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人没想到上官遥会如此轻易的放他们走,不过即便如此,他们也不会领他的情。当下其中一人说道:“上官遥,今日的血债我们他日必定讨还!”
上官遥微微一笑,声音飘渺:“我等着你来报仇!”话音未落,人已走出城去了。
远远得只听道有人大喊:“贼子休走,还我儿命来!”
竟是李可安的声音,声如洪钟,哪有半点受了重伤的模样?
上官遥虽然离开了徐州城,但是他超人的耳力,自然听到了这声音,顿时疑云大起。不过叶羽寒的伤耽搁不得,纵有千般疑惑,此刻他也不能回头。
怀中的叶羽寒面色惨白,轻声问道:“大哥,你听到什么了?”
上官遥点了点头说道:“我听到李可安的声音,好像他并没有受伤。不过你不要多想了,等伤好了再说。”
如此的温柔,天下间只有叶羽寒能够感受得到。她几乎忘记了疼痛,沉浸在幸福之中。他们经历了太多,太多的波折,终于可以这样厮守下去,对他们彼此而言,足够了,即使立即死去,也没有什么遗憾。
从徐州出来,上官遥一路向沛县而去,途径一片树林,看看天色已接近四更。他将叶羽寒轻轻得放在树边,随意砍了些树枝点起了火堆,为叶羽寒取下暖。
此刻已是冬月,北方的天气早已变寒,本来对功力深厚的他们而言是没有半点感觉的。只是叶羽寒失血过多,御寒的能力很弱。
她看着上官遥生火时的笨拙模样,笑了起来,笑牵动了伤口,痛得她皱起了眉头。火光照在她苍白的面容上,如此凄美,如此令人心疼。
上官遥坐在她的的身边,将她拥在怀里,想要给她更多更多的温暖。
“傻丫头,你笑什么?”上官遥怜惜得问道。
叶羽寒笑道:“给人知道,这令人闻风丧胆的冥王剑竟用来砍柴,堂堂冥王宫宗主,为我这小女子生火,不知道人家会有怎样的表情呢?”
上官遥听了不禁苦笑,无奈说道:“其实冥王剑用来砍柴,上官遥为你这小女子生火,都是我向往的生活啊!”
说着,他又瞥见叶羽寒胳膊上还未拔出的箭,不禁皱紧了眉头,摇头道:“怎么办呢?如果这样把箭拔出来,会很疼的。”
叶羽寒扬起头看了看他,微笑道:“你拔吧,我能忍住。”
听到她这样说,上官遥的手颤抖着伸了过去,额头上的汗水渗渗而下,一股钻心的疼痛袭来。他杀人无数的手,从来没有这样颤抖过,而如今,却怎么也不敢从叶羽寒身上拔出这透骨而出的箭。
“大哥,拔吧,不要害怕!”上官遥从没觉得自己这样没用,此刻该是他安慰叶羽寒,让她不要怕才对,怎么却反过来让应该害怕的人来安慰他?
上官遥闭上了双眼,手突然用力,箭随着一声惨叫而出。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在那一刻几乎停止了跳动,汗水浸湿了他的衣襟。他缓缓得睁开眼睛,此刻的叶羽寒已经痛得昏死了过去。他能想象那是怎样的痛,透骨而出啊,中箭时的痛比不上拔箭时痛的万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