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有,来。”不搞偏爱那一套的老婆婆又拿了一棍子糖喂到文絮聰嘴里。
两个人嘴里含着糖,互相对视一眼,光天化日的,还有点不好意思。
多亏糖人婆婆的福,杜行清心里本来也就没多大的那点情绪也没了,他抿了抿唇,何况嘴里的糖还挺甜的。
“你二位看着年纪不大,想要个什么糖人呀?”老妇人抽了两根棍子放在做糖人的铁皮架子上,笑眯眯的问。
“唔,”杜行清把糖拿在手上,看了一眼含糖的文絮聰,用糖指了指:“可以画个他吗?”
老婆婆愣了愣,打量了二人一眼,笑了:“可以可以,你们两兄弟感情真好,我家的两个祖宗就不行,天天打架。”
“我们不是兄弟。”
“不是兄弟,”婆婆倒糖的手有瞬间的迟怠,但片刻后又接着画糖人:“那感情真是好!”
老婆婆画了几十年的糖画,用糖画人也是轻车熟路,只是几句话的时间,她手上就多了一个小小的糖画版的文絮聰。
“好像他!”杜行清眼前一亮,举着糖人对着文絮聰看了半天,喜欢得不得了:“婆婆,好厉害!”
婆婆笑得眼不见牙,眼角的沟壑更深了:“这有什么,你们喜欢就好。”
她又转头问文絮聰,像哄小孩子似的:“你想要个什么样的糖人啊?”
文絮聰把嘴里的糖拿出来,手指捏着棍子把那颗糖团子转了几圈,脸上有点红:“您能捏一个他吗?”
半盏茶的功夫,杜行清和文絮聰站在街边的屋檐下,手里各自拿了一个糖人。
只是看着那两个糖人娃娃,杜行清就开心的跟什么似的,乐的嘴角一直没下来过:“真好看!”
文絮聰没说话,倒是把手里的糖人杜行清往旁边的那个糖人文絮聰身上靠了靠,头碰着头。
“我不吃你,我要把你好好放起来。”
文絮聰一愣:“我也不吃你。”
这两个人的对话,听着还怪瘆人的。
“走,吃不了糖人,我带你吃其他的去。”
文絮聰点点头。
杜行清带着文絮聰走街串巷,遇见什么好吃的就买上一份,文絮聰只吃了一点,剩下的都被杜行清吃光了。
等到杜行清手上大包小包提着,都是今日一天买的东西,从吃的到用的再到玩的,什么都有,稀奇古怪的一大堆。
街角有个老翁带着草帽,前面摆着木头篮子,里面整齐的摆着几个陶瓷罐子,还没走近,一阵的酒香扑鼻。这酒香和文絮聰平时闻到的酒不同,酒味淡,更多的是瓜果的清甜,一直没喝过酒的小公子心动了。
“小侯爷,你看那个。”
杜行清感到小公子扯了扯自己的袖子,他顺着文絮聰的目光看过去,挑了挑眉:“那是……酒?你想喝酒了呀!”
“二位小少爷,”老翁看见两个人朝自己这边看过来,笑了:“看看我这酒,自己家酿的,可好喝了。”
“我们买点回去尝尝。”文絮聰眼睛亮晶晶的,一直拽着杜行清的袖子。
“你能喝酒吗?”杜行清腾出一只手来拎着小公子的后脖颈把人拉回来:“我一直没见你喝过。”
“哎!我这酒不醉人的,我喝了它几十年,从来没醉过。”
“老伯说他没醉过。”文絮聰被拎回杜行清身边,提醒他:“几十年呢!”
“不醉人呀!”小侯爷故意不看他:“可是咱们已经买了这么多东西了,你还要买,晚上怎么回家,你要是和我撒撒娇,我就给你买酒,好不好?”
秀气的眉头皱了皱,显然这辈子文絮聰都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小公子站在原地半天没说话。
杜行清也只是想逗逗他,一瓶酒有什么大不了的,看着文絮聰为难自己反倒是心软了。
杜行清刚想说我给你买吧!就看见文絮聰仰起头,认认真真的撒娇:“我可以得到一瓶酒吗!”
周围是熙熙攘攘的行人,眼前是文絮聰如画的眉眼,耳边文絮聰的那句话还在回荡,杜行清感到自己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了。
片刻后……
“买!老伯,你这篮子里面剩下的酒我都买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文絮聰见证了文絮聰极不理智的一段时间。
“絮聰,你要这个簪子吗?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