛子来回比划,就很搞不懂这位王爷。明明滴酒不沾,做菜料酒都放得很斟酌,偏偏最惦记酒。

  竺年听了,倒是把酒坛子放到一边:“不等他们,等先生回来了再开。”

  尉迟兰倒是没过多久就回来了,在外间解了大氅挂好,才走过来坐到炕上:“我去跟他们说好了,明天就放假。”又说道,“冬天没什么公事要忙,不正好读书?书院里也不用他们自己烧火,不会冻到人,非得给他们放假做什么?”

  本来按照码头建造的特点,冬天是枯水期,正好加紧施工。

  无奈银城太冷,冬天施工事倍功半,还有可能不太牢固,质量不达标。很多工匠和官吏都和去年一样,早早放了假,让他们可以回城过年,等到过了上元再来也不迟。

  现在的银城完全没有往日的热火朝天,路上偶尔见到一个人,走路都轻手轻脚的。

  竺年坐过去,摸了摸他的手,确定是暖和的:“又不是给他们放假,是给你放假呢。过两天你生辰了还记得不?”

  竺年生辰是正月初一,尉迟兰生辰是十二月十二,差不了一个月。

  之前竺年错过了多少次生辰,尉迟兰也就错过了多少次。

  尉迟兰还记得给竺年过生辰,竺年却完全忘记了,也亏得尉迟兰不计较。

  尉迟兰一听,整个人都迷惑了一下:“啊?”

  实在是他几乎就没过过生辰。

  他出生在京城,年幼时随母亲住在郑家。母亲在生他的时候落下病根,把他照顾好就已经尽了全力,其它方面自然疏忽了一些。

  后来母亲去世,他被父亲接到了黑荥关。那时候局势紧张,有将军府也很少住,他大部分时候都随父亲住在军营里。

  父亲会在他生辰的时候,给他做狼牙项链,送他一匹马,一张弓,但不会刻意去怎么过。

  “糕儿要给我过生辰?!”尉迟兰的脑子转了半天,终于转过来,眼睛都亮了起来,把靴子一踢,就把胖狸奴扑倒。

  竺年今天一整天都待在屋里,衣服穿得单薄,被他一扑,整个人就摔在硬邦邦的炕革上,装模作样地哎了半声就笑了出来:“这么开心?”

  “嗯~开心。”尉迟兰把脑袋窝在竺年的颈窝,闭着眼睛弯着嘴角,又把眼睛眯出一条缝,凑上去在脖子上亲了两口,又轻轻咬了一下。

  “嗯。”竺年一下子腰都软了。

  耳边传来一声轻轻的“笃”,是长随把炕床外的移门拉上的声音。

  竺年老脸一红,听着自家没羞没躁的先生扬声喊了一句:“今天晚点吃饭!”

  “是。”见过大风大浪的长随,回答的声音镇定自若。

  可以,他刚好想到一个情节,正好回屋写下来。

  按照以往的经验,他今天算是能提早下班,明天说不定还能晚点上班。

  书院放假了,学校更是早几天就放假了。

  和去年一样,趁着雪还没有大,军屯和北部的商人往银城密集地送来一车车的物资。

  只是包括军屯的人,现在把东西送到之后,也得在城里面住上一晚才能走。

  今年比去年更多的是,京城里一次送来了十艘船的货物。

  船不是那种大船。冬季水深有限,河道较窄,怕出事情,特意换了小船。

  但小船也是货船里面的小船,比银湖里的那些小舢板可大多了。

  一群御林军充当码头工人,轮番运了小半天,才把东西都放好。鉴于上一次的事故,这一次不能再让竺年来开箱。

  等负责押运的是一位大太监,手里头拿着清单:“王爷和尉迟先生要是不忙,咱家先去拜见?”

  总不能说把东西送到了,结果正主都不知道吧?

  御林军就拉了马车来:“公公请。公公来得真巧,今日是先生生辰,城里头热闹得很。”

  从码头到银城有一小段路,此刻屋顶和草木顶上略有一些积雪,光秃的树上挂了许多彩色的装饰物。

  等走进了,大太监着意看了看,才发现这些不是什么彩绸,而是一些……“纸?”

  御林军顺手取了一个手边的红色“小鸟”递过去,笑道:“不是,就是些颜色漂亮的叶子做的。纸可贵了,城里头买起来也不方便。”

  小孩儿有学校上,官吏们没事就往书院去讨骂;码头、银湖船坞等地的建造,需要耗费大量的图纸;最近工地闲下来了之后,学校又开了扫盲班,专门教人认字。

  银城的日常纸张消耗量极大。大部分人都是根据职位定量分配。

  自己掏钱买也不是不行,但是数量少,价格还不便宜,大概和京城的价格差不多。

  一些勤学又没钱的,就让军屯去买一些劣质的纸张,价格便宜就好。

  小鸟也好,星星也好,因为原材料本来就是树叶,挂在树上面一点都不突兀,被风吹得摇曳的样子,都栩栩如生。

  大太监看得目眩神迷,暗自琢磨着等年节的时候,也可以在自己屋里头这么弄一弄,和一些太监们一起热闹热闹。

  只是现在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这么颜色漂亮的树叶?

  没一会儿,马车就到了小院。

  拐到坊内后,这边的树木明显更加“茂密”,装饰得更加精美。

  金红色的树上,一只红毛小松鼠在那儿探头探脑。一丛杜鹃下,一只黄鼠狼……一窜而过。

  “嚯!”大太监被唬了一跳,下意识抬头看了看小松鼠,确定松鼠是假的,那黄鼠狼却是真的。

  油光水滑的黄鼠狼胆子大得很,也不怕人,蹿到墙根人立而起,没一会儿就有人从窗口丢出一个鸡屁股。黄鼠狼接了就蹲下在原地吃,吃完了才大摇大摆地回到杜鹃丛中。

  屋里面传来声音:“你是不是又瞎喂什么了?”

  “没有!”

  “噫——算了,你生辰不跟你计较。厨房里无聊就去外面玩去!看看黑鸦和雪鸦在不在,给他们喂两个咸鸭蛋。”

  “为什么它们比我还先吃?”

  “那是点心。你出去遛一圈,回来就可以吃饭了。别待着碍手碍脚……哎?我去,打蛋器怎么坏了?”

  大太监愣了一会儿,看到一个封神俊秀的青年被推到门外。

  尉迟兰眉眼带笑,看到院子里的人的时候,表情也没变:“来了客人,怎么不请进屋里来?不知道怎么称呼?”

  大太监是新升上来的,年纪才三十来岁:“奴徐伶,拜见尉迟将军。”

  “原来是徐公公。”尉迟兰伸手邀请他到一间待客用的炕屋坐下休息,“你先暖暖。有什么事情且不急,咱们这儿没那么多规矩。”

  “多谢将军。”徐伶一进屋就舒了一口气,冬天行船可真不是什么人都行的。点什么火盆都没用。寒气一丝丝往骨头缝里钻。

  带路的御林军给他端来了热水,让他先洗了手脸。

  徐伶简单洗了洗,心里面是想把手在热水里泡一会儿,可到底还是正事要紧。擦干净双手之后,他就从怀里拿出物资清单,双手递过去:“这是陛下和太后娘娘送来的年礼。”

  尉迟兰接过,简单翻了翻:“哦,这次没什么要命的东西吧?”

  徐伶脸色一僵:“不敢。陛下亲自验过,也没装其他人的东西。”连嬉王府的东西,都核验了三次,才一同放进来。

  尉迟兰简单招呼了几句,就拿着清单让人去把东西都搬过来。

  小院屋子不大,建的时候提前留了一层地下室,存放粮食和当做库房都便利。

  尽管有徐伶的保证,几名长随还是全副武装,亲自把所有物品都查验了一遍,才分门别类存放起来。

  东西实在太多,他们忙完的时候,尉迟兰的生日宴已经开始了。

  徐伶也带着人,一起去了大食堂。

  他们还不知道食堂在哪儿,就闻到一股子交织在一起的肉香。

  等走到暖烘烘的食堂里,看到一些青年男女正流水一样从一边出来,在桌上挨个摆放上碗碟酒水,又从另一边进去。

  没一会儿,桌上就色彩缤纷起来。

  肉不缺,冬季少见的蔬菜也不少。一样样全都用大碗装得冒尖。

  菜色看上去并不怎么精致,但瞧着实诚,闻着香。

  “唔!”吃着也好吃!

  没有分餐,徐伶和自己带的人坐在一桌上,吃起来也随意。

  长随拿了一壶酒来:“今年咱们葡萄园新酿的,徐公公尝尝。”说着,他就把琉璃瓶里浅金色的酒液,倒进了一支不过拇指粗的小琉璃杯里。

  酒液一出来,就冒出许多小气泡。

  徐伶在宫中都没见过这样的,也轮不到他用琉璃杯,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赶紧说了几句谢,又拿着杯子去竺年那一桌道了好几遍谢。

  竺年和尉迟兰的反应到是平平,瞧着也不像是要拉拢徐伶了样子,只让他随意。

  中间热菜一道道上来,徐伶在旁边站着自己都觉得碍手碍脚,就重新回到自己桌上,小心翼翼地喝着清甜的酒,只觉得心底里比酒还甜。

  尉迟兰心里当然比徐伶要甜得多。

  前两天竺年刚说完要给他过生辰,转天就开始给院子里做装饰。

  作坊里成堆的漂亮树叶,显然不是临时搜集起来的。院子里的各种装饰全是竺年亲手做的。

  倒是外面的那些,有一部分是红四和城里其他人见着漂亮,跟着学的。

  今天一大早,竺年就起来亲手给煮了一碗长寿面。一根面条煮了一大碗。

  吃完面,竺年就把各种礼物一样样堆到尉迟兰跟前,中午又让他点菜做他爱吃的。

  等这边酒席结束,他们回到小院里,竺年说了还做了蛋糕。

  条件有限,蛋糕很简单,一点都不妨碍尉迟兰吃得开心,更晚一点的时候,年糕吃得更香甜。

  到第二天一早,徐伶早早起来,还想着不一定能吃上一口热乎的早饭,就见尉迟兰已经做出收功的动作,显然已经做完了早课,赶紧上前行礼:“尉迟将军。”

  尉迟兰接过长随递过来的手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徐公公是要准备出发?别去大食堂了,家里厨房做好了早饭,一起简单吃一点。”

  徐伶赶紧道谢,等和院子里的其他人一起吃过饭后,又被厨子叫住:“船上做饭不便,随意准备了些干粮,这些是菹菜和酱,凑合着吃点。”

  船上一般只能做一些简单饭食,又不像竺年这种吃货会着意在厨房上下功夫。

  平日里还能在一些沿途的小渡口上找到一些茶棚,现在三天的船过来,连个鬼影都瞧不见。

  徐伶没有推辞,就看到另一个厨子把大块的肉切成片,用牛皮纸包好了往筐子里放。

  等回去的时候,徐伶在吃这方面要省心了许多。

  每到饭点,把饼子和馒头烧热,抹上菹菜或者肉酱,铺上厚厚一层肉片,吃得满嘴流油。就是蔬菜少,三天一过,嘴上多了个燎泡。

  回到宫里头禀报的时候,姜卓看着他,难得笑了一句:“怎么?嬉年骂你了?”

  “没有。是王爷太客气了,给奴准备了许多肉,吃多了上火的。”

  姜卓听得就笑:“嬉年那儿确实吃得舒心。”

  徐伶就顺着递上一份单子:“这些是王爷给您的。”

  姜卓把奏折推到一边,放松下来看了看清单,倒是没有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都是一些自己做的小酱菜什么的,做皇帝的一点都不稀罕。

  他心里头想着,把太后那份单子上的肉酱勾到自己的单子上:“御医说了,太后要吃得清淡些。”然后又去看底下数量最多的葡萄酒,旁边还备注了一行小字,“糕儿这是让朕给他卖酒?”

  徐伶看过清单,想到临出发时尉迟兰说的话,原样复述:“尉迟将军说,这是嬉王给您准备的小殿的花销。”

  姜卓晚上特意试了试从没见过的气泡酒,赏赐了一些出去,剩下的就让皇商卖了出去。

  正逢年节,正是一年之中人们最舍得花钱的时候。京城中富豪云集,气泡酒在权贵中又已经转过了一圈。

  别说气泡酒滋味如何,单单这搭配的琉璃瓶琉璃杯,就让人目眩神迷。

  一经售卖,立刻被抢购一空。

  徐伶没几天递上卖酒的账本。

  姜卓看了看账本上的数字,又让张茂实去翻出当初给太后盖小殿的档,两厢一对比:“这盖个小殿还能剩不少。”

  他好像给竺年赐字选错了字,这哪里是平安喜乐的小儿,分明是金光灿灿的富糕儿,金子馅儿的。

  作者有话要说:  糕儿:我!实心的!没有馅儿!

  先生(=?ω?)? :什么馅儿都好吃的。

  糕儿( ̄^ ̄):这不是吃不吃的问题!

  先生(*/ω\*):甜咸口我也都喜欢的。

  糕儿:_(:з」∠o)_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