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情感>190上司对我有所图谋>第70章 掉马:S的羽毛衣在沈经年的身上!?

  凌晨六点,初升的红日将草地染成金红色。

  奔腾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惊醒了林中清晨的飞鸟。

  沈经年坐在宫镜泽的怀里,在马背上颠的屁股生疼,脸色苍白,却又好面子地咬着嘴唇没有发出声音。

  宫镜泽终于正大光明地从背后环抱住沈经年,将人困在怀里,双手握着缰绳,奔腾在草原上。

  没有比此时此刻,更振奋人心的时刻了。

  宫镜泽勾起唇角,贴着沈经年的耳侧,低声道:“你看,整个草坪上,只有我们,就好像整个世界只剩下我们两个一样,到那个时候,你也不肯给我一个机会吗?”

  沈经年敛眉垂眸,低声道:“还有一匹马。”

  宫镜泽:“……”cao,终于知道煞风景的自己当时有多招人恨了。

  “只有我们两个人!”宫镜泽着重咬住了“人”这个字。

  沈经年轻微的呼吸着,低声道:“不要做这种没有意义的假设。”

  “那你愿不愿意给我一个了解你的机会?”宫镜泽抱着沈经年,在风中贴着耳畔低声问道。

  这样看起来,他们真的很像是一对耳边厮磨的情侣。

  沈经年沉默了许久,说道:“你想知道什么呢?”

  “你想告诉我的一切。只要你想说的,我都想听。”宫镜泽罕见地沉稳严肃起来。

  “我是这么热切地想要和你分享余生,生命赐予我剩下的所有时间都想和你一同度过,想知道你在哪儿,过得好不好,快乐吗?难过了要和谁说?更想知道你余生的每一顿饭都要怎么吃,吃了什么……”宫镜泽低声呢喃道。

  “我想来想去,只有成为你的爱人,才能有资格理所当然地知道你未来的每分每秒会怎么度过,家人不行,朋友不行,只有爱人是可以和你永不分离的,就连睡觉时都可以拥抱着彼此的。”

  沈经年像是被宫镜泽的话烫到了一般,身子轻颤了两下。

  他认为宫镜泽不了解他的过去就武断地下结论说喜欢他是幼稚的不负责任的,但是,对于宫镜泽来说,过去似乎是极不重要的,对他来说,未来才是。

  沈经年看着双手,风刚刚从那细长的指缝中穿梭而过,很奇怪的感觉,轻柔的,温凉的,就像宫镜泽的自白。

  “可是,过去的无数个我,组成了如今的我,未来的我啊。”沈经年近乎叹息地说道。

  “你是觉得,我了解你的过去之后,就不会喜欢你了吗?”宫镜泽抬手搂住沈经年的腰,再次将他深深地锁紧怀里,但又总觉得这个距离还不够近,他还想要彼此的距离更近,再近一些……

  让这个人的身上,乃至灵魂上,永远都打上他的烙印才好。

  沈经年没有反抗宫镜泽的动作,但也没有回应他的问题。

  宫镜泽自言自语道:“如果你没有期待和我有将来的话,自然是希望我不要喜欢你才好,这样我就不会打扰你纠缠你。如果你有期待但又害怕的话,恰恰说明你是喜欢我的。”

  “你喜欢我,所以害怕我的喜欢是假的,对吗?”宫镜泽近乎痴狂的逼问这一言不发地沈经年。

  沈经年逐渐握紧了手中的缰绳。

  宫镜泽看见他的动作,把手伸过去,覆盖在沈经年的手上,强迫他松开手,和自己十指相扣。

  马蹄声渐小,缓缓地停下来,马儿溜达着,最终选了一片草地,低头吃草。

  马背上的两人紧紧地拥抱着,像是连体婴一样难以分开。

  “你说啊,沈经年。”宫镜泽闭了闭眼,压抑着情绪,“你要逼疯我吗?”

  “我不知道。”沈经年摇晃着脑袋,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你为什么要逼我呢?”沈经年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得了抑郁症的人,总在胡思乱想很多问题。

  有些问题,不去思考,就可以假装它不存在,有的人选择这么做,直到真正地遇到问题再面对和解决。

  有些问题,因为思考而存在,如果它们无法解决,有的人就会停滞不前,必须要解决掉所有问题,保证一切无恙才愿意继续迈进。沈经年就是这种人。

  他对自己,有种近乎苛刻的完美要求。

  “那你把自己剖开,面对我,把你的所有问题都推向我,让我来想办法,让我来做那个扫清荆棘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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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不知道那个清晨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小宫总抱着沈特助策马回来时,沈特助已经满脸泪痕地睡了过去,而小宫总的脸色阴沉可怖,心情极差,像是发生了事情,或者知道了什么事情。

  但是沈特助醒来以后,却是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小宫总比从前更加殷勤起来,而沈特助似乎也没有那么排斥小宫总的亲近了。

  沈特助身上生人勿进的那层透明外壳,在遇到小宫总时就像是会自动展开闭合一样,只允许这一个人靠近他。

  乔秘书愈发看不懂这两个人了,总觉得他们的关系更亲近了,但是又远远没有到在一起的地步,每天不知道为了这两个人叹多少口气。

  但是很快,大家就没有探究上司个人感情的心思了。

  竞标要开始了。

  沈经年和宫镜泽一起开车前往竞标场合,经过一个上午的竞标演讲,最终以绝对的优势拿到了科技新城的仪器提供方合同,以及科技新城的房地产开发项目合同。

  沈经年也难得露出一抹笑容,看着穿得人模人样站在演讲台上的宫镜泽,心中竟然升起一丝欣慰、骄傲、自豪的混杂情绪。

  宫镜泽在台上对沈经年挤眉弄眼,但很快又被其他公司的老总包围了。

  沈经年知道,这个年轻的宫氏集团掌门人,终于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彻底地在这个风云残酷的商圈里站稳了脚跟,获得了独属于他的尊重。

  他将一步步脱掉“老宫总的儿子小宫总”这个光环,而是戴上属于自己的宫总的光环。

  沈经年也将如他所愿,履行约定,如果宫镜泽拿到竞标资格,他就给宫镜泽一个追求他的机会。

  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

  沈经年深呼吸一口气,心想,如果老宫总不同意他们在一起,他就想尽一切办法讨好对方,恳求对方,毕竟他在福利院长大,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总该会一点讨好老人的方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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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招标成功后,按照惯例,宫氏集团会举办一场业内的大型宴会,邀请各界名流,一是为了庆祝招标成功,让合作的几方人士有个人士交流的机会,二是为了向商业圈子的人做个正式的介绍,现在宫氏由宫镜泽掌权了,他有能力,也有实力,可以和各位商界大佬较量,合作。

  正好接近年底,这次宴会赶上年会,合起来举办,比预想中更加盛大。

  举办年会是从两个月前就开始准备的,所以招标成功三天后,宫氏的宴会就顺利进行了。

  宴会当日,沈经年穿着宫镜泽强行让他穿的“情侣装”出席,实际上是宫镜泽强行拉着他定制的成衣,两人的款式相近,配色相近,看起来就像是情侣装。

  在宫镜泽和各领导人相继进行年会的开场白演讲之后,年会正式开始,所有人都在借机拉拢人脉,拓展商业范围,只有宫镜泽在这种关键时期,悄悄摸摸地隐去身形,钻到了沈经年的后面,粘着特助。

  沈经年这次装备上了他的“千杯不醉”神器,自信满满地出席年会,感觉自己的千杯不醉人设又重新回来了。

  “年年,你不要喝酒哦,我怕一会儿我不能时时刻刻在你身边。”宫镜泽凑过来,小声嘱咐道。

  沈经年眯着眼睛,看着手中的香槟杯,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现在,我可是千杯不醉的沈特助。”

  宫镜泽凝滞片刻,看向沈经年两手的袖子,为了维持自己的人设,沈经年这次在左右手都塞了海绵,准备用他高超的魔术手法,蒙混过关,并加强自己的人设。

  宫镜泽叹了一口气,拉着沈经年的手,带他去旁边的自助餐吃了些东西。

  “先垫垫肚子,你忙了一下午一晚上,根本没吃东西,一会儿或许还要喝酒……不过你不能喝。”宫镜泽低声嘱咐道,活像个老妈子。

  投喂了好一会儿,终于觉得差不多了,宫镜泽被一群秃头大肚地中海的老总们围住,而沈经年厌烦这种场合,飘飘然灵活一转身,消失在了地中海间。

  因为担心两块海绵不够用,沈经年暂时把香槟换成了颜色类似香槟的汽水,然后端着“香槟”汽水四处游荡,和自己熟悉的人打交道。

  过了一会儿,他竟然在年会上看到了一个熟人。

  “竹笙学长?”沈经年眼睛一亮,看着来人,“好久不见。”

  “是好久不见了。”聂竹笙像记忆中那样温和地笑着,两人一边说话,一边走到角落的沙发处坐下细聊。

  “你竟然回国了,还不告诉我。”沈经年的语气稍微有些埋怨。

  聂竹笙是他大学四年唯一让他感受到过温暖的人,因为他向来对谁都很温和,像大海一样包容所有人的缺点和脾气,沈经年从未见他发过火或者懊恼憔悴过。

  聂竹笙身为他的直系学长,在他大学期间帮助很多,甚至在沈经年决议放弃保研资格迈向社会时苦苦相劝,因为劝不动还喝过闷酒,他是发自内心地认为沈经年是个适合深造下去的不可多得的人才,所以沈经年也十分敬重对方。

  “刚回国,看来学弟在国内混的风生水起,我也不用为当年没能阻止你弃研就业感到惋惜了。”聂竹笙温和地笑着说道。

  沈经年敛眉低笑:“我一直觉得我们这个专业实践大于理论,继续深造,研究课题能带给我的经验完全不及亲身经历的真实案例来的价值更高。”

  聂竹笙点点头,无奈地说道:“确实,我在国外多年,可是一点儿没精进多少,回来还要和应届生竞争工作岗位……”

  “学长你要是想,宫氏随时欢迎你的到来!”沈经年认真地说道。

  “经年,这位是谁?”就在这时,宫镜泽满含“正宫”意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声音中带着隐隐的醋味和不爽。

  “学长,这是我的上司宫镜泽,小宫总,这是我学长,聂竹笙,他刚获得哈弗MBA证书,学成回国……”沈经年立刻起身引荐两人认识。

  宫镜泽勾唇笑着,伸出手去:“幸会。”

  聂竹笙也笑着伸手,但是沈经年却发现两人握手的时间好像过长了,而且两人虎口处也在渐渐泛白。

  “哎哎哎,好了,不要握那么久。”沈经年尴尬地上前分开两人的手,并下意识地拉着宫镜泽的手藏在自己身后,揉了揉。

  聂竹笙看见两人的小动作,神情一顿,露出一抹苦笑。

  三个人重新坐下来,说起刚才的话题,聂竹笙和宫镜泽两人说话你来我往,争锋相对,互不相让,沈经年插不进去话,只好去摸酒杯喝他的“香槟”汽水。

  喝遇樨了一大口之后,沈经年忽然僵硬在原地,瞪直了眼睛,看着手中的酒杯。

  “这是……”一瞬间,所有记忆回笼,他们三个起身互相介绍的时候,好像来过一个服务生,给他们换过喝少了的香槟杯。

  沈经年:!!!

  刚才那一口的量,足够他大闹年会现场了。

  宫镜泽察觉到沈经年的异常,转头靠近他,低声问道:“怎么了?”

  沈经年六神无主,惊慌地抓住宫镜泽的袖子,颤抖着声音道:“快带我走,我刚才不小心……”

  宫镜泽已经闻到了沈经年口中的酒气,脸色一变,立刻拉着沈经年起身,不顾聂竹笙的反应,带着人从偏门离开。

  聂竹笙看着两人亲密的背影,惨淡一笑,低声道:“是我回来晚了。”

  而另一边,宫镜泽开车,飞速地载着沈经年回家。

  年会场地离沈经年家里比较近,而且这条路不堵车,所以宫镜泽选择去沈经年家里。

  乘坐电梯上楼时,沈经年已经浑身虾红色,把自己的领口扯开,露出了里面泛着水光的精致锁骨。

  “呜呜,你亲亲我……”沈经年口中呢喃着,“亲嘴巴,亲亲我的脖子……”

  “冷静!很快就回家了,电梯里有监控!”宫镜泽急得满头大汗,用自己的衣服裹住不停扭动的沈经年。

  “滴”地一声,宫镜泽拿着沈经年的手指开了门,刚一进门,沈经年忽然站直了身子,一脸冷漠道:“我好了,我没有问题,我去洗个冷水澡就好了。”

  “哈?”刚刚还在我怀里软成一滩水的人是谁?

  宫镜泽再次被眼前平行时空的沈特助震惊到。

  沈经年竟然真的笔直地走进了浴室,关上了门,里面很快传来流水声。

  宫镜泽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走。

  过了许久,就在他转身,打算去厨房准备醒酒汤时,浴室门又被人拉开了,宫镜泽应声回头:“年年,你家的……”

  沈经年一身水汽,眼神朦胧湿润,身穿性感的羽毛衣,姿势妩媚风骚地站在门口:“宫总~来亲我呀~”

  宫镜泽心脏一秒骤停,脸上表情崩瞬间裂开,震惊地看着沈经年,差点儿当场去世。

  他买给S的定制羽毛衣……怎么在沈经年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