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面想着要脱的,但真到了要脱的时候,谢意颜还真是有点不好意思,他其实没那么豪放,自小便是这样养出来的,在人前只想着遮掩自己的身份,他还从来没有这样直接当着人的面就把自己脱干净,最后犹犹豫豫也还是学了小景,只留了白色的里衣,倒也是规规矩矩的。

  李晟景其实注意到了,太子妃脱衣服的时候眼睛都不敢看他,而且耳垂开始泛红,那明显是不好意思的样子,他笑了笑,也没说什么,手在水里面轻轻按了按自己的腿。

  最近泡药浴的痛意已经缓解了很多,还是会有点疼,但已经不那么难受,完全在李晟景能接受的范围内,他按了两下,才伸手撩了一下水面,感觉很好,很舒服。

  “你是怎么想的?怎么把这里布置成这样?”

  谢意颜一直都小心翼翼护着李晟景的,他怕池子太深,还特意让人做了脚踏,可以稳稳当当踩在里面,听李晟景问了,才说:“也没别的,我就想着弄得亮堂一点应该会好很多,而且这是温泉水,水是热的,只要不那么深不见底,再亮一点,小景应该就不会那么害怕。”

  李晟景摸出了夜明珠,一颗颗的还不少,拿出来一个凑到眼前仔细看了看,笑:“若我没记错,这个应该是姑母前年送的生辰礼物,太子妃倒是好眼光。”

  “小景呀。”谢意颜也顺势摸出来一颗,然老实交代:“那什么,我把你库房里的夜明珠全都搜罗出来了,一大箱子,这会儿都在这儿。”

  “看出来了。”李晟景重新把夜明珠放回去,倒是没什么太多的反应。

  谢意颜有点奇怪:“你就不怕我搬空你的库房?”

  “本来也没多少东西。”李晟景想往后靠靠,他才刚一动,谢意颜就把胳膊递了过去,让小太子可以靠着他的胳膊,更舒服一点。

  “搬空就搬空吧,太子妃喜欢就好。”

  “我也看出来了。”谢意颜跟过去,笑着学了李晟景一句,揶揄他:“你说你怎么着也是个太子,库房里实在没多少值钱的东西,有点寒酸了。”

  李晟景闭着眼睛,药劲儿有点上来,他开始觉得有些疼,但现在的这种疼已经不是让他难受的感觉,李晟景开始享受这种疼,这种疼带给他的感觉是另外一种舒服。

  谢意颜一直跟着他的,自然知道这种转变的过程,从一开始痛到恨不得打滚,到现在小景慢慢享受在其中,这中间经历了什么,再没有人比谢意颜更清楚。

  “子安这是嫌孤寒酸了?”李晟景眼皮子都没抬:“放心,还是能养得起你。”

  “我哪用你养。”谢意颜嘴快:“若是你哪天不做太子了,我还能养你。”

  “哦,莫非子安还有私房钱?”李晟景问完又想起来:“是了,你还有嫁妆。”

  “小景你就知道打趣我。”谢意颜的身体不自觉地就又往李晟景那边挪了挪,这会儿两个人在水里就是近距离的肌肤相亲,十分暧昧,可惜,一个是还没反应过来,一个是恋着那灼人的温度,谁都没有往旖旎的地方想。

  “我这身份的问题你又不是不知道,爹娘这些年也准备了一点薄产,不仅养活我自己没问题,还能养活……”

  谢意颜的话刚要说出来,看着李晟景俊美的脸颊就后半句就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温泉水已经将李晟景的衣衫打湿,白色的里衣近乎是透明的,领口开着,谢意颜看到的是他朝思暮想的那对儿锁骨,以及往下,还有两处红色的茱萸,他的视线好像被烫了一下,呼吸陡然紧促了几分,急忙转开脸,不敢再看。

  心里暗自懊恼着,总算是明白了圣人所言的非礼勿视,这非礼是当真不能随便看的,看一眼他都觉得内息紊乱,差点走乱了真气。

  好险。

  “还能养活什么?”

  谢意颜看了什么想了什么李晟景自然是不知道的,他只是没听见太子妃的后半句话,所以睁开眼睛看看,这一看就看见太子妃脸颊微微泛红,视线不自觉地躲着他,李晟景有些疑惑,这是怎么了?

  “也能养活你!”

  慌乱地补完后半句,谢意颜觉得自己不能再泡下去了,这水越来越热,热得他十分焦躁,尤其是在小景的身边,看着小景的红唇锁骨还有细腰,他觉得自己口干舌燥,要死人的。

  “那个小景你不怕的话,我就先上去了,衣服都湿了,我给你拿衣服去。”

  李晟景看了一眼屏风处的托盘上,疑惑:“那不是衣服吗?”

  谢意颜卡壳:“那个……我不能泡了。”

  看着太子妃越来越红的脸,李晟景到底是没有再追问下去,他点了点头:“好,那我再泡一会儿,你先回去吧,一会儿让白离来伺候更衣。”

  “我不回去,我就上去透透气。”

  谢意颜又给自己找借口:“这药材我可能不能泡太久,有点不太舒服,我上去缓缓,就在边上等着你就行,不回去。”

  这话说得实在是奇奇怪怪的,李晟景听着只觉得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但谢意颜没有想说,他也就没有追问,由着谢意颜上岸。

  离开热水还有小太子的谢意颜终于是缓了一口气,给自己猛灌了一大杯茶水,将心里的那点焦躁的感觉压下去,他觉得自己最近实在是很不对劲,怎么好像还越来越沉不住气了呢?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最近都没有练剑的原因?不然今天晚上还是找人打一架吧。

  李晟景的温泉泡足了一个时辰,再出来的时候精神明显好很多,随着木神医用药的深入,最近每一次药浴之后,李晟景的状态都要好上很多,这段时间吃的苦受的痛都是值得的。

  “来,快擦擦干净。”把李晟景抱出来,大毯子裹住擦干净,谢意颜拿来了干净的里衣,却没有立刻离开,他一手按着衣服,一只手还揽着小太子的纤细的腰肢,低头看着小太子,放低了声音询问他的意思:“让我帮你好不好?”

  李晟景一直都避免让谢意颜看见他被衣服裹住的那双腿,怕难看怕畸形怕丑,谢意颜也一直都尊重他的意思,每次李晟景要换衣服或者不方便的时候,他都主动回避,但今天,他不想回避了。

  他想看看,不管小景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他都想看!

  谢意颜的话才落下,李晟景就不可避免地紧张起来,浑身上下都是紧绷的,他下意识想去抓住点什么,然后就抓住了谢意颜的手,谢意颜回握住,再度问了一遍:“小景,我想看,我们是夫妻,我能看的,我不会觉得丑不好看,小景在我心里面就是好看的,天底下最好看。”

  “可是,真的很丑。”李晟景的声音有些发颤,他自己都不敢直面,怎么让谢意颜看?

  “不会的。”谢意颜腾出一只手,缓缓摸上李晟景的腿,认真说道:“我师父说过,与人的皮相相比骨相才能最真实地反应一个人的相貌美丑,虽然我还没见过小景的腿,但我摸过,我摸过你的骨相,很美,小景信我好不好?”

  李晟景的脑海里浮现了木神医的那句话,他怎么会在意这些,是你自己在意罢了。

  是他自己在意,太子妃他从来都不在意,果真就能在意吗?那双腿早就畸形了,怎么能不在意?

  眉心忽然被人按住,谢意颜的手温热,抚平了李晟景拧着的眉:“算了,我不看了,小景你别难过,我不看就是了。”

  “你真的不介意吗?”李晟景抬着眼眸去看谢意颜,那眼睛里面装着小心,哪里还有半分太子殿下的气势,像极了无助的小孩儿。

  谢意颜把人搂在怀里,轻轻拍着:“不介意,一点儿都不,在我心里你是最好的。”

  “好,你看吧。”李晟景闭上了眼睛,松开谢意颜的手,自己主动扯了一下衣服,拉着谢意颜的手放了上去。

  谢意颜的动作小心得很,他是真拿小太子当宝贝,稀世珍宝还是易碎的那种,动作轻又柔,生怕会弄疼了李晟景,衣衫慢慢褪下,包裹在里面的那双腿终于露了出来。

  不像李晟景想的那样,只是单薄得厉害,腿上几乎没有什么肉感,纤细得很,就是一层皮裹着骨头,但不丑,也没有李晟景担心的那种畸形,相反,还有一种瘦弱的美感,谢意颜的手轻轻放上去摸了一下,光滑的触感,让他心尖跟着一跳,还想再碰一下,但生怕自己过于孟浪,到底还是忍着心底的欲望,收回了自己的手。

  “小景,你骗人。”

  “怎么还闭着眼睛?是怕撒了谎,不敢见我吗?你睁开眼睛,让我好好骂骂你,怎么能骗我呢?”谢意颜移开视线,毯子裹住李晟景的腿,不让他着凉,才拥着人在他耳边叹气:“哪里丑了,我现在怀疑你是不是美丑不分,若这样你都说丑,那我呢?唉,我好丢人呀,天天觉得自己长得还可以,我还假扮女装,没想到我们太子殿下眼光这般高,我哪儿来的脸天天在你面前晃悠来晃悠去地得瑟,丢死人了。”

  “谁知道我们小景要求这么高呢,我算是完蛋了。”

  故意夸张的语气,唉声又叹气的样子,多了几分的可爱。

  李晟景将信将疑地睁开眼睛,先是看了谢意颜一眼,想看看他真实的反应,太子妃是不会撒谎的,尤其是在他的面前,李晟景一眼就能看出来他到底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就这么一眼看过去,谢意颜的眼神干净澄澈,并无半分的嫌弃,他是真的不觉得那双·腿是丑陋就畸形的。

  “真的不丑吗?”李晟景自己不太信,他又伸手摸了摸,瘦骨嶙峋干巴巴只有两条骨头而已,怎么可能不丑。

  “小景呀,真的不丑。”谢意颜的下巴抵在李晟景的肩膀上:“我怀疑你对美丑的分辨有什么问题,不过不要紧,还好我的审美还是在线的,你以后就听我的,我说不丑就不丑,不仅不丑还很好看,你腿型多好呀,如果硬要挑毛病的话,就是太瘦了点,以后得好好吃饭,得稍微长点肉。”

  “子安,你真的不觉得……”

  “我真的不觉得,你怎么会这么觉得?”谢意颜重重叹气:“我的太子殿下呀,你对自己到底是有多大的误解?才能误会成这个样子?小景你信我,以后别再这么说自己了,还有就是,以后也别避着我了,没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好不好?”

  他几句话的功夫,就让李晟景之前种种的顾忌全都烟消云散了,李晟景轻轻抿着唇,稍微往后靠了靠,才小声说道:“也就是你才不嫌弃我丑,净会哄我,就你嘴甜。”

  “我才没有哄你。”

  谢意颜不承认,拿过干净的里衣伺候李晟景换上,换衣服的时候本该是心无旁骛的,可李晟景的衣服已经被他给拉开了个七七八八,两条腿都直接那么露着,谢意颜想移开视线,非礼勿视,可移开视线又怎么换衣服,只能就那么看了,他既不能心无旁骛,那自然是要想入非非的,不过就是简单的换个衣服而已,都弄得自己额头上出了一层的汗。

  “子安,你很热吗?”

  “没,不热。”

  他就是躁得慌。

  轮椅也没有派上用场,谢意颜最后是直接抱着小太子回的东苑,给李晟景安排好之后,他自己就拎着剑出去了,李晟景看着他拿剑还有点奇怪:“你拿剑做什么?”

  谢意颜这会儿真的非常需要跟人打上一架发泄一下,不然他都没法儿直视小太子了,连多看一眼就都觉得热得很,浑身上下想冒汗,难受得紧,有什么东西要从身体里面破土而出一样,他现在就非常需要发泄一下,谢意颜能想到的唯一发泄的方法就是出去跟人打上一架。

  “那个,很久没有练剑了,我怕手生,出去比划比划。”

  “可你的伤还没有好全。”李晟景比较担心:“等伤好了再比划不行吗?”

  “不碍事,早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李晟景还想再劝劝,谢意颜就已经拦不住跑出去了,他坐在靠窗的位置,就看见太子妃脚尖一点飞出去,然后叫了朱衣卫还有东苑的守卫,一共来了三个人,谢意颜手执长剑立在树下,很是英俊潇洒。

  手里的书也看不下去了,李晟景目不转睛地看着外面的人。

  此前他并未真的见过太子妃舞剑,唯一一次还是之前那次在画舫上,太子妃借着舞蹈的名义给他来了那么一段,比较含蓄内敛,现在就完全不一样了,手里多了一把剑,谢意颜整个人的气势都凌冽了起来,这个时候,他才是那个真正的剑客,是江湖上的那个鬼面阎罗。

  谢意颜的剑法非常快,他的武功也扎实,再加上之前跟朱衣卫的车轮战谢意颜现在已经有了丰富的对战皇家侍卫的经验,区区这三个人完全不够他的下酒菜,他都没有热身,这三个人就已经败下阵来,实在是不够打的,躁意还都没有发泄出来,谢意颜不是很满意。

  “你们统领呢?叫赤虎出来跟我打。”

  朱衣卫们很是犹豫:“太子殿下吩咐,统领不许再与太子妃交手。”

  “什么时候吩咐的,我怎么不知道?”

  谢意颜喜欢跟赤虎比划,练武之人切磋武艺都喜欢找那个棋逢对手的人,赤虎功夫跟他不是一个路数的,但两个人也勉强算得上是棋逢对手,之前车轮战的时候赤虎给他放了一片海,不然就以谢意颜的水平,他能跟赤虎单打独斗,却不能跟加了赤虎的六十四朱衣卫车轮战一晚上,他毕竟也是个人呀。

  “这个,上次闯阵之后。”朱衣卫们老实回答。

  谢意颜的剑还拿在手里呢,听见这话,急忙去看窗户,果然见小景也在往外看,他两下就到了李晟景面前,眼巴巴看着李晟景:“我要跟赤虎打,他们不行,他们太弱了,还不够下酒菜的。”

  他额头上还有细密的汗珠,好像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了,李晟景抬手拿袖子给他擦干净,语气平淡:“不许,赤虎下手没个轻重,你忘了上次你那一身的伤?现在还没好透,你还跟他打,不许,活动活动筋骨就回来吧。”

  “不行!”谢意颜干脆扯住了李晟景的袖子,晃悠了两下,明显是撒娇:“那不一样的,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我这次跟他单打独斗他还不一定能赢我,小景,我没打痛快,我不舒服,你就让赤虎跟我打一场吧,我求你了。”

  这哪儿还用求呀,就太子妃勾魂一般的眼神往李晟景身上一放,李晟景就不由自主地想躲开,不敢与他的视线碰撞在一起,想收回自己的袖子,奈何太子妃拉得太紧,他收了一下都没收回来,李晟景有些无可奈何:“那就比划一下,意思意思。”

  “好好好。”得了太子殿下的许可,谢意颜立刻松开了李晟景的袖子就去喊赤虎:“快点出来,太子殿下准许了。”

  赤虎是真不想跟太子妃打了,太子妃的功夫不弱,真要动起手来,两个人倒是能切磋切磋的,若是寻常时候,赤虎也乐意跟个高手比划两下,可这个人是太子妃呀,他哪儿敢真的动手,以至于打起来就难免手术手脚,他一束手束脚太子妃还不高兴,高手比武过招那是能控制的吗?

  他倒是有心想控制,可也不是时时刻刻都能控制的,划上一两下都是家常便饭,可太子妃不一样呀!太子妃是一下都不能被划到的,简直太难了!

  他的难处谢意颜可不知道,他是找来了合心意的对手,手里的剑丝毫都不带留情地就招呼了过去。

  心里憋着火气呢,跟赤虎打起来根本就不收敛,他就是要找个厉害的对手把心里面的那点火气给发泄出来,很快赤虎就发现了太子妃的不同之处,也只得提起十二万分的精力跟他对打。

  窗户里的李晟景是看不明白的,他只能看到太子妃的身法相当的飘移俊秀,半空中飞来舞去的样子真的很好看,下意识就想到了那晚,如果是他抚琴太子妃舞的是剑那应该又别是一番滋味了吧?

  谢意颜跟赤虎痛痛快快打了一架,自以为发泄了那多余的精力,然而有些事情一旦萌了芽,那便不是他能控制的,半夜时,李晟景就发现身边的人好像做了什么梦,紧紧抓着他的手,梦里还叫着他的名字,李晟景凑过去看了看,就见太子妃脸颊潮红一片,额头上也是细密的汗珠,拉着他的手一个劲儿的喊着他,还无意识地shenyin着,像是极为痛苦,又像是极为欢愉。

  李晟景起先还没明白,以为他是做了什么噩梦,想把人叫醒,正当他要叫人的时候,忽然就想到了什么,视线顺着太子妃的脸颊往他的脖颈处看了一眼,那处喉结动了动,他又接着往下去看,隔着被子看不甚清楚,李晟景干脆就将被子拉过来一点,将太子妃身上的那点被子直接拉掉,然后果然就看到了那一处,他手上的动作直接顿住,一张脸也瞬间通红起来,匆忙松开手,转过了脸没有再去看,可他的一只手还被太子妃紧紧搂着,李晟景感觉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上传来的温度是滚烫的,烫得他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身边的人还在梦着,李晟景缓了好一会儿,想了想又把被子给太子妃盖上,然后再度闭上眼睛,他却是怎么都睡不着了。

  而另一边的谢意颜在梦里沉沉浮浮,到底还是被折磨醒了,他低声喘着,先是看了一下身边的人,见小景还睡着,才松了一口气,又想到梦的内容,莫名地心虚了一下,自己松开了握着的人,悄悄往旁边挪了挪又看了看李晟景,给李晟景拉了一下被子,大概是因为心虚吧,他并没有发现闭着眼睛的人有什么不同,自己缓了一会儿之后,到底是没缓个过来,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然后腾空着身体悄摸摸从床上下来,然后开门出去了。

  太子妃前脚刚把门合上,李晟景后脚就睁开了眼睛,然后也松了一口气,他先是伸手在谢意颜方才睡过的地方摸了一下,还留着太子妃的体温,又想起方才的种种,李晟景才缓缓抬手将眼睛遮上,他记得太子妃刚才叫着他名字时的样子,至于他到底梦见了什么,看那场景不用说也猜得到,李晟景没想到他会在晚上就梦到这些,可想想又好像理所当然。

  太子妃正直气血方刚的年纪,白日里才泡过药浴,又跟人比划了那么久,会有反应也是在所难免的,就是太子妃的心乱成这样,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今天药浴的时候,他就匆匆忙忙跑了出来,后来又急匆匆找人比武,是不是那时就已经这样了,李晟景拉过被子蒙住了自己,觉得心跳得越发快了起来。

  这一晚上,两个人都没有睡着,外面的人自己又练了半宿的剑,屋里的人睁开眼睛闭上眼睛无数次最后视线一直在往外瞟,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屋里的人开始装睡,外面的人又悄摸摸自己偷偷溜回来,假装自己从来都没有离开过。

  他们都不知道这样的戏码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会无数次地出现,直到其中一方主动出手打破了这种诡异的平衡。

  作者有话要说:  别问,这个梦到啥我没写,可能以后番外会写吧

  反正现在就是没有

  肾虚写不动

  感谢捉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