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行清两手环抱着他,说话时呼出的气息喷洒在文絮聰耳后,让他无意识的向后一缩:“痒。”
杜行清笑着替他揉揉那块痒痒肉:“下次一个人去厨房,竹子爆了,厨房烧了,衣服破了几个洞,都是小事,要是你受了什么伤怎么办!”
天渐渐亮了,鸟雀出了巢,在枝头叽叽喳喳的叫起来,清脆悦耳,文絮聰却觉得,小侯爷的声音比枝头的鸟啼还要好听。
文絮聰勾着眉梢,轻轻的向后靠,倒在了杜行清身上,杜行清笑了,这种靠一靠抱一抱亲昵的小动作是文絮聰表达他不生气的一种方式,每次一出来,杜行清都心头软的不行。
杜行清在晨光熹微中抱了文絮聰一会,他吸了吸鼻子,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这是什么味道。”
文絮聰也静静的闻了一会,末了,他脸色一变,从杜行清身上跳下来就往屋外跑,杜行清连衣角都没抓住一片。
然而还是迟了。
锅里一锅大米粥,已经糊了,向外幽幽冒着白烟,焦味萦绕在两个人的鼻腔,经久不散。
小公子的脸色嘛,杜行清不敢看。
终究是心软占了上风,杜行清舀了一勺,大着胆子放进嘴里……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小侯爷咳的惊天动地,他扶着灶台,艰难的摇摇手:“吃不了,这样的吃不了。”
“你,你吃他干什么!”文絮聰拍着他的背,本来还有点失落都被这人变成了无奈,他知道杜行清虎,没想到杜行清能虎成这样。
“倒了吧,吃了。”
文絮聰伸手要把锅提起来,杜行清按住了他的手:“还能吃,倒。”
文絮聰拧眉望着锅里的东西,还能吃?
“能吃,倒了。”
杜行清在屋里找了一圈,拿了几根葱,用筷子在锅里戳了几个洞,把葱插了进去。
“闷一会就好了。”
最后的粥确实没有糊味,文絮聰有时候也真是想不明白,杜行清是从哪里知道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的。
杜行清看着安静喝粥的小公子松了一口气,想着这事总算是过去了,然而他没想到,这才刚刚开始。
吃完饭,文絮聰说要去洗碗,杜行清哪能让他洗碗,收了碗就去了水池子边,然后文絮聰就转身回屋子拿穿过的衣服出来,准备洗。
杜行清把祖宗请到了水池子前:“你来洗碗,我去洗衣服。”
文絮聰接受了这个提议。
但是,就四五个碗,文絮聰站在水池边一会的功夫,碗就碎了两个。
“你捡,我来洗碗,你去洗衣服成不。”
虽然有点不满,但是文絮聰还是安静的蹲在水盆前面,开始搓衣服。
杜行清松了口气,衣服让他搓烂了也就算了,碗碎了还怕扎着他的手,杜行清洗的很快,想快点洗碗去接替小公子洗衣服的差事。
他池子里的碗还没洗完,文絮聰已经开始晾衣服了,杜行清一愣,这么快?
然后小公子走到他身边,手上还带着很多泡沫,他举起一只手给杜行清看:“衣服晒干了这些东西会消失吗?”
“这个……”杜行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然后杜行清认命的把衣服取下来,老老实实的清了几遍。
文絮聰蹲在他旁边看,杜行清已经不让他碰这个洗衣服的盆子了,文絮聰看了一会,忽然站起来往屋里走。
“住脚!你往哪去,你去干什么!”杜行清顿时紧铃大作,叫住了他。
“我去那把斧子,修修树枝。”文絮聰看着头顶的树,它挡着我太阳了。
“你去了,消停会行不行!”这天天心力交瘁的,杜行清想给他跪下:“在我身边让你这么无聊吗?”
“哦。”文絮聰转了个身,又在杜行清身边蹲下了。
没一会儿,看小侯爷洗衣服有些无聊,他环视了一圈院子,和杜行清打着商量:“我去扫扫院子。”
杜行清:“……”
作者有话要说: 文絮聰:今天我斗志昂扬,一定能多干活,谁都不要拦我!
杜行清:呜呜呜,祖宗你歇一会,别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