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蔚是爱热闹的性子,席间又和徐培哲在别的话题上交流了一番,更觉这个朋友大方开朗,很好相处。
饭后几人一起帮徐培哲把行李安置好,又添了些必备的日用品,童敬两口子就告辞回去了。
九点多的时候,阮蔚洗完澡,开着浴室门将湿热的水汽散去,躬身站在镜子前吹头发。
许是记得沈庭陌的嘱咐,他这次倒是没再裹着浴巾裸奔,老老实实穿好了睡衣。
毕竟多了个室友,各方面都需要注意一些, 与人方便就是与自己方便。
徐培哲听到声响,从主卧出来,转眼已经换了一身骚气外露的行头。
阮蔚余光瞥过去,瞳孔剧震。
深V体恤,破洞牛仔,铆钉耳饰,金属项链,连排指环,看起来一副五毒俱全的架势。
这身打扮放在普通人身上,简直就是社会毒瘤的典范,配上徐培哲那副混血特有的超高颜值,和异常优越的身型,倒跟个混时尚圈的顶级超模似的。
阮蔚惊得忘了移动吹风机,烫到头皮,发出“嗷”的一声。
徐培哲脸上带笑:“阮哥,这么早就洗澡了,不过夜生活吗?要不你换上衣服,跟我一块出去玩吧。”
阮蔚揉着被烫到的脑袋,愣愣问:“玩什么?”
徐培哲站到阮蔚身边,借他的镜子调整发胶弄出的造型:
“当然是夜店啦,这个点过去刚刚好。”
阮蔚被他一身浓烈的香水味熏得头昏眼花。
前调是胡椒和麝香,在夜场混乱颓靡的氛围里,可以无限放大荷尔蒙的刺激。
“我就不去了,我前几天发烧吃了抗生素,不能喝酒,”阮蔚委婉地拒绝。
“不喝酒也可以去蹦迪啊。”
“蹦迪我真不会,”阮蔚说的是实话。
当代年轻人的四大乐事,抽烟、喝酒、蹦迪、烫头,阮少爷一个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