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情感>Lithromantic>第22章

  除夕夜,许时延一家其乐融融。

  许时延父母都是独生子女,也只有许时延一个孩子,每次新年就把两家的老人接到家里,一起吃一顿年夜饭。

  桌子上除了饺子之外,摆满了各色的菜,还有许时延奶奶做的曲奇饼和纸杯蛋糕。一家人伴着红酒,愉快地吃了一顿年夜饭。

  虽家中气氛温馨,许时延却记挂着一人在家的闵樾。饭后,他跑到厨房跟正在收拾的父母说:“爸妈,我今晚出去,不回来了。”

  “什么?过年不在家你跑哪儿去啊?”许母讶异。

  “我男朋友他一个人在家,我想去陪陪他。你看家里你们三对夫妻,就我一个单身的,多没意思啊。”

  许母无奈道:“你又新交了朋友?”

  “嗯。我男朋友叫闵樾,可帅了,有机会带回来给你们欣赏欣赏。”许时延像刚谈恋爱的男孩那样,兴奋而得意。

  许父忍不住劝道:“时延,你可别仗着自己年轻就放纵感情啊。”

  “爸,我跟江远宁都分手八个多月了,和闵樾是昨天才在一起的,没乱来。”

  “行了,你去吧。”

  许时延用保鲜盒装了一盒小蛋糕和一盒曲奇,就开着车去闵樾家。一路上没有人也没有车,夜路孤寂极了,但许时延心里很轻快。

  闵樾打开门,就见许时延站在门口,那双浅色的眸子满带笑意,然后轻轻抱了一下还在震惊中的他。

  许时延笑问:“惊不惊喜?”

  闵樾怔怔道:“惊喜。”

  说不惊喜、不感动肯定是假的。

  客厅里电视机亮着,是一款RPG游戏的界面。客厅茶几的桌面上还摆着一个碗和一双木筷。根据碗里的残羹,许时延推断闵樾吃的是速冻饺子。

  “你不是买了些海鲜和蔬菜吗?怎么还吃饺子?”

  闵樾拿起游戏手杆,继续玩到一半的游戏,随口回道:“一个人做什么都是没味道的。”

  许时延无奈,他对做饭是一窍不通,也不能帮他做,“这是我奶奶做的点心,吃点?”

  说着,他拿起一块曲奇饼递到闵樾嘴边。闵樾正在操作游戏,低头尝了一口,道:“嗯,好吃。”

  “那我以后学做饭,做给你吃好不好。”

  “不用,外卖挺好的。”

  “总不能吃一辈子的外卖吧。”

  闵樾手一顿,哂笑道:“想得可真远。”

  许时延亦被自己的“无心”之言震惊。以前他和江远宁在一起,从未想过一辈子,这三个字的分量很重,他曾觉得像父母那样日复一日的相对就足以厌烦。

  一辈子?太远。

  可他想了想,若能和闵樾一直在一起,有性有爱,大概也是不错的,就算老了还能一起健身、打游戏。

  许时延破罐破摔地说:“反正你也接受不了别人,只要我一直缠着你,不就一辈子了?”

  话音坠地,没有回复。许时延并不介意,扯开话题聊了一会儿,两人开始玩双人游戏。玩到十点多,许时延贴近闵樾,邪笑道:“要不要来个新年炮啊?可以做到明年。”

  闵樾道看了眼挂钟,道:“现在才十点半,你确定?”

  许时延眯眼,“你是在质疑你男朋友的性能力?”

  闵樾正色道:“我是质疑你男朋友的承受能力。”

  许时延把闵樾拉起来,用极其滑稽的姿势,托着闵樾的臀部将他抱起,手掌在臀部拍了两下,“放心,我会很温柔的,你负责享受就好了。”

  “……”不信。

  到了床上,许时延一改从前的风格,温柔地将闵樾压倒在床上,然后覆上闵樾的唇。

  闵樾仍十分不习惯亲吻的感觉,可是青年的吮吻温和而舒适,敏感至极的上腭被反复舔弄,令他无法拒绝。不久,沉迷于吻的口腔盛不下溢出的涎液,任其顺着下巴流至脖子。

  许时延感觉到身下的人喘息越来越重,身体也放松,才撩起男人的睡衣,从腰侧开始,一路往上吻。

  闵樾受不了这样的麻痒,扭着腰要躲,就感觉到自己的乳头被温热潮湿的舌尖舔过,而后是重重的吮吸,另一边则被柔软的指腹按揉。细细密密的酥麻感蔓延至全身,令他挺起胸,似要躲,又似要迎。

  “嗯……别咬……”

  许时延笑着抬起头,把男人的衣服褪下,扯下裤子,又手忙脚乱地把自己也脱了个精光。

  两具赤裸的身体再度抱在一起。两支性器均已勃起,亲密无隙地在对方的皮肤上磨蹭,留下一条顶端深处的晶亮淫液。

  许时延知道男人腰侧敏感,于是一手像弹琴一样,轻重不一地在腰侧抚摸,另一只手则划过臀部,手指轻得不能再轻地在会阴上搔刮。

  闵樾激灵一下,道:“别弄了……快点。”

  许时延勾唇一笑,拿起床头柜里的润滑剂,挤在手上,掌心包裹,直到冰冷的液体变得温热,才将其敷在闵樾的臀缝中。

  他一边扩张,一边在闵樾的脖子上、肩膀上啜吻,留下诱人的红斑。

  “操……别留印子。”

  “明天不是放假吗?”

  闵樾想想也是,于是随他去了。

  肉道湿软,许时延架起闵樾的一条腿,挺着阴茎往里面挤。奈何密口太小,滚烫坚硬的凶器滑开了好几次,最终用手扶着才顺利进入。

  许时延眼睛都红了,脑子里叫嚣着冲刺,但动作还是极力地温柔。他的手探入男人的腹底,抚弄男人大小十分可观的性器。

  他们难分难舍地吻在一起,溢出粗重低沉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口腔确实是极为敏感的性器官,能在性爱中缓解比性欲更深一层的情欲。

  许时延感觉性器被高温的直肠壁包裹、吸附,又被直肠肌和括约肌狠狠挤压,爽得头皮发麻。他时而浅浅捣弄,时而狠狠贯入。闵樾的呻吟也随着这样的频率,显得高低有致。

  两人沉溺时的喘声和肉体相撞的声音意外地和谐,像在合奏一首艳曲,无比催情。

  又抽插一阵,闵樾艰难道:“要射了……”

  “我们一起。”

  许时延加快了速度,被磨擦的快感来不及下降就一次又一次地叠加,阴茎随着肠道剧烈的痉挛弹动着射出几波精液。射精后,许时延仍不愿抽出,而是继续缓缓抽插,延长射精的快感。

  此时的闵樾双目失焦,眼角还带着些生理性的泪水,下巴挂着濡湿的涎液,像是爽到了极点。许时延极少见到男人如此沉迷于性事的模样,面前有些淫乱的男人实在美丽,让他忍不住在闵樾的眼皮上啄了一下又一下,直到被男人掀开。

  闵樾点了根烟坐到飘窗的窗台上。他背靠着墙,一条腿曲着,将手搭在上面,另一条腿则从窗台侧垂落。

  许时延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扯了安全套走过去,面对着闵樾坐下。

  闵樾的臀间仍然粘稠濡湿,粗黑的耻毛挂着淫液和部分精液,性感的阳具垂在毛丛中,但看起来并不乖巧。许时延移开视线,否则又要硬了。

  他望着窗外,道:“闵先生,如果有那一天,你觉得我有资格陪你一辈子了,你就戒烟行吗?”

  “两者有关系吗?”

  “有啊,我也会希望你陪着我,陪久一点。”

  闵樾与青年对视片刻,心想,恋爱总是需要一些承诺的,于是道:“好。”

  许时延站起来,走到闵樾面前,方才闵樾留在腹肌上精液水化,滴落在许时延色浅的耻毛上,再城市的夜灯中反射莹莹的光。

  他夺过闵樾手上的烟,扔在窗台的烟灰缸里,接着,手抚上男人俊美的的侧脸,弯腰同他接吻。

  吻中带着轻薄柔和的烟味,不难闻,反而令人上瘾。唇舌交流间,两人皆涌起了第二波情潮,性器再度勃发。

  许时延让闵樾攀着窗缘,叉开腿跪着。自己则并腿跪立,两膝插在闵樾腿间。他高抬起闵樾的臀部,将阴茎嵌入男人的体内。这个姿势只需要借助闵樾的体重就可以插到底,十分变态。

  许时延晃动胯部,轻轻撞了两下,除了肉体碰撞的声音外,还听见窗户的响声,问道:“这窗户牢嘛?”

  闵樾笑道:“不知道……怕吗?”

  外面是二十多层的高楼,若是就这样掉下去,做一对亡命于“战场”的鸳鸯,倒也风流。

  许时延咬着闵樾的耳朵,“有你在,什么都不怕。”

  虽是这么说,许时延还是把闵樾往自己身上揽,不让他把重量压在窗户上。

  两人有些忘情地交合,在夜色下,在城市的高楼之间,回归原始与坦诚。

  零点到,城市的上空炸开烟花,一朵接一朵。斑斓的光忽明忽暗,映在他们动情的眼中。

  许时延扳过闵樾的头,与男人接吻。情到浓时也有了射意,他快速挺动腰胯,同时用手按摩闵樾的前端。

  箭已在弦上,许时延艰难道:“我想射在里面。”

  闵樾没来得及开口,就感觉体内的阴茎跳动,射出了几股热液,仿佛烙在了肠壁上。

  与此同时,一道白浊也从下面涌出,被射在了面前玻璃上。

  许时延知道内射可能会害得男人肚子疼,可还是想放纵一回,让闵樾从内到外染上他的味道。闵樾没有为此生气,只是瘫在许时延身上,胸膛起伏着,有力地喘息着。

  窗外不远处又升起了烟火,与城市各处的其他的烟花交相辉映,爆破声此消彼长。

  许时延贴着闵樾的耳朵,轻声道:“闵先生,我爱你。”

  闵樾背脊一僵,大脑一片空白。

  一句“我爱你”,三个字,不过是喉咙震动,却让他鼓膜动荡,心尖颤抖,从指尖开始发麻、发抖,再到小臂,大臂,肩膀,然后是整个身躯,脑子愈发不清晰,耳边亦响起了碎涛的声音。

  如何回应?该如何回应?

  所幸,在他畏惧之时,青年扣住他的手,收紧手臂拢住他微微颤动的身体,说:“你不用回应我什么,我爱你就够了。”

  肆虐欲和征服欲是刻在雄性基因里的,曾经许时延想驯服这个男人。可此刻,他只想对这个男人温柔,想宠他,想爱他,想跪在这个男人面前,用最卑微的姿态,告诉他,他值得被爱,不会被任何人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