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衡好长时间都没有动静,他还是那样胳膊搂着我,动作一点都没变,甚至力道也没有轻一分重一分。
我等了许久,心脏激烈的跳动都缓缓平静下来,我忍不住想抬头看他,就在我还没有动静时,他突然捏紧了我的下巴,强硬地把我的脸转过去对着他。
向衡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就因为几张照片,你要跟我解除关系?”
我挣不开他的手,干脆就任由他捏着,我平静地说,“不是那几张照片的事,是因为你。你敢说这么多年没有腻吗?又或者你现在不腻以后也会腻,我们的关系也会解除,不过是早晚而已。”
我早知道提这件事向衡会发火,不是因为不舍得这段关系,只是因为他不喜欢自己主权的事被别人夺去了掌控权。
所以,现在向衡发火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只是看他的样子我心里还是有点害怕。
卡着我下颌的手弄得我很疼,向衡压着怒火说,“你又不是我,你凭什么说我会腻?”
我艰难地控制面部表情露出一个笑,“向衡哥哥,你去问问你养在酒店的那个男孩,问问这几年被你睡过的人,你腻不腻?”
向衡盯着我半晌没有说话,过了会竟然笑了,一瞬后又收回了嘴角,沉沉地说,“恶人先告状。我看是你腻了吧。跟我解除关系,你想换谁?许言笙?还是别的任何一个?”
我抿着唇不说话。
向衡猛地收紧了卡在我下颌下的手,抬起我的脸,低吼:“说啊!”
“……对,是我腻了,想换人了!”
那一瞬间,向衡松开了手,漆黑的眼睛沉沉盯了我片刻,嗤笑一声:“老子这些年对你不好?果然婊子没有心。”
我看着他,眼中猛地映出他扬手的动作,我以为他气的要打我,下意识闭上眼往后缩了一下。
等待的巴掌没有落下来,我只听见向衡的声音及其冷静,“老子说过了,没有玩够前,你别想离开。”
这是我最后听到的一句话。
再醒来,我是在一个非常陌生的房间里,空间宽敞的房间中,只有我一个人。
我穿着睡袍,身上也没有什么黏腻感,应该是清理过了。除了这些,就是事后的酸软,还有一点胃痛。
我虽然小时候吃了些苦,但长大后这么些年都慢慢养了回来,没有胃痛的毛病。我最开始不知道为什么会胃痛,直到肚子响了一声,我才意识到,这该不会是被饿的吧?
那我这该是饿了多久了??
我是在向衡身边晕过去的,肯定也是被他弄过来的,所以我并没有什么危机感。
这是我在找手机想点外卖之前的想法。
之后的想法就是,手机没找着,为什么低头一看脚踝还被挂上了条金链子。
看上去是金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这要是真的……我摸摸这条足有我手指粗细的链子,可得值不少钱吧。
我原本想咬一下试试,弯腰的一瞬间想到,这房间里可能会有监控,然后又直起了腰。
环视一圈,这房间实在太大,看不出什么东西。
别的也就算了,我饿的实在难受,想下床试一下能走出多远,刚站到地上的一瞬间,差点直接跪在下去,我忙后倾让自己倒在了床上。
这要说是被操的也太夸张了,只能是我躺了太长时间,躺的身体都软了。
我没办法只能大声喊向衡。
刚喊了一声,就有人推门进来,抬头看去,进来的并不是向衡,而是保姆。
她似乎是知道我饿了,推着餐车进来的,拿了折叠餐桌在我床前立起来,又把餐车上的食物全都摆好,才说,“先生,您已经空腹了有些时候,先吃点易消化的。”
我扫了眼餐桌上的各类食物,视线转到保姆身上,“向衡呢?”
“向少爷现在有事,有空的话会过来。”她说完就想离开,我忙喊住她,“我的手机呢?”
“您的私人物品,都由向少爷保管着。”
“……”
我那时只以为向衡一时生气,把我关在了他某个房子里,也没再执着这件事,挑了碗馄饨吃。
吃了东西,安抚了身体,一连睡了这么些时候并不困,这房间里也没有能供人娱乐的东西,我就生生坐在床上发了一天的呆。
直到房间的光线暗下来,我才意识到天黑了,保姆再次进来给我送上晚餐。
我又问她,“向衡呢?”
“向少爷有空会过来。”
我:“……”
一连三天过去,这几天,就连我在洗漱、上厕所的时候,保镖大哥在门外拽着链子。我在第三天看着投放出来的电影,终于慢半拍地反应过来,我这特娘的,好像是被向衡被囚禁了??
到阿姨来送晚饭的时候,我再一次忍不住了,又问了那个问题,“向衡什么时候来?”
这次,终于有了明确答案。
“向少爷今天晚上会过来。”
我吃了晚饭坐在床上慢慢消化,心里盘算着见到向衡,该怎么说、怎么做,才能让他放我出去,或者是能拿到手机也行。
到时候我可以找许难帮帮忙。
但是,向衡晚上过来压根没给我机会。他进来,我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直接被压到了床上。
我尽量不做出反抗的动作,让身体放松下来,软着嗓子说话:“向衡哥哥唔……”
刚开口说了几个字,就被堵上了嘴。
“……”
向衡喜欢在床上说些骚话,做到兴头上,甚至会逼着我说些让人羞耻的句子。
但这次,床事上却很沉默,只有他沉沉的喘气声。
这个气氛实在太压抑,我连叫都不敢太大声,咬着下唇实在受不住的时候就从鼻腔里哼哼几声。
结束之后,向衡抽身出去,下了床,似乎并没有想留下来的意思。我还在匀着气儿,见此忙爬过去,及时抓住了他的手。
“向衡哥哥~”
“我都已经被你关了这么多天了,你就消消气,饶了我嘛~”