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情感>你离婚了,那我上了>第53章 Chapter 53. 坦白

  被死死压在门板上的白和璧被男人的体温烫得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他拼命地想挣脱高大男人的束缚:“靳敖,嗯……你放开我——”

  可是靳敖却好像没听见一样,见身下的人开始不听话的反抗起来,锐利的眉眼微微眯起,手上的劲道下得更大了一些,像是原始丛林里捕捉到了猎物的凶狠肉食性动物。

  挣扎了一会,白和璧不仅没挣脱开男人如铁钳般的手,还耗费了自己全身大半的力气。

  无奈之下,他只好气喘吁吁靠在门板上,恢复体力。

  过了一会,他咽了口唾沫,试图让身上仿佛失去了理智的靳敖冷静下来:“靳敖,你先冷静一下,放开我好吗?”

  男人不理睬身下人在他眼里近乎于无的挣扎,就着这个变扭的姿势,把头凑近了白和璧的侧脸,宛若未开化的野兽般,嗅闻着自己心上人身上让他贪婪而渴求的凛冽气息。

  两个人的距离越发靠近,男人像一只大狗一样用鼻尖顶着白和璧的脸颊,温热的呼吸一阵一阵犹如海浪一般扑在对方的脸上。

  高大的男人语无伦次地喃喃自语道:“白哥,我好热……真的好难受……”

  独属于雄性生物掠夺占有的荷尔蒙气息包裹着白和璧的全身,让他血气上涌,以致让他清俊的脸颊上都飞上了过于闷热的红晕。

  倏然,趁白和璧一个不注意,男人的唇彻底贴近白和璧的耳缘。

  对方喉结滚动的声音在他耳畔边响起,触电般的感觉像蛇一样在他小巧白皙的耳垂上肆意游走。

  顿时,白和璧浑身僵硬。

  一瞬间,出乎他意料的轻微疼痛在他的耳垂上绽放,像是被打上了一个被肉食性动物盯上的印记。

  哪怕他刻意不回头去看,都能想象到那副场景。

  靳敖用尖锐的犬齿擦过他的耳垂,轻轻地咬了一口。

  “靳敖,我说过了,把我放开!”

  白和璧忍无可忍地爆发了,他奋力地挣扎着,哪怕冒着把自己的手腕搞伤的风险,都要从对方强硬的禁锢里脱身。

  身下人的防抗过于激烈,怕对方真的伤着自己了,男人这才“啧”了一声,不满地松开手,放白和璧自由。

  白和璧见自己终于被人放开,扭了扭自己似乎要被扭脱臼的手腕,面色不善地瞪了靳敖一眼,正想趁这个机会夺门而出,却又被对方逮了个正着。

  这回男人是动了真格。

  像是誓死守卫自己所拥有财产的雄狮那般争强好胜。

  他把意欲逃跑的白和璧拦腰抱了起来,瞬间人仰马翻的白和璧闷哼一声,随后凭借本能,紧紧地揽住男人肌肉紧绷的脖子,以防自己被摔下去。

  靳敖很满意对方被迫依靠于自己的乖巧样子,他轻轻地在怀里的人的额头上印了一个吻以作奖励后,随后才大步朝着房间内的单人大床迈去,然后把人扔到了床上。

  被粗暴扔在床上的白和璧被男人用力地掐着下巴。

  他被强迫着仰起了头,和因为酒精刺激而丧失了大部分的理智的靳敖直直对视。

  白和璧看见在对方清澈如初的烟灰色眸子里,自己的倒影融化在熊熊烈火之中。

  那是来自深渊底层的火焰。

  白和璧听见他说。

  “白哥,你不听话。”

  ***

  靳敖把自己的领带解开,手法娴熟地捆住了白和璧的双手,让他的双手不至于受伤的同时,又极大程度的限制了他的自由活动。

  白和璧挣扎无果,涨红了脸愤怒地问道:“靳敖,你想要干什么!?”

  靳敖欺身而上,把脸贴近白和璧,像是大狗一样轻轻地嗅闻着对方身上凛冽而好闻的气味,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他心底快要将其焚尽的烈焰。

  此刻的他们靠得很近,已经远远超出了朋友的安全的距离。

  双方鼻尖对着鼻尖,嘴唇之间仅有不到两厘米的距离,灼热的呼吸缠绵交织在一起,仿佛两棵树的树根虬结在一起,难舍难分。

  白和璧能看到对方纤长的睫毛,正随着男人的呼吸如蝶翼般微微颤动。

  ……太近了。

  近到让白和璧只能刻意地偏过头闭眼,以此来躲避这种无名无分又过于炽烈的亲昵。

  ……

  男人细细地亲吻着白和璧的唇角,却一次都没有实行成年人应该有的真正的亲吻,纯洁得连嘴唇没有张开。

  他不安地搂着对方,仿佛只有这样,对方才不会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跑掉。

  这种狼狈的场景让白和璧手足无措。

  靳敖迷蒙的眼睛望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人,抱紧对方,被欲望灼烧得嘶哑低沉的声音让白和璧难以招架。

  “白哥……我真的好不舒服……”

  他紧紧地贴着身下人裸露出来的温凉皮肤,仿佛夏日里快要中暑的人抱住了他的救命冰块,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他身上的难耐的高温。

  忽然,男人似乎找到了一种解决的办法。

  他盯着白和璧的脸,将身子稍稍远离白和璧一些,极其霸道地展开了自己接下来的动作——他将白和璧被绑起地双手举过头顶,俯身低头亲吻着对方,用自己的嘴唇来封锁对方的话语。

  “你!”白和璧通过这一系列动作,蓦然明白了对方那惊世骇俗的想法。

  他瞬间瞪大眼睛,激烈地反抗着。

  “不行,不能这样做!靳敖,你给我停下!”

  可这反抗的动作激起了靳敖的反叛心理,白和璧越是激烈地反抗,男人就越是想惩罚自己不听话的猎物。

  靳敖喑哑着声音道:“白哥,你要听话。”

  最终,白和璧的唇齿抵御不住对方庞大的力气,被靳敖趁虚而入。

  ……

  不过唯一的幸事是,哪怕那加了料的杯酒而导致了对方的不清醒状态,男人并没有过分的举动,只是不得章法的拥抱着白和璧,像是未开化的野兽,只懂得用亲吻来解决自己的压抑。

  白和璧只能被动地承受着对方细密如雨的亲吻。

  他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一步,他深呼吸一口气。

  在彻底意识到自己“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彻底劣势处境之后,白和璧忽然一下子放弃了挣扎。

  ……就这样吧。

  他复杂地盯着身上的男人,心中苦笑。

  靳敖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泄了气,不反抗的白和璧莫名让他有些害怕,于是停下了动作,迷茫地压在他身上,靠身体接触来寻求足量的安全感。

  盯着靳敖停下来的动作,白和璧久违地叹了一口气,道:“靳敖,我要警告你……”

  “如果现在的你单纯的想要一个为了纾解欲望的对象的话……”

  白和璧抬头望向身上瞬间有些慌神的男人,彻底平静下来的眼里仍带着一丝对他的纵容,那是他赋予对方的特权,也是他对男人的弥补。

  “……那你可以大胆往下做,我乐意奉陪。”

  但随即,他话锋一转:“但如果你是想要一个可以共度一生的伴侣,甚至是爱人的话,我劝你最好停下手里的动作。”

  他在赌。

  赌对方的本能反应。

  在这场赌局里,他身无分文、没有筹码,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对靳敖的判断。

  白和璧能明显感知到对方并没有伤害他的意思,就连看似粗暴的动作背后,都有本能的保护意识存在,就像是他被扔在床上时,靳敖仍会不自觉地用手挡住他的额角,防止他的脑袋磕碰到锋利的床沿。

  靳敖呆呆地望着满脸沉静的心上人,被药物和酒精双重麻痹的中枢神经一时间无法处理如此复杂的判断与抉择。

  看着对方怔楞的表情,白和璧没有温度地轻笑一声,逼对方作出最后的决定。

  “所以,你会怎么选呢?”

  尽管靳敖的大脑已经被药物搅和得混沌不堪,但他仍依靠着自己本能,做出了对于当下最正确的抉择。

  他盯着白和璧,过了一会之后,才像是接收到了来自白和璧的警告信号,然后很不舍的从他身上下来,乖巧地听从着对方的指示,把捆在白和璧手上的领带解开。

  白和璧松了一口气。

  他赌对了。

  但作为交换的是,白和璧暂时失去了他对自己右手的控制权——对方死死地牵着他的手腕,仿佛男人只要一个不留神,白和璧就会从他眼前如雾般消散。

  还没待白和璧完全平复心情,靳敖的大脸又突然凑上来,很委屈地走出了第三个支线:“那为什么我们现在不能先成为伴侣,然后相拥着度过无数个日日夜夜呢?这样不是更顺理成章吗?”

  男人合理又不合理的请求形成了一个诡异的逻辑闭环。

  白和璧一时间被对方的真诚击溃得哑口无言。

  男人疑惑地看着他,仿佛这真的是一个未解之谜:“所以我们现在只要成为伴侣不就好了吗?”

  接着,靳敖闭上烟灰色的眼睛,低头似乎想要吻他,以此来作为定情的约定。

  在对方想要吻下来的的时候,白和璧用左手抵住了对方的额头,就重避轻道:“……不行,我们现在不能成为伴侣。”

  男人很委屈地问:“为什么不行?”

  白和璧叹息:“……还没到时间。”

  靳敖固执地刨根问底:“为什么还没到时间?”

  看着男人倔强的眼神,白和璧咬着牙,终于把自己的真心话吐露出声:“我们还没能好好地了解对方,你回国才和我相处了几个月,我们都对彼此根本一无所知,这样的进展太快了!我不想你后悔!”

  靳敖忽然道:“……我从来都不会对自己做过的事情后悔,哪怕是喜欢了你五年这件事。”

  白和璧惊愕地看着对方。

  他从来都没想过,男人会在这时把话挑明,这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靳敖此时面上反倒平静了不少,宛如厚厚冰层下流淌翻滚着的岩浆。

  他轻轻地抚摸着身下人自己朝思暮想的脸,凝视着对方终于被打破的平静的惊愕眉眼,语气低沉至极:“白哥,我喜欢了你五年,整整五年,从我见到你的第一面开始,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我就已经喜欢上了你……在国外的这四年的时光里,我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想你,每个晚上我都能梦到你,这几乎成为了我每天的习惯……”

  白和璧垂下眼睛,不知如何回答:“对不起,我不知道……”

  可这话不知道怎么打开了靳敖的发条机关,随之而来的,则是男人如火山喷发的情感洪流。

  “你明明知道的……是白哥你一直在回避我对你的好感!”借由残存酒精的刺激,靳敖把自己心底里的话全倾泻了出来,紧绷的声音宛如一根在风中发颤的细线,“从我回国开始,你就没有拒绝过我的亲近和暗示,每一次……每一次都是这样,从前是,现在也是……这全都是你自己的默许!”

  听着对方的话,白和璧用舌头抵着自己的后槽牙,难以抑制的愧疚感击溃了他的心理防线。

  他比自己看得要清楚太多了。

  靳敖接着问道:“可是,为什么你从来不愿意拿正眼看我?哪怕我已经表现得那么明显,哪怕是接受司青舜那种人,都不愿意接受我?”

  男人抚摸白和璧脸颊的指尖颤抖着,他迷茫又无助地看着自己身下的人,仿佛对方就像一团他怎么也握不住的云。

  “说白了,你就是不肯相信我,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白和璧真的不知道怎么回应对方的情感。

  于是他撇过头,有些狼狈地闭着眼,重复自己无力的说辞:“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靳敖阐释的这些话,他全都无力反驳。

  可正当他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白和璧感觉到温热的水珠正一滴一滴地滴在他的脸颊上。

  他难以置信地睁开眼——

  靳敖哭了。

  ***

  白和璧花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才把哭得悲痛欲绝,宛如世界末日宇宙崩塌的大男生哄好。

  他也搞不懂为什么明明是自己马上要被靳敖霸王硬上弓了,他还要去安慰男人的心情。

  看着靳敖通红的眼眶,和被泪水洗得更加干净澄澈的烟灰色眼睛,白和璧再次无声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开始思考起自己过分的举措。

  或许他真的是心虚于自己的所作所为。

  靳敖说得没错,他太自私了。

  他不应该在默默接受别人对他捧出来的真心和照顾后,还要假惺惺地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去敷衍了事。

  可是他和司青舜之间失败的婚姻,让他有些不敢往前再踏一步。

  白和璧不敢再去一掷千金,豪赌一把感情。

  他二十八了,没有那么充沛的精力去玩那些年轻人的风花雪月,更何况他对爱情的看法从来都不是口头上简简单单的如胶似漆,他需要的是在精神上能够相互扶持的伴侣。

  他的真心只能分给很少很少的人,所以他对托付的对象有着极高的要求。

  对于亲情而言,他是个同性恋,不可能有孩子,所以他爸妈就占了全部;对友情,两三个知心的好友就足以囊括他所有的交际圈,贵精不贵多;而爱情,当初是司青舜接受了他全盘的爱意之后,又把它丢弃在满是淤泥的滩涂中,还在其上踩了几脚,让他不敢再去踏足那一块泥泞之地。

  他怕一旦沾上泥点,既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他以后的爱人。

  他变得懦弱了。

  白和璧自嘲地扯了扯发僵的嘴角。

  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刚刚哄好的靳敖,正用自己的大脑袋在自己的颈窝里乱拱,像是只要被主人抛弃而不停撒娇的大狗。

  他见白和璧没有反应,又时不时地把玩着对方的发梢和手指,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男人躁动不安的心情平静下来。

  靳敖在他身上趴了一会,似是接受白和璧默然的态度后,才蔫蔫地道:“白哥,你到底为什么不喜欢我啊?”

  白和璧的思绪凌乱,仍需时间整理自己混乱不堪的情绪,于是随口回了一句道:“我不喜欢比我小的。”

  靳敖盯了他一会,然后拿起刚刚随手放在床上的领带,废物利用,把它再次绑在了白和璧的眼睛上,手很巧地在他后脑勺上打了个死结。

  白和璧不知道男人要干什么,伸手想去解开,却被男人握住了手。

  白和璧疑惑地问:“你要干什么?”

  靳敖故意卖了个关子,似乎是在报复他的敷衍:“等下你就知道了。”

  在黑暗中,听觉的能力被无限放大,白和璧听到了拉链被拉开的“呲啦”声响,随后是什么布料落地的轻微窸窣声音。

  白和璧:“?”

  什么玩意发出的声音?

  靳敖在干什么?

  目不能视的他心里有种大事不妙的预感,左眼皮狂跳不止,仿佛里面装了一百只青蛙在他眼眶里蹦老年迪斯科。

  男人似乎还在为刚才白和璧的话语愤愤不平,道:“好了,现在你可以看了。”

  白和璧缓缓摘下领带,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呼吸一滞,脑子里各种混乱的思绪线团全都绷直,撒丫子跑得一干二净了。

  他发誓,这是他这一生中情绪波动最大的时刻。

  靳敖刚刚哭过的眼圈通红,嘴里还不知廉耻地说着只会在小学男生结队上厕所时嘴里出现的羞耻话语。

  他表示十分不服气:“白哥,你仔细看!我不小!”

  男人一边说着,还一边伸手去解白和璧的裤腰带。

  “哥,你也把你裤子脱了,我们来一起比一比尺寸,看看到底是谁大谁小!”

  但在经过一系列情绪的大起大落后,白和璧重新绝望地闭上双眼,在誓死抵御男人粗暴解开他裤拉链动作的同时,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

  大脑也被塞满了奇奇怪怪东西的白和璧此刻只有一个想法。

  ——我在“不看那里挑战”中获得了0秒的好成绩,打败了全国100%的人,你也快来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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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和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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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还说没被锁,转眼就被冻结了,人真的不能立flag。

  审核,他们真的没有发生实质关系!只有亲亲抱抱而已!连打啵都没伸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