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乐乐晕乎乎的登记好了褚时裕的名字, 目送着几人离开,过了片刻,她直接激灵, 终于反应过来。
她她她……她竟然真的邀请到了褚教授。
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答应, 但当务之急是得好好准备啊, 有褚教授的名头,到时候这个晚会肯定热闹非凡。
这么想着,陈乐乐立刻风风火火的去安排了。
晚上, 温沇正啃着苹果,听到褚时裕的话愣了愣,“晚会?”
这个教师交流晚会温沇倒是听说过, 毕竟他也是A大的学生,但也就只是听过而已,再多一点的就不知道了。
这会儿听褚时裕说他也得去,不由得紧张起来,“这个晚会是什么时候啊?我去了要做什么?”
褚时裕捏了捏他的后颈,安慰道,“还有一个月, 就是普通的晚会,不需要做什么。”
“这样啊。”温沇一听时间还早, 立刻放松了很多,好奇道, “是所有老师都会带家属吗?”
褚时裕说, “没有规定,想带就带。”
温沇听完, 立刻开心起来,所以褚时裕是想带他去吗?嘿嘿嘿, 以家属的身份诶。
正想着,听褚时裕说,“不一定非得去,主要看你。”
温沇心说他怎么可能不去?他还是挺想让人知道他和褚时裕得关系的。
但他不好意思表现的太过激动,只能矜持的点点头,“还是去吧,在家也没什么事。”
褚时裕并不意外,“好。”
晚会肯定不能穿的太休闲,最好是穿西装,不过温沇之前根本就没有穿西装的机会,所以,他没有西装。
得准备一下晚会的礼服才行,不过还有一个月时间呢,也不是多盛大的晚会,不需要什么高定礼服,所以时间绰绰有余。
倒是滚雪球比赛就在这周六,眼看时间就要到了,还是得准备一下。
从名字就可以看出活动的内容,所以当天必须得穿厚点才行。
为此,温沇专门买了超大的羽绒服,里面还可以套羽绒服,简直不要太暖和,就算在冰天雪地也不会太冷,到时候玩的热了,也可以直接把外面的大羽绒服脱掉。
温沇总共买了两件,到时候他和褚时裕一人一件。
然而,他想的挺好,等他让褚时裕穿的时候,对方却摇摇头,“我穿一件羽绒服就行。”
褚时裕和温沇不太一样,没他那么怕冷,而且由于经常健身的缘故,褚时裕冬天甚至不太用穿羽绒服。
不过为了防止温沇担心,他还是穿上了,但是再套一件,就有点为难他了。
温沇听了之后也不失望,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有一种冷叫你妈觉得你冷,虽然这句话一定程度上证明了母亲的关心,但温沇觉得,还是得顾及一下个人感受,毕竟每个人的体质还不一样呢。
褚时裕这么大个人了,既然他觉得不冷那肯定就是不冷。
而且……他身上这件羽绒服还挺宽大的,可以塞下两个人嘻嘻。
虽然脑袋里有邪恶的想法,但是温沇表面上还是挺一本正经的,他矜持的轻咳一声,“那你冷了跟我说,我可以……帮你取暖。”
说到后面,温沇都有点害羞脸红了。
温小沇,没想到你竟然能说出这么羞耻的话!温沇都觉得自己有点变了。
褚时裕神色略有些诧异,随后想到什么便笑了,“好,冷了找你取暖。”
温沇头又低了点,咳咳,大可不必把我的话再重复一遍。
于是,温沇穿着两件羽绒服,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胖乎乎的猫,被褚时裕拉着手,慢腾腾的往外走。
穿的厚虽然暖和,但就是有这点不好,行动都变得迟缓了很多。
好不容易到了车上,温沇窝在座椅上,然后觉得……好挤。
而且车上比外面暖和很多,没一会儿他就热的脸红扑扑了,伸手用手扇着风,热的想翻白眼。
褚时裕注意到,伸手关掉了暖气。
温沇还死鸭子嘴硬,有气无力道,“我没事~”
褚时裕无奈,“把外面的拉链拉开。”
温沇实在热的不行了,听话的伸手拉拉链,“你说的有道理,穿两件羽绒服确实太热了。”
他没想到外面这件羽绒服竟然这么暖和,该说厂家很良心吗?
趁着红灯的功夫,褚时裕伸手摸了摸他有些汗的额头,“一会儿只穿里面那件啊啊。”
推雪球也是要运动的,肯定还会热,再穿这么厚就不合适了。
温沇脸红扑扑的点头,又带着点小心思道,“我还是穿外面这件吧,感觉这件暖和。”
咳咳,里面那件一点都不宽松,没办法塞下两个人,他还想着褚时裕找他取暖呢。
不过他看了眼褚时裕,又有点怀疑了,褚时裕真的会找他吗?感觉对方不怎么怕冷诶。
温沇叹气,很难想象,竟然有人不怕冷,就跟有人不怕热一样男主想象。
很快车子就到了可尚广场旁边,温沇迅速把里面那件羽绒服给脱了,只穿了外面宽松的,浑身轻松的跟着褚时裕下了车。
一下车他立刻就张大了嘴巴,“这里好多车啊。”
停车场,还有路边的停车位,几乎都停满了车,看样子这些车的主人几乎都是买参加滚雪球比赛的。
在温沇之间的预想里,这么无聊的活动,应该很少有人参加才对,实在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多人。
之前还想着拿冠军的温沇瞬间压力山大,他已经开始给褚时裕做思想工作了,“我觉得,今天来主要就是为了玩,没必要非得赢奖。”
褚时裕伸手拨弄了一下他露在脑子外面的发梢,微微扬眉,“之前谁说要拿冠军的?”
温沇心说他那时候哪知道会有这么多人啊,目测看过去,估计有几百人。
幸好可尚广场有特别大的一片空地,不然雪都能被踩没。
温沇觉得褚时裕可能有必争冠军的心理趋势,不由得有些担心。
唉呀,人嘛,胜负欲不要太强,不然受伤的还是自己。
这么想着,他拉着褚时裕的手晃了晃。“就当成一个小游戏玩玩啦,我之前也就是随口一说。”
褚时裕看着他的样子,像一只撒娇的小猫,没忍住笑了一下,另一只手揉揉他的头,“嗯,就随便玩玩。”
温沇舒了一口气,瞬间感觉轻松了很多,拉着褚时裕,“走吧,我们赶紧过去。”
滚雪球比赛从中午一点开始,为期一个小时之后结束,这期间自由发挥,到时候谁滚出来的雪球大谁就获胜。
总的来说,就是一项以娱乐为目的的比赛,所以整体上自由度特别高。
没到十一点,温沇就开始东瞅瞅西看看,小眼神飘个不停。
褚时裕问,“在看什么?”
温沇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看到旁边有人,他警惕的往褚时裕跟前缩了缩,“我在找人少的角落,刚刚主持人说,还可以互相攻击,破坏别人的雪球,所以我们得偷偷的猥琐发育。”
他说话的时候刻意压低声音,仿佛在密谋什么大事。
褚时裕被可爱到了,伸手戳了一下温沇鼓囊囊的脸颊。
温沇疑惑不解,褚时裕怎么突然戳他?他的脸有什么问题吗?
温沇伸手摸了摸,更加迷惑了,没有什么问题啊,摸着还是软软的圆圆的。
温沇眼中的迷惑太过明显,褚时裕微微顿了顿,收回了收拾,他扬了扬下巴,转移话题,“那边。”
温沇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过去,一看褚时裕指的那个地理位置,是在一个假山的后面,不仔细找还真找不到。
很适合他猥琐发育的计划。
于是,趁着没人注意,温沇拉着褚时裕偷偷溜了过去。
随着一点到了,广场瞬间热闹起来,温沇哼哧哼哧的抓着雪弄成一个球形,然后就把球在地上滚起来。
外面传来乱哄哄的吵闹声,里面还夹杂着人尖叫的声音,温沇止不住好奇,从假山后面探出一颗脑袋。
然后就震惊了,因为目光所及之处,到处都是飞舞在空中的雪,没错,一整个广场的人都在打雪仗,压根没人认真的在滚雪球。
其实也不是没人滚雪球,主要是你正滚着雪球呢,突然迎面就被人丢了一脑袋的雪,刚开始还能忍,可被丢了好几次之后,谁也忍不下去了。
至于找不到丢自己的人?那就把所有人当敌人!
于是,就发展到了现在的局面。
而主持人还拿着个话筒,在拼命提醒,这是比赛,大家请专注比赛。
然而,压根没有人理会他,他喊的口干舌燥,忽然,脑袋上也被丢了一个雪球。
主持人当即把话筒随意一丢。撸起袖子,也加入了打雪仗的大军里。
躲在假山后面看到一切的温沇,“……”
他转过身,看向褚时裕,幽幽的叹口气,“是我把他们想的太强大了。”
果然,在打雪仗的机会面前,没人能忍耐的住。
他都有些手痒痒了,感觉很好玩的样子。
褚时裕见他满脸的跃跃欲试,问道,“要出去玩吗?”
温沇有些犹豫,然而……他很快就不犹豫了,因为不知道谁扔过来一个雪球,丢到了温沇身上,远处还传过来一个放肆的大笑声。
温沇立刻站起身,叉着腰道,“可恶,这谁还能忍?”
他立刻蹲下身子,随手从地上抓了一把雪,恶狠狠的去追刚刚扔他的人。
然而,等他出去了哪里还有刚刚的人?人早就跑远了!
而且,他压根没看清那个人的脸,只记得那人穿了一件黑色的衣服。
黑色衣服……温沇眯了眯眼,在四周开始寻找起来。
随后他就傻眼了,怎么回事?整个广场上到处都是穿黑衣服的,这么说吧,黑衣服至少占了所有人里的一半。
大家对黑色还真是情有独钟啊。
不过这么一来,肯定就找不到刚刚丢他的人了,但一点也没关系,找不到黑色衣服的人,那就攻击所有穿黑色衣服的。
于是,温沇抓着一把雪,就朝一个黑色衣服的人丢了过去,丢完,就大笑着拉褚时裕跑,然后再继续攻击下一个人。
而正在沉迷打雪仗的主持人好像终于想起了自己的责任,又哼哧哼哧的跑到台上拿起自己的话筒。
主持人,“鉴于大家都非常热情,临时通知,滚雪球大赛改成打雪仗大赛!”
大赛主题都能随意更改,可见其有多不靠谱。
主持人通知完之后,就把话筒一放,继续加入打雪仗大赛去了。
至于之前规定的一小时比赛时间?切,大赛主题都能改,还有什么不能改的。
温沇这边和褚时裕也配合的很默契,褚时裕弄雪球,而他直接抓着褚时裕怀里的雪球攻击人。
这种活动就是这样,尤其是在躲避和扔人的过程中,格外的快乐,就这么大的广场,到处都是大笑的声音。
温沇笑的前仰后合,倒也不显得突兀,因为大家都在这么笑,虽然他们完全不认识彼此,但是却因为这么小小得一个游戏,打成了一片。
真正意义上的打成一片。
人的体力毕竟有限,很快所有人的动作都慢了下来,大家都累的不行,默契的停止了攻击。
主持人也气喘吁吁的走到台上,又熟练得拿起话筒,“大家不要着急离开,等待片刻,我们会评出这场比赛的冠军,为冠军送上奖杯!”
周围传来稀稀拉拉的掌声,温沇累的坐在地上,但是喜欢的人在旁边,他还是勉强的维持了一点形象。
双手撑在脸颊两侧,有点肉的脸堆在了手上,像一只好奇又慵懒的小猫,“这个冠军要怎么评?没办法评吧?”
褚时裕伸手,帮他拍掉脑子上的雪,“不知道。”
温沇有些惊奇的看着褚时裕,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在褚时裕的嘴里听到这三个字。
无形中,他对褚时裕形成了一种无所不能的印象。
但其实想想也对,谁都不是无所不能的,毕竟又不是神。
不过褚时裕是他男神嘿嘿嘿。温沇一边想一边被自己给土到了。
褚时裕见他表情变来变去,觉得好玩,又看到温沇被挤的堆起来的腮帮子,伸手捏了捏。
温沇看了眼褚时裕的手,眼珠子转了转,状似不经意的说,“你的手有些冰哦。”
“还好。”褚时裕倒没感觉到冷,不过手毕竟碰了雪,冰一点也正常。
温沇偷偷藏着自己的小心思,一本正经道,“这样不行的,冻的时间长会留病根的,风湿病什么的……”
褚时裕看着温沇笑了一下,“那怎么办?”
温沇立刻被褚时裕迷的不要不要的,褚时裕笑起来实在是太好看了呜呜呜……
他努力控制住表情,便褚时裕伸手,“我帮你暖。”
嘿嘿嘿,不仅可以和褚时裕亲密一点,还能趁机表现自己,一箭双雕!他实在是太聪明了!
褚时裕微微扬眉,依言朝温沇伸手,温沇双手立刻离开了自己的脸颊,抓住了褚时裕冰凉的手指。
可能是他刚刚只是在丢雪球吧,手也就凉了那么一会儿,这会儿就热乎乎了。
不过摸到褚时裕的手后,温沇还是被冰了一下,啊好凉好凉。
温沇怕冷,如果这冰冰凉凉的手不是褚时裕的手的话,他可能早就丢开了。
可是这么下去他的手估计也得变凉,但是他也不忍心让褚时裕受可怜,于是纠结了一下……
褚时裕也怕把温沇冰到,他知道对方很怕冷,于是便想收回手,然而,下一刻温沇拉着他的手,塞进了衣服里。
当然,只是塞进了羽绒服里面,还隔着好几层衣服。
褚时裕愣了愣,第一次有人这样……将他的手放入怀中。
被热气包裹,褚时裕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来。
倒是温沇,自觉自己找到了一个好方法,解放了双手,而且,因为隔了几层衣服的缘故,他几乎感觉不到褚时裕手上的凉气。
嘿嘿,美滋滋。
见褚时裕半天不说话,温沇问他,“怎么了?”
褚时裕回过神,垂下眼睛,“没什么。”
只是发现自己可能离不开温沇了而已。
温沇打了个哈欠,看着台上,吐槽道,“要统计到什么时候啊,要不然我们先走?”
毕竟温沇并不认为自己会得到什么打雪仗的冠军,与其在这里等下去,还不如去吃饭呢。
他有点饿了,刚刚要不是太累想休息一会儿,他都直接走了。
褚时裕把自己的手从温沇怀里拿出来,帮他把衣服弄好,“那就走吧。”
温沇问,“你的手不冷了?”
褚时裕说,“不冷了。”
温沇伸手摸了一下,还真不冷了,暖烘烘的,真神奇。
既然褚时裕的手这么暖和,他干脆抓着对方的手站起身,两人打算离开。
台上响起了主持人的声音,“辛苦大家等这么久了,现在公布我们打雪仗大赛的冠军!大家请看大屏幕!”
可尚广场的最上方就有一个大屏幕,为了这次的比赛,大屏幕还专门空闲出了一段时间。
所以就很离谱,你说他重视吧,主题都能随意更改,你说他不重视吧,这种租金贵的离谱的大屏幕都空出来给用了。
有钱人的世界真是让人弄不懂。
听到不少人的欢呼声,温沇自觉肯定不是自己,所以跟褚时裕拉着手,继续往广场外面走。
然而,他刚走两步,就听到主持人着急道,“别走别走。”
温沇不知道在说自己,继续走。
主持人更着急了,“说你呢,两位牵着手的先生。”
两位牵着手的……先生?
温沇发现了不对劲,低头看了眼自己跟褚时裕牵在一起的手,再看看褚时裕。
见褚时裕的目光在看大屏幕,他也跟着看过去。
然而,出现了他此生最尴尬的一幕。
只见大屏幕上,正是他一脸懵逼的脸。
主持人见他终于停下来了,可算松了一口气,“是不是没想到自己是冠军?惊不惊喜?”
温沇,“……”
只有惊吓没有惊喜。
如果可以的话,他想离开这个让他社死的地方。
但显然是不可能的,毕竟他是冠军。
主持人见他半天不动,不由催促,“这位小先生,请上台来,让我亲自授予你荣誉!”
温沇,“……”
他扭头如看褚时裕,后者眼中还带着笑。
哼!怎么能这样,褚时裕还笑话他!
在几百人的注视下,温沇生无可恋的上台。
很快主持人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个奖杯,奖杯上方是一个圆呼呼的球,应该是原本滚雪球大赛的冠军奖杯,不过时间紧急,也来不及换。
温沇只想快点接过奖杯,然后离开这里,但是主持人显然不可能让他这么容易走。
对方在给他奖杯前,还激情澎湃道,“稍等片刻,为了证明我们比赛的公平性,大家一起看大屏幕上,这位小先生精彩片段!”
温沇直觉不太好,有点不想看,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偷偷去看。
只见大屏幕上,他不断的从褚时裕怀里拿雪球,然后无差别的攻击每个人,然后拉着褚时裕跑,不断重复这个操作,这期间还发出反派的笑声。
温沇头埋的更低了,脚趾疯狂工作,试图挖出一个逃生通道。
救命,谁能带他离开这里!
好在主持人终于放过了他,温沇捧着奖杯,埋头跑下台。
一下埋在褚时裕怀里,“呜呜呜,好丢人啊。”
褚时裕轻笑,“没有,很可爱。”
温沇觉得褚时裕是在安慰自己,但好歹心情舒服了点。
他从褚时裕怀里出来,拉着对方的手,“走吧,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然后,跟褚时裕吐槽,“以后再也不来这了,我绕着走。”
褚时裕笑了一下,“也不经常来这里。”
他们家附近有另外一个广场,他们最常去的是那里。
温沇一想也是,心情轻松了不少。
他和褚时裕正走着,迎面走过来一个二十岁出头男人,对方很自来熟的说,“没想到这么巧,会在这里碰到你,我们得有十多年没见了吧?你和小时候几乎没什么变化。”
温沇,“???”
他偷偷问褚时裕,“你认识的人?”
褚时裕摇摇头。
看来是不认识,温沇也不认识,他朝男人道,“你认错人了吧?我们并不认识你?”
“怎么可能?”男人道,“你是不是温沇?”
温沇没想到竟然是认识自己的人,但他确实对这个男人没什么印象,按照对方说的,十几年没见,小学同学?
这么久了,大家变化都挺大的,也就是他几乎是等比例放大,所以对方能一眼认出来。
温沇,“你是?”
男人笑呵呵,一脸的和善,“我是李鹏啊。”
李鹏……,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还能听到这个名字,温沇脸色当即不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