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夏夙卿说世上没有人会比自己更加喜欢时七的时候,他还不信,可现在上官余枫觉得自己所谓的喜欢比起夏夙卿来说,太肤浅了。
扪心自问,上官余枫绝对不可能为了一个男人,放弃他目前的身份地位,更别说是他一直想的到的皇位。
正说着,上官余枫的眸光撇见了什么,他突然抿唇一笑,冲着时七眨了眨眼睛:“但我还是很讨厌他,若是他对你不好了,欢迎你随时来南诏找我。”
“虽然我不能为你放弃皇位,但我可保你锦衣玉食,一世衣食无忧。”
说完上官余枫一个跨步上前抱住了时七。
时七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一只带着水汽的大手一把就将他给拉了回来。
“我看你是不想回去了吧?”
那阴冷的声线,不用回头,时七都能知道是谁。
上官余枫挑了挑眉:“怎么?嫉妒啊?瞧你这样,哪儿有半天一国.之君的肚量!”
夏夙卿冷眸一凛:“看太子殿下并不是很想走的样子,难不成还惦记着上次朕给你找的那些人?如果真的这么舍不得我可以大方的送你如何?”
他不说还好,一说到上次的人,上官余枫的脸色就黑的像碳一样:“这还不是你搞的鬼!你居然还好意思说!”
夏夙卿挑眉,没有丝毫的愧疚:“我那是好心,若不是我安排的那些人,你恐怕早就爆体而亡了吧?”
“你!”上官余枫在他的刺激下,不断回想起当夜的惨状:“你也就这点嘴上功夫了!看我以后当上南诏国王就将时七夺了去!”
说完临走前上官余枫还怒目圆瞪的恨了夏夙卿一眼,才不甘心的离开。
时七好笑的抬眸看着夏夙卿:“你怎么像个孩子似得?”
夏夙卿凛眸:“我没断他手脚已经是便宜他了,他居然还敢妄想你!”
时七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颚,突然咧嘴一笑:“上官余枫其实说对了一件事。”
“什么事?”夏夙卿垂眸看他。
“他不配。”时七挑眉一笑,世上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能让自己那么喜欢他了。
除了眼前这个夏夙卿,谁也不配。
春风拂来,裹挟着一阵的花香,苏明玉眯了眯眼睛靠在夏夙卿的怀里,表情十分的惬意。
“爹爹!”
一个清脆的声音在不远处响了起来,夏夙卿和时七一起看了过去。
之间夏忆木顶着毛茸茸的脑袋冲着两人一个劲的晃手。
“你快过来!木儿有东西要给爹爹看。”
夏忆木神秘一笑,冲着夏夙卿一个劲的招手。
时七从夏夙卿的怀里退了出去,冲着夏夙卿勾唇一笑,那温润的模样就像是散发着光芒的暖玉。
夏夙卿狠狠的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才朝着夏忆木走了过去。
“什么东西,这么神秘?”
就在他刚好走到夏忆木身边,正准备看夏忆木手上东西的时候,时七突然开口叫住了他:“夏夙卿!”
夏夙卿狐疑的一回头,就看见清风吹拂中,时七用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黑发,与身上那件垂感极好的白色衣衫,在空中飞舞。
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和那银丝带交织在一起盘旋起伏,显得颇为轻盈又那么耀眼,像是世间最明媚的东西闪着熠熠的光辉。
夏夙卿正看的出神,只见那玉一般的人眯起了清澈的眸子,薄唇轻勾吐出几个几乎让他疯狂的字眼:“后宫果然是人多才热闹,还有……我也喜欢你,喜欢了整整十五年。”
夏夙卿像是疯了一样跑向了时七,就连他一向自傲的轻功都忘记了。
就在他即将跑到时七的面前时,因为太过激动导致了他的脚下一个不稳,眼看就要摔下去了,时七赶紧上前一把抱住了他。
夏夙卿连喘气的时间不想浪费,他捧起时七的脑袋,对准那张薄唇就一吻。
这一吻又急又燥,那疯狂的样子就像是要将时七给整个拆吃入腹一样。
时七也任由他对自己予以予求,直到他再也承受不出的拍了拍夏夙卿的后背,夏夙卿这才十分不舍的放开了他。
垂眸看着时七那张俊秀的脸,夏夙卿眼底的氤氲再也控制不住,顺着脸颊滴落在了时七的手背上。
“子木……子木!子木!”
夏夙卿似哭似笑的看着眼前的人,小心翼翼的用颤抖的手抚上了时七的脸:“我听你的,做了一个明君,养了一群妃子,可是你迟迟不回来,我等了好久,好久……”
夏夙卿低哑的声音里有这一丝委屈:“后来你终于回来了,却不记得我了……”
“我好难过,可是就算不记得,我也不会再让你离开我。”
夏夙卿抚摸着时七的眉眼,突然又垂下了头:“对不起,子木,我乘人之危抱了你。”
“对不起……我当初没有信任你……”
“对不起……我娶了别玥落,还有……”
夏夙卿此刻只觉得满心满腹的情绪想要宣泄,可到了嘴边,他却发现只有一句话是他最想对眼前这个人说的:“我爱你,一开始就爱。”
看着夏夙卿通红的眼睛还有那满脸的泪水,时七,不,柴子木没忍住噗嗤一笑,清亮的眼里也带着一丝水汽:“别哭了,小家伙还看着呢,一点都没有当爹爹的样子。”
说着,柴子木抬手抹去了夏夙卿的泪水,然后在夏夙卿诧异的目光下,垫起脚尖在夏夙卿的喉结上落下了一吻:“没关系,我不怪你。”
短短六个字,就这么轻飘飘的却又那么有力的带走了夏夙卿的多年的心结。
夏夙卿再一次的紧紧抱住了柴子木:“我等到你了,我再也不会放开你了。”
柴子木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温和中带着一丝笑意:“恩,我们一起将木儿养大吧……”
视线触及远处的夏忆木,柴子木薄唇一扬,冲着夏忆木招了招手。
小家伙见二人终于想起了自己,开心的一溜烟就跑了过去,一直紧捏的拳头也舒展开来,里面的粉色花瓣被风一吹,洋洋洒洒的飘了起来,将三人框在了这美好的画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