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情感>怪物(变态心理学)>第175章 离奇失踪的女童(二十八)背起书包上学校

  夜深人静,城市的一处院落里,有一个男人疲惫地走下车,他抹了把额头,全是shi漉漉的汗水,忙了整整一个晚上,他感到整个身体像是被掏空了一样,浑身软塌无力。

  他慢慢走到自家门前,忽然门内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男人开门的动作缓缓顿了顿,这声音是从屋里发出来,很沉闷,除非耳朵碰着门才能听见。

  男人心中一紧,迅速拿出钥匙将门打开,敲门声瞬间静止了下来。

  “啪——”

  男人站在门口,伸手打开门边的开关,灯亮了,黑色的头发盖上一层淡金色光线。他环视了眼四周,眯起眼睛,突然,不远处响起一阵“沙沙沙”细碎的脚步声,他朝声音的方向快速望过去,一只灰色的老鼠飞快地从他眼前跑过。

  男人皱起眉,把身后的门关上,门口放着一根木棍,他反手把木棍握在手里,踮着脚轻轻朝里走,尽量不发出声响。

  周围悄无声息,男人却感到了一种莫名的窥视感,他猛地抬起头,就在这时候,黑暗里,一个影子从他眼前一闪而过,他下意识提着棍子飞快冲过去,那个影子又不见了,仿佛只是一个小小的幻觉。

  男人眯着眼睛,环顾四周,他把整个屋子找了一圈,却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迹,他心想,可能是药物用多了的幻觉。

  不过,还有个地方……

  男人的眉头拧在了一起,他选择将棍子放下,从桌上的果盘里拿起水果刀。接着他走到沙发边,就在沙发和墙壁夹角不起眼的位置上,有个黑色的按钮,他皱起眉伸出拇指按下,同时警惕地举起小刀,下一秒,贴满深咖色竖条墙纸的墙壁忽然裂开,露出了一条小缝——那是一扇门。

  里面还有一个狭小的房间,是一间密室,他躬着身子往里探视了眼,接着他忍不住捏住了鼻子,房子里弥漫着一股道不明的怪异臭味。他皱起眉,反手把门关上,接着把排风扇打开,屋内的臭气消散了不少。接着他把灯打开,昏暗的灯光亮了起来,他看向密室中间的小chuang,有个小女孩躺在上面,她侧身抱着一个巨大玩偶,睡得很香。

  他嘴角勾了起来,看着女孩的睡颜,刚刚还警惕的眼中渐渐浮现出猥琐的欲望,他的眼睛泛着红,喉头也紧了紧。

  男人转身将门锁上,拿起门边的橡胶面具戴上,把整张脸蒙住,接着缓缓走进屋内,跪在女孩身旁,用手摸了摸女孩白嫩柔软的小脸。

  女孩忽然惊醒,她瞪大眼睛看着眼前人,好半天,才抖着嗓子小声喊道:“爸爸。”

  男人咧开嘴朝她笑了笑,他转过身,密室的角落里有一张紧贴着墙壁的小桌,桌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他走到电脑旁,按下开机键,接着摆弄了下摄像头。随着视频里的像素越发清晰,屏幕的右下角的数字开始不断增加。男人眼神闪烁了下,他满意地抿起嘴,走到chuang边,柔和地对女孩说:“爸爸想看你跳舞。”

  女孩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慢吞吞地站起来,她走到衣柜旁挑选衣物,衣物都不太合身,她穿上会短上一小截。男人看着若隐若现的圆翘pi股,手指缓缓地移到裤裆边,有条狰狞的毒蛇歪歪扭扭地立了起来。

  就在她脱下睡裤,准备换上,忽然女孩的动作一顿,突然发出惊恐的尖叫声,毒蛇被吓得缩回了脑袋,男人皱眉快速走到她身旁,女孩举起手,慌乱地眨着眼睛,她惊慌失措地伸出双手:“爸爸,我流血了,好多好多血!”

  男人愣了下,女孩的手上全是黏糊糊的血,他眼中的欲望渐渐退了去,换上了冰冷的厌恶。

  接着他一言不发地转身将电脑合上,毫无留恋地离开,女孩呆愣在原地,像只被抛弃的小猫,一直不安地叫着:“爸爸,爸爸。”

  灯忽然灭掉了,周围变成了黑暗,门也被关上了,女孩把头埋进膝盖里,身体缓缓抖动了起来,她开始哭泣,压抑的声音在充满所有空间。

  男人烦躁地走出密室,把手里的水果刀甩在桌上,身后的那扇门再次和墙壁融为一体,他把灯关上,瘫坐在沙发上,仰起头,疲惫不堪地闭上眼,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黑暗里。

  黑黢黢的房间,紧紧闭上的窗户被突然打开,窗帘忽然飘起,一个白色的影子晃进了男人的卧室,远处开来一辆车,车光打了过来,一张女人惨白的脸暴露了出来,她勾着嘴角,眼神里闪过一丝阴狠。

  ……

  ……

  三月春日的阳光洒满大地,天气回暖万物复苏,隐在角落黑暗里的小动物慢吞吞地伸着懒腰从睡梦中醒来。

  舒洛洛一大早就被一阵吵闹的音乐吵醒,他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不停地打着哈欠。他决定再睡会儿,接着翻了个身,把被子盖在头上,将外面的喧哗拒之“铺盖”外。

  迷迷糊糊间,他来到了一个巨大的糖果屋,这里的每一块砖都是诱人巧克力,五彩缤纷的糖果像是流水一样浸满了整个屋子。

  小萝卜欢快地在糖果海洋中游泳,忽然眼前出现了一块超级大的草莓巧克力,娇艳欲滴的草莓外面裹着一层黑巧克力皮,还有许多碎坚果在巧克力上扭着pi股跳舞。小萝卜兴奋地嗷呜一声,努力张大嘴就在要咬着的时候,忽然pi股一凉,他猛地睁开眼,就见着熟悉的装饰,糖果屋瞬间成为了泡影。

  窗户被打开了,卡通窗帘被早上的风吹了起来,外面洒进来的阳光很刺眼,他的眼睛抿成了一条线,勉强能撑开一条小缝隙。舒墨把窗户打开,温和的淡金色晨光从外面照射进来,把他白皙的皮肤照得微微泛红,他修长纤瘦的影子映在白色的墙壁上。

  舒洛洛缓缓从迷茫中回过神来,他翻过身,把自己又埋进铺盖里,嘴里嘟囔着:“再睡一会儿。”

  “不行,”舒墨没同意,把他拉起来,手托在他pi股上轻轻打了一下,又亲了下他的脸,喊他,“起chuang。”

  舒洛洛本来还想睡,但是无奈舒墨一直折腾他,他终于是醒了,烦躁地把双手放在舒墨xiong膛上,将身子撑开:“恋童癖,坏人!”

  舒墨愣了下,忽然仰起头哈哈大笑起来,舒洛洛被笑得觉得难堪,握起拳头,朝舒墨手臂捶打了两下。

  但是他动作很轻,就像是踩奶的小猫一样,舒墨笑了起来。

  他摸了摸小萝卜沉甸甸的小脑袋,他鼓着两腮,看起来像一只鼓着腮呼吸的小金鱼。

  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黄医生正巧经过,听见舒洛洛的话停住了脚步,她径直走进来,看了看懵懂的舒洛洛,没好气地回头剜了舒墨一眼问道:“恋童癖这个词是你教的?”

  舒墨连忙否认:“不是我教的,不知道他在哪里听见过,就记住了。”其实他更诧异的是小萝卜理解这个词的含义,虽然这个词并不是有多夹生难懂,但是在小萝卜这个年纪应该不会听到的。

  黄医生怀疑着他,转头问舒洛洛:“你在哪儿听到的?谁教你的?”

  舒洛洛被黄医生表情吓到了,捏着舒墨的袖口,瞪大眼睛,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捏了捏胖乎乎的小指头,扭扭捏捏道:“铁嘴哥哥。”

  “铁嘴?”舒墨回忆了下,下一秒惊讶地问:“那个小乞丐?你怎么会和他认识?”

  小铁嘴指的是那天舒墨救下来的小乞丐。

  小乞丐嘴很硬,缉毒组的组长审了许久,他死活不开口,组长一气之下说这小子嘴巴是铁打的,于是小乞丐就有了个“铁嘴”的外号。

  自那个小乞丐在年初被他抓住扭送到缉毒部门后,便查出他身上所cang毒品净重4.82KG,总价值超过了两千万美元。

  这种毒品是近几年流入国内市场的新型毒品,他们手中的样品不多,市场价格已经被炒成了天价。无意之间被舒墨发现的小乞丐,他身上所携带的毒品纯度高得令人咋舌,数量也令人胆战心惊。

  这类毒品危害非常大,与冰毒不同,属于高级毒品,化学合成,原料为淡蓝色透明晶体。

  这种毒品不仅仅能让人精神兴奋,欲望亢进,还会同时产生幻觉。

  国外曾经有好几起因毒品引人产生幻觉而发生的恶性街头袭击啃食活人案件。

  这种毒品极易使人上瘾,依赖性极强,一旦断药,会出现异常强烈的戒断症状。还有一点,一旦无意间尝食这种毒品,就会无法克制的上瘾,一旦毒瘾发作,却无法得到毒品的慰藉,便会产生极大的暴力倾向。

  到现在还没有成功戒掉这种毒品的案例,可以说对社会的危害性质难以估量。

  因为涉及敏感案件,又因为小乞丐未满14岁,也实在说不清楚自己的家在哪里,便被当作污点证人安排居住在了负责案件的缉毒警察家中。

  一个是好用人情关怀让小乞丐开口,一个是保护小乞丐的安全。

  换言之,缉毒组组长让信得过的缉毒警察贴身保护,是担心毒贩组织已经渗透入了组织内部。具体详情舒墨就不清楚了,只是偶尔听到些零星对话推测出来,每次围剿行动对方都好像未卜先知,让缉毒组头疼不已。

  缉毒组成员行事向来神秘,平日里和他们交流不多,没想到小萝卜居然凭着自己的本事能进得了缉毒组的大门,见到小乞丐还和他成为好朋友。

  想到这里,舒墨的眼神一亮,和舒洛洛做商量:“你能把铁嘴给你说的事情告诉舒哥哥吗?”

  “不行。”舒洛洛大义凛然地摆手,“铁嘴哥哥说是秘密,不能告诉别人,我是个讲义气的好兄弟,绝不能出卖自己的兄弟!”

  舒墨和黄医生对视一眼,哭笑不得,什么义气,兄弟,这两孩子还以为自己在梁山做好汉呢。

  舒墨还想问,黄医生的脸就拉了下来,轻轻咳嗽一声:“时间不早了,今天的正事不要忘了!”

  “哦。”舒墨看着黄医生讪讪笑了下,心里想着这事情晚上回来再谈。

  “快点,快点,我早饭做好了,现在的学校8点就要上课了。”黄医生着急地催促,她将头发捋起,早上金色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一个平日里肃穆威严的老教授,此刻变成了慈祥的老奶奶。她笑得温柔,亲手给小萝卜整理小包,把早就准备好的水果和装满水的小水壶都放进了书包里,就像是回到了从前,给自己孩子整理书的模样,想着她嘴角扬起笑容。

  就快过去了,就快过去了,她想着,心里越发柔软。

  眼前却浮现出一个少女高挑的身影。

  2007年7月11日清晨,是某艺术学院暑假开始的第一天。

  黄敏黄医生这时候还在某大学任教,作息时间稳定,早上七点她准时起chuang给孩子准备出游物品,她准备了很多东西不仅仅是食物,还准备了风油精、小刀、感冒药、防暑药、阿莫西林等物品。

  黄敏她和所有的母亲一样,总觉得东西不够,更不用说孩子是要跟着同学们一起到乡下去写生。未知的环境,怎么都让她觉得无比的危险,好像前方有龇牙咧嘴的怪物,脚底下有致命的陷阱。

  有时候跟人开玩笑说,她羡慕养男孩的家庭,养男孩是散养,而养女孩却不一样,她们是幼嫩未开的花苞,要用多一倍的担心和关怀,深怕她们受到伤害。

  黄敏考虑得十分周全,女儿却不耐烦,催促着觉得麻烦,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也觉得有些东西实在是没有必要。

  写生地点在平川省东南部的一个未开化的古镇,小镇地处裂谷中南段,山高谷深、盆地交错分布,地貌类型复杂多样,离最近的城市有五十多公里,交通不便导致这里经济落后,到现在这里的山民还保持着古老的原生态作息,这让黄医生有些担心,总觉得不太安全。

  女儿觉得黄敏有些神经过敏,这趟出行策划了整整一学期的时间,随行的有老师有专业的驴友,他们还买了保险,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工作,在她心里是绝不会出事情的,但是毕竟她成长于一个单亲家庭,能明白母亲的担忧,那都是母爱,想到这里,女儿还是默默地把东西都带上。

  在女儿去写生的半个月的时间里,她没有和家里联系过,黄敏难免有些担忧,期间和领队的班主任老师打过几次电话询问女儿的情况,老师都支支吾吾地说信号不太好,匆匆挂掉了,当时她心里就浮起了不安的感觉。

  结果就在所有学生归来的日期,她接到了学校打来的电话,女儿居然失踪了!

  黄敏当时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才惊慌失措地询问详情。

  当问到失踪的时间的时候,领队的班主任老师闪烁其词,一会儿说是最后一天下午,一会儿说是前天上午。

  黄医生没那么好糊弄,找到公安局的关系,对学校施压,这才知道,原来孩子去的第二天就失踪了。

  女儿失踪了,隐瞒详情不报的老师却只是被辞退。

  黄医生后来忍不住想,如果孩子失踪的第一人时间,老师就报了案,是不是结果就会不一样?

  几声孩子纯真的笑声将她从噩梦般的回忆中拉回,她颤颤巍巍地把掉落在额前的发丝往而后扒,接着迅速地擦了擦shi润的眼睛,回过头,嘴角挂上了笑容。

  当年是她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孩子,而现在她一定要好好保护小萝卜,她绝对不会让这个和她血脉相连的孩子再受到半点的伤害。

  想到这里黄医生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趁两人没注意,她把抽屉打开,把一颗小纽扣塞进小萝卜的书包里,她绝对不会再让事情重演,绝不!

  另一边舒洛洛想起黄奶奶末尾的话,傻呆呆地愣了下,回头看舒墨,他踢了两下腿,不安地问:“什么上课?”

  “哦,黄奶奶应该是说带你去一个很好玩、有很多小伙伴的游乐场。”

  “游乐场?”舒洛洛兴奋了,“我能吃冰激凌吗?”

  舒墨看他:“大冬天的,为什么你对那东西恋恋不忘?”

  “舒哥哥。”舒洛洛拉长声音撒娇,他睁大双眼,眼神中闪烁着祈求的光:“就一个,就一个,好久没吃了。”

  这明显就是睁眼说瞎话,舒墨没戳穿舒洛洛的小谎言,他意味深长地眨眨眼:“只要你今天乖乖地听话,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舒洛洛两眼熠熠发光,他的小脑袋里无数的美味零食裹着五彩圣光在脑袋里晃悠,什么听话,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听哥哥话的人!接着小萝卜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肥嘟嘟的小脸深陷两个xiao魂的小酒窝。

  然而——

  “啊啊啊啊啊,我要回家!”

  舒洛洛哭嚎着抱着柱子,上一秒的豪情壮志此刻都喂了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鼻子下面还不时冒出个大水泡,肥嘟嘟的小脸皱成了一团。他死活不肯走进大门,哭得昏天暗地,这一幕被周围的人看见,忍不住投来好奇的目光。

  这个点来的大多数都是送孩子上学的家长,看见这一幕捂嘴偷笑的同时,也有些同情。看小孩身边站着的年轻人,正蹲在地上抱着孩子和他做商量。

  一大一小眉目间有些相似,小孩长得聪明伶俐,年轻人长得温顺柔和,两人打扮穿着一看就是一家人,越看越像是父子俩。

  家长们啧啧嘴,这年轻人自己还是个孩子模样,就有这么大一个孩子了。

  “说好的听话呢?”舒墨朝周围注目的人讪讪地笑了笑,微笑同时小声责备。

  舒洛洛大声哭着,一字一顿控诉:“这和说好的,不!一!样!”

  旁边爆发出几声笑声,有几个年轻妈妈忍不住拿出手机tou拍。

  舒墨赶紧转过脸,到舒洛洛耳边嘀咕:“怎么不一样,你看看那个操场上,有滑梯,有赛车跑道,有沙坑。对了你看,那边笼子里还养的有兔子。”

  为了让舒洛洛能适应,舒墨特别选了一家私立小学,这里环境好,地理位置不错,师资力量强,保安守卫也特别严格。

  “你!你!骗人!”舒洛洛狠狠地瞪了眼舒墨,“你还教我不能骗人,你还骗我!舒哥哥是大!骗!子!”

  舒墨赶紧捂住舒洛洛的嘴:“小声点,你看看周围多少人在看我们?丢人吗、。”

  舒洛洛闻言这才恍然回过神,刚刚沉浸在幼小心灵被欺骗的伤害中,完全没注意到周围围了整整一圈人,都捂着嘴偷笑着看他们。

  舒墨看舒洛洛不嚎了,便把手放下,发现小萝卜特别关注漂亮小姑娘,于是他问:“大家都在笑你”

  舒洛洛浑身一震,侧头呆呆地问:“为什么笑?”

  舒墨嫌弃地撇撇嘴,哄骗道:“爱哭鬼,连上学都要哭,不是个男子汉。”

  舒洛洛听完连忙从柱子上下来,转过身,给围观的人留下个英俊潇洒的背影。

  接着他迅速从包里拿出手绢擦了擦脸,又拿出湿巾纸细细地把自己刚抱柱子弄脏的手给擦了擦,动作细致认真如同一个准备约会的小姑娘。舒墨嘴角抽搐,看着舒洛洛慢条斯理地完成一切准备工作,最后还不忘让舒墨把手机拿出来,给他当镜子照照。

  舒墨举着手机,艰难惹笑。

  舒洛洛从鼻涕鬼变回了帅气可爱的小男子汉,他在众人的目光下,严肃着一张小脸,不苟言笑地看向舒墨,下一秒,他恭恭敬敬地朝着舒墨弯腰鞠了一躬,郑重其事道:“哥哥大人,您可以回去了,等我放学的时候,您再来接我。”

  舒墨:“……”

  舒墨眼角抽搐,周围的美女妈妈们都忍不住捂嘴笑,真是人小鬼大,越看越觉得小东西可爱得不得了。

  舒墨缓缓地吐出一口长气,抬手揉揉小萝卜的头,揶揄叹道:“是长大了啊!”

  舒洛洛立刻羞红了小脸,他一脸严肃地扬起小脑袋,把双肩包一勾,摇晃着小pi股一扭一扭往学校里跑。舒墨看着这动作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小萝卜这是学着电视里的小孩蹦蹦跳跳,结果同手同脚,看起来颇为滑稽。

  他笑了一会,挥了挥手嘱咐了几句就转身上车离开了。

  舒墨一走,舒洛洛的肩膀就耷拉了下来,他一脸烦闷地被老师领着进了教室。

  他已经七岁了,他以前在家里自学,智商也不低,小小年纪已经认识很多字了,可以直接跳级,但是舒墨还是想让他和其他孩子一样从一年级开始学,于是他被分配到了年级的最优班,一年一班。

  第一节课,舒洛洛上得头昏脑涨,他看了眼时间,老师说一节课要四十分钟,他伏在桌上,两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老师讲的东西他早都懂了,舒哥哥之前给他请过家教,九九乘除法他已经倒背如流,他看着一堆皱着眉扳着指头算123等于多少的小不点,觉得这些小娃娃真是连最简单的加减法都不会的笨蛋。

  他的同桌是个小胖墩,身上的肥肉会随着他的动作,像果冻一样起起伏伏。

  小胖墩正发愁,他只有10个手指头,这次的算术题却超过了10,他想着要不要把脚趾头也给加上。

  舒洛洛看着这一幕,叹了口气,为什么自己要跟这么一群幼稚的小孩子在一起?舒洛洛深深沉浸在自我拷问的哲学问题中,完全忘记了今天有个重要的事情没做。

  ……

  ……

  此时的市局里,重案组组长周鹏顶着黑眼圈坐在会议桌旁,他听着吕傅勋做这几天的案件陈情报告。

  现在在对手上掌握的情况做总结,好让所有人对案件有个总的了解,从而发现疑点和线索,找出真凶。

  这几天他们掌握的关于陈齐的信息,在3月9日晚上,死者陈齐21点前在北城仁和中路的一家台球店里和人赌球,紧接着被闻讯赶来的秃子威胁,在10日前必须还钱,否则要了他的手。

  陈齐21点05分给李家全去了一个电话,李家全没接,接着21点06分李家全给陈齐回了电话,两人约在了电影院见面。

  陈齐21点18分开车从仁和中路到了电影院前街,接着进入电影院,期间被韩苗苗和彭飞两人发现,韩苗苗用酒瓶将陈齐砸晕,韩苗苗和彭飞一时慌乱,没有确认陈齐是否死亡便匆匆逃离,接着陈齐被人掉包,在21点24分假“陈齐”走出电影院。

  陈齐之后被囚禁并且遭受到了虐打,在凌晨五点死亡,然后被凶手将尸体转运到乡村公路中间抛尸。

  他们猜测凶手是想借用车祸掩盖谋杀,让警方误以为是自杀,混淆警方视线逃避抓捕。

  雷局听了后,当场提出三条疑点:“一、为什么陈齐会穿着不合身的红色短裙,其中是否有什么其他象征意义;二、为什么凶手要选择要在早上天亮的时候把陈齐被绑在十字架上,还要将人横在公路中间,这样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这个人是被谋杀的?如果照你们说的,要让人认为是自杀,将死者直接半夜丢在马路上,这不就好了?干嘛还废那么大的功夫,给死者穿上不合身的红裙,绑在十字架上,还选在能看清人的清晨。三、你们接到的报警电话,有人报警说‘有人被谋杀了’,这个报警人,是不是可以怀疑就是凶手呢?以上我提出的这几个疑点你们有想法吗?”

  吕傅勋没吭声,把目光投到坐在局长身旁的周鹏身上。

  周鹏咳嗽一声,他站起身,大力拍起巴掌,举着大拇指猛夸:“不愧是干刑侦出身的,我们雷局就是宝刀未老,看您老就听了这么短短几句话,马上就能发现这么多疑点。我周鹏对您真的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有您这样的领导指导,我相信我们的案件很快就能告破!”

  雷局被夸得老脸一红,咳嗽一声,狠狠瞪了他一眼,骂道:“没个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