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情感>玄学大佬回到豪门之后>第39章 想翘班

  接收到郑环的求助, 解鸣谦视线在郑环和沈沛然身上扫过,对郑环道:“郑环,你不是说你养父母家柿子清甜, 去院里摘点柿子回去?”

  郑环瞅着解鸣谦, 暗道, 解大少这话题找得也不是很好啊,他都不是沈家人了,沈家的柿子他自然做不了主。

  他要是应了, 岂不是打这个哥哥的脸?

  不过因为解鸣谦这不合时宜的话,昨晚因解鸣谦风仪气度, 而生出的自卑感减少两分。

  解鸣谦和他一样,学不会上层人士的圆滑自如,和他一样笨嘴拙舌。

  这是他们农家子淳朴的本性。

  他心底对解鸣谦更亲近两分, 脸上干巴巴挤出一个笑, 望向沈沛然:“哥,您看?”

  沈父这时已经拿了零食和水果过来, 他嘴唇动了动, 瞧了沈沛然一眼,又将同意的话咽了下去。

  他轻手轻脚地放下托盘, 又去给他们倒茶。

  沈沛然道:“你俩既然喜欢,多摘点, 摘那种快熟又没熟的,能摆久一点,刮皮做成柿饼,也很好吃。”

  郑环欢喜, 忙起身, “那我去摘了。”

  他真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哥哥, 能有个机会脱离这尴尬的氛围,他第一时间跑了。

  沈父放下茶水,见沈沛然没留意这边,跟着去了后边院子。

  外人一走,解鸣谦打量沈沛然。

  解鸣谦的打量太过明目张胆,沈沛然不悦得眯了眯眼。

  解鸣谦支开郑环,是想做什么?

  和郑环交好,警告他不许痴心妄想?

  还是警告他,离郑环远一点?

  解鸣谦朝沈沛然友好的笑了笑。

  沈沛然神色古怪。

  解鸣谦对他没恶意。

  蓦地,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微微激动。

  他睁大眼,不闪不避地对上解鸣谦视线,满怀期待得问,“听闻解大少是道家出身,可是瞧出了什么?”

  沈沛然在郑家这么多年,倒也结识了几名好友,并不因他离开郑家而断了联系,自上次见过解鸣谦,他问过朋友,关于解鸣谦的事,他略知一二。

  开阳观的山语道长都没瞧出任何不对,解鸣谦这么年轻,瞧出的可能性不大,但他真的真的,不想放弃任何希望。

  解鸣谦没答这个问题,而是抬头瞧了瞧沈家,道:“我能瞧瞧郑环以前照片吗?他小时候的照片,这个家里,还有的吧。”

  沈沛然心念一动,双手握拳压下心底激动,平静地起身,“自然有,被我爸妈收起来了,我去拿。”

  解鸣谦端起一次性杯子喝了口热茶,微微出神。

  现代社会不像古代,古代孩子抱错,那就是真的真假难辨,但现代有DNA检测技术,很难出错。

  一次出错,还能说是蓄谋已久,次次出错,谁有那么大的能耐?

  解鸣谦相信,自抱错之事后,沈沛然肯定不止一次跑去医院检测自己和沈父沈母的父子母子关系,南城的、其他城市的、公立医院的、私立医院的,他都跑过。

  只有结果没问题,以沈沛然的性子,才会安分得待在沈家村,待在沈父沈母身边。

  莫非,真是他想多了?

  解鸣谦又多喝了口热水,眸光坚定。

  这事宁愿多想,也不能少想,不然沈沛然该多可怜。

  若他真是郑家的孩子,一夕之间,身份易位,疼爱他的爷爷、父母身死,孤茕茕的只留他一人,而他蒙在鼓里,喊着其他人做爸妈,连去自己亲爷爷和父母的葬礼上,做孝子贤孙,送最后一程都做不到,光是代入一下,就觉得拳头硬了。

  他只能希望,是自己想多。

  沈沛然抱着一个相册过来,递给解鸣谦,“这是郑环以前的照片。”

  解鸣谦打开相册,第一张就是郑环婴儿时期的照片,黑白照,照片里的婴儿,眼睛大大的,犹如黑葡萄,他被沈母沈父抱在怀里,一家人含笑望着前方,满脸幸福。

  照片有些发白,上边的人物也有些褪色,不过不影响观看容貌。

  第二张是三岁时的照片,彩色照,泛着黄,小孩眼睛依旧圆溜溜的,脸部轮廓,有些像沈母。

  两张脸摆在一起时,这张相似感,更为明显。

  只是解鸣谦再一眨眼,照片里的小孩和沈父沈母又不像了,像是五官进行了微调,要更为精致。

  解鸣谦揉揉眼,再看这张照片,小孩依旧和沈父沈母不像。

  沈沛然见解鸣谦盯着这张三岁小孩照瞧,凑过来看了看,面上露出一抹苦涩,“照片里这个小孩,长得像我奶奶。”

  解鸣谦抬头,问沈沛然,“你奶奶?”

  “对。”沈沛然摸出手机,艰涩开口,“你看。”

  沈沛然打开手机屏幕,屏幕上是一张黑白照片,黑白照里,年轻男人穿着中山服,年轻女人穿着短袖,面露微笑,目视前方。

  郑环长得,确实和这个年轻女孩有几分像。

  解鸣谦将手机还回去,继续翻相册,翻完后,解鸣谦问沈沛然,“能看看你以前的照片,和你父母的照片吗?”

  沈沛然沉默片刻,打开手机屏幕。

  屏幕上是一家五口家庭合照,父母爷奶和孙子。

  照片里,无论爷奶还是父母,目视前方,俱都笑得慈爱而幸福,而那个孙子,笑得无忧无虑。

  解鸣谦盯着照片里的沈沛然看了看,又翻开手中相册,视线落到老照片里的沈母身上,片刻,他抬头,打量沈沛然,不得不承认,沈沛然照片、真人,和沈母年轻时容貌相似。

  解鸣谦摸摸下巴,“你还记得,自己以前的容貌吗?你看自己现在这张脸,陌生吗?”

  沈沛然激动起来,“你是不是发现什么?”

  解鸣谦顿了顿,遗憾地开口,“没有。”

  “你看过很多次照片,也做过很多次亲子鉴定吧?”解鸣谦道,“这么多证据摆在这里,你为什么还是不信?”

  沈沛然苦笑,眼底的光湮灭。

  他还在期待着什么?

  他坐回沙发上,双手用力交叉互握,“我怎么信?他一回家,我爷爷、父母接连去世,整个郑家落到他手上。”

  “巧合多了,我不信是巧合,肯定有一双手操纵这一切。”

  他抬眸望着解鸣谦,眼眶微微发红,“我妈她每年都有体检,宫颈癌,怎么会前期没检查出来,一发作就是后期,且,没过多久就恶化没了?”

  解鸣谦抿抿唇,“郑环身上没有孽气,你爷爷和父母的死,与他无关。”

  沈沛然低头,声音哽咽,“我信和他无关,他没那样的心计。”

  他回沈家后,一直暗暗关注郑家,自然知道郑环回去后做了什么。他偶尔会联系郑环问问郑家情况,郑环次次都是毫无心机的和盘托出。

  天真烂漫,心无城府。

  若只他一个人这般觉得,可能是郑环伪装,但他朋友也试探过,很确定郑环没什么坏心和心眼。

  郑环不是幕后使者。

  只是,他为既得利益者,跟幕后之人肯定有关系。

  可惜,他在沈家待了这么久,将沈家的亲友全都梳理一遍,还是没能找到怀疑对象。

  “我不会放弃继续追查。”沈沛然坐直身体,一双眼半阖,下巴微抬,“你可以将这事告诉郑环。”

  他已经收拾好所有的情绪,又恢复之前的雍容和雅,运筹帷幄。

  这样的沈沛然,才是郑家精心教养出来的继承人。

  解鸣谦将相册还给沈沛然,道:“加个联系方式。”

  沈沛然定定地瞧了解鸣谦片刻,没有拒绝。

  交换了联系方式,解鸣谦压低声音,“你的直觉是对的,这事有问题。你在沈家,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沈沛然听到解鸣谦肯定,脑子轰然炸开,有瞬间空白。

  真的有问题?

  他没忍住一拳头捶向桌子,桌上摆放着的水果零食和茶水挑了挑,一次杯子倾倒,里边的茶水和茶叶洒落出来,在桌上形成一大滩水。

  解鸣谦起身,去拿抹布,收拾桌子,收拾干净后,他坐回沙发。

  这时沈沛然已经回神,他双手用力交握,因为太过用力,手背上青筋鼓起,好似要撑爆那层薄薄的皮。

  解鸣谦不由得想起程铭礼,程铭礼一用力,那双白皙如玉的手背,也会浮起青筋,只是他手背上的青筋浮现得恰到好处,不会这么骇人。

  不知道是色迷心窍,还是因为情迷心窍,他这一刻居然觉得,程铭礼容貌很不错。

  解鸣谦神色有些怪异,将程铭礼从脑子里抛开,望向沈沛然。

  沈沛然低头,沮丧得开口,“没有,我没发现不对。”

  解鸣谦敲敲沙发木质扶手,“你回南城,也是准备调查郑家吧?”

  “是。”沈沛然坦然承认,“沈家这边没有突破口,我想看看郑家那边有没有。”

  解鸣谦摸摸左手上红色手链,将三枚铜钱从手链上取下,道:“你要不要算一卦?”

  沈沛然毫不犹豫:“算。”

  解鸣谦开始抛铜钱。

  三枚铜钱滴溜溜得立着,过了片刻,不情不愿倒下。

  这一幕明显不正常,沈沛然望向解鸣谦,“这是怎么回事?”

  解鸣谦凝眉,道:“混肴天机。”

  幕后之人,实力不输于他。

  他继续抛铜钱,最后,勉强得出一卦。

  需卦,初九变爻。

  “我建议你继续留在沈家。”解鸣谦将铜钱串回手链,眸光微动,“耐心等待,会遇见怀疑的人。”

  中午饭是在沈家吃的,主菜除了沈母自己养的本地鸡,还有郑环和解鸣谦从河底钓回来的鲫鱼。

  本地鸡是一年鸡,用辣椒爆炒,肉质鲜嫩,辣味十足,而鲫鱼汤乳白,里边放了紫苏和辣酱,喝到嘴里,又鲜又甜又香又酸辣,很是开胃。

  无论是鱼还是鸡,味道都很不错。

  解鸣谦喝了一碗鱼汤,又吃了一条鲫鱼,时不时夹点鸡肉和蔬菜,整个饭桌上,只有解鸣谦吃得心无旁骛。

  郑环和沈父沈母有心想说话,但怕沈沛然多心,克制着没有开口,沈沛然沉浸在自己思绪里,吃得食不下咽。

  而沈沛然一不开心,沈父沈母和郑环,就更为小心翼翼,生怕彼此间的默契和感情,刺激到了他。

  草草吃完饭,郑环提出告辞,沈父沈母依依不舍地送出门外,没有挽留。

  沈父闷不哼声地给郑环后备箱装柿子,装本地鸡,装农家菜,也给解鸣谦装了不少,看那架势,恨不得给两人车子装得满满的。

  郑环眼眶微红,由着沈父沈母动作,最后抹着眼,前往驾驶座。

  沈沛然站在屋檐下,面无表情地望着这一幕,似是察觉到解鸣谦的视线,沈沛然朝他点点头。

  郑家和解家不在一个方向,到了岔路口分开,郑环给解鸣谦发了个语音,约他有时间再去钓鱼。

  解鸣谦答应了。

  等沈沛然有了新线索,就去钓鱼。

  将沈父沈母给的菜拎回解家,解母惊讶,“你回疗养院了?这是你爷奶、外公外婆给的?”

  “不是,去了一个朋友老家,朋友爸妈给的。”

  “谁啊?咱家可不能占人便宜,回个礼吧。”

  “行。”解母不说,解鸣谦也会准备回礼,“是郑家郑环。”

  “郑环啊,那也是个可怜的,被抱错二十多年,还没享受到什么呢,先担上个克亲名头。”解母叹息一句,又道,“他老家,是沈家吧?你在沈家瞧见另一个孩子了吗?”

  “郑环和沛然关系是不是还可以?你爸说,郑环处理郑家旁系,和公司董事的事,是沛然在后边插手。”

  郑环刚回家,爷爷和父母接连死亡,只留下个担不起事什么都不懂的郑环,郑家旁系自然起了野心,想将郑氏集团握在自己手里。

  不知道郑环给了那群人什么资料,那群人很快消停。

  后来,又有郑氏一个董事欺负郑环什么都不懂,想让郑环签个合同,揽下他公司留下的烂摊子,那份合同郑环若是签了,就会背上十几亿债务,可谓歹毒。

  不过郑环没有签,隔上几天,那个董事爆出挪用公司资金,为了不进牢房,股份半卖半送送给郑环,灰头土脸得从郑氏退出。

  再后来,请了个合适的职业经理人,替郑环打理公司。

  要是后边没人指点,郑环绝对做不到,郑环什么样,这几个月下来,众人都有眼,看得懂。

  解鸣谦道:“见到了,两人关系还不错。”

  “都是好孩子,怎么就出现这样的事呢?”解母上了年纪,又吃了多年寻找儿子的苦,最见不得这种伤心事。

  “是啊,怎么就出现这样的事。”解鸣谦跟着念了一句。

  利用玄术,虚构出抱错事实,让两个毫无联系的人,人生错位。

  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多,掌握玄术,却不干人事的人呢?

  四点半,解鸣谦离开解家,前往福来大厦。

  解鸣谦来得多了,前台也认识了他,根本不会拦,他熟门熟路地乘坐高管电梯前往二十八层,来得程铭礼办公室。

  程铭礼正在开会,不在办公室,解鸣谦坐在小沙发上,给山语打电话。

  他问的是,之前山语查看郑家,有没有发觉不对?

  山语回忆片刻,道:“没有。虽然郑家三个当家人死得快,但都是正常死亡,不是咒,不是蛊,不是术。”

  “一点不对劲,都没察觉到?”

  “没有。”

  解鸣谦摸摸下巴,沉吟片刻,道:“你问问你师父,有没有什么咒法,能蒙蔽玄术师的眼睛,蒙蔽世人的眼睛,问的时候别提起我。”

  山语不懂,“师叔,实力高的蒙蔽实力低的,不是轻而易举?”

  “不是这种蒙蔽,是篡改天机的那种蒙蔽。”解鸣谦开口,“比方说,我在兔子和狗身上施展了术法,之后世人瞧见兔子,都觉得它是狗,而那只狗呢,觉得它是兔子。无论是验毛发,还是看兔子以前的照片,留下来的影像都证明这只兔子是狗。”

  山语吃惊,“这种术法,摸到法则了吧?”

  “对,所以我也觉得不可思议。”玄术师实力要是达到这个份上,不一心向道,居然用来调换两个孩子人生,该有多无聊?

  “不过我觉得,应该是那术法模拟触摸法则,而非真的摸到法则,你问问你师父,有没有这种术法。”

  “好。”山语答应了。

  “别提起我。”解鸣谦再次提醒,“要是你师父问起,就说你在小说里,瞧见这种邪术,篡改了两个孩子的一生,问他是不是杜撰的。”

  山语:“……”

  他不看小说。

  败他名声。

  他要是敢这么回答,他师父绝对会唐僧念经,让他别这么不务正业,要给下边师侄当个榜样。

  现在年轻人本来就捧着手机不抬头,要是他看小说,下边的小辈,更有理由理直气壮不做功课玩手机了。

  山语期期艾艾,“师叔祖,迟早要见的。”

  没错,他想卖师叔祖。

  他不想听师父叨叨叨。

  解鸣谦一语KO,“你要是将我来南城的事告诉了你师父,以后再有什么案子,别喊我。”

  山语权衡片刻,果断投降,“行行行,不过师叔祖,你总要见见我师父的吧,我师父年纪也大了,见一面少一面。”

  解鸣谦笑道:“你这话,我会告诉你师父的,才六十多岁,还有四十年好活呢,哪里大了?”

  山语:“……”

  他木着脸,挂着电话。

  解鸣谦轻笑,随意摸了本书,打发时间。

  哒哒哒——

  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响起,解鸣谦抬头,门这时恰好打开,程铭礼走了进来,和解鸣谦打了个照面。

  程铭礼严厉冷肃的表情一秒化开,露出个惊喜的笑,好似一下子从冬来到春。

  “鸣谦,你什么时候过来的,等了多久?”程铭礼反手关门,走向解鸣谦。

  解鸣谦道:“没等多久,你继续工作吧。”

  程铭礼抬手看下时间,“六点了,到下班时间了,走,吃饭去。”

  他将文件放到桌上,拿起钥匙,对解鸣谦笑道。

  解鸣谦抬头,见墙上挂着的钟表上,显示着五点四十五,一言难尽。

  程铭礼镇定地开口:“四舍五入,六点了。”

  “按照四舍五入,现在才五点。”解鸣谦纠正。

  程铭礼噎了一下,犹不死心得开口,“约等于,五点四十五,约等于六点,差不多,差不多。”

  “你要是这样,我以后可不敢早些过来了。”解鸣谦开口。

  程铭礼低声,语带委屈,“你中午没来,我都一天没见到你了。”

  解鸣谦脸颊一热,瞪了程铭礼一眼。

  程铭礼被解鸣谦这水汪汪得好似带着妩媚和钩子的眼神一扫,心好似被羽毛轻轻得扫了一下,酥了半边。

  他伸手,去摸解鸣谦的眼。

  解鸣谦偏头避过,压下砰砰砰的心跳,淡定道:“瞧您说的,我之前上班的时候,也没见您这么粘人啊,您是忽然觉醒了粘糕血脉?”

  程铭礼听到“您”字出来,顿时笑开。

  鸣谦这是害羞了。

  他一害羞,有时您啊您的,像是揶揄,又像是阴阳怪气,归根到底,是语无伦次。

  他只觉得心软成一团。

  鸣谦连害羞,都这么可爱。

  程铭礼凑近解鸣谦,耍无赖,“对,我觉醒了粘糕血脉,我要粘着你。”

  “我就在这,陪你上班,一样的。”解鸣谦不为所动。

  “好吧,我摊牌了,我不想上班了,我想翘班。”程铭礼嘟嘟囔囔地开口,“开了一下午的会,脑袋疼。”

  要是没有解鸣谦,他会老老实实继续工作,但既然解鸣谦来了,工作什么工作,起来嗨。

  他定好晚上行程,一秒钟都不想在公司多待。

  解鸣谦起身,绕到程铭礼身后,给他揉揉太阳穴。

  感受到太阳穴上的微凉,指腹的柔软,恰到好处的力道,以及独属于解鸣谦身上的味道,程铭礼感觉自己一颗心泡在酒里,咕噜咕噜得喝醉了,熏熏然,飘飘然,心花一个劲的开啊开,蹦跶得想一万只青蛙在鼓噪。

  他算是明白,为什么书上说,爱情就是天雷勾地火,强压不住。

  两情相悦互相奔赴的感觉真美好,他不想再等了。

  他要告白。

  程铭礼不自觉闭眼,眼皮底下的眼珠咕噜噜,不断转悠着琢磨着,如何告白。

  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无人机?烟花?商业中心led?

  不行,太俗。

  鸣谦个性内敛,肯定不喜这么张扬的。

  一时半刻想不出合适的告白法子,程铭礼这下,头是真的疼起来。

  解鸣谦揉得差不多,一推程铭礼,“去,继续上班。”

  程铭礼:“……”

  所有风花雪月,尽化作乌有。

  他瞅向解鸣谦,眼神哀怨,“你真是比资本家还资本家。”

  什么告白?告什么白?

  不告白。

  他先喜欢上他的,他告什么白?

  他要等他告白。

  程铭礼怨气满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