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完澡的omega是被alpha抱回床上的,苏沫羞得用睡袍的帽子捂住脸,兔子耳朵也扒拉下来。
许是泡得有点久,omega一向凉凉的手指这会儿也暖和了起来,指尖呈现出樱花的粉色,指甲盖尤其漂亮,圆圆润润泛着自然光泽。
晏舒寒担心omega闷着,俯身下来哄人儿:“夫人乖,别憋着了,手松开,脸露出来。”
苏沫松开了一些,透过指缝看了眼alpha,想起刚才在浴室里发生的事情,顿时又羞得不行,脸一下子红成熟透了的石榴籽儿。
想了想,干脆将脸转过去,背对着对方:“先生去忙工作吧,我想静静。”
“‘静静’是谁啊?夫人新交的好朋友?”
晏舒寒掀开被子坐上来,有些好笑,却也没再多说,伸手抚摸了下omega的脑袋,“好啦,不逗夫人了,夫人转这边睡,压着心脏容易做噩梦。”
苏沫别扭了下,转过来了。
晏舒寒顺势低头吻上人儿的额头,朝红着脸害羞的omega温柔笑了笑:“困了就睡吧,夫人,我把灯都关了。”
“不用,开小灯,先生就在这看吧,不会吵到我的。”苏沫说。
晏舒寒有些犹豫,苏沫就要撑起身来,被alpha制止了:“好,听夫人的。”
俯下身理所当然地讨要晚安吻,晏舒寒指着自己脸颊,苏沫笑着亲了一口。
手指移到唇边,这次不用苏沫主动,alpha自己贴了过来。
亲得有点久,没办法,老婆太招人疼了。
“睡吧,晚安夫人。”晏舒寒对苏沫说话,语气美好得像omega给他亲手做过的蛋糕。
苏沫扒拉粉兔子耳朵到一边,朝alpha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
“先生也是,晚安,早点弄完早点睡觉。”
“好。”晏舒寒朝人儿温柔笑了笑,又低头亲了下人儿的额头,顺势给人掩好另一边的被角:“睡吧夫人,做个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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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美,K城,某私人诊所。
郑风正因为omega的哭声随着他安抚信息素的释放渐渐小了而松了口气。
下一秒心脏就又重新提起来:
为什么怀里人的身体忽然又僵住了?
难道是因为他的腺体受过伤,所以安抚信息素的气味和之前不一样了?
事实上,alpha的安抚信息素气味确实和之前不一样了。
之前alpha的安抚信息素闻起来更清冷一些,是覆盖着皑皑白雪的雪松森林的味道。
现在这个,则温柔了许多,虽然也是一种树,但和雪松的不一样,竟还自带花果的甜香。
但信息素气味发生改变这种事,只有在一种情况下会发生。
而想到那种情况,谭雾的眸色瞬间沉了下来,心脏也疼得不行。
omega探起头,看向郑风,又恢复成了小可怜:
“阿风哥哥,你的腺体之前是不是受了很重的伤?”
对于omega提出这样的疑问不无意外,郑风很快回答:“嗯,六年前确实受了很重的伤,养了很久。”
自动忽略了在基地的细节,作为侦查组的组长,天生的反侦察意识很强。
即使现在的这个角色让他潜意识呈现出放松的心理,但知道omega是本次目标人物之一,又是恐怖组织蝰蛇的老大,还是不由自主地扭转了语言。
“是没有之前的好闻?”
郑风轻轻抚摸了抚摸怀里人的发心,他想,也许他们真的从前一起长大,不然怎么会这才见面多久,拥抱起来也并不会觉得尴尬。
反而得心应手,好像本该如此似的。
甚至就在刚才,差一点就要和对方聊起来了。
只是,虽然alpha觉得抚摸人儿发心这个行为做起来十分的顺手,但这些年在东南亚焚城当小霸王的omega突然被alpha抚摸头顶,一时间还真是有些不习惯了。
不过这种不习惯很快就消了下去,因为一想到是alpha,谭雾就觉得自己变回了从前的样子。
不是这些年在焚城闯天下、冷酷无情喜怒无常的蝰蛇首领。
而是六年前,堪堪十九岁的青涩小o,那些鬼点子都藏在心底,在和alpha待在一起的时候,更是乖得不像话。
声音也是甜甜的,像夏天吃的西瓜,比如,这时候发出来的——
“六年前是雪松味道的。”
想起六年前和alpha待在一起的日子,谭雾的声音情不自禁地染上了甜味,边说着边轻轻抓住alpha身前的衣襟,抬头看郑风:“现在这个有股淡淡的甜味。”
听人说自己的信息素里混着一股子甜味,给自己是个大老爷们儿定位的郑风其实有点不太能接受,但是一想到谭雾如果也不喜欢的话,就觉得很有些难受了。
“很难闻吗?”郑风自然而然地会错了意,以为谭雾这是在说他现在的安抚信息素闻起来没有以前那个好闻,心里顿时也觉得有点委屈了:“也只有,一点点吧?”
“没有难闻。”谭雾听alpha的声音,有些惊讶对方居然就开始担心自己会不喜欢,忽然就有点乐了:“没有,我很喜欢,从前的很喜欢,现在的也很喜欢,不过……”
“不过什么?”
高大邪俊的alpha低头望怀里人,听人忽然来个“转折”,心脏就跟着往上提了一提。
大脑一边惊叹于自己和对方发展的快速,环在人儿后腰的手却又完全控制不住地添了几分力度,让omega贴自己怀里更紧了些。
抱着他的这个人现在恐怕根本不知道他有多喜欢他,谭雾想。
不然怎么会询问他这样幼稚的问题。
又想,看来路斯,必须得死。
居然伤了alpha的腺体,居然敢伤他的alpha的腺体。
但尽管内心瞬间暗黑得不行,对上alpha英俊里带着丝撩人的邪气的脸时,谭雾又瞬间乖得不行:“没有不过,阿风哥哥,是我说错话了。”
郑风觉得omega就是不想告诉他:“说不说?不过什么?”
“说。”谭雾对alpha一下子被他激发出来的霸道很受用,“其实刚才想问,不过阿风哥哥现在,关于六年前的事还记得多少?或者,记起来了多少?”
谭雾静静地等着郑风回答。
郑风摇了摇头:“不知道,但绝对不多。”
他没说其实刚刚才确认了六年前的一点事,怕说了让omega难过。
也许是刚才谭雾盈满泪水的眼睛过分的可怜,让他心里难受得紧。
所以下意识地将可能引起omega不开心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
“好吧。”
奇特的是omega居然也就这么“放过”他了,人儿乖乖倚在他怀里,打着点滴的手也乖乖地没有乱动,放在被子上。
郑风心下松了松,轻轻抚摸了下谭雾的发心:“困了就睡一觉吧,点滴打完了……”
“打完了阿风哥哥就要走了吗?”
不料下一秒谭雾就这样接了话,接话也就罢了,眼里竟然还即刻蓄起了泪。
“不走。”
郑风被omega这样的反应弄得心口滞了一瞬,知道对方这是缺乏安全感的行为,轻轻拍抚起谭雾的脊背:“不走,放心。”
“那等会去哪里?我想睡在阿风哥哥家里。”
谭雾没问郑风为什么现在在出现在北美,但从人的只言片语中也了解得差不多,再加上刚才听人和那个金发alpha交流,大概知道人现在可能也在警署方面工作。
六年前阳城恐怖袭击事发后他找了很多地方,但是都没有alpha的踪迹。
现在看来他的想法一直偏了,他以为alpha可能流落在哪个平民的家里,但是事实上alpha多半当年就被FDM基地的内部人员带走了。
但……
谭雾伸出右手缓缓攀上郑风的肩,在对方有些发愣却没有拒绝的默认中,搂上了alpha的脖颈。
温凉的纤细手指抚摸上最禁忌的地方,虽然做好了准备,郑风还是僵了一瞬。
然后耳根发起了烫。
“你是个omega……”
刚想说等会要是真想就和我回去吧,这会儿被人一摸,顿时忍不住小声“教训”。
“omega就不能摸自己alpha的腺体吗?这是什么道理?”谭雾的声音还是可可怜怜的,眼眶里还含着泪。
郑风又气又想笑,还有点惊喜,惊喜于对方的直白大胆,说自己是他的alpha什么的。
于是所有情绪最后全成了温柔的顺应:
“没有这个意思,别哭,啊,摸吧,想摸多久都可以。”
“话好奇怪。”谭雾直接指出来,然后也着实没和人客气:“阿风哥哥,头低下来,我要看看你的腺体。”
郑风觉得还好飞机上自己先做了那个梦,知道对方多半是真的和自己有超过常人的关系。
不然就omega现在这个表现,已经不是施展美人计的范畴了,简直是那什么骚扰啊。
“好。”
边内心百感交集,边顺应了对方意思。
郑风搂紧怀中人的腰,顺着人的意思朝人低下了脑袋。
alpha的腺体很快暴露在谭雾眼前。
按理来说腺体的皮肤组织应当是要比周遭皮肤更嫩的。
但眼前alpha的腺体却恰恰相反——郑风的腺体组织不仅没有比周围的皮肤看起来更细腻,反而还布着相当可怖的裂痕,大大小小都有。
尤其是正中间三条极深伤口的痕迹,明显得仿佛才愈合不久。
谭雾心头腾起巨大的悲痛,抚摸上alpha的腺体的手指打起颤。
“真的好了吗?”
这个问题让人难以回答,郑风斟酌了下措辞,过了两秒才回话:
“嗯,好了,完全不疼了。”
谭雾心口疼得更厉害了,下一秒,omega低头就着alpha狰狞可怖的腺体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