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沈渊还没来,尉愈就去了房间看她哥。
她对醉酒完全没经验,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平时都有妈妈在,今天只有她一个人,真的有些手足无措。
楼下传来门铃声,尉愈如遇救星,趿拉着拖鞋就跑下了楼。
阖上门,尉愈趴在门口支吾着:“那个,你叫什么名字?”
她确实见过这个人几次,也知道是哥哥的同桌,但是她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沈渊轻声:“沈渊。”
“谢谢你照顾我哥。”尉愈对于把麻烦扔给别人这种行为良心不安,又一次谢到。
“没事。”沈渊低声,说完上了楼梯。
再次打开那扇门,沈渊不免扬了扬唇角,尉殊已经从床上滚到了床角,整张脸都埋进了被子里,隐约能听到鼻间发出细弱的呼吸,鬓间露出的冷白皮肤已经闷得红了一圈。
沈渊害怕这人把自己闷出问题,将人从被子里解救了出来,结果刚放好,这人一个巴掌将他的手拍到一边,翻了个身又趴到了床上。
沈渊好气又好笑。
尉殊虽然睡着了,但也没睡死过去,周围环境可以察觉到变化,声音也能听到一点,落在身上的触感像是游走的蚂蚁,有点痒,便伸手将“蚂蚁”挥了下去。
“尉殊,尉殊……”沈渊蹲在床边叫他的名字。
耳中像是有人在喊他,尉殊轻轻皱眉,脑中有一瞬间像被针扎了一般,他猛地抱着脑袋从床上坐了起来,“疼……”
他转头看向沈渊,眼角泛着红,又看了看周围,窗外风雪拍打窗扉,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低哑,眉依然皱着:“几点了?”
这是醒了吗?沈渊想着,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回复他:“十点四十。”
尉殊皱紧了眉,有些难受地说:“我头疼。”
沈渊本来想问他酒醒没醒,可是见他捂着脑袋表情痛苦又将嘴边的话吞了回去,“我去给你找点醒酒的东西。”
他说完起身想要离开,衣摆却被人轻轻拽住。
拽紧了手中的衣角,尉殊抬头盯着他,“不要走。”
少年淡色的桃花眼盯着他,沈渊不免放柔了声音安慰,“我马上回来。”
“不行。”尉殊摇着头反对,“我不渴。”
沈渊又笑了,他转过身体直视尉殊,摸着他的脑袋:“你头疼吗?”
“疼。”尉殊吐出一个字,脸上带着几分不曾有过的委屈,“现在还在疼。”
“那我出去找点醒酒的东西来,喝完就不疼了。”声音近乎诱哄。
“可是要下楼。”
“马上就回来。”
“沈渊,我妈妈说蜂蜜水可以解酒。”尉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下一秒,就打开门走了进来。
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心跳也猛然激烈,沈渊垂在腿边的手慢慢握紧,不知道该怎样解释这种说不清的情况——尉殊半坐在床上拉着他的衣角,发丝还因为刚才在床上打滚而凌乱,这种完全说不清的暧昧状况……要怎么解释?
还是不解释?沈渊脑子转的飞快。
“所以我泡了蜂蜜水。”尉愈将蜂蜜水放到书桌上,抬眼见两人的举动,“噫——”
完全没有在意两人稍显暧昧的场景,她看向尉殊,伸出手在他面前动了动,“哥你醒了没。”
“没有。”尉殊看向她慢慢摇头,语气温柔而认真。
尉愈点头,指着桌上的蜂蜜水,“那你把蜂蜜水喝了,应该会好一点。”
一旁的沈渊一直没有动作,尉愈心里突然有些不好的想法,她咬了咬唇,“是不是我哥太黏你了,如果很介意的话……”
思绪彻底回笼,沈渊完全理解了尉愈告诉过他的黏人二字,忙打断她说:“没事。”
原来这样的场景只是司空见惯的“黏人”,他微不可察地扬了一下唇角,又恢复平常,“他喝酒就会这样吗?”
尉愈:“醉酒的话就是这样。”
“那你还问他醒了没。”
尉愈伸出食指点着脸颊,歪了歪脑袋想了想说:“哥哥以前说过,他如果喝多的话虽然不会喝断片,但也确实是醉了,他的意识会混沌但是基本的东西还是清楚的,所以我问他醒没醒,他回答的就是当前的情况。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