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古代言情>换了夫君后>第91章

  ◎谢砚的名头更胜从前◎

  “大人,时府并无异常。”

  谢砚派去的人回来禀告,说府中出入的都是平日里采买的人,就连时夫人,都没迈出府门一步。

  坐在主座上的青年未说话,只修长的手指轻叩膝盖,他抿着唇,长眸看向远方。

  过了会,谢砚才道:“去查查这时府近十日采买的明细,尤其是最近几日的,越细越好。”

  调查一个人买了什么,还要查十天内买了什么,着实不是件易事。但是时府家大业大,他们买东西自然是要记账的,而且采买的地方也是固定的,很容易查到。

  “属下遵命。”

  等人走后,王蔚明敲门走了进来,拱手行礼道:“大人,您叫我?”

  谢砚站起来,吩咐道:“准备随我出城。”

  王蔚明立马肃容:“大人,可是又发现细作的踪迹了?”

  虽然大人说这些细作不是西国派来的,但王蔚明却是坚持认为和西国有很大的关系。听说他们那里正是动乱的时候,说不定就是有人为了拉西国的王下水,才派人来。

  这都是王蔚明自己的猜测,还没什么证据,打算将证据找好再告诉谢大人。正巧,又有细作来了,那便会提供一些消息,总归是有用的。

  “大人,下官这就召集人手,您且稍等。”

  “不必,”谢砚抬了抬手,淡声道:“和细作一事无关,出发。”

  虽王蔚明不知何事,但依旧应了声是。

  待二人出了城门,顺着官道走出一段距离,就见他家谢大人的马儿跑的慢了不少,慢慢的停了下来。

  “大人,您可是在找什么?”

  谢砚:“车痕。”

  王蔚明:……

  官道上车来车往,每日里都有不少马车经过,遍地都是车痕这要如何寻找?

  谢砚却没有解释的打算,撩开衣摆蹲在地上,看着地上的痕迹。

  王蔚明虽然不知道怎么看,但也努力的蹲下的,瞪着车痕,想要将其看出花来。

  “走,上山。”

  谢砚突然道。

  官道两旁都是树林,往深处走便是连绵的矮山,照理说不会有马车往山上赶才是,毕竟没路又危险。不过既然他家大人这么说,定然是有所发现才是。

  果然,王蔚明随着谢砚往山上去,就见一些树木受到损伤,像是有什么东西擦了过去,而且山路上竟然有车痕。

  王蔚明当即有了一个猜测。

  “大人,依下官看,应当是一辆马车从城里驶出,不知怎么回事那马发了狂,带着车厢一路狂奔至山上。”

  王蔚明越说越觉得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笑着看向谢大人。

  只见谢大人脚步一抬,快速的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王蔚明搔头,难道自己说的不对吗?除了马匹发疯,任谁也不会往这里来吧。

  王蔚明不说话了,赶紧跟着走了上去,只是,除了一处乱糟糟的草地,并没有什么异常。

  谢砚蹲下,先是看了看这片草地与其他地方的不同,再捻起一块草上的土捻了捻。

  跟着谢砚的日子,王蔚明对他的能力自然是信服的,因此也学着他捻了捻土,而后惊喜的道:

  “大人,这土不对。”

  山上植被较多,土质也会更加松软一些,但这些草上的土块明显发硬,倒像是被车轮碾过之后的土。方才路上能看出有马车上来,很有可能就是那辆马车所携带的土。

  不过王蔚明朝着四周望一眼,并没有瞧见马车的痕迹,也没看见马儿。

  这可奇了。

  “大人,您有没有听说过这座山的传闻?”

  随后王蔚明一想,谢大人不是京城人士,想来是不知道的,于是他赶紧接话道:

  “听闻在很多年前,这里有一窝占山为王的土匪,来历神秘但实力强横,听说官府的人都拿他们无可奈何。好在他们也安分,并不为非作歹,时间久了,大家也就将他们遗忘了。”

  “但不知怎么回事,有一天,上山采蘑菇的人发现蘑菇上都是红色的东西,定睛一看,那竟然是血!红红的鲜血犹如小河,从山顶上缓缓流下,将蘑菇都染了色。”

  正说着,一股阴冷的风吹了过来,王蔚明觉得自己后脖颈子发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后来呢?”谢砚顿住脚步,王蔚明赶紧走近了一些,觉得自家大人一身正气,那股阴冷之感便散了不少。

  王蔚明咽了咽口水,看向四周,发现山里很是安静,除了风吹动树叶的声音和鸟叫声,便再也没其他的动静了。

  “后来官府来人,发现那个小寨子所有人都死了,死状惨烈。”

  谢砚蹙眉:“死因为何?”

  王蔚明摇头:“我听说这桩案子的时候才不丁点大,什么原因自然是不清楚的,没过多久这事便也过去了。”

  要不是方才突然想起来,他早就将此事忘了,毕竟年头实在是有些久远了,且都是听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若是真的,那未免太恐怖了些。

  话音落下,谢砚抬头朝着山顶望过去。

  王蔚明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大人,您不会是想上去看看吧。”

  谢砚颔首。

  王蔚明:!

  虽说现在是青天白日,但越往上树林越密,繁茂的枝叶将阳光挡住,显得阵阵的阴冷。脚下的落叶和野草暄软,让人觉得踏不到实处。

  而且大概是这里有什么野兽,偶尔可以见到小动物的残骸,散发着阵阵恶心的味道。

  王蔚明时不时的回头看看,确保身后没有奇怪的东西,就这样一路疑神疑鬼的和谢砚登到山顶。

  王蔚明喘着粗气,他身材不胖,只是疏于健体,虽然年纪只比谢砚大几岁,但明显身子骨照谢砚差远了。

  前头的谢砚除了脚上沾了些杂草外,和方才并没有什么两样。

  王蔚明摇头,人比人气死人,人家年轻轻轻便是探花郎,还得了圣上的青眼,自然不是他这等普通人可比的。

  “大人,”王蔚明走到谢砚身侧,看着眼前大片的废墟,道:“之前那伙贼人想来就是居住在此了,这应当是他们的住处。”

  茅草屋早就坍塌了,上头的茅草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纷飞不见,露出被风吹雨打的房梁。围着院子的木栅栏也早就倒了一片,有些被埋在土里,瞧着颇为凄凉。

  谢砚嗯了一声,长眸扫视一圈。

  王蔚明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看的,而且他们一路走过来,并没有发现马车的痕迹。

  “大人,您有没有觉得这里阴森森的。”

  王蔚明压低了声音,忍不住四处看了看,总觉得这地方有些邪乎。是了,光看这处废墟便知道当时的院子有多大,定然是住了不少人的。

  那么多人莫名的横死,说不定冤魂不散,就在四处飘荡着呢。

  王蔚明搓了搓胳膊,就见谢砚不仅不怕,甚至还朝着废墟的一处走去。

  “大人,您等等我。”王蔚明赶紧跟了上去。

  “大人,这这……”

  王蔚明瞪着那处血迹说不出话,这么多年,这血迹还没散?

  “是新的,大概就这两日的事情,”谢砚捻了一块血土,轻声吩咐道:“四处看看,可有什么异常。”

  太奇怪了,王蔚明心脏怦怦跳,害怕却又不敢说,只能照着嘱咐小步的四处看看。

  他们俩在城外耽搁了不少时间,回到城里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了。

  “大人,您歇歇吧。”王蔚明见谢砚净手之后竟还要出门,就劝解道。

  谢砚摇头,道了句无事便离开了。

  .

  时达的事情一直萦绕在颜如月的心头,一日不找到他们姐弟,颜如月就一直不得安稳。

  看账本的时候也明显心不在焉,算盘都拨乱了好几次。

  “小姐,我来吧,您歇歇。”柳枝走过来,接过账本和算盘。

  颜如月捏了捏额角,接过桃红递过来的清心茶喝了一口,只觉得头昏脑涨的。

  “他们的人什么时候到?”

  “小姐,怎么也得过了晌午才能赶过来。”柳枝答道。

  颜如月派人去了平城,知道时家姐弟没回去后,遵从颜如月的嘱咐,劝了时小姐的夫家派人来京城报官。

  在平城报官也是可的,但来京后谢砚才能光明正大的接手此事,甚至进时府搜查。

  颜如月喝了一盏茶水,苦涩的味道让她清醒许多。

  “等,”她道。

  事已至此,只能暂时先等了。

  果然,下午的时候派来的人到了,报官之后,谢砚带着人直接去了时府。

  时家守门人吓了一跳,说时小姐嫁到平城了,压根就没回来。而且小少爷在府里呆着,没出去。

  谢砚没吭声,倒是旁边的王蔚明上去怒喝道:

  “你吃了豹子胆不成?竟然敢阻拦办案,莫不是心虚才阻挡我们的去路?!”

  这一番话下来,那守门人早就两股战战,也顾不上给夫人传信,将人放了进去。

  时夫人收到消息的时候,谢砚一行人已经散开府中,开始搜查起来。

  时夫人怒气冲冲的出来,对着谢砚道:

  “敢问我们时家是犯了什么事?让您如此大费周章的来搜家?”

  说到最后,时夫人已经开始咬牙切齿了,觉得实在是颜面上过不去。

  谢砚神色淡淡的,冷声道:“有人报官,说是时小姐和时家小少爷不见了。”

  时夫人脸色变了变,道:“巧兰嫁去平城了,自然是不在这里的。”

  谢砚哦了一声,“那时少爷时达呢?”

  时夫人身侧是她的得力丫鬟,闻言便知道事情瞒不住了,因此立马跪下,朝着时夫人磕头,边磕头边哭着道:

  “夫人,是奴婢不好,少爷他,他不见了!”

  时夫人脸色一白,像是刚知道此消息似的,捂着胸口退了几步,忙问丫鬟怎么回事。

  主仆二人一问一答,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只说时达的奶娘走了之后,时达忽然不见了,惦记着时夫人身子不好,这才没说。

  “这么说,时少爷已经消失好几天了?”谢砚眉眼染了几分冷意,看向跪在地上的丫鬟。

  那丫鬟被他的目光冰的哆嗦了一下,硬着头皮胡编。

  眼见着谢砚像是相信了似的,时夫人松了口气,用帕子掩了掩眼角,低声道:“还请大人做主,将两个孩子早日找到。老爷不在家,就发生这样的事情,若是他回来我实在是无法交代啊。”

  一番说辞,情深意切,做好一个继母的本分。

  谢砚也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这时候,派去府里探查的人也都回来了,朝着谢砚摇头。

  意思是没找到人。

  时夫人低头擦了擦眼睛,道:“大人,定然不是在府里的,您还是尽快找找吧,亦或者,是有人绑架了他们,想要勒索也说不定。”

  王蔚明觉得,这倒是个好思路,毕竟时家有钱世代都是皇商。说不定是哪伙贼人想要敲诈一番,将人掳了去。

  不过,谢砚没说话,只说会尽快将人找到,让府里的人也小心些,然后带着人走了。

  颜如月派人跟着,也得了消息,知道谢砚去时府搜过了。

  “小姐,谢大人会不会打草惊蛇了?这事十有八九是那个继室干的,大人此行岂不是惊扰了她?”

  剩下的话柳枝没说,那就是,时夫人不傻,不可能将人放在府里,所以谢大人此举的意义是什么?

  颜如月相信谢砚,知道他这样做肯定是有其自己的想法,只道:“听消息就是。”

  能做的她都做了,接下来便是等待谢砚的消息。

  时家姐弟,就靠他了。

  只是,自时家出来后,谢砚便没有动作了,而是翻看几张纸,时不时的还会看一张详细的舆图。

  “大人,若真是绑架,那我们可得早点找到人,万一被歹人所伤……”

  王蔚明不明白为何谢大人不慌不忙,只吩咐一些人出去,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苦主还在等着,失踪的人里又有女眷,时间久了,女眷怕是不好。

  “不急,”谢砚头都没抬,淡声道。

  王蔚明一噎,却也不说话了。

  待到快黄昏的时候,之前派出去的人回来了,也不知道和谢砚说了什么,就见谢砚眉头舒展开,开始点人随着他出城。

  “大人,我也陪着您去吧。”王蔚明道。

  谢砚看了看他,然后问道:“待会说不定会动手,你可能自保?”

  王蔚明:……这么危险啊。

  不过他还是咬着牙应下,说什么也要探究谜团。

  一行人快马出了城,在离京城不远处的一处小村庄外停了下来,谢砚吩咐众人将马匹栓好,脚步放轻朝着村子后头一处单独的院落围了过去。

  天色擦黑,家家户户烟囱都冒着烟,屋里也都点了一盏烛火。唯有这家人,屋里的光亮不甚明显,也没住煮饭的架势。

  这已经很不对了,王蔚明咽了咽口水,看了一眼走在前头轻手轻脚的谢砚。

  他莫名的觉得,谢大人已经知道了一切。

  快到了的时候,谢砚打了个手势,众人便按照之前被吩咐的步骤,悄声围了过去,没露出一点声响。

  就在这时,茅草屋的房门忽地吱呀一声开了,王蔚明当即蹲下,将自己隐藏在石头后面。好在天色黑,众人也早就有所准备,并没有叫那人发现。

  “饿死了,昨天剩下的烤鸡还能吃吗?”出来那人不太讲究,站在土胚墙角处,就开始解裤带放水。

  哗哗的水声中,就见又从屋里出来一个汉子,也是过来如厕的,打了个哈欠道:“当然能吃了,我们俩人吃不了多少,就是酒快没了,明日得去买一些。”

  “那些人呢?怎么办?”先头那人道。

  后来的人不甚在意的回答道:“不死就行,不过最后怎么回事也说不定了。”

  就在俩人放水的空档,忽地有破风声从后背而来!

  俩人要防备已然来不及,裤子还没提上就被人按倒在地,脸正好挨着方才被润湿的泥土,一股腥臊味道直冲鼻腔。

  两个还要挣扎,且能看出来身手不错,只是碰见的可是官差,直接将人绑住,动弹不得。

  “大人,人找到了,在柴房!”

  .

  颜如月收到消息的时候,大夫已经来过了。

  时巧兰和时达没有大碍,只是受了些惊吓,不过时巧兰的丫鬟却是昏迷不醒,说当时护主受了伤,一拖再拖这才严重。

  还有当时随同时巧兰一起的仆从,三人都会些功夫,就是怕从京城到平城这段路出什么事情,却不想到底出事了。

  其中一个死了,另外两人也都受了重伤。

  颜如月坐在床边,握住时达的手不放开。时达刚睡下,小脸煞白,瞧着就知道受到不小的惊吓。

  陪着时达呆了好一会,颜如月才低头擦擦眼睛,安慰时巧兰一番,最后带着她去了外面。

  谢砚正在吩咐着什么,听见脚步声回过头,道:“相关人等已经被扣押,还要麻烦时小姐稍后提口供。”

  时巧兰红着眼睛,当即就要跪下。

  颜如月手快,将人拦住。

  时巧兰眼泪落下,感激的看向谢砚道:“多亏了谢大人,否则我们姐弟俩说不定能活到什么时候。”

  关在柴房里的日子,他们连饭都吃不上,只有一口水喝,要是再不被人救下,说不定就交代在那了。

  谢砚只淡声道:“这是我们该做的。”

  颜如月也轻声安慰,最后让柳枝和桃红陪着时巧兰去做口供。

  等人走后,颜如月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砚便将事情娓娓道来。

  “出城的官道上马车来往,车辙印子不少,但是时小姐乘坐的马车与旁的不同,印子更宽,所以顺着印记找到了山上。”

  颜如月蹙眉:“马车上山了?”

  谢砚颔首:“只因为那两个贼人突袭的时候惊坏了马匹,这才往山上冲去,不过半路上,两个贼人将人捉住,又将马车就地拆解,只留了两匹马供他们运人。”

  “那他们将拆解下来的木料扔哪里了?”

  “山上有处废弃的院落,混合那些废弃的东西放在一起,又埋了不少。”

  颜如月点头:“那你是怎么知道,他们关押时家姐弟的位置的?”

  谢砚慢条斯理的解释道:“之前便派人查过时府采买可有异常,发现近日流水比之前多了不少。又藉着去时府搜查的由头,检查了厨房里的东西,发现和采买用的花销对不上。”

  “也就是说,时夫人在做假账从中谋得银子。”颜如月接话道。

  颜如月管家已久,知道采买一事水分很大。而时夫人虽说手里有银子,但谁会嫌银子多?而且她雇凶绑人,自然是要出银子的。

  时老爷是做生意的,为人精明,若是做的过了很容易被他发现,所以时夫人才慢慢筹谋。

  不过这两人要的钱多,所以时夫人最近才做的过分一些。

  “当时推断人不可能在时家,因为风险太大。而且贼人是用马匹运时家姐弟以及几个仆从,应当是走不远的。再者,走远了时夫人也不好控制,所以我派人探查附近几处小村子,果然发现异常。”

  经过谢砚讲解一番,颜如月了然的点头。

  “人也埋在山上了吧?”

  谢砚颔首:“嗯。”

  这事不止涉及到时家姐弟被掳走,还牵扯到人命,算是大事了。

  .

  在大理寺将案子处理完的时候,时老爷也回来了。

  时巧兰没回平城,一直在时府等待她爹,时老爷明显能看出憔悴了不少,想必他也没想到他出府之后会发生这样多的事情。

  那两个贼人本就有案底,只是一直逍遥法外,这次数罪并罚,直接午门斩首,而时夫人虽没参与杀人事件,但乃是整起事件的主谋,被罚杖行二十,发配偏远之地。

  分配对于女子来说,实在是十分艰难的事情,不止是因为路途遥远,更是因为气候不适女子身体弱很容易就去了。

  也不知是她命不好还是命好,杖行未结束,就咽气了。

  时老爷心中百味交杂,看在他们育有一子的份上,让人将她埋葬,不过没进时家的坟地,随意的找处地方埋了。

  时老爷处理完家事,便带着两个孩子上了颜府的门道谢,时老爷记下颜如月的一份恩情。

  若不是她反应快,自己的一双儿女说不定已经被那毒妇给害了。

  京城里也将这事传了几天,谢砚的名头更胜从前。

  不过每日都有新鲜事发生,这不没过几日,众人的谈资就变成另外一个。

  “小姐,我们要成为皇商了?”

  柳枝心潮澎湃,有些不敢相信。

  来送消息的唐熠微微一笑,道:“铺子里的胭脂水粉都是独家秘方,本就是好东西,加之时老爷的大力推荐,因此我们便也有资格与旁人一较高下。”

  “不过,最后能不能成功当选,还是要看天意。”

  很多好的机会,不止要有实力,还要有好的运气。比如此事若是没有时老爷从中助力,怕是连入围的资格都没有。

  颜如月深深的吸了口气,“这是好机会,若是成功了,我们铺子便更上一层楼。”

  柳枝道:“若是没成功呢?”

  颜如月杏眸发亮,笑着道:“若是没成功,那名花斋的美名也打出去了,生意也会更好。”

  总之,这是件双赢的事情。

  唐熠放下茶盏,脸上温和的笑容顿了顿,他道:“不过有个事情还是要告诉你,往年负责供奉胭脂的共有五家,其中便有长安楼。”

  长安楼,颜如月将这三个字在嘴边过了一遍。

  作者有话说:

  我想搞个抽奖活动,在犹豫哪天搞,打算在评论里抽那种,让我思考思考(摸下巴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