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情感>爬墙少主·香弥>第14章

  就连皇甫烨也看不透眼前的这个人,他打小就认识欧阳炘,他是他父亲的朋友,然而这二十几年来,他却一直都维持着这副模样,不见有丝毫改变。

  问他,他只说那是因为他潜心修道,所以才能维持容貌的不老,他曾问过他究竟多少岁了,欧阳炘却说他也不记得了。

  “你最好给我记住,别再企图救我想杀之人。”皇甫烨轻柔的嗓音微透一丝陰狠。

  五年前他在诛杀堡里的叛徒时,他突然出现,放走了几人,然后一脸笑地对他说,他们是无奈被逼的,劝他不要赶尽杀绝,为自个积积陰德。

  什么叫陰德?生性温良仁善的双亲,一向很厚待二叔,然而五年前他们竟惨死在二叔的手上,那就是他们一片善心所得到的下场!

  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种事,只不过是用来欺弄无知的世人罢了。

  欧阳炘轻叹一声,“那些真正该死的人,不是早在五年前都被你杀光了?”

  “还没,还有那几个被你放走的漏网之鱼。”他冷道。

  “当年他们是被你二叔下毒胁迫背叛你爹的,我五年前不是跟你解释过了?”欧阳炘笑吟吟说着,忽闻床上传来细微的声音,他侧首望去,看见蓝印似乎是做了什么恶梦,蹙紧眉心,一脸痛楚地喃喃呓语着。

  “不!不要杀他们……爹、大人、阿三哥、旺叔、张伯、来哥,大家快逃……求求谁,快来救救他们……神仙,你是神仙吗?求你救救他们……”

  欧阳炘摇头怜惜地叹道:“听起来她作了一个很可怕的恶梦。”

  也听清她凄然呓语的皇甫烨,沉默地敛眉不语,一丝罕见的懊悔闪过他黑瞳。

  眼睛翕动了下,双眸缓缓睁开,隐隐感觉床畔似乎有人,她不由得转动颈子望去,映入眼中的是一张俊美无俦的脸,蓝印微愣一下,低呼出声,“你怎么会睡在我床上?!”

  被她叫声吵醒的皇甫烨,张开眼觑向她,“看清楚,这是你的床还是我的床?”

  抬目环顾室内,她讶道:“这……是你的寝房,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昏倒了。”皇甫烨起身,端过放在暖炉里煨着的药汁,递到她手上,“既然醒了,就自个儿把它喝了。”她昏睡两日了,欧阳炘昨日便曾说过,她今早会苏醒。

  她病倒了?蹙眉细细回想,蓝印记起她做包子时切伤了手,他为她上药,然后……接下来的事便没印象了,她是在那时昏过去的吗?

  “我昏迷多久了?”接过氤氲着热气的汤药,她边喝边问,隐隐觉得身子似乎温暖不少,不再冷彻骨髓。

  “两日。”见她浑然不觉药苦,眉头皱也不皱地很快便喝完药汁,皇甫烨问:“你嘴里还是吃不出什么味道吗?”

  在她昏迷的这两日,照顾她的丫鬟每次将药汁喂进她嘴里,总会被她给吐出来,因此后来是他一口一口地用嘴将药哺喂进她嘴里的,所以他知道那药有多苦。

  “嗯。”她轻轻颔首,觉得整个人清醒不少,不再昏沉,疲惫不堪地想睡。蓝印心忖也许是因为昏睡了两日,养足了精神的缘故,“等等,你要做什么?!”她惊叫一声,惊惶地拉住他的手,想阻止他脱下她的衣裳。

  皇甫烨不耐烦地用一只手扣住她的双腕,一手扯下她身上的单衣,露出里头的兜衣。

  她惊惧地扭动身子挣扎着,羞愤地怒斥,“皇甫烨,想不到你是这种人,你休想对我胡来,我宁死也不让你玷污我!”

  他冷讽,“哼,也不瞧瞧你现下这副病恹恹的丑样,我可没那好胃口吃得下你。”说着,他将她翻过身压在床榻上,露出裸裎的背部。

  她骇然地拼命挣扎着,“皇甫烨,住手,你若是敢侮辱我,我就、我就跟你拼命!”

  “吵死了!”他不耐烦地低斥,打开一罐墨色的瓶子,用手指沾了些里头的霜状物,抹上她背后的那道箭伤,那道伤口其实已收口,结了一道丑陋的疤。

  蓝印羞怒得涨红了脸,忽觉背部被抹上冷凉的药膏,察觉到他的指腹细细地在为她推匀药膏,她愣了下,这才明白原来他是在为她上药。

  “欧阳炘说这药持续擦上一个月,以后这疤就看不见了。”为她擦完药后,皇甫烨道。

  “嗯。”想起自己方才误会他了,她红着脸低应,才坐起身子,兜衣下的左侞 便被他给握住,她惊怒地想挥开他的手,他却握得更紧。“你做什么?快放手!”

  “太小了,看来必须要把你再养胖些。”皇甫烨不怎么满意地开口。

  闻言,她一愣地接腔问:“什么太小?”脱口说完,才悄然省悟他的话意,苍白的脸孔登时羞得红通通,双手奋力推开他,双臂紧紧护在胸前。“你、你下流无耻!”她气极,一时词穷不知该怎么骂他。

  抬起她的下颚,皇甫烨冷诮地说道:“这两日来,你与我夜夜同床共寝,算来你已是我的人,何来下流无耻?”活了二十五个年头,还从没有人将那四个字安在他头上过,她是第一个。

  “我才不是你的人!”她蹙眉道。

  “很快就会是了。”他宣告。等她的病一好,他就要将她占为己有。既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他便不打算再忍下去。

  “你若敢碰我,我就跟你拼了!”蓝印誓死扞卫自己的清白,她气昏了头,浑然没有察觉到他话里的深意,只以为他想要藉着侮辱自己来取乐。

  “你以为你有那个能力?”皇甫烨冷哼。

  听见他轻蔑的话,她忿忿地脱口道:“我宁死也绝不受你侮辱!”

  “再说一次。”他的黑瞳危险地眯了起来。

  “我、我……”他邪冷的眼神让她全身寒毛直竖,喉头莫名一紧,竟说不出话来。

  这时屋外,欧阳炘来到闲心园外,敏锐的耳力听见屋里传来的声音,不由得轻咧一笑,看来某个浑小子,已迫不及待地准备要把那只无辜的小羊给吞吃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