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老
咨询公司开业以后,莫亦洵一半的时间在洛市经营生意,另外一半时间在寒市跟进项目。因为投资人都是田光佑,他顾问的身份顺理成章。
裴柯每天都乐颠颠地跟在他一起,无时无刻不在宣告主权。
廖总升了一级,加了工资,请所有人吃饭。
裴柯特意单独给他敬了好几杯,还称他是月老在世,要不是他点破,自己根本就追不回莫亦洵。
“你们还是太年轻!哈哈,我和我老婆吵了一辈子架,关系好的不得了。”廖总酒过三巡,竟然拉着莫亦洵和裴柯的手,传授经验,“没有隔夜仇,能在晚上解决的事情,就不要留到白天。”
这话怎么听着偏离了轨道?
但也没有人会去深究一句醉话。
2)好家伙终于走了
过了几个月,裴柯的开心事又来了,但为了显示自己的大度,一直都没有表露出来。
罗孟森在格鲁吉亚的生意取得进展,是他有史以来确定的最大项目,考虑要不要亲自过去坐镇。
在和莫亦洵讨论后,罗孟森留下了一小组团队跟进寒市项目,带着方石凉一起出了国。
方石凉还是之前那副文质彬彬却透露着生人勿近的模样,却在出发的时候,一个人推了所有的行李。
“你说他俩怎么就真的走到一起了?”裴柯哼了鼻音,一脸不屑。
“那你说,我们两个怎么走到一起了?”莫亦洵捏捏他的掌心,没戳破他的小肚鸡肠。
“还不是因为爱?”裴柯搂着莫亦洵,“这辈子你就别想跑了。”
3)如何更长久
莫亦洵没有打算逃跑,反倒是认真地开始跑步了。
他在洛市的时间,雷打不动地每天出门跑上5公里,一般选在早上跑步,跑完回来冲个澡,正好就能上班了。
现在莫亦洵自己是老板,裴柯也不担心他贪睡迟到,很久没有叫他起床了。
两人总是在晚上视频,聊着天睡觉。
偏偏这天早上裴柯赶着有个重要会议要做讲演,但其中有两个内容不清楚。虽然廖总就在旁边,但哪有自己老公解释得明白。
裴柯打了好几遍电话,莫亦洵才接,心里已经有些不痛快了。
“吵醒你了?”裴柯的语气不算太好,因为时间确实不算早了。
“没……你说,怎么,怎么了?”莫亦洵那边不知道在干嘛,气喘吁吁地。
“你在干嘛?”裴柯的警铃大作,这声音听上去怎么那么不对劲。
“没干嘛啊。”莫亦洵避开了话题,转而问他,“你怎么了?一大早的?”
干嘛!一大早不能找你啊!
裴柯气结,顺着就说:“我在路上,今天休息,看看你在不在家?”
旁边听着他打电话的廖总一脸震惊,用口型说:“要开会。”
“那我在家等你吧。”莫亦洵似乎笑了一下,声音听上去更动人了。
裴柯挂了电话,对着廖总说:“长会短开!快点,我得回家一趟。”
开完会,裴柯直接赶回了家,推开门就四处检查。
莫亦洵看他这副要抓奸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裴柯!你在怀疑我出轨吗?”
“我……没有!”裴柯红着脸,咬着牙根,摇摇头。
“还真的是这么想的?”莫亦洵脸色一沉,也不多说话了,拿起电脑包就要走,“你慢慢找吧,我去上班了。”
“不准去!我都回来了。”裴柯一把就把莫亦洵摁回沙发上,耷拉着委屈的眼睛问,“早上你干什么呢?气喘吁吁还挺累的样子。”
这次换到莫亦洵脸红了,他犹豫着说:“跑步呢。”
“跑步?你不是不喜欢运动吗?”裴柯很是吃惊,他居然没有想过莫亦洵是真的在锻炼身体。
“你不是总是嫌我老吗?不得把身体锻炼好了,才能陪你更久。”莫亦洵的手圈住裴柯,讨好地亲了亲他的嘴角。
裴柯嘟囔着说:“我不嫌你老,明明是嫌我太年轻了。”
真凡尔赛。
哪有人会嫌弃伴侣年轻?
莫亦洵那天没能去上班,第二天也没能去跑步。
毕竟老公回家了,一起做了挺长时间的运动。
4)百年的树
之前莫母送来没吃完的枇杷做成了果酱,裴柯从自家冰箱一并挪到了和莫亦洵一起住的家。
他难得把果酱从冰箱里拿出来,故作深情地说:“以后,每年我们都去摘枇杷,好不好?如果吃不完,就做成果酱。”
莫亦洵在看文件,知道他又在借题发挥,想要出去旅游了。
“嗯,好。幸运的话,枇杷树可以活百年,确实可以每年都去采摘。”莫亦洵告诉他。
“居然可以活一百年?!”裴柯倒是刚知道这点。
“如果,足够幸运的话。”莫亦洵保守起见,“几十年应该没有问题。”
过了一段时间,裴柯喜滋滋地给莫亦洵看了一段视频。
视频里的地方是姑州项目的后山,就是莫亦洵在栈道上摔倒的地方。
“怎么了?你想回姑州了?”莫亦洵看着视频问。
裴柯叹了口气,心想这人真是一点都不浪漫:“我让那谁在那片山上都种满了枇杷树,变成了果园。枇杷树挺好看的,观光拍照,采摘业务都可以有。是不是很高明?”
“主意倒也不错。”莫亦洵想了想,确实解决了部分的难题,拓展了业务。
“况且,那里是我们爱情开始的地方,当然要留点纪念了。”裴柯一脸得意。
莫亦洵扔掉了他的手机,直接把人推回卧室,说道:“今天也得留点回忆。”
“那我就舍命陪君子吧。”裴柯坏笑着,扯开领口。
5)说好的旅行
两人答应了莫亦洵父母出国旅游的事情,总算在秋天到来的时候,实现了。
老两口第一次出国,紧张地不得了,行李箱翻来覆去收拾了好几遍,差点耽误飞机起飞。
“哎呀,保温杯带了没有?”莫母惊呼道。
莫父拍着胸脯说:“带了带了。”
“给亲家带的特产呢?”莫母又喊了一声。
“拿了拿了。”莫父又在安抚她。
裴柯和莫亦洵坐在后座,听着前面父母的聊天,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弯了弯嘴角。
两个人都怀了点小心思,口袋里各自都揣了小盒子,里面装着男士素戒。
就看下了飞机,谁先开口了。
或者说,看谁先单膝下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