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他的怒气

  白皙的手臂,一道血痕狰狞,虽然敷药的手如此温柔,可是胭脂还是疼得额头冒出点点汗水,脊背上只是浅浅的擦伤,可是手臂上的伤却很深,几乎入骨……

  从抱着她回来,到大夫看伤,直到现在的敷药,朱邪子御始终没有说一句话,只有脸色一直是沉郁的,眸光冷凝得冷鸷,让下人莫不小心伺候着。

  等到敷好伤口,下人们收拾好染满血迹的破布,端着已经染红的血水出去,一下子,房子里只剩下两人。

  静默,胭脂只觉得空气稀薄的几乎要窒息,那是他给的沉沉压力,可是她心中也还有自己的猜疑,却不知道王璟是否真的已经死了?!

  眸光有些忐忑不定,若是他幸运没有殒命,那么她以后再找机会杀他就很难了,首先便是难保自己的性命!

  这时,“你在担心什么?”低沉的声音由上而下传来,“你确实该担心一下自己的处境,当时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胭脂一顿,仰首看他,有些捉摸不定此刻他的心思,他该怀疑自己的,此刻他强装镇定内敛,但是压抑的眸子让她觉得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想要说话,忽然觉得喉头很是干涩,“我……”

  “你什么?还是想要为自己辩解?”他低冷的声音带了隐怒,“我已经给了你想要的地位身份了,为什么你一点都不满足?!”

  “我只是……”该从何解释?如今,她最关心的问题只是王璟的死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不知道太师府是否有消息传出来……“王璟真的死了吗?”

  “你很关心他?你真关心他是不是?!”他猛地抓住她的双肩,甚至忘记了她手臂上伤!蓦地想起那个让他窒息的片段,联想到了什么,“当时你在做什么?难不成是为了那个花花公子抵去那一剑?!”若非如此,她怎么会那么关心他的死活?!

  胭脂看他终于压抑不住发狂的模样,顿时有些恐惧,刚才顺其自然问出口,却不想刺激得他如此模样,不禁有些失措,“王爷,不,不是的!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是否觉得得到了地位,便又想奢望的更多,于是就不甘寂寞地与男人在后园里偷情?!这是你的目的是想提醒本王给你的还不够多,或者是激怒本王,还是最终的目的是想羞辱本王?你到底置本王于何地?!”

  胭脂脸色更加苍白,“王爷,你不要这个样子,我不过微不足道的过客,从来没有奢求过你的恩宠,你又何必如此……”心中猜测着他生气的理由,忽然想到光天化日之下被那么多人揣测,定然让他颜面大损,所以他这才怒气冲天吧?“是我损害了王爷的名声,让王爷颜面扫地,王爷大可以宣告天下休离了我……”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你倒是不徐不疾!”朱邪子御更怒,“休了你?以退为进是吧?休想!若是你觉得有名无份而耐不住寂寞,那么本王就满足你的欲求不满!”

  “不!”胭脂摇摇头,“不是这样的!王爷,你听我说……”

  可是,他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一把抱起她扔到了床上。

  胭脂的后脑狠狠地撞上了床避,还未来得及呼疼,他已经欺身而上。

002 狠狠爱

  “不!不要!”胭脂抗拒着他的蛮劲,可是他根本不为所动,“不要,我的手臂好疼……”

  朱邪子御顿了顿,双手握住她的手往她头顶按下,然后抽出一只手到她的腰间,拉出她腰间的锦带,随后将她的双手捆在一起,束在床头。

  如此被动的局势,胭脂心中忽生了几分惶恐,不禁低声下气地乞求道,“王爷,你真的误会我了,我并不在乎王璟的死活,我只是想杀他……”

  “杀他?你怎么杀他?是想让他色授魂予,还是想让他****?”朱邪子御气昏了头,他该生气的,却不该如此生气,那种羞愤几乎将他灭顶!

  可是想到当时那一幕,心底乍然升起那种他就要失去她的时候,那份惶恐,那份不能自持的心悸都让他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或许这就是孽缘,这就是孽债吧!他居然真的为这样的女人动心了,而且不能自己,若是今生注定如此,那么他就随她下地狱吧!

  “你最好不要动,否则牵动了伤口,受苦的只是你自己!”他说完狠狠地覆上她的唇瓣,啃咬蹂躏,只是对着她那双无辜大睁的双眸,好似控诉着他的残暴无情,心底无端觉得更加烦躁,甚至有种心虚的感觉。“该死的,闭上眼睛!”

  “不——”胭脂摇头,但是一开口就被他入侵,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能呜呜低咽。

  朱邪子御狂肆地挑逗着她的唇舌,迫使她与他纠缠不休,手也没有闲着,探索着她曼妙的曲线,解放了心底最初压抑的欲望!

  胭脂被他挑逗得慌乱无措,渐渐迷失了自己,恍惚之中乍然清醒,莫名觉得很是恐惧,这种恐惧不再是因为他的**,而是来源于心底的那种黑暗空荡,好像踩不到地面,身子不断地往下掉,四周只有黑暗,只有深不见底的未知……

  她该怎么办呢?她不知道,心底只有迷惘……

  当朱邪子御眷眷不舍地离开她诱人的唇时,她的唇瓣如花嫣红,那是被肆意蹂躏过的楚楚,可是她的脸上却血色全无,她紧紧地闭着眼睛,好似抗拒,更似逆来顺受……

  “胭脂……”他眼底有些迷离,呼唤出声,声音沙哑,连他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不……”胭脂气若游丝地嗫嚅着,眼泪遽然泛滥。不,她不想哭的,可是就是忍不住泪水无声无息地滑落,犹如断线的珍珠一般沾湿了绣枕。

  朱邪子御看着她如斯模样,心中的怒气蓦地消失无踪,可是那份痛苦伴着罪恶感更加浓烈,可是那又如何,他不想再多想,也不想再如此压抑,现在立刻马上,他要定她了!或许得到了,或许看穿了,他就能够将她弃之敝屣,狠狠地踢出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