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小姐双脚一软这就要坐地上,徐姐赶紧扶住韦小姐。
韦小姐哭成泪人一样。顿足捶胸的两个人都扶不起来。
南渡展月华没人理她,跟着病床走,送进了加护病房。
各种仪器管子插在南中源的身上。股东们摇头叹息,南渡也红了眼圈。
南渡心里挺矛盾的,他们哥俩和南中源都有隔阂,就因为他出轨的事儿闹得。但这么多年了,他爸对他也不错,虽然私德有失,但父亲这个角色做得很好。走之前还和南中源打过招唿,南中源还笑着说,给他们两口子百分之十的抽成呢。三两天的功夫,唿吸都要靠唿吸机了。
这种高低落差南渡有点接受不来。
展月华摸摸他的肩膀,南渡这才冷静了一点。
南渡和展月华这才有时间和徐姐说话。
徐姐和高阿姨都是别墅的保姆,一个负责打扫卫生一个负责做饭,家里还一个司机呢,南中源有钱,招多少个人伺候着都行。
高阿姨被指派到了南渡家,给展月华他们做保姆了。家里只有徐姐一个保姆了。
晚上到底出了什么事,谁都想知道。
徐姐惊魂未定的,还是心脏乱跳,展月华给徐姐买了一杯热饮,徐姐这才缓了缓神。
“晚上吃饭后,韦小姐就督促老爷吃药,老爷的作息很正常,十一点左右肯定睡觉了。但是吧,老爷昨晚上睡得挺晚的,都十二点了还在楼下坐着呢,我也不敢睡啊,就在一边坐着想给老爷准备点宵夜什么的。快十二点了,老爷接到一个电话后,这才上了楼。我们是不允许上楼的,但是我好像听到了韦小姐说话的声音,还很奇怪啊,韦小姐平时说话细声细气的,不可能传到楼下来,但是就是传来几句,随后就没了声音。也没有人下楼啊,我就睡了。睡着了以后就听到叽里咕噜的动静随后就是砰一声,紧跟着稀里哗啦,花瓶碎了的声音,我就起来看看,这不就看到了老爷躺在地上。”
“韦小姐呢?”
南渡没出声,展月华开口追问。
“我大喊大叫,司机都跑出来了,韦小姐这才下的楼,还说我们吵什么。然后看到了老爷,她就吓哭了。”
“韦小姐和我爸这几天吵过架吗?”
“没有,韦小姐从来不和老爷吵架。也不会生气的,永远都是笑呵呵的。”
“你听清楚昨晚上韦小姐声音有些高说的是什么吗?”
徐姐皱着眉头仔细琢磨。
“我那时候快到自己的房间了,距离楼上有点远,含含煳煳的没听清楚,也就是三两句的音量高一些。似乎说什么,不行?对,就这一句我听的清楚了,其他的都没听明白。”
“事发后,谁打得急救电话?她是什么态度?”
“司机打的急救电话,因为伤在脑袋了,血流不止,我们谁都不敢动,就怕加重了。司机就跑出去打电话叫救护车。我就在一边喊,她抱着老爷哭。一直在说不要离开她,她一个人活不了这种话。”
“她和我爸一个房间?”
“卧室是共用一个洗漱间一个衣帽间,但是对面两个房间,老爷那个房间吧多了一个办公区,老爷要是累了呢就住在他的房间。要没那么多事儿呢,就一起睡。这两个月来就分开睡了。”
别墅面积很大,卧室也非常大,整体算是卧室,但里边还划分了两个对门卧室。
“我爸的身体怎么样?”
“挺好的。晚上还吃了一碗饭一碗汤,在别墅小区内散步了半小时呢。”
南渡展月华彼此看看,难道真的是头晕了从楼上栽下去的?
“家里有监控吗?”
“没有。房间内绝对没有,监控都在门外。”
得,这事儿还真不好办了。想知道南中源怎么从楼上滚下去的,只有南中源清醒以后才知道答案了。
“我上楼给老爷拿毯子保持体温啊,就看到老爷的拖鞋一只在楼梯最上面,一只甩到客厅了、”
徐姐回忆着昨晚的兵荒马乱。
“拖鞋的朝向呢?是朝前还是朝后?”
南渡赶紧追问。
“都没有,扣着的,鞋底儿朝上,在最上一个台阶那扣着。”
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俩都想不明白了。
“医生不是说不能着急吗?这只是刚结束手术,恢复的好可以清醒过来。到底怎么回事咱们再问爸爸。”
展月华拍拍南渡的手,让他别着急。
“你人脉多,找找脑科的专家,聘请过来给你爸会诊。”
“好,我这就去找人。”
南渡也知道城山市医疗设备有限,要想得到最好的治疗,只有聘请权威。多少钱都无所谓了,多多聘请专家才是主要的。
展月华看向徐姐。
“韦小姐看起来也很柔弱,哭的也体力不支,我看她身体也不太好收到的打击很大,徐姐,你就照顾着韦小姐,她去哪你就跟着去哪。有什么事儿就和我们说。”
徐姐呆了呆,哦了一声。明白展月华的意思了,明着是照顾,实际上这就是监视了。
这么一来,他们怀疑的南中源出去韦小姐怎么不知道就好解释了,不在一个卧室休息。
南乔回来的也很快,风尘仆仆的赶下午就到了,站在重症室外和南渡一块看这里边的南中源。
“我怎么感觉这么熟悉呢。”
南乔摸了一下鼻子。
“上次咱们俩一块站在重症室外看的是咱妈。这次是咱爸,时间好快啊。”
南乔有点恍惚,似乎回到十几年前了。
南渡捏捏他哥的肩膀。
“哥,我是怕出事才给你打电话告诉你的。你要是累了就先去我家休息洗个澡吧。”
“不了,我在这看着。”
南乔心酸,有些自责吧,但是这心里也不好受。自责自己常年在外,但一想离开的原因,这心里又心疼又恨得慌。
转头看到了展月华和南渡他们俩。也看到了一边坐着的韦小姐。
南乔同样没搭理韦小姐。
“你们俩都有工作要忙。这边就交给我了,我看着,你们俩上班去吧。南渡,我对做生意一窍不通,爸爸这样生意怎么办?你赶紧回公司吧。月华,南渡平时爱玩做生意的事儿估计没有你经验多,有啥事儿了你帮帮南渡。”
南乔了解这俩人都是大忙人,都有非做不可的事情呢,不用都守在医院。
“这样吧大哥。你在医院看着,晚上我过来替换你,你就和南渡回家去。南渡,高阿姨不在家,你把客房收拾好了给大哥住。”
展月华知道南乔在城山市就没有住处,他也不回来啊。一年年在外地挖掘现场。南中源也给南乔预留了婚房,和他们家一样,一梯一户的那种,距离也不远。但是南乔根本就没要,钥匙都没拿。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住在哪?总不能回家还住酒店吧,就住在他们家吧。
“那咱们仨就轮流来吧。哥,白天要辛苦你了,我们俩要在公司。晚上我们俩盯着。”
南渡知道工作耽误不得,尤其是这个时候。
“咱们哥们说这个干吗你爹也是我爸啊。咱们家就咱们仨,我和你是亲的,月华和你是两口子,有什么事儿咱们商量着办什么事都好解决。”
南乔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瞟了一下不远处椅子上的韦小姐。
韦小姐捏紧了手里的包包。
韦小姐跟着南中源十多年,不配有名字,不配在这个场合出现。南家人只有南乔南渡,还有南渡的爱人展月华。韦小姐?什么都不算。
有事儿的时候南家人聚在一起讨论,韦小姐就算坐在这,谁和她说就一句话?
“再说了,还有保姆呢,这几天在加护病房也不用咱们怎么照顾着,转到普通病房再说。”
南渡和展月华点点头,那就这么办先。
“哦,对了。”
南乔想起什么来。
“你们俩结婚爸爸把股份给你们俩了吧。其他的还在爸爸手里吧?爸早就说过那股份是我的,你们俩上班的时候要是遇到股份使用的事儿是不是不方便啊?我是写一个什么东西还是说怎么做,才能让你们俩拿到这部分股份啊。”
展月华心里称赞南乔,他是一个明白人,也是一个信任弟弟的好大哥。不给南渡找事儿,兄弟齐心。不管出什么问题,南乔都站在南渡这边。公司的事儿就太好办了。
韦小姐抠破了包包。
“韦小姐,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啊?”
徐姐听了展月华的话,和韦小姐寸步不离,看到韦小姐抠破了手里的爱马仕铂金限量款包,微微提高些音量。
果然展月华南渡南乔他们都看了过来。
“不舒服就回去吧。这里有我们。”
展月华知道这哥俩不会和韦小姐说一句话的,还不如他来劝退韦小姐呢。
韦小姐这才缓缓的起身。
“没什么事你就别来了。客人太多,你出现不合适。”
南渡冷冷的训斥着韦小姐。
韦小姐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南渡对高阿姨使个眼色,徐姐和高阿姨都跟这韦小姐一起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