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爷小跑进来,趴在监控画面上仔细辨认数十秒后,点头道:“就是她,不会错,她跳窗时的背影也是这件运动服,还有咱们的兄弟看到的车牌也是53打头。”

“那成了,谢了曹站长。”徐建军满意的与大肚男握了一下手后,立即大步向外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冷声道:“一个小时内,不管你们用什么用段,给我查出辽B53XX捷达车的户主姓名,现居住地,家庭情况,我要的是全部,马上干活。”

然而,就在徐建军的话音一落,一个光头,光着膀子,正坐在路虎前机盖上的大混子就晃了晃手机,道:“老大,稍等,我刚才已经联系上了交警大队的王副大队长,他现在正在赶紧交警大队值班室,他说只要有车号,三分钟就搞定。”

徐建军眼睛一亮,满意的点头道,打趣道:“老炮干得不错,口头嘉奖一次。”

“哈哈哈……”一群大老爷们都跟着笑了起来,这老炮会来事,知道查到车牌号后就得用得上交警队的熟人,所以事先就做了准备,给徐建军来了个惊喜。

车队停在路边,十几分钟后,老炮接到了王副大队长打来的电话,称车主姓王,四十三岁,老家是河南的一个农村的,不过他登记的号码有现住址和手机号码等等。

“四十三岁?应该不是那人。”徐建军凭判断就知道和他通话的人根本不是中年人,而是一年青小伙,所以他继续沉声道:“两个小时内,半夜十二点前,找到这王占友,带回基地。”

“干活!~”二十几辆车呼啸而走,快速驶进大连市区,而进入市区后,除建军就带着一部份车子就拐向了通往市郊的另外一条路,因为那里有他的基地,一个商标注册来种值花卉的基地。

可怜的王占友大骗子……

不得不承认徐建军在大连的能量实在太大了,在不动用官方的情况之下,凭借自已的私人关系,就查到了捷达车的全部信息。

一个半小时后,也就是半夜十一点半时,一个光着膀子,屁股上还缠着绑带,被黑布蒙着脑袋的中年男子,被四个T恤男架到了开发区的‘东升花卉基地。’

这基地占地上百亩,四周是高围墙,一侧靠山,里面有十几栋楼,树木成林,还有成片种植花卉的大棚,外面的大门也是那种电动门,二十四小时有值班保安的私人领地。

其实这花卉基地除了是他徐建军的黑慕大本营外,还真是实打实的标杆企业,都说大连市风景好,市区绿化好,但有没有人想过,市区绿化种植的树木,各条街道两侧摆放的花盆,还有各广场上那些用各色鲜花写出的标语等都是哪里来的?

没错,这个东升花卉基地就是独揽大连市政绿化的一家公司,基地内生产所有的花木,都摆在了大连市的大街小巷。

这也是一个一般普通老百姓不注意的行业,但这个行业却也是赚大钱,大暴利的行业。

任何一个城市都会注意市容市貌,所以往往投资也非常大,别人开花店挣的只是小钱,小老百姓的钱,而他徐建军的花卉基地挣的却是大钱,国家的钱!

被五花大绑推进厂房的裤衩男,正是连伤都没好,正在家睡觉的王占友大骗子。

不得不承认,他碰到江海龙以来,实在倒霉到家了。

基地内有一大片厂房,此时厂房外停满了各色豪华车,而里面也是通火通明,上百人都聚在这里。

此时的王占友早就被吓傻了,屁股上的绷带都渗出了血,全身哆嗦个不停,当头罩被摘下,刺眼强光照在他脸上时,他哇的一声就吓得哭了起来,扑嗵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上百人没有一人吭声,厂房内安静得可怕,坐在人群最前面的徐建军依旧黑着脸,但他身边的光头和人妖却走到了王占友的面前。

“小子,你什么都不要问,也不要哭,我们只问你几个问题,如果回答得让我们满意,一会就送你平安回家,你也就当做了个梦。如果不满意……那就只能说抱歉了。”光头只穿个背心,身材魁梧,脑袋上似乎还有几个戒疤。

“大爷,你问,你问,问啥我都说,我都说。”王占友吓得脸都没了血色,全身的筋都聚拢在一起,看样子吓得不轻。

光头继续道:“辽B53XX的捷达是你的?”

“啊,那车三天前还是我的。”王占友没敢多说,必竟他也不傻,很怕说多了遭罪。

“说说怎么回事,你卖给别人了还是借给谁开了?”光头微笑着,似乎人畜无害一般。

“我……我那车被别人敲诈去了,是这么回事……”王占友一五一十的把他和安静的关系,把江海龙的出现及车被敲诈的事实都讲了出来。

“协议在哪?”光头听完之后继续问道。

“在我家呢,还在我那包里呢。”

“哦,那个安静你现在还能找到她家吧?”

“能,能,就住在……”

“好,带我们去。”

“不必去了。”正在众人准备带着王占友去找安静时,人群中突然有一穿西装打领带,戴着金边眼镜,文质彬彬与其它人有点显得格格不入的男子站了出来,这人对着徐建军苦笑道:“老板,安静我认识,他是鼎盛广告公司刘大明的妻子,刘大明得了癌症在五年前没的,我曾经和刘大明在美国是同学同窗,我打电话问问她吧。”

“好,你问吧。”徐建军出奇的竟然对这眼镜男笑了笑,然后就点头同意。

眼镜男掏出手机,很快拨通了一个手机号,但却是关机状态,由于厂房内很安静,所以离得近的全都听到了。

不过眼镜男似乎也并没有着急,而是再次拨了个坐机号,响了六七声时,电话被接通,一个柔弱中似乎带着疲倦的声音。

“哪位?”安静询问道。

“大嫂是我,二平。”眼镜男说话的声音很轻,就算徐建军在他身边,他也没有半点急燥之举,似乎像唠家常一样,继续说道:“大嫂,这么晚上打电话给你,实在是有事。”

“怎么了二平?你出什么事儿了?是不是公司急着用钱?要多少,我这里还有一些。”安静一听有事时就急了,似乎她和这二平的关系非常好。

“不是这样的,是别的事儿。”二平笑道:“大嫂,你认识一个叫王占友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