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月华仔细看着他,盯着他的眼睛。南渡非常坚定,眼神没有一点游弋。
坚持,坚毅。信心十足。
“好!再信你一回。”
展月华这才慢慢的点头。
“你快点把他们弄走。烦不烦啊。”
南渡嘟囔着,外边一阵阵的笑声他好烦的。
展月华这才站起来,关上卧室的门。
叶鸿看到展月华精神放松的出来了,用眼神问着展月华,如何了,是不是教育成功了?
展月华不着痕迹的点了下头。
叶鸿赶紧放下手里的叉子,不吃了,在展月华这里吃了不少东西了。
“我说小可爱们,咱们走吧,探病也结束了,病人睡觉了,咱们该干嘛干嘛去吧。别吵着人家休息了。”
小路他们一听赶紧也都站起来。
“那我们就先走了啊。”
“那就不留你们了,我不会做饭,会做饭的睡觉呢。以后我请你们吃饭。”
“展先生,以后经常来玩啊!”
小路邀请着。
就听到卧室里砰地一声响,不知道什么砸到门上了。
展月华笑笑。
“衣服架倒了。没事。”
“那我们走了!展先生白白!”
挥手和展月华道别,展月华一直送到楼下去,目送他们离开。
上楼的时候和邵总打了电话。
“嫂子,怎么样了啊?”
“我这成功了。谢谢你啊。”
“嗨,客气什么呀,你需要人我这有的是人啊,陪你演戏都会的,以后我还准备进军影视业呢!”
“给他们每个人发个红包吧。谢谢他们辛苦了。”
“不用不用,那什么,你还是悠着点对我南哥吧,他气性大,晕死过去挺吓人的了。”
“你光看着我气着他了,我疼他的时候你看不到?行了,还是要谢谢你!”
展月华一笑。挂了电话,随后就给邵总发过去一个红包。这是给邵总的。随后又发过去一个两万的红包,这是给这八个小可爱的。随后给叶鸿一个一百红包,谢他配合演出的。
长出一口气。
对着电梯门笑出来。
南渡啊,吃一堑长一智,知道怕了吧,以后一定要乖乖的。
展月华推开卧室的门,就看到一个保温杯掉在地上。南渡气鼓鼓的。
“他还邀请你去玩!”
所以南渡又吃醋了!
展月华没搭理他这股子刺鼻子的酸。
看看时间,南渡的退烧药吃了四个小时了。
又拿过温度计放到他的腋下。
“再不退烧我要把你带医院去了。”
“我好像退热了。”
大概心情影响体温,心情舒畅了,南渡就不痛苦了。
展月华伸手摸摸他的脑门。是比刚才温度降下去了。
“我想吃西瓜。”
“没了。”
“你给我买去!”
南渡理直气壮的指挥展月华。
展月华没办法,只好拿上外套,穿大衣的时候南渡摸着肚皮,晃着脚丫,地主老财的做派。
看着天花板砸吧着嘴儿。
“再给我买点糖炒栗子,来点草莓,樱桃,哦,还要吃桃子,我想想啊,你叫个火锅外卖吧。恩,再来点肉夹馍,对了,还有麻辣小龙虾。”
展月华沉下脸。
“我该你的?”
“你把我气病了!”
“那你怎么不说是自己不穿大衣外头乱跑冻感冒了?”
“那我还不是去找你吗?你都把我气晕倒了!”
南渡伸出小拇指,卡着最后一个关节。对展月华比划。
“我距离死亡只有这么短的距离,你气的!”
摆事实讲道理,是不是你干的你摸着良心说!
“南渡,你想没想过离婚这个选择呢?我真的很建议你离婚!”
离婚吧,离婚就不被南渡指使得团团转了。听听他这一长串的报菜名,这是一个感冒的人的饮食吗?据南渡说他距离死亡只有一手指肚的距离,临死之人吃这么多?合着不是病死的,撑死的?
南渡靠在枕头上,脑袋枕着胳膊,对着展月华冷哼一声。
“离婚?我傻吗?离婚了我还能指使你吗?趁着我病没好我要虐待你!我现在是大爷,作威作福。赶紧给我买好吃的去,不然我一生气的体温飙到四十度啊!吓的你抓着我的手哭着求我别死!”
生病的人最大!
这两天一直被展月华欺负了,还不许受苦人民翻身得解放啊。要做主人啊。
展月华气的摇摇头,还没办法,还真这样,真要体温飙升去医院了,受苦受累的不还是自己吗?
“行,好吧大爷,大爷你还想吃什么!我给你买去?”
“买回来以后陪大爷睡个觉。”
展月华点点南渡。
“你作吧啊,我给你攒着,你等你好了的!”
让你跪地上用牙刷刷地毯!
南渡捂着脑袋。
“哎哟,我的头呀,好晕啊。”
展月华气的咬牙,抓着钱包走了。
南渡下巴一抬,哼,我这也叫报复。
随后叹口气,咋说呢,这婚姻吧,在他心里一直都是驴马上缰的事儿。到他这了呢,不单单是驴马上缰,还给牛鼻子戴上鼻环了。
展月华对他来说就等于这个鼻环。
牛鼻子的鼻环是啥呢,就是用一个铁杵烧热了,在牛鼻子中间穿过去,再戴上一个铁环。赶牛的时候牛不走不听话,就扯扯这个鼻环,牛的鼻子被扯着疼啊,那不就走了吗?
所以展月华就是这个作用。
他和展月华结了婚,不单单是戴上笼头辔头,还安上了鼻环。
管得多,要求多。不听话了被拽一下疼得厉害,只能顺着他走。
但是,烦吗?受不了吗?或者说是讨厌展月华?这绝对没有。爱还没爱够呢,怎么会又烦和厌恶?
展月华很有分寸,一般不会过多插手他的事情,工作上给建议,不强迫他如何。生活上也有小要求,但不涉及底线展月华也就不会硬性要求他怎么做,比如袜子乱丢啊,外套乱扔,纸张资料弄得那都是,他会说几句,主动地收拾起来,不是说袜子乱丢你就滚出去睡客厅。这种是没有。
你对他好,他就对你好,变着花样的对你好,也有时候小撒娇小任性,但那是在他非常放松非常高兴的时候才这么做。
他会把底线先标注出来,这些不许过线,怎么着都行。
他不会无理取闹,会摆事实讲道理,理智冷静的分析,吵架,吵了不听,把他激怒了,那他才会反手报复。
也是以前不良纪律太多了,也是他婚后转性太慢了,两个人难免有些摩擦。小事儿他不计较的,大问题,就涉及出轨问题了不管真的假的,那他就急眼了,就用力扯这个鼻环。这不就顺着他的方式走了?
他有很深的洁癖,不是生活上的,是心理上的。
是他老公,他男人,他的所有物。别人看一眼,他会不高兴。别人碰一下,他会发怒。别人惦记,他就威胁。有人打他老公,他就疯。
甚至有一种强势的独占欲,你是我的,只属于我。
南渡想,如果没有展月华这种强势,类似于鼻子上的鼻环制约着,就算是驴马上缰的婚姻也关不住他的,他会在前几年安分守己,但时间一长他就往外发展,变成一个很俗的中年男人,享受着家里红旗不倒外头彩旗飘飘的人渣。
这么想的话,他还很庆幸和展月华结婚,有这么一个强悍的媳妇儿约束他牵制他,没有让他变成曾经最讨厌的那种人。
结婚嘛,哪有筷子不磕碗的呀。
展月华虽然收拾他,能把他气死,但是这不是少数吗?展月华对他还是很好的。做人要讲究良心,一桩一件展月华帮他多少?不说远的,就说刚才报菜名,一大串的东西说出去,虽然展月华抱怨一句,但他肯定全都买回来,宁可跑半个城也要买齐了。
爱的时候是真爱,疼他的时候是真疼,自然,收拾也不手软,打也是真打。
南渡笑出声。
“我傻呀,我好好对他好好爱他,他不就好好的疼我了吗?”
南渡欠收拾,收拾一顿他就老实一阵子,琢磨明白一点事儿,顺着展月华的路线走。
展月华真的是跑了将近半个城才把他这些东西买全,南渡嘴刁,既然他说吃,就不可能是路边摊的,就这桃子展月华就跑了好几个水果店。眼看就要元旦了,他还要吃带毛的那种桃子。
展月华觉得吧,他不是找了一个老公,也不是多个儿子,他是多了一个怀孕的老婆。
南渡这么气人,必须躺下让自己睡七八次才行。
听南渡的话,切小块,要用海绵宝宝的水果叉,要冰的,要喂他吃。展月华忍着不一大嘴巴抽过去的冲动做事,都按着他说的做了,这才端到他嘴边。
南渡继续作威作福,晃着脚看着电视玩着手机的时候张大嘴,啊!喂我!
展月华心里默念,看在我从他手里又拿到了百分之十的股份,我把他近四分之三的财产都搞到手的份上,我伺候他。所以没有用叉子戳他。
把水果放到他嘴里。
“慢点,戳我嗓子眼了。”
南渡抱怨着还在手机上打游戏。
“啊!”
嘴里这块西瓜吃完,嘴一张,又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