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晚又带着贝嘉许铺张浪费了一次,坐着私人飞机去了北方一个边陲小镇,小镇坐落在雪山下,才刚刚下午三点,天就已经黑了下来。
贝嘉许在飞机上睡了一觉,被叫醒的时候还在迷糊,揉着眼睛朝外看,吓了一跳,“许星晚?我们在天上飞了多久?飞了一整天吗?”
许星晚看见他这副迷迷瞪瞪的模样喜欢的不得了,抱着人亲了一会儿,才给他解释,“这里是乌苏镇,下午三点天就会黑,相对的,明天凌晨三点,就可以看到初升的太阳。”
“啊?现在才下午三点?”贝嘉许好奇不已,掏出手机看了看,确实是才三点多,他兴奋的拽着许星晚跑下飞机。
他们降落在乌苏镇边的小广场上,四周寒风萧肃,卷着地上的雪花在空中飘舞,贝嘉许的头上突然一重,许星晚给他带了一顶厚实的棉帽。
“这里很冷,你刚刚睡醒,不要乱跑,容易感冒。”
“许星晚许星晚!快看这里!”
许星晚话还没说完,贝嘉许已经调好了相机,举起来找好了角度,喊许星晚看镜头。
“咔嚓”一声,两个人的笑颜定格在相机里,贝嘉许看着相机里的照片,突然问道:“许星晚,这好像是我们的第一张照片?”
“嗯,是第一张。”也是唯一一张。
贝嘉许又“咔嚓咔嚓”拍了好几张,扬起笑脸对着许星晚说道:“这下就好了。”
许星晚笑着勾住贝嘉许的手指头,“学长,回去吧,外面太冷了。”
“嗯……”贝嘉许反手勾住许星晚的手,问他,“许星晚,你是不是要带我去开房了?”
许星晚舔了舔嘴唇,没忍住,凑上去亲了一口贝嘉许,哑着嗓子开口,“是。”
“那……”贝嘉许再开口时,声音里有点干涩,“是一间房吗?”
“……是。”
“那、那走吧。”
两个人又各自别过脸去,回飞机拿了书包,手牵手去许星晚早就定好的酒店。
刚进酒店,前台小姐就冲着他们说道:“不好意思两位先生,只剩一间大床房了,您看两个人住可以吗?”
“……”贝嘉许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没想到这一环节许星晚也给安排好了。
许星晚有些尴尬,掏出两个人的身份证,前台小姐走了个过场,把早就准备好的房卡递过去,顺便说了一句:“入住愉快。”
房间在最顶层,有一整面的落地窗,站在落地窗前,可以看到山顶点缀的星星。
“许——唔——”贝嘉许想说许星晚这里好漂亮,想告诉许星晚自己的心情,想跟许星晚一起看星星,可许星晚明显不想看什么星星谈什么理想,他凶狠的吻住贝嘉许的唇,那架势好像要把人拆吞入腹。
他一言不发,没有解释什么,也没有给贝嘉许缓冲的机会,吻落在粉白的脖颈上,留下一枚枚印记,只是接吻早就不能缓解什么,他迫切的希望跟贝嘉许的关系有个质的改变。
可是——
许星晚紧急刹车,从床上起身,“先到这里。”
还没到时间,他的计划里,要在贝嘉许生日当天完成他们的第一次契合,还有几个小时,他要忍住,美好的初次,不能就这样随随便便过去。
“???”贝嘉许满头大汗,不敢置信的半抬起身子,就瞧见许星晚直接撤退进了卫生间。
这就完了?撩起火来不管灭?贝嘉许把挂在身上的外套扯掉,从书包里掏出东西,直接踹开了卫生间的门。
他把正扶着洗手池低头念经的许星晚拽出来,压倒在床上,贝嘉许也是大男人,他对许星晚也有欲望,不管在许星晚心里他是在上面还是下面,他都想要许星晚。
“学长,我们还是先吃个饭。”
“骗子。”贝嘉许俯身亲了亲许星晚的唇,坏心眼的在他喉结上咬了一口,“你明明都很想要了,骗子。”
“学长……”许星晚心里还有个美好信念在坚持,就在他打算推开贝嘉许的时候,手里突然被塞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
他听见贝嘉许的声音在他耳边说。
“大号,草莓味的。”
电动窗帘不知何时被合上,屋里只亮了一盏夜灯,今晚的贝嘉许正做着他20岁来最大胆最离经叛道的事。
……
情事结束时,刚好赶上饭点,可贝嘉许一动都不想动,他被许星晚折腾的不轻,浑身上下说不出来的疼。
“学长,我给你擦一下。”许星晚取了块干净的热毛巾来,认真擦拭。
贝嘉许还在掉泪,抽抽噎噎的,“你为什么不戴套?”
许星晚理直气壮答道:“前面两次都戴了的。”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贝嘉许气的胸口上下起伏,一脚踹过去,“我都说了我很疼,说了不要了,你耳朵是聋了吗!”
许星晚伸手接住贝嘉许的脚,偏头亲了亲他的脚腕,“嗯,我错了。”
他知道刚才有些粗暴,也没收住力气,把人弄疼了,弄哭了。
“刚才在床上怎么不说我错了?”
贝嘉许被弄得心有余悸,许星晚在床上的样子像变了个人,动作粗暴,会死死按住他,压住他,任凭他怎么哭喊挣扎都不放开他。
“我错了。”许星晚就只会说这三个字,但听在贝嘉许耳朵里总觉得不对劲。
“你……你怎么不说以后不会了?”
许星晚嘴角噙着笑意,没正面回答贝嘉许的问题。
贝嘉许刚要追问,房铃突然被按响,许星晚穿好衣服过去开门,然后推了个小餐车回来,上面是三个菜,一碗粥。
一小块鱼肉被精心的捣碎,浇了些鱼汤在上头,又喂进了贝嘉许嘴里。
嚼着鲜美的鱼肉,贝嘉许哼唧一声,“许星晚,这是什么鱼?挺好吃的。”
许星晚不遗余力的伺候人,又挖了一块鱼肉送到贝嘉许嘴里,回答他的问题,“是小鲨鱼。”
“……”贝嘉许噎了一下,不敢置信的重复了一遍许星晚的话,“小鲨鱼?”
“对。”
是贝嘉许点名要吃的鲨鱼。
贝嘉许在许星晚的伺候下吃完了饭,被折腾了三个多小时之后,体力不支,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许星晚坐在床头看了他很久很久,然后俯身吻在他的额头。
“学长,你是我的了。”
贝嘉许睡得很香,许星晚简单整理了一下乱七八糟的床,捡起两个人的衣服放进洗衣机里,又把地上的套子跟纸巾捡到垃圾桶里。
做完这些,他才有空回忆刚才的情事,贝嘉许的哭喊,和他的失控。
他对贝嘉许欲望过盛,在猛然间得到自己觊觎很久的东西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贝嘉许不是没有挣扎反抗,全被他压了下去,他甚至想把人绑起来,让他能乖乖的承受自己。
他哥说的没错,他就是许家出的一个怪胎,如果贝嘉许一直没有答应他的话,说不准什么时候他就把人绑来,放在自己屋里,或者是哪个地方的地下室。
贝嘉许不用做什么,衣服他来洗,卫生他打扫,贝嘉许想要什么他都可以给,但代价是永远都不能离开。
贝嘉许从梦中醒来,就发现许星晚正坐在床头直勾勾的盯着他看,他吓了一跳,以为许星晚又想跟他做,连忙缩进被窝里离他远远的。
许星晚神情有些受伤,他掀开被子钻进去,抱住贝嘉许,尽自己最大可能的温柔去亲吻他。
“学长,别怕我,我保证,以后不会让学长疼了。”
“哼。”
“真的,以后不会再让学长疼了,要是再有下次,我跪一晚上搓衣板,因为太爱学长了,没有控制住自己,这次是我的错。”
贝嘉许攥着许星晚的衬衣,过了一会儿才说话。
“也、也不是很疼,一开始是疼的,后来就好了,但我听说,刚开始就是会疼的,我就是气你不心疼我……”
还说什么,他哭的越凶,就越想狠狠*他这种话。
下了床是人,上了床就不是了。
“学长,快要十二点了。”许星晚把人抱起来,放在床边,蹲在地上仰头看着他。
“学长。”
他单膝跪地,将手心里的小盒子捧到贝嘉许跟前。
“生日快乐。”
一对钻戒安安静静躺在小盒子里,一大一小,低调不夸张。
雪山信徒正在把自己最虔诚的爱,献给他永远守护的浪漫。
“许星晚……”贝嘉许裹着被子,头发还炸在头顶,一眨眼,泪水沿着两个眼袋滚下来。
“我现在一点都不好看,你怎么这个时候送我戒指啊?”
这么美好的时刻,他该穿的整整齐齐,脖子上还要戴上许星晚送他的领带,像个万众瞩目的小王子一样。
“好看,一直都好看。”
“不好看,我现在一定丑死了。”
“好看。”
“不好看。”
“好看。”
纵然贝嘉许现在确实不好看,甚至连件衣服都没穿,可许星晚依然像在婚礼现场一样,郑重的把戒指套进他的手指,然后低头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