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这是事实,那么他这五年之间,不单只没有弃剑,反而一直在剑锋之上翻滚,也只有一流职业杀手会像他这样任何环境之下都能够保持冷静,浑身上下都变成了致命的武器,一出手就能置人死地,事实上他的出手无疑就是智慧与经验的结晶!”

  无肠公子不觉哦的一声。

  “这可能是我胡思乱想,但事实果然如此,那你要在公平的决斗之下胜他,除非当时出现奇迹,又或者你有一番神奇的际遇,否则,我看你还是死了这条心的好,经验与年俱长,五年之后,十年之后,只怕你也不是他的对手!”

  无肠公子一张脸终于变色。

  “所以我以为你最好还是与我联手!”

  无肠公子不假思索就摇头,他尽管脸上变色,死冷的眼瞳仍旧不起变化,在他来说,已决定了事情,看来也没有两样。

  “这我也不勉强你。”金丝燕耸耸两肩,道:“我所知道的就是这些,都跟你说了。”

  “多谢!”无肠公子居然有一声多谢。

  “这也算不了什么,你救了我本该我多谢你才是。”金丝燕忽又问道:“打从清风阁开始,你可是一直在我身后?”

  “可以这样说。”

  “怪不得这么巧。”金丝燕随又问道:“目的也只就是那两个原因?”

  “还有第三个原因。”

  “哦?”金丝燕望着无肠公子。

  无肠公子的眼瞳始终都一样,要想从他的眼瞳推测他的心意根本没有可能,好在他并不吝惜说话,随即道:“你可还记得我救你出险所用的那马车?”

  金丝燕一怔,道:“好像我平日所用的那一辆。”

  “本来就是。”

  “怎么会落在你的手中?”

  无肠公子反问道:“那辆马车本来是在什么人的手中?”

  “我的四个跟班,”金丝燕试探着问道:“莫非你就是从他们那里取来的。”

  “嗯!”无肠公子一点头。

  “你认识他们?”金丝燕大感诧异。

  “他们还在清风阁的时候我已认识。”

  “倒没有听他们说过。”

  “他们可不认识我。”

  金丝燕更奇怪了,她还未开口问,无肠公子已又道:“这其实只是当时我就是坐在清风阁的一角,见到你吩咐他们。”

  “哦?”金丝燕恍然大悟。

  “你可还记得当时吩咐他们干什么?”

  金丝燕点头。

  “那你当然记得在清风阁之上曾经一剑背后偷袭,杀了四个化装店小二,存心暗杀沈胜衣的和尚。”

  金丝燕只有点头。

  “那四个其实也不是和尚。”

  “哦?”金丝燕一时又如同堕入了五里雾中。

  “他们侍候家父座下前后已有十年,与其他六人—同被称为无肠门中的十少杰!”

  金丝燕的面色不由一变。

  “只因为要替师门复仇雪恨,要助我找出沈胜衣剑法上的破绽所在,我无肠门中的十少杰不惜化装成和尚,沿途袭击沈胜衣。”

  金丝燕又是一怔,到现在她总算知道了那四个人的真正身份。

  无肠门中人记恩,记仇,有恩必报,有仇必报,无肠君只是自刎,只是败在沈胜衣剑下,并非死在沈胜衣剑下,无肠门中人尚且不惜前仆后继,千里寻仇,她亲手杀了无肠门中十少杰的四个,那么无肠公子今次救她出来,引她到此地的第三个原因,莫非就是在要替那死在她剑下的无肠四少杰报仇?

  金丝燕一想到这里,心头不禁忐忑。

  无肠公子还有说话,语声一顿,又道:“只可惜他们枉费心机,徒洒热血,三次袭击只换来三次死亡,对我丝毫也没有补益。”

  金丝燕忽然道:“他们用的方法似乎并不是你所说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