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下飞机的那一刻开始齐宁就充满了好奇, 不论是对欧洲不同的建筑风格还是对这寒冷的气候。
“哇,这边还能看到雪山!”望着远处白雪皑皑的雪山,齐宁惊讶地大叫。
赵静远走近帮他把帽子、围巾和手套都戴上, “外面冷,小心风吹得头痛。”
齐宁乖巧地站在原地等他帮自己把围巾围好,因为刚从有暖气的地方下来确实有点冷。
很快几人从贵宾通道直接来到了赵静远安排得接机车辆前。
车一共安排了两辆,但是怎么坐座位又让几人争执起来。
“为什么我跟阿宁要分开坐?你是主人,应该让客人先选怎么坐, 你是故意安排两辆车的吧?”陈易之不满自己被安排和齐宁分开两辆车。
“你不坐自己走过去也行。”赵静远根本没搭理他的要求, 面无表情地说。
“阿宁你先进去,外面冷。”陈易之只是对赵静远的安排不爽,倒没有打算把大家都耗在外面。
“那不是有辆七座车吗?要不我们坐那一辆好了。”齐宁指了指旁边保镖们坐的那辆商务车。
就这样, 保镖们被从车上赶了下来。
来到雪山脚下的别墅里时, 时间已经接近傍晚。
当安排房间时, 齐宁再一次意识到自己把这几人弄到一起来的决定有多么错误。
“各位哥哥们, 你们能不能放过我!我就想好好吃个晚饭, 休息好明天去滑雪玩!咱就是说睡我旁边的房间并不会休息得更好。要不你们都住对面那一排房间,这很公平了吧!”
这么大个别墅, 客房多的是还都是套间,住他们五个人那绝对是绰绰有余。
看着非要争着住自己隔壁的陈易之和王令麒,齐宁只觉得心累,指示他们通通都住对面客房去,谁也别争了。
“你一个人睡不怕吗?这边晚上特别安静,我担心你不习惯。”眼看连自己都要被发配到对面客房去的赵静远慢悠悠地来了一句。
最后在齐宁的武力镇压下, 赵静远和齐宁住在东边的房间, 其他三人都住到对面西边的客房去了。
“你应该提醒我的, 陈易之怎么是这么个幼稚鬼?”等待晚饭期间, 齐宁偷偷找到沈是离发牢骚。
“他很好哄的,只要你在他跟赵静远和王令麒争执时你坚决站在他那边就可以了。”沈是离的主意对齐宁来说毫无用处。
“那王令麒比他还幼稚,我要是一直站陈易之他会烦死我!”
“你对赵静远倒是放心,是不是觉得他特别成熟稳重?”听到齐宁话里没提另一个人,沈是离轻笑一声。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几个都不是什么好货色。”齐宁摇摇头,无奈地走出了沈是离的房间。
吃完晚饭,时差没倒过来的齐宁还很兴奋,根本没有休息的心情。
眼看着五个人坐在沙发上大眼瞪小眼也不是一回事,于是提议来打麻将。
一个小时后
“八筒!”齐宁碰完后打出最后一张牌准备听胡。
听到他打出八筒后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赵静远,包括坐在旁边玩着手机的沈是离都抬起了头。
齐宁也感到了不对劲,“我放炮了吗?”
“没有。”赵静远淡定地继续摸牌,然后打了出去,“五万。”
“这把不胡你可就没机会了。”陈易之嘲讽的表情看向赵静远。
“是吗?”赵静远还是不为所动,继续看着王令麒摸牌。
“哈哈,自摸!”王令麒把牌往桌上一推,高兴地朝其他三人做伸手状,“来来来,这把可算是翻盘了。”
看着赵静远和陈易之对他怒目而视,王令麒毫不在乎,还大笑着讽刺道:“你们俩这放水有点太过了啊。不过阿宁打牌从来不记牌的,想让他赢那难度可不小,他可是斗地主四个二带两王都能输的主。”
沈是离朝着齐宁不可置信地问道:“你不会真的四个二带两王还输牌吧?”
齐宁没搭理他的话,他就是再傻也从王令麒话里听明白了,赵静远和陈易之联手给他放水他还是没胡,这可有点太侮辱人了。
他站起身把头分别凑向左右两边看了一眼赵陈两人的牌。赵静远单吊八筒,陈易之胡他手里剩下的那张七筒,也就是说他刚刚不管打哪张牌都是放炮。
而且陈易之手都已经放到七筒上面了,要不是王令麒自摸,下一把就要放水点炮给他了。
齐宁觉得他们这行为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他把牌一推,嚷嚷道:“不玩了,你们这是就欺负我一个是吧?我只知道静远哥过目不忘,怎么你们几个人人都有这技巧?”
“还有你,你刚刚坐在旁边都没怎么看牌怎么也知道他胡八筒?”齐宁不解地问沈是离,打了几局麻将发现身边各个都是国粹大师,就他一个麻瓜。
本想认真解释给他听的沈是离看了一眼沉默的赵静远和陈易之,叹了一口气,“你刚开始赢的那两把还真是因为运气啊。”
“你们不会今天才知道阿宁棋牌类游戏玩得一塌糊涂吧?我还以为你们是知道才放水的呢,他打牌永远只看自己手里的牌,从不关心对家还有什么。”
王令麒惊讶地看向其他三人,他上学时没少跟齐宁一起玩扑克,对他的风格不说了如指掌那也是知根知底。
“你以为谁都像你们一样过目不忘呀!”齐宁吐槽道。
看到齐宁气呼呼地样子,赵静远最先出声安慰,“记牌也没有那么难的,慢慢练一练就会了。”
“就是,麻将一共才144张牌,摸完就只剩90几张,打上几轮就知道每个人大概胡什么牌了,再一算几率不是就更容易了。”难得陈易之没有反驳赵静远的话,而是认真解释给他听。
只不过这些话不仅没有安慰到齐宁,反而让他更生气了,这就跟学霸说这题先这样然后那样最后正确答案不是就出来了一样,对学渣没有任何帮助,只会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大傻子。
沈是离看着一本正经安慰齐宁的赵陈两人,不禁笑出声来,“你们还是别说了,阿宁都快被气死了。”
“不玩了,我要早点休息明天好去滑雪。”齐宁傲娇地站起身来往房间走去,脑力活动不适合他,明天的体力活动他可决不能输。
“哎呀,刚刚我的自摸你们还没付钱呢?!”齐宁一走,赵静远和陈易之丝毫没有继续坐着的打算,两人前后脚站起身来各自回房间去了,只留下王令麒还在气愤地指责几人输了牌不给钱。
***
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饭后,齐宁激动地换好了赵静远给他准备的滑雪服,做好了一切准备,几人坐上开往雪场的车,然后再换上了缆车。
“这是私人滑雪场吗?”齐宁看到除了他们几人,似乎根本没有其他游客。
“这边是的,开放的雪场在另外一边,你要是想去等下带你过去看看。”赵静远回答道。
万恶的资本家,这么大一片漂亮的雪山竟然被他们占为己有,现在还不能适应自己身份的齐宁在心里暗暗咒骂。
缆车很快来到了正式滑雪的地方,齐宁几人穿好雪板,滑雪帽,眼镜等装备后来到一片较为平缓的雪道上。
虽然跟来的人当中有几个专业的教练,但是在确定由谁教齐宁这个初学者时几人又开始计较起来。
“我来,我上次可是成功教过阿宁滑冰的。”王令麒第一个要求道。
“上次你带阿宁去看什么演唱会害他摔到头,你竟然还敢再带他去滑冰?!”陈易之听到后生气地质问。
“我上次带小宁滑过。”赵静远话里的意思是这个事我做过一遍。
“还是我来吧,好歹我也是拿过业余组冠军的。”沈是离不甘示弱,他对自己的技术很有信心。
“说得谁不会一样,业务组的冠军很难吗?”陈易之嘲讽起来不分敌友。
王令麒看着以漂亮的姿态滑行下去的齐宁,对着还在争吵的几人说道:“你们还争什么争,阿宁都自己滑下去了。”
说完他一转身也滑了下去。
齐宁这次学乖了,他早就知道这几个人今天肯定又会争执由谁教他,所以他昨晚就自己在网上搜索了滑雪的教程,看上去并不难,只要掌握加速、减速、转向和刹停的要点就可以了。
看到齐宁已经自行滑了下去,其他几人也纷纷挥动雪杖往齐宁的方向滑去。
因为是初学者,齐宁还是在慢慢地滑行,几人很快就追上了他。
竞技体育的魅力就在于能够激发起大家追赶的乐趣。
有可能是身体对这项运动有记忆,也有可能是齐宁的平衡能力出众,他滑了没多久就觉得习惯了这种速度感。
看到他们追过来的齐宁开始大胆地加速,几人担心齐宁控制不了速度,没有再紧贴着追赶他,而是放慢了速度,于是齐宁又超过了他们不少。
第一个到达雪道底部的齐宁还沉浸在刚刚高速滑行的紧张刺激中,其他几人陆续赶到。
“这也太好玩了!”齐宁开心地对着几人说道。
“快教教我怎么加速。”他刚刚滑的时候明显感觉即使挥动雪杖也没法加速到自己想要的速度。
陈易之第一个开口,“你还想要多块?第一次就滑这么快,你要是摔倒了别说腿,脖子都有可能摔断!”
“哎呀,我心里有数啦。”知道陈易之也是担心他,齐宁没在意他的语气,而是笑嘻嘻地回了一句。
等回到雪道上时齐宁才知道,并不是老师越多越好,几个人七嘴八舌,他压根没听懂要点到底是什么。
并且越吵越起劲的四人互不相让,最后演变成几人决定坐缆车继续往上去高级雪道比一比。
而齐宁莫名其妙变成了几人比赛的见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