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干什么?

  原榕心中警铃大作。

  透过模糊的玻璃门, 能看到卫生间里隐隐绰绰的人影,身体还没作出反应,脑海里已经闪过各种各样可能的限制级画面。

  诸如一推门雾气蒸腾, 一/丝不/挂的原清濯把他拉进去这样那样, 或者趁他不备直接利用身体优势扑倒等等。

  原榕开始纠结,那这样是不是发展得有点儿太快了?

  而且他还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呢,为什么总感觉一切已经越过他本来的想法在有条不紊地推进着……

  原榕磨磨蹭蹭走上去,抓紧袖口, 态度有些忸怩:“我不进去, 你之前不是说好了要给我一段时间考虑一下的吗……”

  这时玻璃门被推开了,原清濯换上睡衣居高临下地出现在他面前:“在那儿嘀咕什么呢?给我进来。”

  他伸出手直接把原榕拉到身前,清爽湿润的水汽扑面而来,昏黄密闭的空间内, 连喘i息声都变得清晰。

  原榕直接踉跄地掉进原清濯的怀里,随后迅速站定, 意识到自己可能想多了,面上有些尴尬。

  “和你说了多少遍了, ”原清濯捏住他的后颈, “就是不听话。”

  原榕的目光在室内逡巡了一圈儿,一副还在状况外的样子:“我怎么了?”

  “吹风机用完要拔下来收好, 否则容易漏电,浴巾和毛巾也要分开放。”

  原清濯板着脸:“把这些盥洗台上的东西收拾好, 该放哪儿放哪儿。”

  原榕把电线拔下来放进收纳盒里, 不情不愿地说:“这些摆放的位置我都习惯了, 剩下的就在那里放着吧, 不收拾了。”

  他作势要出门, 原清濯挺拔的身躯直接挡住他的动作。

  或许是刚洗完澡的缘故,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慵懒而喑哑,透着不可捉摸的危险。

  原清濯按下反锁锁扣,沉声说:“收拾不完不许出去。”

  原榕横了他一眼,色厉内荏道:“你敢!”

  “你可以看我敢不敢,”原清濯缓缓向他走近,“你要是不收拾,我可就收拾你了。”

  原榕步步后退,莫名有点儿紧张:“你当时跟我说好的,不可以做奇怪的举动。”

  “保证不奇怪,”原清濯好笑地问,“再说了,你怕什么?”

  现在他基本可以确定,原榕对他并不是完全没有感觉。

  原清濯伸出手想一把捞起他,正打算再试探一下,就见原榕猛地后撤,不慎被浴室台阶绊了一脚,整个人直接向后跌去。

  “原榕!”

  “……”

  十分钟以后,睡衣上沾着明显水痕的原清濯无声打开门下了楼。

  卧室里,原榕规规矩矩趴在床上,看上去特别老实。

  后腰仍旧在隐隐作痛,他感觉那块火辣辣的疼。

  早知道就不跟原清濯在浴室里拉拉扯扯了,他宁可听这个整理狂魔的命令去收拾卫生间,也不想受这种皮肉之苦。

  疼,好疼。

  原榕等了一会儿,就在他耐心渐失的时候,原清濯终于回来了,手上提着一个小型医药箱。

  “趴好,别乱动,衣服撩上去。”

  原榕闷声说:“把药给我,我自己来。”

  “以后这种没必要的话可以直接省去。”原清濯翻身上床,按住原榕的手臂,指尖轻轻一挑,墨蓝色的睡衣倏地被掀开,露出少年细瘦漂亮的腰线。

  他灼热的视线落在上面,凝神欣赏了一会儿。原榕的皮肤很白,在深色的映衬下对比强烈,很有视觉冲击感。

  过了很久都没见哥哥有下一步动作,原榕没忍住回头:“药还上不上了,你在干什么?”

  “别着急。”

  原清濯短促而低哑地说完,单手从药箱里取出一瓶活血化瘀的药水。

  好在没擦破,只是有些红i肿,一周内基本上就能好全。

  寂静的房间内,原榕听见瓶盖缓缓拧开的声音、液体流动的声音,以及原清濯均匀的呼吸声。

  少顷,他感觉到一只干燥温暖的大掌覆上来,轻轻按在疼痛的位置,自伤患处点起一簇火苗,随即浑身上下都跟着发热。药水辛辣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呛的,原榕情不自禁颤了一下,眼睛里染上一层雾气。

  “你……嗯……就不能慢一点儿吗?”

  原榕伸手锤了锤原清濯的胳膊,愤愤地说:“手法差劲,力气还那么大,我大街上随便拦一个帮忙都比你技术好。”

  “你还想让谁帮忙?”

  原清濯加重手上的力道,恶劣地揉i捏起来:“小混蛋,真不长记性。”

  “痛痛痛!”原榕喉间滚出一丝轻i吟,大概是被自己发出的声音吓到了,他攥紧床单,羞耻地把脸埋了进去。

  少年的闷哼时有时无,伴着他声线特有的清越,成功把身上人的火给点着了。

  要不是宽松的睡衣遮挡着,原清濯蓄势待发的某个部位绝对藏不住,他用手指蹭了蹭原榕手感极好的腰际,忽然有些后悔和少年玩儿持久战。

  他微垂着眼眸,逆着光,俊美的轮廓蒙上一层晦暗的阴影,视线落在腰部往下挺i翘的圆丘,心底里萌生出一种将那些布料扯掉的冲动。

  看得见也摸得着,但是吃不到嘴里,这不咎于是一种顶级折磨。

  原清濯的耐性和克制力自然比不上三四十岁的成熟男性,他也才不过二十而已,如果这种情况再有那么几次,他绝对会放弃放长线钓大鱼的想法,直接把人按在床上就地正法。

  无数种阴暗的坏主意在他脑海里游荡,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轻i佻。

  原榕把头顶的枕头抱起来往他身上扔:“我看出来了,故意吃我豆腐是吧。”

  上药上这么久了,怎么还在捏啊。

  原清濯低笑着把枕头甩开,承认得很坦然:“向你收取点儿利息,怎么,你有意见?”

  “我可太有意见了,嗯……”原榕觉出那只大掌不断游曳,于是敏i感地哼了一声,但这种感觉竟然可耻的舒服,他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我抹药把你得意死了吧,这么喜欢干嘛不去摸自己的啊。”

  “是啊,我就是很喜欢,”原清濯眯起眼睛,“所以你可要少受点儿伤,因为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给你上药的机会。”

  这个变态,他竟然还敢赤i裸裸的承认!

  论不要脸那还是原清濯更胜一筹,在比谁更厚颜无耻这方面原榕从来没赢过,他还能怎么办?

  唉。

  实在是被人照顾的体验太美妙了,迷迷糊糊地,原榕竟然开始犯困,朦胧中他看了眼手腕上的表,这才几点,不多熬一熬有点儿亏。

  他吩咐原清濯把地毯上的游戏机拿过来,随即趴在柔软的床铺中央开始玩儿小游戏。

  原清濯从他手上取走一半游戏手柄:“玩什么呢?”

  “一个合作做饭小游戏,”原榕漫不经心地说,“今天和齐莘一起打了好几关,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听到齐莘这两个字,原清濯不悦道:“这不是情侣才能玩儿的吗?你跟他凑一起干什么。”

  “什么啊,才不是只有情侣能玩儿呢,四个人也可以一起合作的,”原榕纠正,“算了,一看你就不了解吧。”

  “这些游戏我早就玩腻了,谁说我不了解?”

  原清濯夺过游戏主机,手动调成了双人模式,顺便把之前的存档全删了:“重新跟我打,以后不许和别人一起玩儿这个。”

  “幼不幼稚啊你,真是个小学生!”原榕瞪了他一眼。

  小学生原清濯完全没有心理负担地和他打起了休闲小游戏。

  渐渐地,时间已经很晚了。

  齐莘故意洗得很慢,就是为了等原清濯回来,期盼着两人还能继续发生点儿什么故事。可他左等右等,还是没听到卧室门响动的声音。

  看来这种事儿不能急于求成,还是得多来几次才行。

  齐莘裹上浴巾出了门,打算去原榕房间里碰碰运气。

  既然没什么显著性进展,那最起码说上几句话互道晚安也可以啊。

  这样想着,他伸手叩响原榕的门,等了一分钟,还是有些按捺不住地拧开了门。

  门板被推开一道缝隙,齐莘看到床前随意摆着两双亲密叠放的拖鞋,少年随手放下的耳机、游戏机保护套、平板等各式各样的小物件杂乱地摆放在地毯上,凌乱中透出一种随意散漫又朝气蓬勃的感觉。

  床上,原清濯和原榕穿着同款睡衣挨在一起,原榕大概是睡着了,游戏手柄歪在手腕旁,只对着房门的角度露出纤细笔直的长腿,看上去就像是漫画里走出来似的。

  原清濯正在给他盖被子,随后在旁人看不见的角度,弯腰脸贴脸凑了上去,好像……

  是在吻他?  ??

  齐莘怔愣地看着原清濯抬起原榕的手腕,把少年没来得及取下的手表轻轻拆下来,指腹按在腕间的某个位置反复摩挲,动作小心翼翼,像是对待一件珍宝。

  随后青年转过身,两人的视线在空中撞在一起。

  原清濯脸上没有任何被撞破的尴尬,他对着齐莘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出门以后淡声说:“回去睡吧,以后热水器要是还不能用,可以继续来找我借。”

  齐莘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作者有话要说:

  齐莘:导演我想吃狗粮。

  作者:吃,吃大口的,够吗?

  齐莘[强颜欢笑]:谢谢导演,导演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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