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情感>[ABO]竹马的双倍宠溺>第二十六章

  期末考试随之而来,外头天气阳光明媚,随着春天慢慢离去,夏天也迈着欢快的步子赶来。

  阳光透过玻璃窗折射进来,像金子一样撒在课桌上。

  程溺正趴着睡觉,冷不丁被人给拍醒了,睁着眼睛抬头看了一眼,嘟囔一句:“你有病啊?”

  舒倚风没生气,面无表情的交代他一句:“明天期末考,把你的桌子收拾收拾,今天把书搬回去。”

  “哎呀知道了。”程溺又趴了回去,啧了一声:“这么快收拾干什么,我的桌子又不乱。”

  舒倚风打量了一下他桌上乱放的书,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没说话。

  程溺大约是又趴了一会,隐约感觉教室里安静了下来,然后就是一阵高跟鞋的声音在走廊上响起来。

  他蹭的一一下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老班来了?”

  “是。”舒倚风应了一声。

  班主任手里拿着三十多张准考证发下去,程溺拿在手里看了一眼,还真是丑,上面的照片怎么看怎么丑,于是伸着脖子看了一眼舒倚风的,啧啧两声,也丑,连舒倚风都齁不住的准考证照。

  “明天就是期末考试了,关乎你们下个学期的分班,众所周知咱们班是尖子班,替换制,考的不好的话高三可能就得分到别的班去了。”

  “老师。”有人问:“您下个学期还带我们吗?”

  “问的好。”班主任笑了笑,背着手,她想了想,才说:“不带了,大家伙也参与过,也知道这件事,老师呢,明年打算转到我对象的学校去,很遗憾,不能陪着你们到最后。”

  “啊……”大伙发出失望的声音。

  班主任又说着:“不过,大家依旧可以在微信找我聊天,无论是聊天还是问题目。老师来者不拒!”

  很遗憾,人的一生本来就是不断的相遇和分别,有的人走了,有的人又来了,这是人之常情,却总有人恋恋不舍。

  下午放学,程溺才匆匆忙忙的收拾东西,明天考试得清场,什么东西都不能留。

  “都说了让你早点收拾。”舒倚风坐在椅子上,他的右手边放着小腿那么高的书,一大叠,有些摇摇欲坠的感觉。

  “哎呀,你等我一会不行啊。”程溺低头快速的收拾着,话说我们两个明天不在一个考场吧。

  “嗯。”舒倚风点了点头:“打乱了顺序,你在二楼,我在三楼。”

  “好吧。”程溺应了一声,抬头看了一圈,教室里空荡荡的已经没人了,于是把收拾的那一撮卷子随便一折夹进书里,喊了一声:“ok了,我们走吧。”

  舒倚风看了一眼他桌上放着的书,心想怎么比自己的还高。

  两个人搬着一大撮书下楼去,程溺一步一个脚印,书垒的他看不见路,于是吐槽一句:“干嘛非要搬回去,下个学期总复习又搬回来。”

  “谁知道呢。”舒倚风没回头,答了一句:“可能,学校有病?”

  程溺怕搬不回去,特意喊了家里的司机过来,舒倚风也是,两个人的书都装了各自司机的后备箱满满的。

  等到了家门口,司机又帮着程溺搬上楼。

  程溺看了一眼已经堆的很满的书架,想了想还是决定把书丢在角落里。

  洗完澡整理出明天要考的出来背,刷了一会必考的类型,程溺想了想,忍不住想知道舒倚风在干什么,于是捞过手机来。

  程溺:在干嘛?哥哥。

  舒倚风:你叫男朋友我可能会更高兴一点。在复习。

  程溺:哥哥在复习哪门?数学还是物理,请问有押题吗?

  舒倚风:没押题,整本书都是考点。你怎么了?想我了?

  程溺发了个“你做梦”的熊猫头表情过去:哥哥别骚,只是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想约哥哥一起刷题。

  舒倚风:对方向你发来视频。

  程溺伸手接了,手机上印出舒倚风那张俊美的脸。

  舒倚风透过屏幕,看见程溺脖子上还搭着一块毛巾,头发虽然不滴水了,却能明显看出来是湿湿的,程溺穿着长袖薄款的睡衣,领子开的很大,隐约能看见深深凹下去的锁骨,只是可能是光线的问题看不太清。

  舒倚风往后靠了靠,把手机靠在杯子旁边:“你把灯打开呗,我看着你那边黑乎乎的。”

  “有吗?”程溺抬头看了一眼灯,他只开了一个灯,于是起身把剩下的灯都打开了,连桌上的台灯都开开了,房间里一瞬间明亮。

  舒倚风这下看清了,程溺的锁骨白的晃眼,总想让他在上面留点什么东西。

  “把衣服捂好。”舒倚风看够了,也看的有些热,偏过视线去。

  “啊?”程溺愣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嫌弃道:“没什么啊,不就是露个锁骨,我是个男的!男的!”

  “那就脱了。”舒倚风挑眉。

  程溺哼了一声,从床上拎了个摊子披上:“达咩达咩,不可以瑟瑟。”

  舒倚风也不逗他了:“那就开着视频,陪我写会作业。”

  程溺哦了一声,把手机倚在墙上,低头开始写题。

  两个人刷着题,程溺时不时看向舒倚风,他做题目从来都很认真,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的侧脸,程溺盯了一会,竟然有些困。

  舒倚风做完最后一题,一扭头程溺已经睡着了,他笑了一声,轻声道:“晚安。”

  程溺半夜被冷醒,才发现已经很晚了,舒倚风早就挂了电话,微信里的那句晚安留在了半个小时之前。

  “傻逼,挂了电话也不喊我起来。”程溺打了个哈欠,转身去睡了。

  第一堂是考的数学,程溺坐在靠窗户的位置,八点半的朝阳晒在他脸上,暖洋洋的有些热,程溺刷的一声把窗帘拉上了。

  试卷发下来,程溺看了一眼,似乎没什么难度,尖子班做的试卷几乎比这样的难上许多。

  程溺提笔就写,教室里安静的只能听见笔落在试卷上的沙沙声和风扇在头顶悠悠的转动的声音。

  舒倚风正在写着试卷,难度不大,他提笔就写,没有一点停顿,这样的速度把右下角的同学都震惊了。

  还剩半个多小时的时候,大部分人都停了笔,这几乎是会做的都做完了,不会的强求也没有用。

  一整个教室大半的人都趴着睡,监考老师也没有管。

  舒倚风想了想,又把试卷检查了一下,然后把试卷折起来,在桌面上趴了一会。

  “还有五分钟收卷。”监考敲了敲黑板:“没做完的赶紧写,做完了的检查一下。”

  这一会睡觉的都醒了,考场上多了翻试卷的声音。

  一堂考完大家都自发的拿出下一堂的科目过来复习,谁都不想期末考试考个稀巴烂。

  程溺伸手翻了翻语文书,课本上能考到的基本上就只有古诗,其他几乎不会考,程溺翻了几下,把书进包里,拿出手机来预订外卖。

  好久没吃校门口的盖浇饭了,程溺预订了两份。

  铃声响起,大家回到座位上,程溺翻了几下,看了一眼作文题《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人》。

  程溺把前面的题做完,思考了几秒,然后开始写作文。

  他想了想,写了某个人。

  一堂语文考试下来,八百字的作文写的人手疼,这篇作文对于学生来说挺难的,几乎大家从前写的都是议论文,写惯了,记叙文就不记得怎么写了。

  等交了卷子,程溺下楼去拎了外卖进来,才刚回来就看见舒倚风问他去哪里吃饭。

  “天台,”程溺拎着外卖往楼上走,一边给舒倚风发语音:“我在天台等你。”

  天台只有学生会有钥匙,恰好程溺和舒倚风都是学生会的,可程溺忘了带。

  他给舒倚风发消息让他带钥匙上来。

  “怎么?钥匙没带?”舒倚风从楼梯上上来,天台几乎是没人回来的,一是没钥匙,二是被抓到了会挨骂。

  舒倚风咔嚓一下开了门,然后踏了进去。

  程溺拎着外卖进去,天台上的风有些大,而且太阳也大。

  两个人找了个背风背阳的地方坐下来,地面有点脏,程溺从口袋里拿出两张草稿纸垫在地上,然后把其中一份饭给了舒倚风。

  “感觉考的如何?”舒倚风打开外卖问了一句。

  “挺不错的。”程溺满意的点了点头:“数学不难,语文后面的作文竟然不是议论文。”

  “是吗?”舒倚风夹了一口饭送进嘴里:“人生中最重要的人,你写的谁?你吧还是你妈?”

  “就,大家都写家里人。”程溺摆了摆手:“那多没意思啊。”

  “你猜我写的谁?”舒倚风突然问了一句。

  “我猜什么。”程溺笑了一声:“你写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

  舒倚风微微低头,似乎有些失望:“我写的你。”

  程溺一愣:“是吗?”

  “是的。”舒倚风看向他:“我写的人生中最重要的人,是你。”

  程溺心跳变得有点快,他脑子一抽说了一句:“作文不允许写出真实名字。”

  “噗呲。”舒倚风低头笑了一声:“傻瓜,没写你的名字,只是描写了一下你的轮廓。”

  “好吧。”程溺撇了撇嘴。

  吃完了,舒倚风把外卖盒收拾了带下去。

  第三天,连续两天的考试下来,大家都有些累,但是考完了还不能走,还得讲完试卷。

  书桌上的书都清完了,程溺手下压着语文卷子,听着上面的语文老师在骂骂咧咧的问候。

  “我说了多少遍,古诗要背熟,古诗要背熟,你们记到哪里去了?”

  “这题!填后半句的这么简单,字也能写错?程溺!你站起来。”

  程溺看了一眼试卷上圈出来的那个字,心想完了,芭比Q了,写的太快把字写错了。

  “你看看。”语文老师指着卷子,哀叹一声:“这个字全班就你一个人写错!”

  程溺:“……”

  被训了几句,程溺坐下来,一脸的不爽。

  “下面来讲讲作文啊。”语文老师有些痛心疾首:“同学们,你们告诉我这篇作文,他难吗?他难吗?这不是议论文,我看谁还把这个写成议论文!我们班的同学是写多了议论文记叙文就不知道怎么写了吗?”

  “唉,真是气死我了。”语文老师最后总结了一下:“作文我就不讲了,这么简单,我挑两篇好一点的给你们念念,程溺,舒倚风。”

  程溺:??您的好友已离线,勿簒。

  “老师。”程溺举手,无奈道:“可以不念吗?我害羞。”

  舒倚风面无表情:“老师,我也不想念。”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语文老师走过去,想抽走两个人的试卷:“既然你们害羞,那就我来。”

  程溺按住试卷,皮笑肉不笑:“老师,要不算了吧。”

  舒倚风不做声,把试卷收了回去。

  一时间气氛有些僵硬。

  “算了老师。”李茫连忙过来救场:“我们可以自己琢磨。”

  其他同学也应和几句,语文老师才转身回去:“那就算了,同学们自己琢磨。”

  “你咋了,跟她对着干?”李茫往后靠了靠,小声道。

  “没什么。”程溺抱着手,冷冷道:“不太喜欢这种念作文什么的,像他妈窥探隐私,不让念还抢试卷,狗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