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殊起身,坐在床边摸着泛疼的左肩,睨着他:“有你这么种的吗,属狗的?”
“属“殊”的。”沈渊同样从床上起身,殊字念的字正腔圆,说完拿起桌上的早餐递给他,“还是有些凉了。”
早餐是南瓜粥和煎饺,尉殊接过愣了愣:“就这么完了?”
“怎么,要我帮你解决?”沈渊垂下头,视线移到一个不可言说的地方。
尉殊撇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不用,萎了。”
沈渊笑得不行。
尉殊咬着吸管喝粥,边喝边盯着沈渊看,含糊地说:“不能就这么结束了,我要还回来。”
“行啊。”沈渊摆出却之不恭的表情。
“你要种在哪儿?肩上,脖子上,还是脸上、背上?”沈渊继续说。
尉殊看他恨不得种一身草莓的样子,有些无语:“……倒也不必这样。”
“请务必这样!”
沈渊面无表情地喝粥,说出口的话却和表情完全不同。
尉殊把喝完的塑料瓶往桌上一放,气笑了:“你有病啊!”
“你就说你想把草莓种哪儿?”
“手给我。”
“手上啊——”沈渊拉长了尾音,掌心向上递过去,十分期待地看着他。
尉殊握住他的手,温热的掌心上纹路分明,指节瘦长,他低头,嘴唇落在了小指侧边的手掌。
楼下的喧嚣都沉寂了,静得像是要听出静的声音。
沈渊半垂着头去看尉殊,视线化成羽毛,一路向下掠过少年的随风而动的发丝、睫毛、鼻梁,最后落在他自己的手上——触感湿热,重复着某种节拍的舔舐吮吸,全身的热量和感官似乎都聚在那一片小小的皮肤上,湿软而滚烫。
浑身开始燥热,喉结上下缓慢地滚动了一下,沈渊半开玩笑地开口:“尉殊,我这么看你,有些涩。”
尉殊最后狠狠地咬了他一口,抬起了头骂道:“说点人话。”
沈渊拿起桌上的水杯灌了一口水,压抑着内心的冲动:“怎么就不是人话了?”
尉殊冷哼一声,握着他被咬过的手,“你看看,红不红。”
右手手掌侧面烙下不规则的红色面积,上面还有一个咬合完整的齿痕。
“红!好看。”沈渊继续说:“等会儿有人问,我就说是狗咬的。”
尉殊冲了过去:“我他妈,咬死你算了。”
*
“阳哥,你坐你坐。”罗向晨拉开座椅,讨好的态度摆的认真。
宋阳站得直,没好气地说:“坐你大爷。”
狗东西,都是故意的。
罗向晨不怒反笑,笑着跑走了。
一旁的姜兴安看着自己因为习惯拉出来的椅子,再想想宋阳现在样子,讪讪地收了手。
他选了个进出方便的位置说:“阳哥,你……站这儿。”
宋阳慢悠悠地走过来,到了位置,立的像根柱子。
尉殊和沈渊,刚进来就看到了守在桌子前的柱子。
“这得养多久啊。”尉殊问。
宋阳拉着脸:“医生说一个月,期间不能坐,睡觉都得侧躺,烦死了!”
“那还好,刚好高考前养好,不至于一个人一间教室两个监考老师。”
宋阳站的更直了,一点动作也没有,像是静止了一瞬:“靠,差点忘了!”
“忘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