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秋入冬，又到来年开春，肚里孩子的月份将满八个月，不过坤君的身架子比坤女大，看上去肚子倒没有大得太明显。赵新曾见过怀孕七八个月的坤女，挺着肚子走路时真令人捏一把汗，生怕一个不小心，人就叫那大肚子带翻了。
赵新的身子越来越重，做什么都不方便，身上也不舒服，情绪便不好，常常无缘无故拿秦般撒气。秦般在他这儿挨了不少骂，多数时候都任他骂，不还口，可也偶尔会顶几句嘴，气得赵新拿花瓶丢他，把他赶到屋外去。
不过秦般性子钝，心眼大，吵完架转头就忘了，第二日又巴巴地跑来留宿。
现在孩子月份大了，夜里赵新只能侧卧，时不时要翻身，睡得十分不踏实，有时候腿抽筋了，还得叫外间守夜的小厮进来帮他揉腿。若是秦般在，少不得要被闹醒，再加上如今又不宜行房，赵新便不怎么想他留宿，两人吵架，多半是为了留宿一事。
这夜秦般宿在西苑，到了半夜，忽然被赵新扯了几下衣袖，闭着眼迷迷糊糊问道：“怎么了？脚抽筋了？”
赵新侧卧着，面对着他，声音也是半梦半醒：“我涨得难受……”
他摸摸索索抓住秦般的手，引他来摸自己的胸脯。
秦般喜欢摸他这儿，柔软饱满，滑腻腻的，不过这会儿揉起来却有些硬。
秦般半梦半醒地，两手包着他肉乎乎的奶儿，给他揉了一会儿，可赵新却不见好转，越来越难受，哼哼唧唧地骂他力气大，揉得太痛了。
秦般给他闹得清醒了些，睁开眼睛，掀开被子，解了他的上衣。那胸前两团雪白的肉峰比之前还大了些，上头红艳艳的尖儿早立得高高的了。
秦般虽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但以往在情事中，赵新这样的反应就是想叫他吸了。
他凑过去含住一只，像以往那样吮吸舔弄，可竟然吮出来一些汁液。
他一愣，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可赵新显然是舒服了，抱住他的头，将他按在自个儿胸前，小声催促：“快些……”
秦般便搂着他又啜了一会儿，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是坤君的奶水。
这下秦般也有些赧然，毕竟一岁之后他就再没吃过奶了，而且他同新哥一块儿长大，现今二十几岁竟然吃新哥的奶……
不过一想，他同他都睡了不知多少回了，小时候也没曾想过，他会把这个斯文温柔的哥哥娶回来当老婆，夜夜睡在一处，叫他张开腿给自己弄，叫他给自己生孩子。
如此想来，吃奶便也不觉得赧然了。
他吃完一只，又去寻另一只，这时赵新似乎醒了，察觉他埋在自己胸口吮吸，便轻声唤道：“阿般……”
秦般揉了揉方才吃空的那只奶儿：“这边还胀痛么？”
赵新小声道：“不痛了。”
秦般笑道：“想是奶水太多了，要我来吃一些，你就不痛了。”
赵新略带羞涩地抿着嘴，也不说话，任他含着吮了好一会儿，觉得舒服多了，才把他一推，自个儿拉上衣裳，说：“最近几日才有的，也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消停……”
秦般当然也不知道，随口说：“那你去问问母亲，也许母亲知道。”
赵新嗔怪地拍了他一下：“这种事情，怎么好问母亲。”
秦般抓了抓头：“可我更不知道。”
赵新本也不指望他知道，说来只是想暗示他，以后常帮自己纾解，可秦般的木头脑袋一时打了结，连话也听不懂。赵新只好说：“你哪里会懂这些，只需帮我弄出来……”
说到这里，他住了嘴，将被子拉上来：“睡觉。”
秦般见他害羞，便笑道：“这也要羞？便是没怀孕时，我也吃过不知多少回了。”
赵新脸上红扑扑的，一手盖在他嘴上，不让他继续说，瞪他：“一到床上，就说这些混话。”
平日里秦般正经得很，哪知道到了他面前尽会耍流氓。不，也不能说他正经，正经的乾君哪会在没成亲前就钻到他房里，半哄半骗地要了他的身子呢？
想起那时偷情还被嬷嬷撞破了，赵新就一肚子气，哼了一声，将手收回来，翻个身背对着他。
“怎么了？”秦般凑上来，贴着他，将手放在他鼓出来的肚皮上。
赵新道：“走开，不想理你了。”
秦般的手又摸上来，抓住刚刚吮过的一团揉了揉，软绵绵的，一只手刚好包住。
不过，没等他再干点什么，赵新啪地打了一下他的手背，把他的手推开了。
“怎么碰也不让我碰。”秦般只好又把手重新放在他肚皮上，小声嘟囔，“新哥现在对我越来越凶了，还是没成婚的时候好……”
他还敢提这个，一提赵新就想发脾气，道：“成婚前偷偷摸摸翻我院里的墙，本就是你不对，你还有理了？”
秦般在他背后没作声，不知在想什么，但赵新察觉到，他贴着自己的那样东西，硬邦邦地立了起来。
赵新的气一下子泄了，连忙挪着身子离他远一些，秦般却紧跟着他挪过来，在后头抱住他，声音微哑：“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赵新小声道：“你可不许乱来。”
大夫叮嘱过，现在孩子月份大了，行房恐有危险。
秦般贴着他，把头埋在他颈间：“不弄你，一会儿就下去了。”
两人就这么静静抱了一会儿，可那样东西却一点也不见下去，仍是硬邦邦的，抵着赵新。
赵新忍不住小声道：“你松开我，自己去旁边躺着。”
秦般却埋在他颈间，低声道：“新哥，我想起我们第一回 的时候了。”
他们第一回 ，是在秦舒出嫁前不久。那时该是秦舒前往京郊的慈云寺礼佛祈福的时间了，这是嫁入皇家的规矩之一，秦舒得在寺里住上三天，每日颂经抄经。
以秦舒的性格，一个人当然熬不住三天，他便邀赵新陪他一起去。
赵新元宵时同秦般出去，被秦般好一番作弄，差点破了身子，自那以后便再不肯见秦般的面，秦舒邀他去侯府玩，他也总找借口推托。
这回是去寺里住好几天，想来秦般日日要上朝，应当无法同行，再加上赵新之前已经推了秦舒太多次，不好再找借口，便答应下来。
两人早上乘着侯府的马车出城，走了约摸一个半时辰，便到了慈云寺。这儿是皇家寺庙，依山而建，平日里百姓们也能在最外围的、靠近山脚的几个大殿祈福请愿，再往山上走，便是接待贵人们的地方。
秦舒现在是半个皇家人，可以在寺里留宿，可赵新就不行了，秦舒便把他安排在山下不远的侯府别院中，只是每日要上山下山来回跑。
赵新倒并不怕辛苦，如此陪了秦舒两日，可第二日下午从寺中回来时，刚下马车，却见远远一行人策马过来，扬起一阵沙尘，领头的正是秦般。
赵新许久不见秦般，乍一看见，心头一阵怦怦乱跳，秦般也看见了他，远远便喊：“新哥！”
赵新被他一喊，更加走不动道了，明知道不该见他，可目光又忍不住锁在他身上不放。秦般拉紧缰绳放慢速度，在别院门口下马来，门口候着的管事和下人们连忙行礼：“世子爷。”
秦般几步跨上台阶，到了赵新跟前，眼睛望着他：“新哥。”
赵新也抬头，视线同他一触，盈盈的目光便微微一动：“阿般。”
秦般朝他一笑：“终于见到你了。这些日子，你总也不肯理我……”
这等私话，该是两人悄悄地说的，他却在这大门口，当着这么多侍从下人的面说。赵新红着脸瞪了他一眼，自个儿先进了门去。
秦般忙跟在他身后，又转头吩咐管事给自己收拾一间小院出来。
两人在正厅一同用了晚饭，便在别院里四处散步消食，也不让下人跟着。这座别院并不大，两人提着灯笼走了约摸两刻钟，便将院子转了个遍，最后在秦般院外的池塘边一处小亭里坐下歇息。
此时尚未开春，天气仍有些凉，池塘里也一片萧索，没什么可看的。小亭里只有两人带的灯笼照出些光亮，别院里虽打扫一新，可下人毕竟少，四下都看不见人影，秦般这回过来也只带了一个贴身小厮，正在不远处的院里收拾，没空出来乱看。
原本秦般还能静下心来听赵新说话，可这一坐下来，被灯笼昏暗的光一照，赵新玉白的脸颊像颗毛茸茸的水蜜桃，他看着看着，便有些耐不住，打断了赵新的闲聊：“新哥。”
赵新抬眼看他：“嗯？”
秦般的喉结动了动，道：“我想……”
他的话没说出口，人却已经凑了过来，赵新心头一动，被他捧住脸颊，轻轻吻了一下嘴唇。
一触即分。
两人鼻尖抵着鼻尖，嘴唇隔着分毫便要再次贴上，秦般声音极低：“好香，这是什么香味？”
赵新望着他近在咫尺的眉眼，轻声道：“哪有什么香味。”
秦般道：“我要再闻一闻。”
他又吻了上来。
在缠绵悱恻的湿热的吻中，赵新这才恍恍惚惚反应过来，秦般说的，也许是他身为坤君带有的气味。
赵新自己是闻不到的。
两人纠缠着，喘息着，不知何时衣物已经扯得乱七八糟，赵新勉强还有些理智，怨他：“你怎么……你怎么又这样……”
秦般两手包着他雪白的胸脯，揉弄着，含住一边粉色的乳尖儿吮了几下，含糊道：“太久不见了……我想你想得紧。”
赵新也想他，原本还微微挣扎着，可越挣，身子便越软，被他揉着弄着，渐渐的脑子里都不清楚了，也不知何时被秦般一抱，翻墙跳进了院里。
他被压在床上，赤裸的背贴着柔软的褥子，这才清醒了片刻，一看两人的衣物都散落在地，秦般压在他身上，一手拉下了帘帐便要欺身上来，赵新连忙偏头躲过他的吻，道：“阿般，等等……你的小厮还在外头。”
“他已收拾了主屋，知我在屋里，就不会再进来。”秦般捧住他的脸颊再次吻上来。
赵新被他吻着，皮肉贴着他年轻结实的身体，耳边听着他的喘息，渐渐的竟在羞耻害怕之余，又生出些期待渴望来。
“这样不行……我们不能这样……”赵新嘴上仍是这般喃喃，可毕竟太久没见了，一见面便这样亲热，他既欢喜，又有些受不住。半推半就，迷迷糊糊，同秦般缠绵亲热了许久，直到下头被硬邦邦的热物抵住，慢慢顶入，赵新才清醒过来，连忙扭着身子推拒：“不要……”
秦般按着他，低声道：“新哥，别怕。”
赵新的身子早已成熟了，接纳男人并不困难，可他太生涩，又因为紧张，巴巴地缩着。秦般按着他，哄他，好半天都没什么用，两人在床上推搡来推搡去，赵新一不小心便看到了两人相连的下身——秦般那东西笔挺粗长的一条，硕大的头部被自己下头的嘴儿吃了进去，那嘴儿没被男人弄开过，还是粉嫩嫩的颜色，被那东西撑开了，仍一收一缩的，想吃下更多。
赵新一个正经的未婚坤君，哪亲眼瞧见过乾君那件东西，而那件东西还正要弄他。他一下子满脸通红，骂秦般坏，两手捂住了自己的眼。
许是动静大了些，外头的小厮听见了，便走过来隔着门问：“世子爷，您有事叫小的？”
赵新吓了一跳，秦般捂住他的嘴，而后朗声道：“我没事，你不用守夜，下去歇着吧。”
小厮应声，走远了，赵新这才松了一口气，没料到下一刻，身子便被硬热的粗物猛然破开。
并不很疼，只是酸酸胀胀的，感觉一下子被填满了，比起害怕，更多的是猝不及防。
秦般冲进来时不知撞到了哪里，带起一阵尖锐的快感，赵新有片刻失神，一声短促的叫声被秦般捂在手里。
他仍未反应过来，秦般已经伏在他身上开始顶弄，那东西进进出出的，顶得他一摇一晃。赵新后知后觉的，觉得羞人极了，竟然在成婚前就这么破了身子，被男人抱着玩弄，下头含着男人那东西……
可那东西，弄得他好舒服。
脑子里一有这个念头，赵新更加羞耻得抬不起头来，一手抓着枕头，一手去推秦般结实的胸膛：“不行……不要……”
“为何不要？”秦般低喘着，一手撑在他耳边，一手抬着他一条腿，狠狠捅到深处，“不快活么？”
赵新没尝过这种滋味，只觉得被他弄着，整个身子都酥软了，手脚使不上劲儿，偶尔顶到那要紧处，更是爽快得身子都一阵阵发抖，止不住地低叫。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听秦般这么一问，更加害羞，便抬起胳膊捂着眼睛不肯说话。
他越是这样，秦般便越想逗他，一边同他欢好，一边故意臊他：“新哥，这下，我便是你的男人了，你怎么不看我。”
赵新仍是捂着眼睛，被他顶得摇摇晃晃，面颊绯红咬着嘴唇不肯说话。
秦般低头吻他：“即便不看我，那也要告诉我，我伺候得你舒不舒服？”
赵新害臊得打他：“你……你别说了。”
秦般挨了他的打，故意说：“新哥打我，是怪我没弄得你舒服？”
说完，他便按着赵新猛地一阵狂耸乱顶，赵新受不住地叫，被他紧紧捂住了嘴，很快身子便一阵颤抖，泄了身。
可秦般仍是不停，赵新方才泄身，这下实在受不住了，红通通的眼角流出泪来，呜呜的哭声从秦般手掌下泄出来，求秦般放过他。
秦般又问：“我弄得你舒服么？”
赵新哀求地望着他，眼泪汪汪的，点点头。
秦般便笑着吻他：“既然这么舒服，我再伺候你一回。”
……
“你那时坏心眼就多，竟那样欺负我。”赵新也想起了那时候的事，不满道，“第一回 就那样……”
后头搂着他的秦般轻叹一声，难耐道：“现在不是让你欺负回来了么？我还不能还手。”
赵新小声道：“活该。”
秦般亲了一下他的耳垂：“睡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