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情感>让我1一回>第58章 叫声老公听听

  但阮北川想了想,还是没办法彻底安心。他和纪峋身高有差距,力气也比不过人家,直接上肯定不行。

  于是他关掉帖子,点进猛1论坛的飘红加精区,在一众红色加粗标题中,找到了他此时此刻最需要的那个帖子——

  “猛1好物分享第N弹!为和谐生活保驾护航!”

  五分钟后,阮北川在某宝下单了一大堆颜色用具。

  看着订单页面显示的价格,他短暂地肉疼了两秒,但也很快释怀。

  就当是为了猛1!

  搁下手机,阮北川还有点热血沸腾,他慢悠悠地伸了个懒腰,随便从床尾揪了条沙滩裤套上,准备去外面的卫生间冲个澡。

  刚动了下腿,沙滩裤碰到被纪峋弄破的地方,阮北川轻轻“嘶”了一声,扶住桌子不敢动了。

  他试探性地走了两步,发现他居然还有点腿酸,就好像纪峋真的把他那什么似的。

  操他大爷!

  他们猛1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阮北川怨气满腹,目光幽怨地盯着房间门口,心道重振家风刻不容缓!

  这时候,客厅响起开门的声音,两分钟后,一阵耳熟的脚步声出现在房间门口,纪峋拎着一只塑料袋,走了进来。

  对上小学弟幽怨中夹杂着些许愤怒的目光,纪峋挑了下眉,顺手把塑料袋搁在书桌上,视线下移瞥向被沙滩裤盖住的地方,“还疼么?”

  “你说呢!”阮北川瞪着眼睛,忿忿道:“这是你对待一个猛1的态度吗!我们猛1从没受过这种委屈!”

  纪峋笑了声,抬手扯开塑料袋,从里头拿出一管药膏,“我错了,下次轻点。”

  “???”

  下、次?

  你他妈还想有下次?!

  这一刻,阮北川短暂地产生了一些想要谋杀亲夫的念头。

  “下次个屁!”阮北川绷着脸,拧眉看着纪峋在他身前蹲下,修长漂亮的手指捻住沙滩裤一角,往下一拉,他的鸟儿子瞬间暴露在空气中。

  阮北川:“?!!”

  纪峋一动不动,垂眸看着从沙滩裤一角露出来的痕迹。

  阮北川皮肤白得反光,衬得这些痕迹有些触目惊心。

  纪峋很轻地皱了下眉,有那么几秒,他觉得自己还挺畜生。

  他低下头,慢慢凑过去,在上面吻了一下。

  麻痒的感觉瞬间蹿至全身,阮北川连忙弯腰捂住,惊恐地瞪圆了眼睛,神态与电脑屏保上的奶牛猫如出一辙。

  “你他妈想干什么?!老子不伺候了!”

  闻言,纪峋低头沉沉笑了声,自然地曲起食指轻轻弹了小学弟的鸟儿子一下,轻飘飘地抬头瞥他一眼,语气似在挑衅:“你觉得我想干什么?”

  臭流氓!

  阮北川拧紧眉头,绷着脸撇开头,半晌才冷冰冰地挤出五个字:“别特么问我。”

  耳边传来一道挺明显的笑声,阮北川啪地扭过头,怒目圆睁、横眉瞪眼,凶巴巴道:“你笑个屁!再笑老子、老子不跟你玩了!”

  阮北川说完后,愣了一下。

  这他妈是什么幼儿园话术?

  阮北川脸刷地红了,曲腿撞开纪峋,直挺挺地倒在床上,乌龟缩壳似的把自己埋了进去。

  他不活了!

  纪峋掀开被子把乌龟小学弟挖出来,眉梢吊儿郎当地扬着,嗓音带笑:“是么?但我还挺想跟你玩呢。”

  阮北川直接原地去世。

  ......都什么幼儿园对话。

  他死死捂住脸,倔强得仿佛一只在壳子里缩了几百年的老王八。

  直到纪峋叹了口气,低声道:“不逗你了。”

  阮北川慢吞吞地露出眼睛。

  纪峋再接再厉:“就是给你上个药,不干别的。”

  手掌下移,阮北川露出鼻子。

  纪峋扬眉,缓声道:“老公,理理我。”

  阮北川啪地松开手,露出整张脸,骄傲地扬着下巴,“说!谁才是一家之主?”

  “你。”纪峋勾了勾唇,慢悠悠地道:“我男朋友是一家之主。”

  “喔!”阮北川拼命压住上扬的嘴角,“叫声老、老公听听。”

  纪峋手掌带了下他的后脑勺,勾着嘴角慢条斯理道:“老、公。”

  “嗯......嗯。”阮北川不好意思地别开脸,羞得耳朵尖都红了,“老、老公听见了。”

  纪峋双手后撑,展眉舒眼地瞧着小学弟,眼底不自觉划过一丝欲念。

  他几不可察地呼出一口气,垂下眼拆开了药膏的纸盒包装,淡淡道:“咱家的一家之主能上药了么?”

  一家之主顿时蔫巴下来,欲盖弥彰地并拢双脚,梗着脖子道:“你出去,我自己弄。”

  纪峋也不强求,搁下药膏带上门出去了。

  阮北川脱了裤子,余光瞥见那些痕迹,愤怒席卷重来。

  他是猛1!

  铁打的猛1!

  天王老子来了都管不着的那种猛1!

  可是现在,猛1已经——

  操!

  阮北川像一只鼓胀的气球,愤懑地拧开药膏,挖出一大勺敷上去,药膏质地细腻温和,擦上去凉丝丝的,很好地抚平了伤处的不适。

  阮北川这只气球顷刻间泄了气。

  算了,又没有真的发生什么。阮北川这样劝说自己,更何况他男朋友有一双妙手,不夸张地说,简直堪称本领域第一工匠!

  都有妙手了,还要什么自行车啊。

  阮北川心情平静下来,套上沙滩裤光着脚推开门走出去。

  客厅静悄悄的,唯独客卫亮着一盏灯,纪峋在里面洗澡。

  几秒后,卫生间里泄出一点引人遐想的声音。

  阮北川脚步一顿,眼睛瞪得像铜铃。

  我操!怎么还来?!

  以客卫为圆心,两米为半径的范围内似乎格外烫脚,阮北川忧心忡忡地站在房间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男朋友这种肾虚患者,弄了这么多次,真的没问题吗?

  想到这儿,阮北川一个箭步冲去厨房,开火烧水。

  十分钟后,纪峋洗完澡出来,就看见小学弟满面愁容地站在卫生间门口,手里端着一碗黑糊糊的中药。

  纪峋:“......?”

  见他出来,阮北川立刻把药往纪峋手里一递,殷切道:“大郎,喝药!”

  纪峋:“......”

  他一言难尽地看着面前的药碗,扬眉道:“你确定......还喝?”

  听见这话,阮北川满头问号,“为什么不喝?”

  猜到他男朋友可能是怕药苦,阮北川从睡衣兜兜里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催促道:“良药苦口利于病,喝完了有糖吃。”

  纪峋还是没动,表情微妙地看着他。

  阮北川急了,“你今晚弄了那么多次!不喝你那肾受得住吗?快喝!”

  纪峋:“。”

  他该怎么告诉单纯的小学弟,你男朋友现在喝了这个今晚就没法睡了。

  然而对上小学弟眼巴巴的视线,纪峋依然没办法把“不喝”说出口,他一咬牙,接过碗深吸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阮北川心满意足地端着空碗回了厨房。

  凌晨两点二十二分。

  纪峋躺在阮北川旁边,与阮北川同盖一条被子,耳边是阮北川均匀和缓的呼吸。

  而他,又又双叒叕,失眠了。

  黑暗里,纪峋心累地叹了口气。

  同心中医馆不愧是本市最有名气的中药房,补肾中药料放得很足,仅仅是一百五十毫升的量,就足以让他深刻地感受了中医馆对待顾客至高无上的诚意。

  睡觉前房间开了半扇窗户,空调也在有条不紊地运作中,纪峋却依然热得难受,他掀开被子一角,盯着被风吹得鼓起的窗帘缓缓磨牙。

  身旁的小学弟睡得香甜,两人几乎贴在一起,不知梦见什么,小学弟忽然鼓起嘴巴,嘟囔了一句“你轻点”。

  温热的气流轻轻吹到纪峋耳边,羽毛似的搔得他耳后又酥又痒。

  纪峋身体一紧,鼻尖渗出薄汗,他咬紧牙关,翻了个身背对阮北川,强迫自己闭上眼睡觉。

  阮北川的呼吸、体温、呢喃,和桃子味道的清甜沐浴露香气,都化作某种催化剂,让他身体的温度越来越高。

  体内的血液和细胞大概在开跨年晚会,兴奋得仿佛迪厅最活跃的舞王,连带着纪峋那长佩不让描写的地方也有了一些令人崩溃的反应。

  但他今晚已经洗了三次澡,再洗该蜕皮了。

  五分钟后,纪峋掀开被子坐起来,面无表情地穿戴整齐,拿上钥匙下楼跑步。

  深夜里四下寂静,只有不知名小虫在喋喋不休地鸣叫,小区巡夜的保安大叔昏昏欲睡,拎着手电筒打了个哈欠,正准备回门卫室与下一班保安交接,眼前忽然风似的闪过一道黑色的人影。

  保安大叔一激灵,吓得连忙扇了自己一个巴掌。

  今天中午物业那边刚通知下来,说最近一个星期周边的几个小区都遭了贼,嘱咐他们值夜班的时候一定要提高警惕、擦亮眼睛。

  保安大叔想到这儿,握紧手电拔腿去了小区监控室,又用对讲机向守在小区后门的另一位保安简单交代了情况。

  整个小区顿时进入警戒状态。

  保安大叔迈着小短腿急匆匆赶回监控室,二十四块监控显示屏,哪里有黑衣人的身影。

  保安大叔傻了,心说难道是他见鬼了?

  而两分钟后,黑衣人就从监控室门口一闪而过。

  保安大叔立刻抄起警棍追了上去。

  “前面那个!”他边跑边喊,“停下!”

  纪峋耳朵里塞着蓝牙耳机,此时正值换歌的档口,因此听见了后面人的喊声。

  他停下脚步,回头一看。

  一个抄着警棍的保安正迈着短腿向他奋力赶来。

  纪峋:“?”

  他摘下耳机,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等人过来。

  片刻后,保安大叔气喘如牛地赶了过来,警棍被他当拐杖杵在地上,“你、你小子可真能跑,大晚上不睡觉,干什么的?”

  纪峋一脸莫名,淡淡道:“夜跑。”

  保安大叔气喘匀了,闻言奇怪道:“凌晨三点夜跑?”

  纪峋:“失眠。”

  “......”

  保安大叔一时竟无言以对,心说活了五十多年就没见过谁家夜跑是半夜跑,他无语两秒,又问:“你住哪栋啊?”

  纪峋瞥他一眼,没说话。

  “是这样的。”保安大叔解释道:“最近几天周围的小区都遭了贼,我问你住哪栋,只是想确认一下情况。”

  纪峋“嗯”了一声,“十五栋二单元八零二。”

  保安掏出本子记下,打算天亮以后跟15栋2单元802的住户核实真伪,就抚着心脏摆摆手让纪峋走了。

  纪峋点点头,戴上耳机继续跑了起来。

  凌晨四点半,消耗完身体内多余的热量,纪峋打道回府。

  不知道是运动过度太兴奋还是补肾药没代谢完,纪峋仍然了无睡意。

  他只好轻手轻脚地走回阮北川的房间,把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拿了出来,登陆知网账号看文献。

  ——

  翌日中午,阮北川睡醒推开房门走出来,就看见了坐在他家沙发上摆弄电脑的纪峋。

  他愣了一下,刚想说话,纪峋突然抬起头,朝他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阮北川顿时呆在原地。

  阳光里,纪峋脸色苍白,眼下乌青浓重,整个人看起来气虚体弱。

  阮北川瞳孔地震,一句“我操”脱口而出,心中百感交集。

  他男朋友果然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