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都会跟着律师,亲兄弟明算账,一笔笔的算清楚,签字拿股份。
白鹤鸣让他的二哥收购庄家的散股,他二哥这几天也在进行这件事,一直都是二哥在出钱,这是他帮庄蕴的事儿,不能让二哥出钱啊,再说着庄家的散股,白鹤鸣出钱购买,会落人口实,说他私吞丈人的资产,那只能庄蕴自己出钱。
虽然这么做复杂繁琐,需要绕一大圈,才能实现最终的目的,但这么一来,庄蕴就理直气壮,不会被人说他趁火打劫,他兄姐也无话可说。
看起来也很简单呀,白鹿行的人收购庄家散股,白鹿行不想持股,庄蕴就想要这部分股份,庄蕴出钱从白鹿行的手里拿到的股份。
而不是被人说成,庄蕴爸爸偏心眼私下里低价卖给庄蕴,或者是庄蕴挑起兄姐内斗他趁虚而入拿到公司。
商场有时候也讲究名声的。
庄蕴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他,但总不能被人提起来就说那混蛋如何如何吧。最简单的不能让他兄姐跑到庄蕴面前破口大骂啊。
他就这闲散的脾气,不帮他争取,怎么被人吃了他都不知道。
但是有一点好处,只要对他稍微好一些,他知恩图报,你给他一粒芝麻,他敢毫不犹豫的给你一个西瓜。傻实诚的。这种小孩别放出去,容易上当受骗。就那种小投资大回报的借贷,他肯定上当。
只要第一个月给他高额利息,他敢把钱都存到借贷公司,借贷公司就可以携款而逃了。
白鹤鸣知道,先给庄蕴一些小感动,庄蕴就在不满意,也会一口答应借他钱。
没捂热乎的钱转手就成了白鹤鸣的,庄蕴觉得,自己吃亏了,就不该给他念三遍消灾避难的太上感应篇,浪费唾沫星子。
庄蕴傻呀,他不在乎钱稀里糊涂的没了,他在乎自己浪费的唾沫星子。
王润高兴,一宿他转了投资的百分之四十,这比什么来钱都快。
李丽那就是财神奶奶,晏柒娶了一个财神爷,晏柒也赚了不少啊。
赚钱干嘛,狂欢呀。
王润请客,在城北最大的夜总会包场狂欢,喝酒,跳舞。
晏柒他们喜欢吃大户,反正不花钱,带着老婆来吃吃喝喝玩玩闹闹的。
白鹤鸣也带着庄蕴过来,不喝酒,沾染点烟火气,体验一下声色犬马,也不那么高冷了。
庄蕴还是面无表情,但看的出精神放松,后背也不那么笔直了,端着一杯果汁,看着台上莺歌燕舞。
周围热闹的就像群魔乱舞,庄蕴就像盛开在万花丛中的一朵圣洁白莲,雅而不俗,但是不婊。
他和晏柒的男老婆风棠比较聊得来,虽然对话不多,用意念交流,但他喜欢这个钻研学术的男老师。干净,简单,没那么多的花花肠子,在座的这些人有几个和风棠这样的,这种高级知识分子就是楷模。和这种人交流,能增长知识。
推开晏柒,坐到风棠的面前。
风棠高度近视眼,还很害羞,对这种热闹的场面他一直接受不来,拘束得很。
庄蕴坐到身边后,风棠松口气,对庄蕴笑了,庄蕴也勾勾嘴唇,拿着果汁在风棠的杯子上磕了一下。
不用多说话,俩人达成好朋友的共识,快速交了好友。
庄蕴推了推果盘,示意风棠吃。
风棠摇摇头,现场太热闹,歌声欢呼声太大,需要靠近一些说话。
“你下围棋吗?”
庄蕴看看周围,对风棠摇摇头。
“我知道这里不可能有围棋,但是我们可以玩点简单的啊,下五子棋吧。”
庄蕴看看晏柒,对风棠示意一下。
“他们玩的我不懂。这里我都很少来,我不太喜欢这气氛。”
风棠有点不好意思。
庄蕴笑笑,风棠从包里拿出两支笔,一张纸。顺手还拿出一些习题。
“这是趣味性的数字游戏,你是想玩五子棋还是做习题啊!”
风棠喜欢数字游戏,填数字的游戏他就用来打发时间的。
庄蕴研究了下这些习题,他心里有个解题的大概,但是没有风棠的心算口算能力,他需要验算纸,需要时间,他要一步步的解开。
指指自己。
风棠看懂了。
“送你,你拿回去吧。你有我手机号吧,卡住了你就问问我。没事了咱们俩可以一起坐到数学题,比赛呀,看谁做的快呀。”
庄蕴挑大拇指,上学时候怎么就没有遇到风棠呢,不然清华北大他都能考上、
把习题集塞进包里,顺手从包里拿出一份太上感应篇。
好朋友就要互送礼物。
具有他们俩特色的礼物就这么交换了。
晏柒和白鹤鸣看在眼里,无语的彼此看看,然后掉过头去,放声大笑。
俩小朋友啊。
画简单的棋盘,一个用小黑点,一个用圆圈,在这灯红酒绿的地方,他们俩非常认真的下五子棋。
小朋友们找到玩伴玩的很好,大人们就可以谈自己的事情。
白鹤鸣和晏柒他们聊天,说着这个合作案,安保方面想交给城南城北两位前任老大负责。又是地头蛇,黑道都要给面子不会敲诈勒索,白道还有公关部门,合作案就不会在细节上有所卡顿。大工程耽误一天就是几十万的花费,保质保量的情况下还要有速度。
晏柒疼老婆,说这话呢还会给风棠剥瓜子吃。
看到晏柒剥好一把瓜子放到小碟子里,风棠一般认真下棋一边吃,白鹤鸣有点心痒痒,但他不敢,他可以剥,谁知道庄蕴会不会对瓜子仁过敏,他花生豆过敏,吃死了咋整。
斜了一眼庄蕴,我不是不体贴啊,我是怕你吃死。
庄蕴一心一意下棋呢,才不在乎这点琐事。
他们俩玩还玩彩头的,谁输了就要喝一杯果汁。
庄蕴能玩的过风棠吗?那可是数学博士啊,输得特别心服口服,认输以后,对晏柒一笑,就差抱拳在胸说一句佩服了。
点手叫服务生,送来果汁,他要认赌服输。
他们聚在一起非常热闹,酒水一直往这边送,卖酒小姐小弟也都看到了,这可是大客户,转这么一单提成比工资高多了。这种一看都是一掷千金的大款们,一万好几的酒开了,他们能拿到上千的提成。
跟着服务员就过来了。
一个画着妖艳眼线带着美瞳的公母不分的帅哥,眼睛一扫,长条桌岸上,就两位客人面前没有酒水,其他人面前红酒啤酒洋酒的好多,还有没开封的呢,大多数人都端着酒杯在说话,那酒是一口没多喝。
人家聊的热火朝天,肯定不能过去强行插一脚,会被赶走的。
接过服务生手里的果汁准备甜美的笑。蹲跪着靠在庄蕴的身侧。把果汁放到庄蕴的手边。
“老板,喝果汁啊。”
庄蕴把纸翻过去,想再来一局。
别人打扰不到他,没出声眼皮也没抬,兴致勃勃的想和风棠继续。
“老板,光喝果汁没意思,喝点酒吗?看二位也不是和烈酒的人,我这边有刚空运过来的法国红酒,五年的窖藏,五年前法国赶上恶劣天气,产量非常少,酿造的红酒口感却非常好。二位不试试吗?”
轻声细语的推荐,庄蕴就仿佛身边没他这个人一样,快速地在纸上画上格子。准备第二轮。
“二位一看就非常有品味,气质非常与众不同,古时候有这投壶饮酒的习惯,你们现在对弈,何不风雅一次,也饮酒助兴啊。”
庄蕴装哑巴习惯了,风棠不习惯,他还没有这么没礼貌的时候。
“不好意思啊,我不喝酒。你还是忙你的去吧。”
风棠不敢喝酒,他是一杯酒醉,醉了以后晏柒就疯了,按着他就跟发了情的泰迪似得,日天日地日的他起不来床。还要工作呢,不能在法定假日外饮酒。
卖酒小弟不气不馁。
“这位先生也不喝酒吗?您尝尝看?”
推了下庄蕴的膝盖,庄蕴逼不得已回过神,侧头看看卖酒小弟。
摇摇头,手心朝内手背朝外的挥了挥。
那意思你走吧,别打扰我们。
“庄,庄蕴?!”
卖酒小弟盯着庄蕴的脸,迟疑了一下,马上认出来了。
那脸上的客气笑容也消失了,也不在蹲跪在庄蕴脚边,猛地站起身。
死死的盯着庄蕴。
庄蕴有点茫然,下意识的看看风棠,你认识吗?
风棠摇摇头,这人喊得是庄蕴,和他没关系啊。他不可能认识夜总会的卖酒的啊。
“你不认识我了?”
卖酒小弟点着他自己的鼻子,质问庄蕴。
庄蕴还真认不出来。
不可能认得出来,那脸上糊了足有二斤的粉,描着眼线画着眉毛还带了一个墨绿色的美瞳,这谁认的出来这人是谁呀。
这化妆术,等于易容。
“我啊,孟儿。”
庄蕴还是很蒙,真不记得这个人。
“好啊庄蕴,你个忘恩负义的混蛋,人渣!你把我忘了,你把我害这样你把我忘了!”
孟儿有些歇斯底里的。喊叫出来。
庄蕴面无表情,眉头微皱,在记忆内搜索叫做孟儿的人,他有害过谁吗?没有啊,他吃斋念三清祖师,一心修炼只盼飞升,那天得了道鸡犬升天,首要关键就是不害人啊,他遵守的很好呀。真没害人。那这位受害者从何而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