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阳宗的人,在掌门的带领下,来了一百人,跟燕锦洲他们十几个人比,派头足了不是一星半点儿。
桑保庆指着药月阁的人,紧紧夹着眉,愤怒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叶之源上前一步道,“你管我们什么意思,把我们的灵植交出来,否则让你们所有人今日有来无回。”
桑保庆听到灵植,心里一虚,避重就轻道,“年纪不大,口吻不小,你倒是让我们有来无回试试?”
叶之源喝道,“废话少说,赶紧把灵植交出来。”
“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灵植。”桑保庆死鸭子嘴硬,拒不承认,心里暗道,反正你们没有把柄,你奈我何?
“不知道?”叶之源嘲讽一笑,“你们宗门不要脸,趁夜跑来偷我们后山的灵植,偷得一棵不剩,现在还不承认。”
桑保庆眼中闪过一丝冷厉之色,“你别含血喷人,我们什么时候偷你们的灵植了,我们自己会种!”
叶之源冷冷看着桑保庆,“谁稀罕对你们含血喷人,桑保庆,机会只有一次,要是不给,我们可就对你们不客气了。”
桑保庆冷嗤一声,“呵呵,有本事你就不客气啊,再说一遍,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灵植。”
燕锦洲忽然开口道,“你们看我的眼睛,我知道是谁偷的。”
这话立刻击中了照阳宗弟子的七寸,他们条件反射朝燕锦洲的眼睛看去,包括掌门金泽丰。
然后他们就看到燕锦洲的眼睛闪过一道光,并且那道光直直射向了他们的眼睛,深入魂世界,力量不可抗拒。
照阳宗的弟子,包括掌门,修为都没有燕锦洲高,燕锦洲的修为在筑基五层,金泽丰筑基四层。
于是全部中了燕锦洲的摄魂术。
燕锦洲用平缓的口吻开口,“金掌门,你知道你们宗门弟子偷我们药月阁灵植的事吗?”
金泽丰眼神恍惚,“知道,他们来禀告过。”
围观众人惊疑不定,“……”这下怎么这么容易就承认了?
燕锦洲暗想,看来不是这掌门让他们偷的,又问道,“这主意是谁出的?”
“桑保庆。”金泽丰此刻的魂世界被狠狠压制着,不受他自己控制,“他说药月阁的掌门回来了,应该给他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修真界不是那么好混的,顺便给药月阁提个醒,该决战了。”
围观众人,“……”现在应该是反过来,被给了一个下马威吧?
燕锦洲微微笑了起来,“很好,灵植现在在你们谁身上?”
桑保庆应话,“在我的手里。”
围观众人大惊,“……”他们被控制了,被燕锦洲控制了,这、这、这怎么可能?
燕锦洲沉缓开口,“把灵植给我。”
桑保庆有反抗之意。
燕锦洲连忙加重了桑保庆的控制,“把灵植给我。”
桑保庆这才不情不愿地交出灵植,叶之源把储物袋拿了过来,顺便气愤地狠狠拍了桑保庆一掌,把他打成重伤。
燕锦洲撤去摄魂术,“你们可以醒来了。”
众照阳宗的弟子一片茫然,低声嘀咕,“我刚才好像突然睡着了。”
“我也是,我也是,忽然整个人就失去意识了。”
“刚才发生了什么?”
“……”
众人听到这些话后,不由自主去看燕锦洲,他刚才做了什么?
金泽丰听到这些话后,心里大惊,因为他也有同样的感觉,怎么突然睡着了?
他目光移过去,紧紧地盯着燕锦洲,刚才他喊大家看他的眼睛,对,问题一定出现在他的眼睛里!
“燕锦洲,你对我们做了什么?”
燕锦洲浅浅一笑,“没做什么,就要回了我们的灵植而已,金掌门,可还服气?”
桑保庆立刻神识探查储物空间,装药月阁灵植的储物袋不见了,他大惊,一股冷汗不由自主冒出来。
他什么时候把储物袋给药月阁了?为什么他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金泽丰目光一凛,怒火升起,“燕锦洲,你使诈?”与此同时,他暗地里给宗门的金丹老祖传信,让他来相助。
燕锦洲淡定自若,“我可没有,大家都看着,我的手段可是光明正大。”
金泽丰有气发不出,憋屈地难受,“你……”
燕锦洲懒得跟金泽丰废话了,“说吧,决战怎么个决战法?赶紧的,我们还要回去种灵植,没时间跟你们这儿瞎耗!”
金泽丰目光染着怒火,冷冷地勾起唇角,“打!”
他话音一落,照阳宗的弟子全部飞过来围着药月阁的弟子,虎视眈眈,满是怒气。
燕锦洲敛着衣袖,拿起茶壶,慢慢地倒了一杯茶,“我数三声,你们全部都要倒下,你信吗?”
金泽丰微微心惊,但转念一想,要是燕锦洲真有这样的本事,早把他们放倒了,何必拖延时间,“有本事尽管使出来,别说这些没用的。”
燕锦洲一拍桌面,茶杯里的水被弹了出来,他运转水法,将这一口茶杯的水,混着一瓶剧毒灵丹,变成一层水雾,再将灵力化为一道风,将这一层水雾吹向照阳宗的人。
他伸出手,比出一根手指,“一!”比出两根手指,“二!”比出三根手指,“三!”
几乎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照阳宗的弟子全部倒地。
药月阁众人,“……”哇!他们掌门是神吗?简直金口玉言,说什么就是什么。
围观众人,“……”什么情况?什么情况?真说倒就倒了?
金泽丰单膝跪地,勐地吐出一口黑血,“燕锦洲,你用毒?!”
燕锦洲故作歉意道,“我忘记告诉你了,本药师药毒兼修,其实我觉得灵毒还挺好玩儿的,看你们,不用打,就已经输了。”
金泽丰气得又吐了一口黑血,“燕锦洲,你会付出代价的!”
“代价?”燕锦洲轻笑道,“可惜,现在是你们付出代价,还有一点,金掌门,自始至终我们都没有主动招惹过你们照阳宗,如今这样的局面,全是你们咎由自取!”
就在这时,忽然一道令燕锦洲窒息的威压传来,他连忙飞开,同时用灵力卷起药月阁的弟子往远处飞去。
戚珏飞来他们的前面,挡下威压。
燕锦洲刚一飞走,他刚才坐的那个位置,“轰”得一声巨响,所有的一切化为粉末。
这要是他们没躲开,他们药月阁肯定当场全军覆没了。
够狠!
一位身穿棕黑色的老者驾驭着虹光飞落到众人面前,他目光如鹰,如果盯着一位修士看一会儿,那修士只怕都会当场吐血重伤,威压甚重,围观的众修士都不敢随意唿吸了。
金泽丰大喜过望,急切道,“老祖,快杀了燕锦洲,他对我们弟子用毒,手段阴狠,一定要杀了他。”
老者淡淡看了眼金泽丰,没有外露任何情绪,只是大家都看得出来,那眼神里除了失望,没别的了。
“谁是燕锦洲?”
燕锦洲轻松地理了理衣服,“我是,请问你有何贵干?”
他还是那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态度,温温和和的,好像什么都无法击垮他。
老者眼睛眯起,溢出寒光,“你对我们宗门的弟子用毒?”
燕锦洲将灵力全部运转起来,抵御威压,“用了,你眼睛不好使,看不见么?”他伸手指了指,“有些都死了。”
就你们宗门有金丹修士,我们宗门就没有么,不过就是没有,也不用怕,他身上还有上百张玄级阵符,要用到这金丹修士身上,也能耗死他。
他从来不打没准备的仗,早摸清照阳宗的底细了。
“你找死!”老者火了,当即对燕锦洲展开攻击。
戚珏飞出来迎敌,同样是金丹修士,第一次术法碰撞,就爆发出一声巨响。
围观的和药月阁的人立刻退出了百米外,金丹修士的攻击,堪比天雷对地面的轰击,动静巨大,威力巨大,一不小心就会被误伤。
一次次的术法碰撞,灵器碰撞,符咒碰撞之后,照月山被夷为了更平的地,草坪上的草全部化为灰烬,变得光秃秃,毫无生机。
照阳宗那些还没死的弟子个个眼睛明亮地望着金丹老者,只要金丹老者打败了戚珏,他们照阳宗就可以踏平药月阁,将药月阁这个小宗门从这方势力中抹去。
想象很美好,现实很骨感,那金丹老者被戚珏拍到了那群只能躺着的弟子堆里,鲜血狂吐。
燕锦洲飞过来,运转木法,将金丹老者的生机一下卷走了。
然后金丹老者在众目睽睽之下,变成了一具苍老干尸。
众人,“……”
燕锦洲飞到半空,严厉又霸道地开口,“我以药月阁掌门的名义宣布,限你们照阳宗三日之内上交宗门内所有财物,金泽丰自尽,宗门就地解散,如果不从,三日后,药月阁上门灭宗。”
他需要立威!
否则周围的宗门都以为他们药月阁好欺负,这次,一定要杀鸡儆猴!
怒气消散,理智回笼,他忽然想起,燕锦洲有一个五六万弟子的大宗门做靠山,他现在找宗门投靠,也没人敢接。
金泽丰眼神挣扎,平静,灰败,绝望,照阳宗这次是踢到铁板上了。
其他还没有断气的弟子听到这话,眼前不由一黑。
万万没想到,他们不过偷了药月阁的灵植,就招来了灭宗之祸,真是悔不当初!
围观众人,“……”燕锦洲太有魄力了,这才是一宗掌门的气派。
忽然有人开口,“药月阁掌门,照阳宗许多东西你们都用不上,你们要不要办一个集会,把东西卖给需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