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鸣谦刚消化这个大雷, 顾玥又丢下个炸-弹,“她左边女宫凹陷,女儿刚刚死。”
顾玥一双眼瞪着金夫人滴溜溜地转, 她是不是撞破了什么?
调查资料里, 金夫人是没有生育过的, 但看她面相,她有一子一女,女儿还刚死, 和她家情况,不是一模一样?
“金家双胞胎, 是她生的?”顾玥猜测,“那原配生的儿女,去哪了?”
可惜金先生不在, 不然她要好好看看金先生面相。
解鸣谦瞧向顾玥, 暗道,果然天赋出众。
阳鸿昨天可是什么都没发现呢, 她却一眼窥破金夫人法器遮掩的面相。
他不由得欢喜。
是个好苗子, 带一带,南城这边就有接班人了。
他提醒道:“看金文笛面相。”
原配夫人生的子女, 也是金文笛兄弟姐妹,通过查看金文笛面相, 可以瞧出端倪。
除非,金文笛不是金先生的儿子,又或者原配生的,不是金先生的儿女。
闻言, 顾玥的视线立即移到金文笛身上。
金文笛被顾玥和解鸣谦瞧得莫名其妙, 又觉得浑身凉飕飕的, 似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
他左右望望,摩挲下臂膀,凑向解鸣谦,问:“解大师,是不是周围有什么,不好的东西?”
不然他怎么忽然浑身一阵冷?
“金少爷多虑,世上并没有脏东西。”他上前,扶住金夫人,食指和中指稳稳扣在金夫人手腕上的脉上,笑道,“金夫人身体不好,还是坐着休息吧。”
感知掌下脉相,解鸣谦瞳仁微深,嘴上却道:“文筝的事,不管是为公为私,我都会寻到真凶,替她寻个公道。”
金夫人握住解鸣谦的手腕,话语哽咽,“好孩子,好孩子,你一定要抓住凶手,我想问问她,我儿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才让他取我儿性命!”
“好好好,会的。”解鸣谦抽出手,对金文笛道,“金少爷,天气冷了,金夫人身体不好,还是少见风。你先送金夫人上去休息,等金夫人休息好了,我有些话想问问金少爷。”
金夫人握着金文笛的手,“文笛,不管解警官问你什么,你都要如实回答,莫让你妹妹死不瞑目。”
“好好好。”金文笛满口应了。
目送金文笛送金夫人入电梯,解鸣谦望向顾玥,压低声音问:“金文笛几个兄弟姐妹?”
“两个。”顾玥跟着轻声开口,“一个同父同母妹妹,一个同父异母弟弟。”
同父同母妹妹,便是金文筝,同父异母弟弟,则是那个私生子。
解鸣谦坐在沙发上,双手拳掌相接,食指敲击手背,眼底露出沉思,“可是我给金夫人把脉,发现她确实没有生育过。”
顾玥一听,愈发好奇。
她凑向解鸣谦,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探究,“那她的一双子女,是谁生的?”
“代孕吧。”解鸣谦开口。
代孕生下一对子女,所以才造成现在这种情况,金夫人不曾生育,却拥有一对子女。
顾玥睁大双眼,“那原配生的那对双胞胎呢?去哪了?”
“可能换走了?”解鸣谦也不确定。
现在这情况,有些出乎他意料,金家这水,很深啊。
“昨天你瞧金先生,有没有瞧出什么?”解鸣谦问。
顾玥嘟嘴,“金荣华他年纪这么大了,过去经历那么多,我看他面相,要费很大心神。我没看。”
主要是,昨晚也没想到金家的事这么劲爆,见金先生右眼下边女宫微暗,女儿刚亡,她便没多留意。
若是早知道藏着秘密,她就该认真看一看的。
解鸣谦并不失望,便算认真看,也看不出多少不对。
毕竟,没瞧见金夫人前,金先生面相呈现的情况,和外边能调查出的情况,是对得上的。
“诶,解表哥,原配生的那对双胞胎呢?难道不是金荣华的儿女?”
“可能。”
解鸣谦也是这般猜测的。
不然,没法解释金文笛只有两个兄弟姐妹,而不是四个兄弟姐妹。
原配金敏生了一对双胞胎,是众所周知的事,这事做不了假,毕竟肚子藏不住,她必然是怀过的。
一旦她怀过,不管生没生下来,只要是金荣华的孩子,在金文笛面相上,都会有所表示。
“那会不会是,金敏的儿女过来报仇了?”顾玥又猜。
金家的家业,本来就该是金敏子女继承,而不是金家这些和金敏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人继承。
偌大的家业被夺,金敏子女回来报仇,好像也合理。
解鸣谦不由得想起闵琬。
片刻,他将闵琬排除。
不可能,年纪对不上,闵琬26了,比金敏女儿大七岁。
金文笛下来时,发现解鸣谦和顾玥望着他,眼神微微古怪。
他脚步一顿,问:“怎么了?”
解鸣谦道:“我能看看你小时候的照片吗?”
金文笛道:“这和我妹妹的死亡有关?”
“有关系。”解鸣谦满脸严肃。
金文笛转身,回房间拿了本相册过来。
解鸣谦和顾玥翻看相册,相册里,有金文筝和金文笛从婴儿到成年,各个阶段的照片,不过0岁到三岁,只有两人单人照、合照,以及和父亲的合照,唯一没有的,是和母亲的合照;三岁之后,和金先生金夫人的合照增多。
解鸣谦眸光微眯。
这情况显然不正常。
若这对双胞胎是在金夫人身边带大的,为何0到3岁没有这对双胞胎和她的合照?
看三岁之后的照片,便知金夫人并非是不爱拍照的,事实上,她很乐意拍照用作纪念,三岁之后,金夫人和双胞胎的合照十分多。
他将相册翻到开头,问:“怎么没有你和你-妈妈的合照?”
这种情况,更像是是0到3岁时,这对双胞胎养在另一个女人膝下,为了抹去那个女人的痕迹,将那个女人和双胞胎的合照,给抽走了。
金文笛道:“我妈妈生下我后,身体不是很好,没有精力带我和妹妹,所以没拍照。三岁后我妈妈身体养好了,才开始拍照留念。”
解鸣谦心一跳。
这是金敏的经历,不是金夫人的。
听起来,金文笛并不知道,金夫人是他三岁后嫁进来的。
等等,这事的主人公是不是他,也得打个存疑。
解鸣谦将这些0到3岁的照片用手机拍下,将相册还给金文笛,问:“你和闵琬熟悉吗?”
金文笛点头,“熟悉,她曾救了我一次。”
“你在她那买了宁神丸,那宁神丸还有吗?”
金文笛摇头:“吃完了,那宁神丸效果真不错,我吃完后,晚上睡得香,不会再失眠。”
解鸣谦垂眸,富又抬眼,道:“金先生,能让我检查下-身体吗?我怀疑,那幕后之人不仅对你妹妹下了手,对你也下了手。”
金文笛坐在沙发上,无谓地伸手,“成。”
解鸣谦本意是探下金文笛有没有问宁神蛊,但是,一把上脉,解鸣谦眉心一跳,颇有些无语。
小小年纪,肾阳虚得这么厉害,这得日日笙歌多久,才将身体糟蹋成这样?
他端详金文笛面相,随即凝眉,“你——”
金文笛心慌慌,“我,我怎么了?我得绝症了?”
解鸣谦这个眼神,让他起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和古装剧里,那太医觉得自己救不了人时,欲言又止的小表情一模一样。
“不是。”解鸣谦收回手,示意顾玥也给金文笛检查一下,他安抚金文笛,“就是个小毛病,对寿命没什么影响。”
金文笛一听,松了口气,不是绝症就好。
顾玥是草蛊婆,草蛊婆以前也是医婆,她自然也会些医术。
她手一探,摸清金文笛身体真实情况,没忍住露出个猥-琐的笑,“夜御百女吗?这小日子过得潇洒呀。”
解鸣谦:“……”
扶额。
他拍拍顾玥的手臂,“看看他的面相。”
小姑娘家家的,别那么生猛。
夜御百女是你能说的?
顾玥又认真打量金文笛奸门,咦了一声,低头扒拉金文笛的手掌,查看他的感情线。
唔?
虽然纨绔,但在感情上也没那么渣,一般是1V1,顶多分得快,无缝衔接,并没有1vN的情况出现。
若是如此,怎么肾阳虚成这样?
“养一养还能举,但生孩子,别想了。”顾玥望着金文笛,好奇道,“你难道特别会玩,从早到晚,又晚到早,日夜不歇?那你这精力,挺好的呀。”
金文笛:“……”
解鸣谦:“……”
妹妹,你还记得自己刚成年吗?
他再次拍拍顾玥的手臂,提醒道:“猛药。”
顾玥低头,重新把脉,面上恍然,“噢噢噢噢,原来如此,将虎狼之药当保健品吃,难怪年纪轻轻的,身子就坏了。”
金文笛听到现在,终于听明白了,这是说他特别好-色,好-色到天天吃虎狼猛药玩女人,将身体给玩坏了。
金文笛连忙收起手,一张脸涨得通红,那是气愤的。
“你俩庸医吧,我什么时候玩女人玩坏了身子?”金文笛是真觉得冤枉,他确实一成年就开了荤,之后再没断过,但一星期也就周末放纵,其他时间都老老实实的。
毕竟,白天不是在上课,就是去他爸公司当个小职员,哪怕是坐着什么都不做,也好累。
也就最近吃了调养身体的药,感觉精力充沛,能应对了,才稍微玩得出格一点,但也不至于就坏了身子。
见金文笛这小表情不像是作假,解鸣谦眸光微动,看来,这其中又有自己不知道的小故事。
他道:“金公子不信我俩,可以去医院做个精-子检测。”
绝对少精,甚至无精。
金文笛见解鸣谦这笃定的样子,心更慌了。
他想起自己之前吃那调理身体的药之前,那人提醒他,要修身养性,不然会有些副作用,不会那副作用,就是这个吧?
他慌慌忙忙起身,看样子是想冲出去,但顾忌着解鸣谦,又站在原地,面上明显的心不在焉,坐立难安。
解鸣谦善解人意地开口,“金先生去医院吧,问话我改天再来。”
金文笛讪笑,“失礼了失礼了。”
说完,冲向屋外。
解鸣谦起身,带着顾玥离开金家。
一出金家,顾玥迫不及待地问:“解表哥,金文笛也是被人暗害了?”
“不出意外,应该是。”
金文笛那错愕又慌张的小表情,不似作假。
而且,也没男人会不在意自己没法繁衍吧。
不想繁衍,和不能繁衍是两回事,不能繁衍,男人的脊背,都矮了一节。
没有哪个男人会这么害自己。
顾玥摸摸下巴,道:“金家这是,得罪谁了?”
解鸣谦望向顾玥,“你觉得呢?”
顾玥笑嘻嘻的,“养药婆。”
不看证据,就是直觉。
直觉是她,是她,就是她。
除了那个养药婆,谁用药这么厉害,她都瞧不出金文笛吃了什么药?
解鸣谦也是这般想的,但,抓人需要证据。
他将拍的照片给刑警那边穿过去,让他们查查这些照片都是在哪拍的,和谁拍的,又让刑警查查,当年金敏怀孕,是自然怀的,还是人工试管,最后,还让他们派一个人调查下,金文笛得到精-子检测结果后,都做了什么?
安排完这些事后,解鸣谦沉吟片刻,又让刑警继续查闵琬,特别是她被草蛊婆收养之前的事。
顿了顿,解鸣谦又给阳鸿打电话,让他查查那个小三的儿子,身体有没有什么隐疾。
顾玥站在旁边,听着解鸣谦发号施令,好奇地问:“咱们自己不查?”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处理。”解鸣谦开口,“查这些资料,刑警那边,比咱们更精通。”
顾玥受教地点头,又凑过去,道:“解表哥,要不要我和那养药婆斗斗法?”
“和她斗什么法?”解鸣谦摇头,“在没确定她违法犯罪之前,咱们不能对她出手。为人民服务!走,咱们回特警局。”
“回特警局做什么?”
顾玥系好安全带,不解道,“咱们不继续查案了?”
“等资料。”解鸣谦启动车子,对顾玥前一个问题避而不答。
等到了特警局,顾玥知道他俩回特警局干嘛来了。
上课。
解鸣谦让人压着她,上!课!
她为了逃避上课,才来特警局上班,因为她听说,上班的人,不用继续上课,但是,为什么她上班了,还要上课?
顾玥盯着桌上那厚厚一本法律书籍,苦大仇深。
解鸣谦在旁边跟着翻书,“咱们公职人员,得将国家法律法规记住背熟,知道哪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能做。”
顾玥声音弱弱,“解表哥,能不背吗?”
“不行。”
顾玥毫不犹豫道:“那我要退出特警局。”
解鸣谦沉吟片刻,改口道:“咱们看电视剧吧。”
他打开投影,播放《今日说法》。
顾玥是个没被各种电视剧、小说洗礼过的乖孩子,《今日说法》这种根据故事讲法律的视频,她瞧得津津有味。
甚至在主持人发问时,她自发翻看法律书,找对应条例。
解鸣谦在旁边瞧了片刻,悄无声息退出出去,他对特警局文员道:“没事的时候,就带顾玥看这个。”
他倒是可以给顾玥平板和书,让她回家看,但学习也需要氛围的。
安置好顾玥,解鸣谦去福来大厦接程铭礼。
程铭礼上车,视线黏在解鸣谦侧脸上。
他想,一天没见了,他亲一下不过分吧?
亲自己男朋友怎么了?
程铭礼理直气壮地想。
脑子里越是理直气壮,行为上越是羞涩胆怯,程铭礼磨磨蹭蹭磨磨蹭蹭的,慢慢凑过去。
凑到一半,解鸣谦伸手摁住肩膀,“坐直了,别歪歪扭扭的。”
程铭礼:“……”
他这不是歪歪扭扭,他这是小羞羞,小涩涩。
气愤之下,程铭礼也顾不得什么羞涩,上前就是一口啾。
为了挑衅,他还刻意含着解鸣谦腮边的肉,一双眼斜视,颇有睥睨之感。
解鸣谦:“……”
腮帮子痛。
解鸣谦皮肤嫩,微微用力就跟被石头撞了下一样,他推推程铭礼。
程铭礼松开嘴,得意洋洋的,坐直身子,低头系安全带。
系到一半,脸颊一痛,却是解鸣谦解开安全带,上来就叼了一口。
解鸣谦不是含着肉,而是用牙齿咬。
当然没怎么用力,但也痛。
咬了一口后,解鸣谦退回安全距离,朝程铭礼哼笑两声。
程铭礼捂着脸,望着解鸣谦,满是委屈。
他只含着,没用上牙齿。
解鸣谦重新系好安全带,睨着程铭礼,开口问:“还敢吗?”
那小表情,劲儿劲儿的,瞧得程铭礼心痒痒。
他松开安全带,猛地扑过去,捧着解鸣谦的脸,额心啾一个,脸颊左右对称啾一个,鼻尖啾一个,嘴巴啾一个,下巴啾一个,啾完后,程铭礼得意洋洋道:“我就啾。”
解鸣谦:“……”
M的,智障!
他抽出纸巾擦干净脸上口水,启动车子。
程铭礼占了便也消停了,他将安全带系好,问解鸣谦道:“鸣谦,金家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解鸣谦想也不想地拒绝他的刺探,“保密条例,你忘了?”
不能泄露案情信息。
程铭礼被拒绝也不伤心,只问:“鸣谦,你们特警局,还招不招人?你说我加入特警局怎么样?”
解鸣谦:“???”
他打方向盘,将车停在路边临时车位,偏头望向程铭礼,“你不上班,不当老总了?”
程铭礼抓抓头,“我当初进公司,一是我哥找到了自己想做的事,二是我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觉得进公司也无所谓,就进公司上班了。”
“但现在,我找到自己喜欢的事,我不想进公司了。”
而且,他是不会有自己孩子的,程家迟早会交给他哥的孩子,既然他哥的孩子才是接班人,那程家也该由他哥这个做爸爸的来接班,来发扬光大,而不是靠他这个叔叔。
叔叔不是爸爸。
嘻嘻。
程铭礼算盘打得乒乓响。
解鸣谦问:“你喜欢的事是?”
“和你一起查案,一起为人民服务。”程铭礼满脸正色。
他觉得,世家八卦,可比商场那些尔虞我诈有意思多了,最重要的是,可以和鸣谦共同进步。
不然像现在这样,鸣谦忙起来,一连几天看不到人,好不容易约个会,忽然又有案情,而解鸣谦查案时,他不能跟着更不能打听,若继续这般,久而久之,两人之间感情迟早会变淡,会没有话题,相看两无言。
他不要这样。
他是奔着长长久久来的。
若他加入特情局,那他和解鸣谦就是查案夫夫档,两人可以一起上班,一起下班,一起商量案件。
那日子,想想就美好。
解鸣谦垂眸,食指敲着方向盘,沉吟不语。
程铭礼望着解鸣谦,满是期待。
解鸣谦听完程铭礼的假设,私心里也觉得这日子不错。
程铭礼瞧起来,是个好奇心强的,偏他碍于保密条例,没法和他说案件信息,瞧着他失落的小模样,他瞧着也不好受。
不是他迟早犯错误,就是程铭礼在他这受委屈,无论哪个,他都不太想。
若是程铭礼也进了特警局,这个矛盾就不存在了。
只是,他担心程铭礼是为了他,才做这个决定。
他抬眸,望进程铭礼眼底,“你认真的?”
程铭礼点头。
当然是认真的,认真得不能再认真。
这个决定,是他发自内心经过深思熟虑后做出来的。
解鸣谦见程铭礼面上毫无勉强,也没有露出那种我这是为了你牺牲的小眼神,而是无比认真后,点头道:“行,那你去考特情局公务员吧,考上了,你就成为特警局正式工,没考上,我就聘你为我助理,成为特警局临时工,之后继续考。”
程铭礼:“!!!”
“那顾玥?”
为什么顾玥不用考试?
因为他不够可爱?
解鸣谦道:“顾玥是优秀特聘人才。”
他睨向程铭礼,“玄门五术,偏门巫术,手艺匠术,你会哪样?”
程铭礼:“……”
他挺直的腰背弯了下去,缩手缩脚,可怜巴巴。
都不会。
“那我现在,可以成为你的助理吗?”程铭礼弱弱地发出申请。
他爱的男人,是个刚正不阿,铁面无私,不走后门的正直男人,不给他当权限狗的机会,但是他觉得,还是能够变通一下的嘛。
解鸣谦失笑。
他揉揉程铭礼的头,道:“可以。”
程铭礼这瞬间,感受到了解鸣谦对他深沉的爱。
看,这么个遵纪守法的人,为了他,可以徇私一点点,这是对他独一无二的偏爱,这还不足以让他骄傲?
程铭礼弯下的腰,又默默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