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与非抓住了他身上的毛巾,两个人四目相对,狭小的车内空间弥漫了微妙的气息,谁都没有开始下一步动作,慕容与非甚至忘了自己靠近了是要干什么。

  苏遇浑身湿透的缩在角落,眼睛里水汪汪的,脸上的妆有一点点脱水,黑色长裙隐隐约约勾勒出身形,虽然假胸阵亡了,但依然凹凸有致,我见犹怜。

  苏遇一副受欺负的可怜表情:“老公,你干嘛啊?”

  慕容与非吞了吞喉咙,让自己显得冷静一点:“衣服湿了,你换下来,不然会着凉。”

  “可是……可是这里没有干衣服啊。”

  慕容与非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丢给他:“先穿这个,很快就到家了。”

  苏遇羞答答的垂着脸:“你这样看着我,叫我怎么换上?”

  慕容与非转身把门撞上,背对着车深吸了一口气,苏遇得逞的做鬼脸,渣男!负心汉!把持不住了吧?我要是狐狸精也不会原谅你的!

  苏遇把假胸掏出来,长礼服算是毁了,直接把肩膀和下裙摆撕开,怎么好像更少儿不宜了呢。

  苏遇在车内捣鼓了一阵子,敲了敲车窗:“老公,我好咯。”

  慕容与非回头看了他一眼,确定外套把他遮的严严实实,才坐上车开回家。

  苏遇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第一次光明正大的霸占着浴室不出来,慕容与非隔一会儿便来敲门:“洗好了吗?厨房做了姜汤。”

  苏遇捏着嗓子说:“人家还没洗好。”

  过了一会儿,慕容与非又说:“洗好了吗?汤快凉了。”

  “没呢,要不然你递给我?”

  慕容与非在门口沉默了一会儿,默默转身走了,苏遇在浴缸里大笑滚来滚去,死给真好骗。

  最后一次,慕容与非冷着声说:“你不喝就倒了。”

  “别倒呀,人家要喝的。”

  “那就快点出来。”

  苏遇从水里跳出,自己的头发还是湿的,一根一根贴在额头上,假发在暖风下已经晾干了,他拿起吹风机把自己的短头发吹干,头发蓬松起来,随便一撩都帅的惨绝人寰,想到要戴上假发,又是一腔怨念。

  苏遇裹着浴巾走出去,慕容与非盯着一碗姜汤严肃的发呆,苏遇想逗他,抓起一撮头发在他脸上搔了搔。

  慕容与非吓了一跳,下意识抓住那个东西,苏遇站在后面,假发都被他扯起来了,假头发连着真头发,疼得他嗷嗷直叫:“老公我错了,手下留情啊!”

  慕容与非松开手,站起来训斥他:“你搞什么?”

  苏遇揉揉头顶委屈兮兮:“逗你玩嘛,哼,一点都不懂情趣。”

  慕容与非抬起手轻轻揉了揉他的脑壳,语气温柔起来:“是我不对,疼不疼?”

  苏遇矫揉造作的呼道:“疼死了,要亲亲要抱抱才可以好起来。”

  慕容与非愣了一下,居然真的靠近了,苏遇顿时双手交叉挡在脸上,口气恢复了正常:“喂,你该不会真的要亲我吧,这也是逗你玩的。”

  慕容与非捏了捏拳头,实在是太恶劣了,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苏遇坐了下去,大口大口把姜汤喝完,擦了擦嘴角:“哇,好苦。”

  慕容与非把碗收走:“苦才会有用。”

  苏遇抬起眼睛,厚着脸皮试探:“慕容总裁,你不知道你跑过来抱住我的时候有多紧张,你是在担心我吗?”

  “……”

  “你对我这么好,我差点以为,你要爱上我了呢。”

  慕容与非拿着碗的手有点抖,眉头不由自主的拧了起来:“你是我的夫人。”

  苏遇挑了挑眉:“名义上的?”

  慕容与非点不下这个头,他想说不是的,做梦都希望你苏遇是我名正言顺的夫人,可是不能说,说了连梦都没了。

  苏遇久久得不到回应,轻笑一声:“是就是嘛,又不会伤了我的心,我们本来就是表面夫妻,特别场合恩爱,应该的应该的,我懂。”

  你懂什么,呵,你什么都不懂。

  慕容与非脚步沉重的走开,把碗送回厨房,苏遇笑绷住的脸渐渐松了下来,他还想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谁了,为什么不戳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