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一手养大的,明明他们应该是关系最好最亲密的兄弟。虽然没有血缘,但早就把他当亲弟弟看待了。
怎么就变成现在这种局面呢。
见面不吵架的时候都没有。
忍不住唏嘘,更多的是无奈。舍不得也没办法。
“你不想我吗?”
邵桉委屈的问着顾理。
顾理摸摸他的手腕。
“我也想你。”
怎么能不想呢,每次想起来都会顺便想起邵桉一丝不挂的跪坐在他身边用仇恨的眼睛说着我喜欢你!一想起来就头疼欲裂。
“那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你回来看顾伯伯也不说来看我?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年我受了多少罪,我妈怎么骂我,我那么需要你你都不在。”
“我问了我爸,我爸说你处理的很好。你长大了,不用我在诸多插手了。”
难得的,这次没有急赤白脸调皮搞怪,还说点像人的话,干点弟弟的事儿。
邵桉好好地,不作妖不胡闹,顾理还是很想和他好好说话的。说说这十年来的分别情况,说说他的辛苦。在教育他以后怎么做。
“那,既然你回来了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你怎么不请我吃饭,不请我去你家?”
邵桉趴在他的肩膀,有些埋怨的开口。
顾理侧过头看着他有些嚣张的脸,心里觉得好笑。
“我接管工作后一直很忙,不是搞调研就是开会。也就这两天才有时间回家。”
“那我请你过来吃饭你都不来。”
“不管怎么说我一个做官的来这种地方不合适。对了,你妈妈现在再婚了吗?”
“身边有人。她是富婆,不缺人喜欢的。”
“那孩子也十岁了吧。”
“和我小时候差不多,不过我妈把我丢给你,这孩子丢给保姆。”
“经常回去看看她吗?”
“她还是和我有仇,她有些恨我的,怪我把她第三任丈夫胡搞的照片拍下来给她,那意思怪我破坏她家庭了。”
“有点四六不分。”
“不过现在她不敢和我撕破脸的,她总说这个孩子以后我要管。我管个屁,又不是我儿子,这孩子出生就把我赶出家门了,我管他?闲的?我才不要呢。”
“反正这孩子也不大呢,你妈手里也有钱,这孩子不至于流落街头,真等无家可归的时候你不管也不行。”
“哼,她对我也没尽到义务和责任吧,不是把我丢给你了吗?我不是我妈养大的,我是你养大的。”
“是啊,我养大的,我养出一个小白眼狼,天天气死我。”
邵桉哼了一声,用脑门去撞顾理的后脑勺。让你说我,磕你脑袋!
“小兔崽子,惯的你没样儿!撒娇也够了,抱怨也说了,把我撒开。”
“就不!”
邵桉嘴一撅,报复性的抱得更紧了。
“多大了你啊?还任性。”
顾理嘴上数落,却没有真的用力扯开他,任由邵桉抱着他。
邵桉就用脸贴着他的后背,抱了好久也不撒手。
顾理也不再说让他放开,知道邵桉这些年很辛苦。
就是这么站着时间长了腿疼啊,顾理一动,去拉邵桉的手臂要坐到沙发上去。
邵桉突然在他耳边开口。
“你有结婚对象了吗?”
“恩?没有。”
“那姐姐去世也十年了,你心里一直有她?”
“没有。他父母也老了,这次我回来后去看望过二老。他们的意思是希望我结婚的,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他们有一个侄女。”
虽然没能结婚,但顾理逢年过节的都会打过电话去拜年,和这一家处的还行。
邵桉心里一狠,对着顾理的脖子就咬了一口。
顾理疼的皱眉嘶的一声。
“兔崽子咬人干什么,撒嘴!”
又欠打了,好好说话不到几分钟就开始胡闹!
扯着他的手腕要拉开他,邵桉突然松开嘴,踮起脚去舔顾理的耳垂。
“我没穿内裤!”
声音轻的只有顾理听到了。
顾理身体一震,动作也僵硬了。
邵桉搂在他小腹的手顺着皮带往下摸。
“哥,我刀鞘空着呢,你这把宝刃什么时候入鞘?”
手指轻捏,上下碰触。
“严词合缝,保证合适你的宝刃。”
顾理的脸用肉眼看得到的速度,一点点从白变红,从红变紫,再从紫变黑。
“邵桉!”
顾理咬着后槽牙叫着邵桉的名字。
“我让你胡说八道!”
顾理扯开邵桉的手,转身就抡起巴掌。
邵桉弯腰抱头从他胳肢窝下边钻出去,打开门就跑!
“你打我呀!你来呀!”
邵桉不怕死的叫嚣,对着顾理做鬼脸!
略略略!
顾理大步追上去,邵桉早就撒丫子撂了!影都找不到。
顾理被气个半死才赌气囔囔的回去,脸色更加深沉,脾气更加不好。
我他妈再上当我把手机吃了!
顾理心里暗自发誓。
就算是邵桉在撩骚,在拍艳照,选妃选后的,顾理都不打算搭理了。
邵桉拍了几张艳照发过去,没人理他了。
邵桉知道要换招了,总使一招和老男人不上当啊。
朋友圈发了一条,邵总下海!
就在头上插了一根草。
在以前啊,要想卖东西,就在上头插一根草,追述到民国时期的话,当时还自由买卖小孩儿呢,那穷苦人家小孩儿脖颈插一根草标就等于这孩子想卖。
不到十分钟,邵总就被人搂着肩膀去包厢。
邵总一夜十万!
顾理看着手机发出一声冷哼。
“不知廉耻!”
继续研究文件资料。
不用猜估计也知道,这是他逗闷子的办法,肯定是和狐朋狗友一起玩,搞得小把戏而已。水月轩都是他的,谁买邵总干什么?
也没在意。
过了能有两三个小时。
突然手机响了。
顾理没搭理,邵桉打来的电话,肯定又是捉弄人的。
不理他,给他点颜色他就上房揭瓦的。
但是电话响成串了,一个挂断紧跟着又打过来,一连打了足有五分钟,突然不打了。
顾理看看手机上这么短时间内十个未接,眉头皱了皱。
出什么事儿了吗?
顾理暗下决心,他要再说什么奇怪的话,就把断他的腿,打飞他的牙。
就把电话打了回去。
好半天也没人接,顾理刚想挂断,电话那都接了。
“你……”
“哥,救救我!”
邵桉的声音压得很低,颤颤巍巍,一听就充满紧张恐惧。
顾理勐地站起身去拿车钥匙,外衣都没穿这就着急下了楼。
“怎么了?别怕,哥在呢,哥马上过去。你说怎么了?”
顾理心都悬到嗓子眼了。
“我,我和朋友们开玩笑,说是下海,招唿朋友一块喝酒而已,但是这群人里来了一个惹不起的人物,他以为我很出来卖的,我们喝了一会酒他就对我动手动脚,我表明身份和他说我是老板,我不是那种人,但这个人就不依不饶,甩给我十万块说他把我买了!逼着我脱衣服想,想……我跑了他还追我,他喝多了就在我办公室门外,还很能打,我的保安都被他打伤了,他在踹门,他就要进来了!哥,哥,我,我害怕!哥你救救我!”
说着说着邵桉都带上了哭腔,就听到电话那边传来砰砰砰的动静。
“你把门锁上,让保安去拦着,我这就到!别怕!”
“这人背景很深,我们这都不敢招惹的,好多人劝都不行!”
“怕什么?多深的背景?我到要看看和他斗一斗!有哥在你什么都不用怕!反了他了!”
顾理火冒三丈,在城山市地盘,他的地盘还有人敢这么大张旗鼓的欺负他弟弟?真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了?谁都敢拿捏啊?
冲到水月轩,就看到保安在打扫着门口,有一些盆栽摔破了。
顾理一看就知道这肯定是有人闹过了!
抓住小邵问。
“邵桉呢?”
“在楼上的办公室啊。”
顾理快步冲进电梯。
小邵有些纳闷,为什么顾先生每次过来都这么着急啊。
回头叮嘱保洁和保安。
“快点打扫清楚,把这几盆摔坏的盆栽都加到账单里去。我就纳闷了,怎么喝多点非要摔花盆呢!”
顾理冒烟吐火的冲到办公室门口,这已经没人了,只有一些暗红色的液体落在地毯上,办公室的门有几处凹下去的痕迹!
刚要敲门,这才看到门锁也已经暴力拆坏了。
顾理心悬到嗓子眼,闯进去。
“邵桉!”
不会破门而出强行不轨了吧!
办公室有些乱,一些鲜花花瓣散落一地,还有一个摔碎的茶杯,文件资料的掉在地上。
休息室的门大敞四开,顾理刚要闯进休息室,就听到办公桌后有人哆哆嗦嗦的喊着。
“哥?”
顾理冲到办公桌边,就看到邵桉蜷缩在办公桌下面的空间内,还用老板椅挡住了,他就缩在那狭小的空间,蹲着抱头,从缝隙里往外看着。
弱小无辜又可怜,顾理赶紧挪开椅子,就把邵桉拉出来。
邵桉腿软的都站不起来了,一头摔进顾理的怀抱。
顾理弯腰就把他打横抱起,快步进了里边的休息室。放到大床上。
这才赶紧去看邵桉到底伤哪了?
邵桉就像惨遭恶霸蹂躏后的少女,特别的可怜无助。
作者闲话: 明天新坑参赛!求枝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